纵然冰天雪地里，

精力的火焰也总是向上的

■井延坡

又到“九一八”，这一天我们不敢忘、不能忘、不会忘！

痛心、愤慨、长叹、哀恸，这是“九一八”变乱后国人的最为真切的感受。91年后，我们再回望那一天，不由得要问：日本关东军何以仅凭万余军力就敢于挑起变乱？

1931年9月19日破晓，日军步兵冲进中国东北军北大营。资料图

据记载，关东军参谋石原莞尔在策划“九一八”变乱从前，曾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中国举行“考察”，他曾夸下海口：只要有三千精兵，乃至只装备竹刀都能占领东北。而结果正如其所料，日军几乎是兵不血刃强占了中国东北。

“一枪不放空国而逃，千里关山惨然变色。”这，才是最大的国耻！

“九一八”变乱前后，面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图谋与试探举措，国民党当局中不少所谓的“精英分子”“有识之士”认为中国“弱得不可能再弱了”，如果与日本全面开战，中国将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陷落，蒋介石乃至以为此时抗日将是一场灾难。地方军阀们则以“拥兵自重”为大，无视保卫国家的职责使命，面对外侮只知保存自身力气——抗敌？那是蒋介石当局“中央军”的事儿！所以，当日寇打击北大营时，东北军接到的是“不抵抗”的下令：“不准抵抗，不准动，把枪放在库房里，挺着死，大家成仁，为国断送。”“为免除变乱扩大起见，绝对抱不抵抗主义。”……

“九一八”变乱后，上海街头的抗日标语。资料图

所幸，这些所谓的“精英分子”“有识之士”——实则是“风雅利己主义者”乃至“民族败类”，只是中华民族中的少少数。张作霖张学良父子攫取了巨大的财富，组建了巨大的军队，但在日军的冒险挑衅下，立马失魂崎岖潦倒、人逃地失；而驰骋于林海雪原的抗联兵士，缺衣少食无枪无弹，却可以大概对峙抗击日军十四年。孰强孰弱，一览无余。

不堪日寇残酷统治的东北农夫、发誓斩尽杀绝日本人的绿林豪杰、散落在民间决心雪耻的东北军官兵……最终在中国共产党“团结抗战”主张的感召下构成抗日联军，发出了中国人民血战到底，夺取民族独立与解放的咆哮。抗联将士们把本身的生命融入了白山黑水，开始了巨大而漫长的“苦斗”。这种战斗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而是十四年，非一般人所能承受，更非一般的信仰可以大概对峙。

在东北抗联史实陈列馆拍摄的“靖宇马刀”。新华社 发

1940年前后，日本关东军的军力增长到五六十万，伪军警的人数上百万。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在武器装备上跟日军根本无法比，给养物资也十分匮乏，关东军的“诛讨”“肃正”举措几乎把东北抗日力量逼到了绝境。抗联老兵士回忆说：“真叫冷啊，把森林的大树都冻裂了，况且人呢。比大天然更残酷的是对头的‘诛讨’，他们对北满抗联采取‘梳篦子’战术，层层分解，层层梳篦，让你无处可藏。太难了，有时候就以为生不如死，但也得咬着牙根对峙。”

在苦斗的过程中，有时在世对峙下去要比慷慨赴死更难，但他们始终咬着牙根，为民族存亡而无畏战斗着。冰天雪地之中，他们的精力如同跳动的火焰，永世散发着向上的光和热，给这个民族的觉醒与抗争注入了无穷的力量。

日伪报登载载的关于赵一曼抗日斗争的消息。资料图

1931年10月，400余名抗日志士在孙铭武等人的招呼下，聚集在东北血盟抗日救国军的旌旗下，他们创作的义勇军抗日军歌是这样唱的：“起来，不肯当亡国奴的人们！用我们的血肉，唤起全国民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奋起杀敌……”1935年11月，赵一曼为掩护主力队伍突围不幸受伤被俘，日军用尽各种酷刑，却始终没有撬开赵一曼的嘴，她在给儿子的信中写道：“渴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而断送的。”1940年2月，杨靖宇在濛江一带只身与敌周旋5昼夜，直至流尽末了一滴血，他曾对劝降的人说：“中国人都降服敬佩了，还有中国吗？！”……

在人类反侵略战役的历史上，很难再找到这样一支队伍这样一群人，面对那样凶残的对头、那样恶劣的情况、那样不利的条件，全凭人的意志、信仰、决心、毅力，特殊是百折不挠的中国心，不折不挠地举行着那样费力卓绝、悲壮至极的斗争。

1936年11月，抗联第6军遭到日军伏击，夏云杰身负重伤，陷入昏迷。带伤转移时，他忽然醒来，高兴地对战友们说：“我梦见日本人被赶跑了，我们骑着马，走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随处都是彩旗和鲜花……”说着说着，他泪如泉涌。不久，夏云杰伤重不治，壮烈断送。英雄做的谁人梦早已实现了，但是他却没能亲眼看到。

9月16日，在沈阳桃仙国际机场，礼兵将殓放志愿军义士遗骸的棺椁护送至运送车辆。新华社 发

影象从未褪色，历史仍有反响。

本年9月16日，第九批88位在韩中国人民志愿军义士遗骸回归祖国。沈阳城市大屏纷纷点亮，上面“英雄回家”四个大字在红色背景的衬托下格外瞩目，出租车、公交车搭载的LED屏也同一展示着“英雄回家”的标语，形成了一作别样的风景……国旗为盖，军机为驾，礼兵为伴，英雄回家，这万众景仰的一幕幕与夏云杰义士的梦何其相似。江山已无恙，英烈当笑慰。新期间的中国繁荣兴盛，新一代中国人也没有辜负义士们的期待，整个中华民族团结同心专心、踔厉奋发，而不再是百年前迷恋的“一盘散沙”。

硝烟虽已散，居安当思危。我们铭记“九一八”那一天，重新检视曾经的伤痛，为的是让警钟长鸣，令类似的羞耻再也不要出如今中华大地上；为的是让“跪族”永无市场，令所有中原儿女都能从英烈的奋勇抗争中汲取砥砺奋进的力量，永世做一个大公至正的大写的中国人！

“领航强军向复兴——新期间国防和军队建立结果展”展厅一角。

（执笔：赵镭饷、赵梓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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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镭饷 赵梓淇

编辑：韩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