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部队里每个人的炊事费尺度是一天零点四元,一个月加起来十二元。
粮食定量每人一天一点五斤净粮,一个月四十五斤,包括百分之五十的粗粮——高粱米和苞米面,百分之五十的细粮——白面和大米。
司务长和给养上士盘算着每月先把米面买返来,然后再费尽心机调治生存。给养上士每天要去街里买各种菜,星期天还要买鱼、肉给全连改善炊事。
炊事班的全体同志精心操作,细心摒挡,尽量使饭菜花样多一些,让同志们吃的上,吃得好,个个身体棒棒的。
每到星期天,有些兵士自动去炊事班帮厨,其余大部分人利用星期天搞个人卫生,洗衣裳,拆洗被褥洗浴等。
孙家屯附近没有集镇,无处可逛商店,每逢星期天,兵士们就结伙去海边嬉戏。
这里离大海很近,施工的一侧山脚下就是大海,天连着水,水连着天,天水相依的景观,每次来都故意旷神怡之感。
每逢大风天,汹涌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我爱看波浪滔天的大海,看大海潮起潮落。
间隔海边不远就是公社养殖场,那里养着大量海带,都固定在草绳上。
但不管固定怎样牢固,在涨潮时还是被潮水撕扯着冲刷下一星半点,海带被冲到岸边,退潮时就留下了,无法归队了,养殖场根本不在乎这一点海带。
到海边来嬉戏的人,有的捡,有的不屑一顾。来嬉戏的兵士们看到扔了惋惜,就捡回去交给伙房,很受炊事班的欢迎。它们用来给全连改善炊事,用它做汤,菜里也放些,吃着味道很鲜美。
以后有经验了,每次放假去海边嬉戏就去炊事班拿一条麻袋,一边悠闲的嬉戏,一边捡海带,偶然竟能捡回泰半麻袋。
一点点的集腋成裘,吃不了的炊事班就把它晒成干,拿回营房留着冬训用。
具有长者风度的连长,无论对兵士干部都关心倍至。我连司务长李庆春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还没结婚。
他中等个,胖乎乎的,浓眉大眼的很精神,不知是啥原因误了婚姻大事,可能是挑吧。连长放在心上,经常帮他物色。
连队进入孙家屯后,连长看中孙家大闺女了。她年事在二十三四岁,高个,长挂脸,大眼睛,人很标致,固然长得不算太美丽,却也有几分颜色。
她很会打扮,穿的衣服总是整整洁齐,干干净净。她体形很美,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充实显现出女人的线条美。梳着两条乌黑又长又美丽的的大辫,搭在肩上垂在大腿弯下。
其时农村长到这么大没结婚的姑娘实属稀有,可能也在挑吧。
连长先问司务长,在他同意的情况下,便和房东大娘串联,恰恰姑娘是房东大娘的娘家侄女,变乱一拍即合。
大娘起首同意了,便到女方家说,姑娘的父母一听就同意了,但姑娘有些夷由,嫌司务长个矮。父母都说:“个也不算矮了,还找啥样的,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要不你们先处处,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不处。”
在父母的奉劝下姑娘才同意先相处。
房东大娘返来把变乱原原本本向连长述说一遍。连长转告司务长:”姑娘嫌你个矮,你要审慎从事,不可大意。”
司务长发挥了他能说善辩的长处,第一次到女方家带着两包果子做为见面礼,又一口一个大爷大娘亲热的叫着。
两位老人见李庆春品德、服务、语言样样都好,就更加同意了。于是两个大男大女便相处了,相处的很融洽,晚饭后或星期天,在孙家屯的房前房后,屯子四周经常能看到他俩的身影。
两人越处感情越深,达到难舍难离的田地。司务长晚饭后必去她家,她也总是含情脉脉的在门外等着他,迎接他。
每当司务长公出,晚饭后,哪怕是一两天,她也总像丢魂了似的在连部四周走着转悠着。连长看在眼里,就打发文书王少田到表面告诉她,司务长公出还没返来,让她放宽解。
当两人相处三个月后,连长觉得水到渠成了,就张罗着给他们办喜事。和房东大娘一说,大娘说:“我就等连长这句话呢。”两方一通气,都同意,就开始做结婚准备。
司务长的母亲接到信,从黑龙江省肇州县乘火车风尘仆仆的来了,高兴的为儿子操办婚事。
老太太开通,响快,对连长费心为儿子先容对象,又张罗帮儿子结婚深表感谢,她对连长说:“我早就盼望这一天了,他们早结婚一天我早抱一天孙子。”说着就嘎嘎的笑起来。
七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天,由连长牵头,以司务长的母亲为代表和全连官兵为男方一方,以姑娘的父母为代表和孙家屯的乡亲们为女方一方,一起为他们举行了一个简单而又隆重的婚礼。
李庆春买来瓜子、花生、糖块、香烟等招待参加婚礼的人们。
孩子们欢快的向新郎新娘抛撒着五色粮食嬉戏着,东北风俗这叫打厦,图个吉利。前呼后拥的把一对新人送入洞房。
婚前连长为李庆春找好了新房,找到老乡谁家,谁家都高兴,由于这是军民间的一大喜事。
晚上一些好热闹的老乡和一些兵士去闹洞房,又是一番热闹景象,人们都散去了,夫妻俩如胶似漆的度过了新婚之夜。连里按军官结婚休假规定,给李庆春放假一个月。
过了三天,李庆春小两口陪着母亲一同回故乡了。
李庆春在家呆了一周,辞别父母,偕着媳妇孙家姑娘到大连去度蜜月。
在一个月假将满时,小两口回到孙家屯,返来时又给全连撒的糖,我们都尝到了。
这时,老连长已经调到沈阳军区工程兵政治部去了。司务长没想到连长调转的这么快,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不禁怅然若失,对敬爱的老连长缅怀不已。
不但司务长留恋,全连老兵都在留恋,他和我们新兵相处四个多月,也都创建了深厚情谊。我尤其舍不得让连长走。
我连其时没配备副连长 ,连长调转后,引导员和付引导员支撑着,扛着一连这杆大棋,举行正常的施工,训练,学习。
连长刚调走不久,付引导员很快也被调走了,全连领导只剩引导员一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