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明朝时期,位于应天府十里以外,有一个村落,名叫牛家村。
村落里的人不算多,大部门都是从前战乱时期,逃荒来到的此地。
因此,村落虽然叫牛家村,但姓牛的人却是不多,整个村落里,差不多有十来个姓氏。
村落西边有一户姓杨的人家,是五年前刚搬过来的。
家主名叫杨康,是个货郎。授室郭氏燕玲,二人十分的相爱。
通常里杨康外出走街串巷,郭氏便在家中摒挡家务,顺便帮着丈夫打理好进来的针头线脑。
货郎这个营生是个苦差事,白天跑上一天,晚上脚底便会多出很多血泡。
只管卖货挣的银钱不多,只够养家生活所用,可杨康还是干的十分的起劲。
只因妻子郭氏有了身孕,算着日子,再有一个多月,他杨康就要当爹了。
这一天,杨康起了个大早,匆忙的吃过早饭后,便预备挑着担子走街串巷。
正当他要出门,妻子郭氏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
“相公,这内里是我为你预备的午饭,你把它放在筐里,千万别忘记吃了。”郭氏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把包裹递给了丈夫。
“多谢娘子美意,让我看看,你为我预备了什么午饭。”杨康一见妻子走了进来,匆忙放下担子,将包裹接了过来。
“莫要打开,待到午饭时候,你再看也不迟。”郭氏匆忙说道。
杨康听到妻子云云说,好似想到了什么事情。将包裹放到鼻子旁边,低头闻了一下。
“娘子,你怎地云云不听为夫的话语。这鱼干是我专门为你买来补身子的,你为何将它做成了鱼饼?”杨康隔着包裹,一下子便闻出了内里的味道。
“我在家中闲来无事,用不着滋补身子。倒是你,逐日要走那么多的路子,每次都说买点东西吃,可每次都是饿着肚子再返来。”郭氏求全谴责道。
“娘子莫怪,你看为夫这身子骨好好的,哪用得着吃这么好的东西。”
“你如今不是一个人在吃饭,还有咱们的孩子,可不要饿着了这小东西。”杨康笑着说道,紧接着走到妻子身旁,轻轻的抚了下肚子。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郭氏看着杨康,温柔的笑道。
“我再出去忙活几日,待到后边,我就不出门了,好好的在家里陪着你。”杨康说道。
随后二人又欢喜了半晌,杨康看着时辰不早了,便辞别了妻子,挑着担子出了门。
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杨康便来到了应天府的南城门。
只因前几日城中出了事情,官府为了查案,临时将城门封锁住了。以至于杨康好几日,都没能进到城中去。
这货郎的营生虽小,但也是个从商的行当。仅靠着走村串户,挣得还算是少的。
为了在妻子生产前,多挣些银钱。杨康宁愿逐日多走半个时辰,也要到城中卖货。
今日看到城门已开,杨康面目面貌上立马露出了喜色。
照例缴纳了两文钱的进城费,杨康便挑着担子进入了城内。
每次来到这应天府城内,杨康都会觉得十分的高兴。
不为别的,只因住在城中,不但有官军时候守护,更多的是这里住着很多富人。
刚来到牛家村的时候,杨康带着妻子来过这里。谁人时候他就许诺妻子,日后肯定发奋挣钱,要在这城中为妻子置上一套宅子。
虽然针头线脑的富人看不上,可他信赖,凭着自己不停的努力,肯定可以有钱换做别的生意。
走了不多远,杨康来到了包子店门前,通常里只要是到城中来,他都会在这个地方摆个摊位。
包子店老板人很好,不但不驱赶杨康,还时不时的送他个包子尝尝鲜。
杨康也十分感激,时不时送给老板娘一些线板,当做回敬。
看到杨康今日又来到了这里,包子店老板十分热情的说道:“杨兄弟,好几日不见你来了。这几日可有不少的人前来寻你,问你何时在此摆摊,都相中了你卖的东西呢。”
“孙大哥好,今日又要到这里叨扰你了。”杨康放下担子,拱手说道。
“看你说的那里话,你在这里摆摊,还帮我拉过来不少的食客。总的算下来,可是老哥沾了你的运气。”包子店老板笑着拱手道。
随着二人说笑间,杨康也摆好了摊子,预备欢迎前来挑选的客人。
正在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走了过来,看着热气腾腾的笼屉,不由得站在原地发呆。
“来了您呢,热乎的包子,您看看吃点什么馅的?”包子店老板见状,赶忙问道。
乞丐见有人向他问话,带着迷惑的表情看了一眼包子店老板,张了张口,但是并未说什么话语。
“看您的样式,怕是身上没带银子。可我今日还未开张,第一口饭先送给了您,这也是个隐讳。”
“要否则您靠边一站,我这边开了张,第二个便送给您一个包子,您看如何?”包子店老板审察了一下乞丐,为难的说道。
乞丐虽未语言,但还是感激的点了颔首,顺势靠到了一旁,蹲了下去。
杨康见乞丐饿的不由得舔嘴,知道这人怕是有几餐未进食了。
再说这杨康,通常里自己就是个善心人,看到这里,他便有些站不住了。
随后弯了一下腰,从筐中拿出来一张鱼饼,三两步走到乞丐面前,把鱼饼往前一递,说道:“孙大哥人很好,但是做生意确实要讲些规矩。”
“这鱼饼是我家娘子为我做的,我那里还有一张,这张就送给你吃了。”杨康笑着说道。
乞丐先是舔了舔嘴唇,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杨康。点了一下头后,接过来鱼饼,张口便啃食了起来。
正当杨康要转身回到自己摊子旁时,忽然从旁边走出来一个夫君,手持驴鞭,便朝着杨康抽了过去。
杨康没有什么预备,一下子被人抽到了身上,顿时将他给抽了个跟斗。
“你这是作甚!为何无缘无故抽打于我?”杨康一手扶在地上,一面抬头问道。
“抽你!爷还想着抽死你呢!”夫君说罢,扬手便要再度抽打。
正当杨康预备用手阻挡时,乞丐见到此事,飞奔过来,挡在了杨康面前。
“吆?你这贱骨头,别人给了你一块饼,就把你感动的站了出来。”
“以前少爷那么喜欢你,你都不感恩,还敢叛逆少爷,我看你这是老鼠发善心救猫,你找死!”说着的同时,夫君一鞭子抽在了乞丐脸上。
差异于杨康挨的那一鞭子,这一鞭子抽在脸上,立马便抽出来一道血印。
“制止!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讲不讲王法!先是抽了我,为何还要再抽打这位兄弟!”杨康站起来怒喝道。
“小子,你记住了!这是我们窦家的家事,就算是知府大人来了,也不能随便加入。”
“这周通曾是我窦家人,后来叛逆了我家少爷。少爷嘱咐了,他要是死不悔改,那就活活把他饿死。”
“这大街上的人,谁要是敢给他饭吃,那就是打我家少爷的脸面。今日你犯了窦家的家威,抽你一鞭子算是轻的了!”夫君说道。
就在夫君逞凶之时,忽然围观的人群后边传来了喧闹之声。
正当杨康预备拉起乞丐时,只见乞丐一把拽过了杨康,头也不回的从一侧跑了出去。
任凭后边有人喊打,一口吻直接跑出了城门。
“哎!哎!我说这位仁兄,你快制止,我的东西,东西!”杨康见乞丐还在拽着他跑,挣了几下没有摆脱,便朝他使劲喊道。
乞丐见二人跑出了城门,又看了看死后,发现没有人跟来,便顺手松开了杨康。
杨康见乞丐松开了自己,扭头便要朝城中再次走去。
“不要去,窦虎是个狠心的人。刚才要是咱俩跑的慢了,怕今日就要被他们打残了。”乞丐说道。
“你会语言啊!”,杨康看了一眼乞丐,急忙说道。
“今日多谢兄弟的鱼饼,周通实在是感激不尽。”
“只因在下饿的实在是不行了,又未发现窦家人跟在一旁,这才到包子店门前想要讨点饭吃。”周通擦了下脸上的汗水,说道。
“为何他们要这般对你?竟然连我也跟着连累了进去?”杨康问道。
“哎,这事提及来话长。”,周通叹了口吻说道:“我之前本是窦家的下人,只因自己会点武术,成了这窦家的护院。”
“只因我饭量较大,很多时候窦家给的饭菜,并不能让我吃饱肚子。”
“这窦虎身旁有两个书童,此中一个叫做白旭。他见我逐日吃不饱饭,常常偷偷的到厨房给我拿些吃的。因此,我二人便成了很好的知己。”周通说道。
“一天夜里,我照常来到后院的花园中,等着白旭兄弟给我送吃的。”
“谁知人没比及,却听到窦虎房中传来了惊吓之声。”
“细致一听,我便知道是白旭兄弟所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便破门突入了房中。”
“谁知到了屋内,竟然发现窦虎在欺辱白旭兄弟。白旭见到我后,便求我把他救走。”
“我知道这窦虎通常里十分贪淫,可谁知他竟然还喜欢男子。为了不让白旭兄弟受辱,我便打倒了窦虎,带着白旭兄弟冲出了窦家院子。”
周通看了一眼杨康,见杨康面目面貌也露出了讨厌之色,随后又接着说道:“我二人逃到城门口时,发现城门已然关闭。”
“为了躲避窦虎的追赶,我将白旭兄弟从狗洞推了出去。担心他一个人活不下去,我便将身上攒下来的银子全部都塞到了他的怀里。”
“结果白旭兄弟逃出去了,我被赶来的窦家仆人抓回了窦家。”
“为了逼迫我说出白旭兄弟的行踪,窦虎让人打断了我几根胸骨。为了惩处我,将我又赶出了窦家。安排下人看着我,让我活着,但不能让我吃东西。”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这也是为啥你给了我鱼饼,这窦家仆人会抽打于你。”周通说完,带着歉意给杨康行了一礼。
“哎,原来周兄也是个善心人,只是遇到了恶人,才遭此祸事。”杨康说道。
“杨兄弟,你的东西是拿不返来了。周通没有能耐,愿外出乞讨。杨兄弟家住那边,待我攒够了银子,我便给你一并送去。”周通拱手说道。
“算了,周兄仁义,我也不能吝啬。虽然丢了东西有些可惜,但日后我多劳作一些,还是能挣返来的。”
“我家住十里外的牛家村,周兄要是没有饭吃,日后可以到我家中去。”杨康说道。
随后,二人又寒暄了半晌,便就此分分别去。
回家的途中,为了不让妻子担心,杨康专门在地上打了个滚,将衣服故意沾上了一些泥土。
如果妻子问他为何丢了货担,他便可以说是因为走路不小心,将货担摔到了河里。
妻子即将临盆,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惹了祸事,怕是更要生出些许事端。
回到家后,杨康照例先喊了一声妻子。
通常里喊上一声后,妻子便会笑着从屋内出来欢迎他。
可今日喊了数声,竟然未见妻子出门。
“娘子?”,“娘子?”。杨康口中喊着,随后便急忙来到了屋内。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妻子躺在地上,杨康顿时张皇了起来,赶紧走到了妻子身旁。
“相...相公...疼...,孩子...孩子要...生了。”郭氏见到杨康返来,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等着,我去叫稳婆来!”杨康转身就要出门。
“来...来不及...了,你去拿...拿铰剪,我告诉...告诉你。”郭氏拉住杨康,痛楚的说道。
郭氏的祖母曾经是个稳婆,小时候没少听祖母说过为人接生之事,所以也能算得上半个稳婆。
“好,那你来说,我来做!”杨康告急的说道。
随后,在郭氏的引导下,杨康先是从炉灶取出来一些灰,又烧了一锅热水,还拿了一把铰剪和一些白布。
按照妻子所说,他先是将妻子的头用枕头垫了起来,顺着腹部,开始助推。
忙着的同时,他从妻子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缘故原由。郭氏本来想着缠些绒线,不料竟然摔到了地上。
从摔倒到如今,郭氏在地上已然躺了一个多时辰了。
“孩子快生出来了,你要坚持下去娘子!”杨康告急的喊道。
随着杨康的鼓励,就在郭氏即将用努力气之时,总算是将孩子给生了下来。
“娘子,是个儿子!”杨康扎好脐带后,用软布将孩子抱了起来,转身便要递给郭氏看。
此时郭氏已然没了力气,看着怀中的孩子,郭氏猛地抬起了头:“打...打他脚...哭...哭出来..才行!”
杨康不懂,但仍旧照着妻子所说办理。连续好几下,孩子竟然一声未吭。
“打!”郭氏哭着喊道。
就在杨康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已经心疼的落下泪时,孩子总算是哭了出来。
郭氏见孩子哭出了声,一下子躺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待到郭氏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子时时分。
“娘子,你总算是醒了过来,吓死我了!”杨康说道。
“把他抱过来,儿子...儿子饿了。”郭氏微微一笑,小声的说道。
将儿子递到妻子身旁后,杨康便来到了灶间,将为妻子预备的鱼汤端了出来。
妻子这边喂养孩子,杨康便用木勺一点一点的喂妻子。
如果一家人这般美好下去,就算是再劳累一些,恐怕夫妻二人也是十分的开心。
一个月后,郭氏出了月子。没有了货担的杨康,只好和妻子探讨,预备到田财主家里去租种一些地步。
因为这田财主是个苛刻之人,很多人并不肯意租种他的地步。
可如今为了养活一家人,杨康也只能委曲求全,至少有了收获后,不消再担心妻儿饿肚子。
出门后杨康还预备了一番说辞,心想不管这田财主如何刁难自己,自己都要忍住,目的还是要把地步租种了过来。
谁知等杨康到了田财主家后,竟然在院子里见到了窦虎。
窦虎一眼便认出了杨康,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将杨康打翻在地。
通过窦虎和田财主对话,杨康才知道二人是亲戚关系。听话音,这田财主竟然是窦虎的亲母舅。
杨康本想着逃跑,不料被窦家下人一棍子打在了后背上。
这一棍下手太狠,竟然将杨康打的口吐鲜血,当场便死在了地上。
田财主见出了性命,忙吩咐窦虎赶紧离开。并让下人将杨康从院中拖了出去,找了个地方后,便将杨康埋了起来。
郭氏在家中等候了三个时辰,直到自己肚子饿的锋利,还未见丈夫返回家中。
因为太过担心,郭氏便带着儿子出门寻找。
来到田府门前后,郭氏被仆人拦住了身子。
“我来找我丈夫杨康,他说过要来田老爷这里租些地步。此时已然快到午时,为何不见我丈夫返家,请小哥代为问询。”郭氏施礼说道。
“快走!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我们也没有见到一个叫杨康的。”仆人喝道。
“求求你,进去帮助问下好吗?”郭氏哀求道。
“再不走,小心我放狗咬你!快走!”仆人继承威胁道。
郭氏见仆人暴虐,心想大概丈夫早就离开了田府,也大概去了别处也说不定。
当下便没有再过多询问,而是带着儿子回到了家中。
谁知郭氏刚一进门,便见到一个乞丐站在了自家门前。
一番互换后,郭氏才知道这夫君名叫周通,是来还丈夫货担钱的。
“相公一早便出门了,说是到田府去租些地步,可是到了如今,还未返回到家中。”郭氏说道。
“什么?杨兄弟去了田府?”周通闻声大吃一惊,问道。
“怎么?周大哥是知道些什么?”郭氏匆忙问道。
“哎呀!刚才我来找杨兄弟时,因为不知道家门,所以便想着找个人问问。不料远远的看到那窦虎骑马去了田府,这田府可是窦虎的母舅家!”周通一拍手说道。
见郭氏不解,周通便将那日二人与窦虎的恩怨说了出来。
“那...那可如之奈何!要是真是这样,怕是相公就在田府,大概被这窦虎给抓了起来!”郭氏着急道。
“弟妹莫要着急,你先回家,我去到田府打听一番。”周通说道,说着便快步离开了杨家。
一个时辰过后,屋内的郭氏听到外面有了动静,便放下儿子走了出来。
“相公!”郭氏刚出门,便看到了周通身上的杨康,而此时的杨康已然没了气味。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郭氏哭喊道。
“弟妹,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怕是窦虎不会放过你们。”
“我花了一两银子,从田府仆生齿中得知,杨康兄弟被窦虎给打死了。”
“顺着田府我找了很久,看到了一处泥土翻新的地方。一番发掘后,便发现了杨兄弟的身子。”周通说着也痛哭了起来。
“你走!要不是你,我家相公怎么会遭此大祸!”郭氏见周通也跟着哭泣,顿时骂道。
周通见郭氏怪罪,也知道此事因为自己而起。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跪在了杨康身旁。
“相公!你走了,你就不想我和儿子吗?你走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呢!”郭氏万分悲痛道。
“我看你也是个有血气的人,你若是心怀愧疚,那就帮我照顾好孩子!如果你敢亏待于他,我和相公就是死了,也不会宽恕你的!”郭氏咬牙说道。
随后不能周通语言,郭氏看了一眼旁边的石头,随即一头遇到了石头上,当场气绝。
周通看着郭氏云云行事,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他之前听人说过:鸳鸯双飞,彼死亦亡。谁知这郭氏竟然也是云云,杨康死了,郭氏竟然跟随殉情。
忽听屋内婴儿哭泣,周通不敢多想,朝着二人磕了几个头后,便将二人找地方合葬了。
完事以后,周通怀抱婴儿,发誓肯定要为杨康夫妻讨回公道,肯定会将孩子养大成人。
此后多年,周通带着孩子躲到了十里外的地方居住。因为不知道孩子叫啥,便为孩子重新取名杨振。
有一件事让他十分迷惑,随着杨振越长越大,他发现这孩子脑子有些不是太好。说白了,小杨振越长越像个傻子。
他不知道的是,这小杨振出生时错过了最佳时辰,在娘胎里闭了一段气味,因此落下了这痴傻的病症。
周通找了好多郎中,每次看后,郎中都表示无法根治。
没有办法,就算是杨振再怎么痴傻,也是他周通恩人的孩子,也算是他周通的半个儿子。
杨振虽然痴傻,可他却对周通十分的孝敬。每逢周通给他买了吃食,他都会分一部门给周通,周通不吃他也不吃。
转眼间杨振十六岁了,已然长成了一个成年夫君。
看着杨振的个头,偶然候周通真的不明白,为何小杨振会落得云云。要是孩子好好的,凭着十多年来自己攒下来的银子,这时候也能为他说上一门亲事了。
这天周通正在干活,忽然感觉腹中疼痛难忍。杨振见周通倒在了地上,匆忙跑上前来询问:“叔父,你...你这是咋了?”
“叔父没事,歇息...歇息半晌便好了。”周通安慰道,他知道,这是从前窦虎打的恶疾,每当他用力过分时,腹中便疼痛难忍,只不外很多时候他没让杨振知道罢了。
“叔父乖,振儿带你看郎中。”说着杨振便开始拉扯周通。
周通本不想去,可想到自己若是出了事,杨振便没人照顾了,便答应了此事。
一番诊治下来,郎中为他开了很多的药材。这些药材,足足花去了他身上一半的银子。
连续月余,周通的病症不见好转,反而变得更加严峻。
杨振为了给周通治病,偷偷的将周通怀中的钱取了出来,一个人去药铺抓了不少的药物。
前后反复,二人攒下来的银子全部都花了个干净。直到周通想着让杨振去买点吃的时,才发现怀中的银子已然花了个精光。
“振儿,叔父对不起你父母,也对不起你。你这孩子为啥这么轴,你把钱都给我看病了,我死了后,你可拿什么活下去啊。”周通看着杨振,不由得痛哭起来。
“叔父乖,莫哭,莫哭。振儿不要吃得,振儿只要叔父好起来。”杨振傻笑了一下,说道。
云云又过了几日,周通的病症变的更加锋利了。时而清醒,时而昏倒。
见叔父又一次昏倒了过去,杨振还想着再去抓药。可从周通怀中掏了很久,都不见掏出来银子。
无奈之下,杨振思考了半晌。随后他便背起来周通,带着他来到了集市上。
来到集市上后,杨振捡起了一根稻草,梳理了一番后,将它插在了周通头上,完过后又让周通躺到了自己怀中。
本来集市上的人不多,可看到杨振这番做法后,很多人便围了过来。
“我说,你这给他头上插个草,难不成你要把他卖了?”有人问道。
“是呀是呀,这是我爹,我想要把他卖了。”杨振说道。
“哈哈哈哈,这孩子是个傻子,哪有儿子卖爹的道理!”众人纷纷讽刺道。
正在此时,两个身穿绸缎的人来到了面前,死后还跟着几个仆人。
见众人讽刺杨振,最前面的中年夫君便开口问道:“诸位为何讽刺这孩子?”
众人让他看周通头上的稻草,说这孩子是个傻子,在这卖爹呢。
谁知中年夫君看到了怀中的周通,畏惧自己看不清,又蹲下来凑过去看了一眼。
“呀!周大哥!”中年夫君惊喜道。
“这位小兄弟,你怀中的人是你什么人?姓甚名谁?”中年夫君问道。
“这是我爹,他叫周通。”杨振说道,“你买爹不?我可以不要你的钱。”杨振说道。
中年夫君见此地不是语言的地方,便吩咐死后人,将杨振和周通一并带走了。
直到来到一处平静之处时,中年夫君才让人放下了周通,顺便让人去请了郎中。
“你为何要将他卖掉?”中年夫君问道。
“我爹肚子疼,我把他卖给你,你要带他治病,我不要你的银子。”杨振说道。
“老爷,依我看,他说的大概是见到过穷苦人家卖孩子,这将孩子卖到富贵人家去,一来是可以有口饭吃,二来是可以换些银子过日子。”旁边一人说道。
语言间,下人将郎中请了过来。中年夫君见状,赶紧让郎中为周通医治。
郎中看了一番后,从箱子中拿出来一包银针,对着周通腹部扎了几针后,顿时一股黑血流了出来。
“大人,他这是从前的恶疾,不停没有根治。此番医治后,再有个反复,他便可恢复过来。”郎中说道。
“云云多谢金太医了。”中年夫君谢道。
不外多时,周通咳嗽了一声后,竟然再次睁开了眼睛。
“周大哥,你醒了!”中年夫君冲动的问道。
“你...你是?”周通迷惑道。
“我是白旭啊!周大哥!你不记得我了!”白旭单膝跪在地上,抓着周通的手说道。
“你是白旭!你还活着!”周通一听,顿时大喜。
“要不是周大哥救我,又给了我银子,白旭那里还能有命再见到你。周大哥,救命之恩,受我一拜!”白旭跪下道。
“快快请起!”周通一把扶起白旭道。
后记:
随后在几人的聊天中,周关照道了白旭的往事。
原来白旭逃脱后,遇到了自己的贵人。这贵人是个大官,十分赏识白旭的学问。
当下认了义子后,就将他带到了边关。
之后白旭勤加苦读,终于考取了功名。得到朝廷的赏识后,又被派到了边关历练。
期间他也派人寻找过周通,不料都没有找到。
此番他来应天府巡视,正好想到了之前的往事。
询问了不少的百姓后,知道了这窦家在此不停为非作歹,祸患乡里。知府贪财,也徐徐的和窦家勾结到了一起。
在听完周通讲述了杨家之过后,白旭便决定亮出自己的身份。
随后,知府因为贪污受贿,被押入大牢候审,窦虎一干人等也被抓捕了起来。
经过一番审讯后,窦虎受不了刑讯,便将自己做下的恶事全部招了出来,就连自己的母舅也没有保留。
三日之后,案情审理清楚,窦虎等一干人等全部被拉到城门口斩首示众。知府也被白旭奉上囚车,押入京城受审。
窦家人被杀头之后,全城百姓纷纷拍手称快,赞叹白旭是百姓的彼苍。
杨振也被随同的太医治好了病症,和周通一起,被白旭带回了京城。
龙鳞寄语:
俗话说得好: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窦虎为非作歹,祸患乡里,虽然逞了一时之快,可最终却逃不外因果的报应。
杨家虽然凄惨,可总算是留下了后代。周通心善,不但救下了白旭,成就了一个清官,也让自己的暮年得到了安宁。
看来这人呢,还是不能做下恶事。虽然一段时间猖狂,可终归是逃不外运气的惩处。
(本篇故事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