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娴淑,安然舒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藏着不可名状的灵韵,呆愣楞的直教民气生欢喜。
我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壬寅年仲夏月的最后一天。那时间,天是温热的,我的心也是温热的。我陷落于她的双眼,那散发着精灵气息的眸子是通往她内心的窗户。我在其中看到了璀璨的星空和飞舞的萤火虫,光芒耀眼,色彩斑斓。可我是个怯懦的人,我好像无法在感情这条门路上提起向前的勇气。或是我有过多的顾虑吧!我不是蓝桉树,也不是比翼鸟。不能提供安稳馨和的避风港,也没有追逐自由,爱情和远方的志向。以是,我难以让美好的事物为我驻足停留。我是一个孤寂的人,就连向阳花也不愿生长在我的身旁。
我是一个带着朽暮和贫苦气息的孤独的半个诗人。哪怕在我的内心有情愫留下的种子,哪怕它在我的心田生根发芽,哪怕它顺着我的经络,浇灌着我的血液,向我的四肢蔓延,在我的身心茁壮发展,遍地生花,我也很难去剖析。我感觉不到自己是被束缚的,甚至有点光荣,以是我不会去挣扎。我只是顺着我的天性,给它浇水施肥,为它锄去拦阻它生长的野草野花。天公也是不作美。明知我这如破布般的人生难以将它包裹,却仍旧给予它雨水的滋润,太阳的温暖,让它生长的愈发高大。它粗壮,繁多的根茎将我的心脏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让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我不知怎样是好。
我是半个诗人,带着我的暮气和贫苦到处流落,我难以靠近我内心的向阳花。或许每个人的抱负都过于美好,以是才会在暴虐的现实里苦苦挣扎。我背对着落日,暮光将万物的身影拉的修长,是孤影萧萧,是万众睦睦。或许万物都以为自己在负重前行,才会以为孤寂是生命的主旋律。殊不知,身影绰绰的同类也被生命的行囊压的步履蹒跚,满面黯然。
我是被禁足在荒岛的孤独的半个诗人,我赤裸着身材躺在岸边,担当着波浪的冲刷和雨水的洗礼。我的内涵愈发的透澈,外在却因风吹日晒越发的焦黑。我懒得去抱怨,身材虽然会被限定,可心儿永远都在高飞。说不定,它已经感受到了一朵向阳花就在附近。我是个囚徒,我虽未见过纸醉金迷的激情生活,却丝毫不影响我对其的讨厌;当然,我也未曾见过烟火气息缭绕的尘间,可这却冲淡不了我对平和安稳的向往。“爱情可以穿越沧桑抵达幸福的彼岸,可穿越不了平静的琐细。”,这大抵是在诉说平庸的无味。但,我影响不了别人,别人也无法扰乱我。这就好比是,生命对生命的各种解释,事物对事物的不同应对,每种方式方法都有其存在的理由。
我的内心好像是灰暗的,阴云密布,大雨滂湃,与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但好像又是光明的,大日高悬,晴空万里,可好似还是与周边境况不符。人偶然间就是这么奇怪,万千种想法,万千种面目,自己好像也不相识自己。
现在的我,无疑是满怀期待的。在这个天下上,运气是最难琢磨的,大概突然会有一个人突入你的天下,带来万丈光芒,将你的全部阴霾驱逐。我想,我的附近是有一朵向阳花的。因为我的心在有力的,温热的,怦怦的响动着。
我穿着雨衣坐在门前,等待着天空放晴。淅沥沥的小雨密密麻麻的,像插入地面的针线消散不见。车轮从我眼前碾过,泛起一阵水花。我就安静的坐着,听着。鸟虫的鸣叫早已消散,只有这雨的滴答声,响彻在我目所能及的天下。不是嘈杂,不是纷乱,是树叶微微摇曳的随性,是小草轻轻低头的淡然,是我埋头书写心情的平静致远。我从未如此的希望过阴郁的天空快速放晴。我想尽快看到有一朵向阳花,它属于我,也属于太阳,我甘愿做一抹照向它的光束。我深知它发达的气愤,以及蛮横生长的干劲,天然不会将它围困在庸俗的花圃。它有自己的天下,除却它本身以外,它的天下里出现的任何事物只是它生命中的风景。在它的生命中,我想做个与众不同的观众,最好是它的归宿,可以陪它到银屏落幕。
天应该是晴了吧!我奋力的向前走着,向阳花已经映入我的眼帘。我想,那最好是你,肯定是你。
少年擅撒谎话,一个眼神可以骗过天下人,在《真相是真》这首歌中,有一句歌词是“我想告诉你相爱太难了,但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