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每个人都是期间的一个缩影,都是期间沉浮中的一粒砂砾,却也有着自己独特的光芒。他们平凡平凡,他们行色匆匆,他们疲于生活,他们吵吵闹闹,他们努力活着,他们值得在期间的变迁中,留下或深或浅的属于自己的印记,这就是我为什么开始写碎碎念,写我身边的人,亲戚,朋友,同事,甚至一面之缘或素未谋面的你。
昨天写完二舅和二舅妈那一家,
友友们留言感慨,为什么好人不长寿?祸患一千年?好人没好报?我想大作家贾平凹的这段话可以阐明题目,至少在肯定水平上阐明题目。
贾平凹说:“坏人没有羞耻,所以活的心安理得;好人规矩多,思虑过多就成了疾。” 也就是说,坏人做什么坏事儿都不会自责都不会内疚,他不以为那是坏事儿。只思量自己,从不思量别人。
而好人呢?心里面道德的条条框框太多,为别人思量的太多,做什么事都不但思量自己,还要思量别人的感受,还要思量社会良俗,想得多,自然增永生理负担,不堪重负就会抱病。
但是不是因此我们就不做好人了呢?不,我们要做一个善良的好人,只不过我们的善良要带点锋芒,不能无底线地善良。人善被人欺就是由于你善良得没有底线。个人云云,国家也云云。
此外,我永久坚信另一句古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而哈佛大学的科学研究也证实这点了,一个心田善良的人,身材会更健康。当你行善的时候,你的体内会分泌出一种化学物质,让你更幸福更快乐更健康,外貌气质也会越来越好。
反之,当你做一些恶事的时候,你的体内也会分泌出一种有害的化学化学,让你自己活得扭曲痛苦,外貌气质也会随之体现出来。
再联系一下我们中国的相由心生,是不是这个原理呢?越老越能体现这一点。一个心地善良的老人,多数是慈眉善目的。反之,一个作歹多端的人,多数是满脸横肉的。
我的三舅和三舅妈,用他们的一生,给我们全部展现了什么是善有善报。前面我说过,我姥姥一生生育了十几个孩子,但只活下来,我四个舅舅,两个姨,还有我母亲。
姥姥姥爷操劳一生,把全部的孩子都养大立室立业之后,自己也老了。姥姥姥爷在快70岁的时候,也就是80年代末,开始两个人单过。四个舅舅每人每月给姥姥姥爷交五块钱的生活。
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小时候去姥姥姥爷家,要爬上一个高坡,一片空隙上有两间正房,院子里搭了一个小棚棚用来做饭,没有院墙。其时候最快乐的就是去姥姥家。姥姥性格很温和,总是眯着眼睛笑。
1997年,我85岁的姥爷无疾而终。剩下我73岁的姥姥孤零零的一个人。办完我姥爷的丧过后,我的姨姨舅舅们,我姥姥的娘家人,还有村里面德高望重的老少爷们,开始商量我姥姥的养老题目。
肯定不能再让我姥姥一个人单过,根据村里的惯例,是四个儿子轮番养老。可一点不实际,我大舅远在洛阳上班,我二舅妈是村里有名的不讲理,我四舅妈家里有钱有势,从来不把四舅放在眼里,也不是省油的灯。
最后我姥姥说,我谁也不跟,我就跟着群儿,哪家也不去轮。群儿就是我三舅,我三舅妈是全村出名的善良贤惠。就这样,我姥姥开始搬到我三舅家,住到了最好的房间,也就是家里的主房。
接下来就是二舅妈和四舅妈,不再出一分钱。大舅年底会寄返来一笔米饭钱。二舅妈跳着说,自制都让老三占了,妻子子会给他们做饭洗衣服当免费保姆,老大哥还帮衬老三,每年寄那么多钱,一个妻子子会花几个?不都让他一家几口占了自制?
四舅妈倒是没说个啥,但是果断不再出一分钱,尽管她家里非常有钱。三舅又被二舅妈气得要去打她。三舅妈拦住了,说你给她学成一个样子干啥?你给她讲个啥原理?孝顺爹娘,天经地义,咱做好咱自己的就行了。
二舅妈和四舅妈不交米饭钱的题目,三舅一直不让宣扬,说如果说出去在村子里面会丢二舅和四舅的人。他们不要面子,咱还得要呢。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由于养自己亲娘闹得全村看笑话,那多丢人。
就这样姥姥在三舅家安顿了下来。说实话,我四个舅舅,论家庭经济条件三舅家是最不好的。看三舅却当仁不让地担起了赡养姥姥的重担。
所幸的是,大舅大舅妈会寄钱返来。大舅究竟是60年代兰州大学的大门生,工作很好,报酬也不错。大舅妈尽管不肯意让姥姥去她家里养老,但在出钱方面照旧绝不暗昧的。
就这样我大舅出钱,我三舅着力,姥姥的暮年有了保障。着实真正着力的是我三舅妈。我三舅这辈子最大的乐成绩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儿。三舅妈不仅长得很漂亮,性格也温柔,黑白常典范的贤妻良母,毫无怨言地奉养姥姥,照顾自己的两个孩子,还要下地干活。
姥姥跟着三舅生活后,我每次跟着母亲去走姥姥家,着实也就是到三舅家。记忆当中,我从没闻声过三舅妈高声说一句话,更没有见过三舅妈板过脸或者生过气。三舅妈总是满眼含笑,说话柔声细雨,让人不由得想密切。
三舅妈照顾我姥姥照顾得非常用心过细,我姥姥常说三舅妈比亲闺女还好。记忆中有一次,我和母亲刚走进三舅家院子,就听到三舅妈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娘,你哭个啥?谁没个老的时候。今儿天好,我又闲着没事儿。一会儿就弄好了。”
原来抱病卧床不起的姥姥,夜里拉到了床上,早上三舅妈给姥姥掀开被子穿衣服时,才发现满床都是。姥姥像闯了祸的孩子,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如今想一想,姥姥其时哭,应该是觉得自己给媳妇儿找罗嗦了,觉得自己老了成累赘了。
我母亲赶紧和三舅妈一起,给姥姥满身擦洗干净,穿好衣服,抱到院子里的椅子上。三舅妈拿个梳子,一边给姥姥梳头发,一边继续细声细语安慰姥姥,姥姥像个小孩子一样,很快被哄得不哭了。我陪姥姥坐着晒太阳,三舅妈就开始和母亲一起在院子里拆洗被子。
冬天的阳光洒落在三舅妈漂亮温柔的脸上,三舅妈的脸上好像笼罩着一层神圣的光环,像个仙女一样。那一幕便永世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三舅妈那种温暖的美,在这个冬天,跨越了几十年的光阴,又向我走来。
我母亲常说,人这一生做的全部的事,都会回到自己的身上,岂论好事坏事。我很相信这一点,但有时也猜疑。好比接下来发生在三舅一家的事变,就让我一次又一次地猜疑母亲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