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忽然想起酒
说不清是炫耀照旧自警,朋侪把盏闲谈,就说“有酒瘾了。”
别多说,所谓的“酒瘾”,原来一星期,如今算过,超过四天就着急,听到血液涌流着喊渴,需要白色的可以燃烧的液体。所以,连续饮过几天之后,周六日可以关电话的。就在周一早上和老婆说,哎,几天不喝酒,身体惬意。老婆疑问:“不惬意?又想喝酒?”我漫不经心地坚定地安慰她说“是惬意”。
外面的深冬,清早如夜,黎明在小区不远的东方,不是梦话,也不是醉话:清早如夜。走将出来的上班,天已经大亮,一途轻松,踏车微汗。正是自在自由的上午,少有案牍之费神,便从办公室里出来,在旭光下,入公园,上山岗,登高台,站桩冥思,通畅气脉,打拳压腿,活络筋骨。
复回办公室,擦汗饮茶,稳稳地坐下。写一篇灵感源于路途构思的短文,《忽然想到雪》,再发文章《写手,唯恐失去的是灵感》在网上,红袖、榕树、凯迪、凤凰,当然修改的多了,直到下午三点之前,才正式一一频发。因为三点是机关的全领会,会后又是小会,小会之后又准备本日上午要交的文档:评先评格的述职。本身的好说,就在案头像一杯水,随时端饮;胶葛一点的各人伙的,要出彩的,欲夺魁的。
忙活到放工,只做了一半。他妈的,混吧,来日诰日再做,总有做不完的活儿。如此提书包出门,成行的削了枝头的秃柳之间,接送孩子的人随少了,给一点多呼吸的空气,路径市医院的门口,依是熙熙攘攘,看车的,门卫的,大呼小叫,咋咋呼呼。想到回家不必给晚自习的儿子做饭,于是,忽然,想到了酒。
酒,这害人的东西,因其坏,知道本身的酒瘾,已从五柳老师的嗜酒,渐成酗酒,曾经十几天不停“凶酒”,而且连醉三天不已,但这害人的东西,为了名声,大多不承认“酗酒”,攀援风雅的“读书嗜酒”即可。而酒的害人,小则如醉酒而误了早朝而罢官,大则因醉酒打了败仗而自刎,胜不胜数。
最近的害人,两例同龄人,皆因罹患肝炎,并不停戒,仍旧照喝痛饮,其一是四十多岁的壮年,我的发小,在狂躁中,癌毒逼压的烦躁中死亡;最近的害人,不仅其年事,且一年之内,乃至其二是从小到大的表弟,小我三天的壮汉子,有钱却无法治疗。
明知道存亡攸关,为何偏走鬼域路呢?真的是简简朴单的饮酒嗜酒吗?酒与诗相近,是李白陶潜,因诗因文而酒而殇,那凡子俗夫,又为何爱这杯中之物;一个亲戚嗜酒,五十而殁,是因为夫妻长年反面,又受妻家克制;另一个远亲已患肝癌,明知而照旧晨喝昏饮;另有一位老者,曾经的老厂长老党员,糖尿病晚期,已至双目失明,一片暗中,大概只感到光,便向那有光的地方要酒,伺候给他二两,他一喝吐了,说:“孩子乖!倒酒!”伺候人只好拿来真酒。老者二两之后,很惬意的卧枕。次晨,光华从正在退缩的残夜里渐渐照入病室的时间,老者,永久地睡了。
如今,我已过壮年,身体已不如前,为什么仅仅因稀薄的几丝愁绪,就想到了酒呢?想到了醉了。那些所谓的意志坚、性强硬的人们,有什么样的愁苦,常常会想到酒醉而醉呢?这个,有些不可思议。
忽然想到雪
每年的冬天,时时盼着雪的到来,小雪,大雪,每个节气都过来了,只隐约听到东北有雪的消息,地处中原之中,很少能盼来雪的真讯,年年扫兴,便有些忘却了,关于晶莹、纯净、洁白。
冬月末的这天,上班的清早,见东南隅的一河之上,楼宇一角,那旭日正魅力东升,不知为何,竟在这一切向荣的冬天晴日,又想到雪,想到本年的雪,是否在某个清早,像开门忽然看到了礼物,出现给我们一个洁白的天下。
在大中国,雪,常有的,西南深山,西北高原,及那广大北国,于雪是屡见不鲜的,身在其中的人们,似乎不觉得她的美丽和神奇,反因交通倒霉、生存未便等等而受其累吧。南方,几乎不见雪,几年之前,我在武昌的表哥,就常常说要回到中原看看,来许昌看雪。武汉的雪是稀有的,是上天十年才会有一回的恩赐。美丽的雪,应该是深深地埋藏在表哥童年影象里吧。
我的童年,那雪的印记,是屋檐下一排低垂的冰凌,是可以当做“冰棍、冰糕”来品尝的,是喜庆的春节,可以穿新衣放鞭炮,可以回到姥姥家,饱食美餐压岁钱;在少年,是学校课间操的雪仗,可以是游戏也是成人间界里的战场,可嬉笑,又可以面对仿佛真的敌酋敌人敌方,宁愿迟到教室,受到品评,而怀中仍然揣着酷寒却燃烧着的雪弹;在青年,是一首诗,是深睡刚刚苏醒,觉到外面有什么事变发生,推窗之际,涌来满窗清寒之间,咋见一轮红日升起在满院满地满房屋的白雪天下里,寒冽的,又是温暖的,洁白的,又是辉煌的,是冰与火映照的交融的震撼天下。
次晨的上班,看到那辉煌的旭光,是想到了青年时的雪了吗?是想到了童年时冰寒而纯真、少年时的向往和友情了吗?在中原之南及广大的南方稀有的雪也不是雪。《湖心亭看雪》:“天与山与水之间,上下一白。”清新雅致而纯洁;“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是知己的高兴,人鸟声具绝。鲁迅老师的雪:“无边的田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着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他的雪,是死掉的雨,是孤独的心。那是真的雪和雪魂吧。
那么我心中的雪又是什么呢?你心中的雪又是怎样的魂魄?每年的冬天,时时渴望雪的到来,盼得久而不至,并总有些扫兴了。冬月末的这天,上班的清早,见小城的一河之上,东南一隅,一轮旭日正冉冉上升;上班的途中,那旭日却又在丛丛已无枯叶却又靠拢而向上的枝桠间闪闪烁烁,于是,便又忽然想到了雪,这随欲而邂逅的境界就是我们的。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西席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原创文章,转载请注明作者及出处
编辑:易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