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在泥沼之中,语言的风一旦张开羽翅,便势不可挡。那些闭环式的道路,那些旷野、河滩,风一扫而过。即使没有路了,风,仍能找到方向。
安慰迎春花,也安慰春天。风的诗句,撒到漫山遍野。不惧冷,不怕寒坐在雪里,也能烤火,柔软的发型变得有棱有角。
风的骨头是坚固的,把山川缝进身段。走过古老的寺庙,或断壁残垣,该悲的悲,该喜就喜。在疾驰的路上,播什么都可以。
多少儿女情肠也拴不住的风,用黎明做的斧头劈开黑夜。当赶路的向阳困了,风边竖起手掌,激起三千里黄沙,每一粒都能令困意克日起程。
风用光了全部的骨头,像一匹马扛着自己的墓碑嗖嗖疾驰,雨水被它润泽。再往前一步,就能跨入太阳升起的地方,就能触碰嘴角流出的鲜血。
风的疾驰,没有止境。回望雨水不停重复的吼声和泥泞中深深的脚迹,风的魂魄会不停醒着,直到苍老的星空吹入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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