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芳
早上,平子洗漱完了去开大门,还没开,听到大门外有人嘟囔:“平子这个榆木疙瘩还没起来开门,整天傻儿呱唧的。”末了一句声音很小,平子还是闻声了。她听岀是花花的声音,开了门也没理摆她。花花在她面前老是指手划脚,处处想显摆聪明强势。平子就不由得在心里笑她。但是人的质量各有不同,就像物品重量各有不同一样。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什么人做什么样的事,她也不与花花一样平常见识。有的人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咋咋呼呼,吆五喝六的,老以为自己有一套,比别人高明不少。却悟不到成熟实诚的谷子总是低着头的。善心,恶心,坏心,干净人,埋汰人都会表现在各自的言行中。可也是,一人一性一性情,人在世上走,各自说各自的,各人行各人的,债财积累,福祸也积累。
这时她来到街上,跟几个路人打招呼。花花看见平子,眼里露出了鄙视的目光。没走几步,村里的首富过来,她立马满脸堆笑,嬉笑颜开地与首富说话,首富频频想抽身走开,可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首富同平子打了个招呼,仓促遽走了。
平子想起点事,往家走。花花也往回走。平子正走着,看见前边有个钥匙,就顺手拾起来,放到屋头的一块石头上说:“不知道谁掉的,说不定正回来找呢。放在这个显眼处。”
“放这里干么?谁掉了谁活该,叫他撒急上火。”花花一下腰拿起来扔了。
平子这下心里发火了,想发作,但是又压下火气,慢慢地说:“要是你掉了东西找不着,你不急么?你干么扔了?”她边说着,边又去找钥匙,找了好几圈,才找到。她拿回来又放在石头上。
“你这个人可真愚,你没听说‘好心没好报'这话么?”花花鄙夷地说。
“我还听说,‘但做好事,莫问出息’这话。’平子气咻咻地说。但是她又只管让自己静下心来,平和地说:“同样的事,你把钥匙扔那么远,费劲不?放在这里还省劲,人家回来还能找到。同样的事,为么不往长处做?”花花看着她,很不服地撇撇嘴,走了。平子看看她那样,心想:“这人这操行,她会不会再回来给扔了?"她想着又回去,把钥匙拿回家了。
第二天,平子正在洗衣裳,花花仓促遽来找她,问:“你放在石头上那钥匙怎么没了?”
“怎么了?你还想扔了?”平子不高兴地问她。
“不是,我那串钥匙一个也开不开南屋门上的锁,你拾的那个是不是?”花花不好意思地说。
“扔了,谁掉了谁撒急活该。”平子故意重复她的话,边去拿拿浇榭匙。
花花尴尬地笑笑。平子和她一起去开门。如果不是,她还要拿回来。
“叭哒”一声,花花的南屋门开了。平子意味深长地说:“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同时也为自己的对峙感到光荣。
回到家,平子又想起一件事。前几天下战书,她一出门,在门口拾了十块钱,她想:“如果有人来找,就给人家。”上回集上,有个卖苞米花的,从她门口过,绳子没扎紧,长条爆米花掉下一包,看那环境,还会往下掉,她赶紧喊住,拾起来递给她说:“你一集才挣多少?掉上几包,不白干了?你看你绑的车,还得接着掉。”卖爆米花的看看,忙又重新绑扎一次,连说致谢的话。
她平时常想:“大家生活都不容易,特别是咱们老百姓,该是谁的是谁的,别老是想沾人家的,霸人家的。凡事努力往长处做。再是靠实干,靠取巧能恒久么?人为造事惹事,真有人不嫌累。平头百姓活一回,不求大紫大红什么的,可也会注意‘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生活一样平常习惯,为人处事不自律能行么?”十块钱虽然不算多,可是庄稼人,特别是老年人,这个钱也不容易来。
过了不大霎,出去剃头的平子老伴回来说:“我去剃头装了十块钱,也不知道掉哪里了?没找着。唉,真是,两天的馍馍钱没了。”她一听,明确过来,忙说:
“哦,我原来在门外拾了二天的馍馍,还是你掉的。”老伴看见她从兜里掏出来的钱笑着说:“你拾金不想昧,这回不得不‘昧’了,早晚还归你。”。
平子以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怪故意思,隐隐之中,似乎有点什么。大事小事是同理。
2022.6
作者简介:苏芳,网名,尘一溪。70 后,济南市莱芜区人,曾在《农夫日报》、《莱芜日报》、《今世小说》、《期间文学》、《莱芜文艺界》等报到杂志及网络平台,发表小说、散文、诗歌等,部门作品获奖,或编入册本。莱芜区作协会员、散文学会会员,济南市作协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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