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美国大选尘埃落定,特朗普团队正加速组建新政府。从最新公布的人事任命看,一个更为鹰派、更增强硬的政府雏形正在显现:对华强硬派卢比奥(Marco Rubio)有望出任国务卿,退伍老兵、福克斯消息(Fox News)的主
2024美国大选尘埃落定,特朗普团队正加速组建新政府。从最新公布的人事任命看,一个更为鹰派、更增强硬的政府雏形正在显现:对华强硬派卢比奥(Marco Rubio)有望出任国务卿,退伍老兵、福克斯消息(Fox News)的主持人皮特·赫格塞斯(Pete Hegseth)将向导国防部,移民强硬派斯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回归担当白宫副幕僚长。同时,特朗普任命马斯克(Elon Musk)和拉马斯瓦米(Vivek Ramaswamy)向导新设立的"政府服从部门"(DOGE),预示着新政府将鼎力大举推进政府瘦身和放松管制。 本期《硅谷101》邀请到旅美政治学者、亚洲协会中国分析中心研究助理王浩岚,以及区块律动BlockBeats副主编Jack Xiong,一起讨论特朗普的第二任总统任期将如何影响硅谷和科技行业。新政府允许的大规模驱逐非法移民、加征关税、放松加密钱币监管等政策又将带来哪些改变? 共和党已在参议院获得多数席位,这意味着特朗普的内阁提名和政策议程将面临较小阻力。从监管角度看,新政府大概重塑加密钱币的监管格局。Jack分析了三大大概的改革方向:更换SEC主席Gary Gensler以改变"窒息式监管",明确SEC与CFTC的职责范围克制重复监管,推动FIT21法案落地为数字资产界说清楚的监管框架。这些变革预期已推动比特币价格创下新高。 更深层的变革正发生在硅谷的政治生态中。王浩岚指出,从英国守旧党到美国民主党,全球执政党在疫情后广泛遭遇选民惩罚,反映出民众对高通胀、能源危急等题目的不满。在硅谷,这种不满已催生出政治态度的转变:从反DEI情绪的蔓延到对加州治安和教诲政策的抗议,从Peter Thiel的幕后布局到播客名人Joe Rogan的转向,都凸显出科技行业在"反建制"海潮下的态度转变。 以下是部分访谈精选 01 告别“窒息点2.0”:加密行业迎来监管松绑 泓君:我们先整体概括一下如今的推选结果,特朗普当选总统,包括参议院、最高法都是共和党把持,浩岚你以为这次大选会让美国的形势发生什么样的变革? 王浩岚:首先,大选结果在快要结束一周时间后已经根本发表,共和党处于一个微弱多数的状态。以是我们就从一个分裂政府——上一次中期推选2022年后的分裂政府状态,转入到了一个共和党全面执政的新格局。 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在许多题目上的政策分歧非常明确。但是在美国政治当中,虽然两党的差距依然不是很大,即便是这次推选共和党看上去是一个全方位胜利,但他们也不会像80年代或70年代那样,一赢就赢几十个州,甚至在参众两院拥有绝对的席位优势。共和党虽然赢了,但照旧以非常微弱的优势掌控两院。 以是共和党可以在未来的两年之内,如果党内团结一致的话,推动许多他们之前想做的事变。好比说在科技方面,特朗普之前也讲了他的一些行政管理方面的步伐,好比在加密钱币方面,这大概是对科技行业,对硅谷一个非常直接的影响。 尚有一些大的方面,像文化、移民方面,这些也是大家都很关注的。特朗普希望在过去四年相对来说对新移民友爱的政府下台之后,开启一轮强硬的政策周期,主要是针对非法移民。同时尚有经济方面,好比去监管,这是大的宏观方面的调整。 特朗普与拜登政府在许多题目上存在肯定的一致性,尤其是在商业政策和对蓝领工人阶级的政策倾向方面,这种趋势将会一连。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2017年通过的第一轮减税是通过国会预算和谐步伐(reconciliation步伐)实行的,因此许多条款将在七年反面临到期。共和党在今年结束到来岁的一项告急任务,就是继续推进特朗普第一任期的税改,或在原有框架底子上进行进一步的税务改革。 并非所有政策都能顺利落实,这主要是因为参议院存在"费利布斯特"(filibuster)规则。虽然这个规则将来可以改变,但通常每个多数党都不愿过度利用这种权利,这意味着共和党在许多需要立法办法的范畴将面临重大挑衅。 不过,在行政权限方面,特朗普大概比第一任期拥有更大的自由度,因为他将面临更少的党内约束和制度性约束,能够更充实地施展其政策主张。但具体的施政方式,还需要等他上任后才气真正明晰。 泓君:我们可以逐个方面来分析。在今年大选之夜,尽管终极结果尚未发表,但特朗普不绝保持领先优势。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比特币价格一连上涨的趋势非常明显,而且从特朗普当选之后直到如今,比特币不绝在不绝创造汗青新高。特朗普在竞选期间体现出对加密钱币的支持态度,他不但参加了比特币大会,还为加密钱币背书站台。但关键题目在于,如果特朗普当选,这将会对加密钱币的未来发展产生什么样的具体影响?Jack你是否对这方面有所研究? Jack:最近市场对特朗普上台后的"Trump Trade"(Trump trade)广泛持乐观态度。虽然目前根本面没有发生太大变革,但市场预期非常高涨。从价格体现来看,特斯拉的涨幅甚至远超比特币,这两者如今都被视为典范的"特朗普交易"。近期,A16Z发布了一篇文章,探究了加密范畴创业者在新一届政府下的准备工作和等候。文章的核心观点是鼓励创业者更大胆地发行token,因为此前由于SEC监管态度不够明确,使得业内广泛持审慎态度。A16Z特殊夸大他们将积极推动加密行业监管的明确化。 另一个点是,他们如今已经创建了与监管机构和立法机构的有效沟通渠道,这是之前所没有的重大突破。这一希望对加密行业的参与者来说很告急,因为此前A16Z曾多次实验与SEC主席Gary Gensler和拜登进行线下聚会会议,却均未获乐成,这让包括A16Z和Founders Fund在内的多家在加密范畴比较深的硅谷风投感到扫兴。 泓君:我们提到这些加密钱币的监管机构的时候,大家指的是SEC和CFTC吗?这部分的影响是怎么样的? Jack:行业比较等候的有以下几点:一个是市场监管,一个是银行监管,尚有就是相干的行政手段或法案的废立。 第一个是市场监管,重点是SEC和CFTC的职责划分题目。目前这两个机构存在一个很大的题目: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和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CFTC之间常常有"争地盘"的举动,他们对行业的监管框架不是很明确,常常会监管重叠。这导致一个很尴尬的局面:一家加密的初创企业大概谋面临两个监管机构的不同处罚,同一件事变被两个监管进行两次罚款的环境。如果新政府上台,预计会有两个变革:一是大概更换SEC主席或CFTC主席,二是在这个底子上大概还会进一步地去明确这两个监管机构之间如何互助,然后明确他们之间的职责。 第二个银行监管的调整,这里主要是OCC(钱币监理署)和FDIC(联邦存款保险公司)这两个机构。根据一些分析机构的预测,特朗普大概会重新任命这两个机构的主席。这是为了应对在Gary Gensler的SEC治下,对整个加密行业实验的被称为“窒息点2.0”的政策。这个术语泉源于政府之前对大麻行业采取的雷同办法,通过让银行切断与行业的业务往来,断绝所有支付和存款渠道。 具体体如今几个方面:首先,在2022年3月硅谷银行爆雷之后,清算了许多数字银行。其中最大的两个是Silvergate和Signature。Signature实在20%的资金都是来自加密初创企业,而Silvergate就是一个非常加密友爱的银行。这让大家怀疑是不是故意在掐断资金流向加密行业的正规渠道。 同年3月,SEC还出台了SAB 121法案,很明确地表态说银行不要去参与加密范畴的业务。这个法案根本的理念是,如果银行要去托管加密资产,那么这个加密资产的价格涨跌银行要去负责。好比说,一家银行去帮客户托管了比特币,如果这个比特币的价格从6万美元跌到了4万美元,这个中间的跌幅亏损是银行要去承担的。如许的话,就现实上没有任何银行会愿意给客户提供这种加密资产的托管业务。这对这个行业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打击,因为许多流动性就根本上被切断了。 第三是与SEC的"监管暂停"或"诉讼暂停"相干。这个已经变成了加密行业的一个战争状态:整个SEC不绝地告状加密行业的各种初创企业大概公司。他们最主要的一个依据就是Howey Test(豪威测试),这个法案决定一个资产是不是证券。SEC根据Howey Test会认定许多代币实在是证券,要归SEC管辖。 许多人以为新政府上台之后,相干的诉讼会立刻放缓,大概相干的监管会进入停滞状态。至少许多加密行业的机构,尤其是比较告急的做市商,好比说Jump Trading这种级别的机构,都是因为SEC的监管而宣布退出加密范畴的,这就导致整个行业的流动性非常差。在这种临时监管放缓大概说暂停的环境下,它会很大程度地刺激这些机构重新回到这个行业,然后重新弥补这个行业的流动性。 而且尚有消息说,除了这种Howey Test和流动性的放松之外,大概还会在IPO上有一个监管的放松。如今Coinbase是唯一一家上市的加密公司,大概在新政府执政期间还会有更多的加密公司上市。 末了尚有其他相干法案的希望。今年5月份的时候,国会众议院和参议院两党已经告竣了一个跨党派(bipartisan)的共识,两党一起合力通过了一个叫做FIT21(Financial Innovation and Technology for the 21st Century Act)的法案,,中文应该是《21世纪金融创新与技术法案》。它在众议院获得两党大多数票通过,明确了加密钱币在之后市场里的监管框架,好比什么是数字资产,什么是证券。这不绝是加密钱币在市场监管层面一个非常需要明确的题目。很有大概在特朗普上台之后,这个法案会正式发布出来,这是一个很告急的监管办法。 这个法案对加密钱币非常友爱。它已经在众议院通过了,本来是要推到拜登这里,但是如今还没有新的希望。以是大家大概希望特朗普上台之后,能够把这个法案给签订下来。之前实在国会的共和党、民主党还一起合力推出了一个“反SAB121”法案,就是针对之前的“窒息点2.0”的反制法案。已经很不容易了,就是两党都在众议院、参议院全部通过了之后,到了拜登的桌子上,拜登把它否决掉了,这实在就体现得非常不友爱。 就实行的时间点而言,我看到许多机构的分析员以为,这些法案并不会在2025年就特殊快地通过。像刚才浩岚老师说的,这些事项的优先级不会比税制改革大概商业这些题目高。大家照旧比较理性地以为,在特朗普上台后的前100天时间里,他肯定会把主要精神会集在税制改革、商业这些题目上。大概会在这一届国会的下半程开始加速推动加密监管相干的事宜。 泓君:Jack刚才提到了许多告急方面,包括市场变革以及大概更换SEC主席Gary Gensler的题目。Gensler在任期内确实对加密钱币公司体现出了较为敌对的态度。此外还需要理清SEC与CFTC的关系,以及涉及OCC、银行监管和FIT21等浩繁题目。浩岚老师,如果特朗普要更换SEC主席和联邦商业委员会主席Lina Khan,这个过程大概会在什么时间段内完成?这是否取决于他的优先级设置或议程通过所需的条件?因为这两个人选的更替是硅谷最为关注的题目。 王浩岚:目前处于政府交接阶段,新政府要到来岁1月20日才气上台,新国会则在1月3日开会。在1月3日之前,参议院仍由民主党控制,因此无法提前安排共和党的总统提名人,所有总统提名都需要等到1月20日后才气提交。 过去,这些提名通常会迅速获得一致通过,这是对总统的一种政治礼遇。但随着政治极化加剧,这种礼遇逐渐减少,内阁人选简直认过程变得复杂,就像特朗普和拜登政府的内阁人选每每要到二三月份才气完全到位。参议院共和党人在处置惩罚这些提名时大概会将SEC主席的任命列为第二优先级,排在内阁职位之后,尽管这个职位很告急但究竟不是内阁级别。 而FTC的任命过程比SEC更为复杂,因为它采用委员会制度,与FEC(联邦推选委员会)和FCC(联通讯委员会)雷同,需要5名委员,因此更换步伐相对繁琐。不过,总统更换这些行政机构负责人的权利是受宪法和现行法律保障的。他可以先排除现任主席职务,任命一位署理主席,待共和党提名的人选正式获得确认后再完成交接。 值得注意的是,总统与这些行政机关任命官员以及监管机构负责人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一些委员会的委员是有固定任期的,不像内阁成员可以随时被总统撤换。其中最典范的例子是美联储主席,他们享有任期保护,好比现任杰罗姆·鲍威尔的任期要到2027年才结束。法律明确规定,美联储主席或成员的解职必须有正当理由(For-cause)。 相比之下,SEC和FTC没有雷同的保护机制,因此更换过程相对容易,而且由于这两个机构对整个行业和美国经济环境有直接影响,以是通常会被赋予较高的优先级。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拜登政府上任后迅速处置惩罚了这两个职位的任命。 泓君:硅谷为什么不喜欢Lina Khan?是因为她在提出反把持这一方面的一些步伐,包括说要拆分谷歌。尚有其他的缘故原由吗? 王浩岚:我觉得核心照旧优点冲突题目。在特朗普上台之前,尤其是奥巴马时期,民主党和硅谷关系非常密切。据报道,其时乔布斯会自动告诉奥巴马"我们马上要发iPhone了"如许的消息。奥巴马虽然被以为是一个很自由派的总统,但他的政管理念现实上更像比尔·克林顿那样的“第三条道路”民主党人。他对华尔街和科技企业等商业构造的密切态度与克林顿相似,体现了一种不过多干预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思潮。 在2015-2016年间,这引发了党表里的一轮反思,共和党和民主党内都出现了反建制派势力。左翼的桑德斯和右翼的特朗普(这方面摇晃不定)都对硅谷和把持性企业持强烈反对态度。多年来,大企业不绝是这些民粹力量——不分左右——的反对对象,如今大科技行业(Big Tech)也成了左右民粹中的靶子。 拜登政府上台后,其经济政策很大程度上受到了桑德斯一翼进步派头脑的引导。拜登政府并非忽视工人阶级优点,相反,他们对工人阶级和反把持这种传统经济思潮的重视,远超其他几届民主党政府,但这也大概引起了这些行业的告急反弹。Lina Khan作为拜登政府反把持方面的主要负责人,发声最多。她是一位年轻的学者出身的官员,她在法学院时期发表的论文已引起广泛讨论。她如今试图将论文中提出的遏制大科技企业、拆分谷歌、拆分脸书等想法付诸实践。虽然没有那么激进地推动这些事变,但频仍的观察和施压让这些企业非常不满。 全国推选已经结束,但在选前,民主党内许多硅谷的金主曾向哈里斯表现,上任后一个告急目的是要换掉Lina Khan。哈里斯其时表态同意,这也很正常,因为每届政府即便是民主党接民主党,人选也会更替。换届后换人不会引发党内太多争议,可以换一个本身人,也可以在本身人中更换,好比换成一个硅谷更能认可、手段没那么狠、态度没那么激进的人。但如今来看,特朗普肯定会有180度的态度大转弯,从他近年来与加密行业和硅谷这些富豪的密切程度来看,这些岗位很大概会发生巨大改变。 02 逆行者Peter Thiel:唱反调与加速主义者 泓君:实在大选期间硅谷尚有一个很告急的人物就是Peter Thiel,他在2016年特殊支持特朗普,包括这次特朗普的副总统JD万斯多多少少跟他有些关系。但是Peter Thiel在这次大选中,对特朗普在16-20年期间是有所不满的。为什么Peter Thiel在这次大选中没有体现出特殊支持特朗普的态度,但他照旧支持共和党? Jack:Peter Thiel不绝都在支持共和党。他在公开访谈里常常说,这一届他并不会很激进地去支持特朗普政府,但你会常常听到他侧面表态说,如果被逼问,他肯定会说支持特朗普。当万斯成为副总统提名的当天,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文章,提到在特朗普做末了决定时,Peter Thiel都还在给特朗普打电话推荐万斯。 他不绝更像是在幕后操纵。大概是因为在16年时,他没有像预期那样在特朗普政府获得较多回报,没能进入特朗普的核心圈层。另外,他也大概觉得特朗普政府的服从和体现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这大概是他这次大选没有投入太多成本的缘故原由。 Thiel在上一届大选高调支持特朗普之后,脚色有了转变,从高调支持特朗普个人变成了想要重新塑造共和党的幕后脚色。Bloomberg有位作者Max Chafkin跟踪报道他很长时间,写了一本书叫《The Contrarian》(《逆势者彼得·蒂尔》)。书中提到,Thiel在特朗普当选后被打扫在核心圈之外,有一个被荒凉的过程。在这种相对沮丧的环境下,他退居二线,转而影响整个共和党。 他与Mercer家族的继承人等告急人物组建了Rockbridge如许的捐助同盟,就是通过政治捐赠去影响共和党的议程。在上一任拜登政府期间的2022年中期推选时,他给许多共和党地方竞选候选人提供资金,大约2000万美元,但采用广撒网的方式,不再像支持特朗普那样单独下注。 他用对待初创企业的方式,给许多竞选人一两百万的资金,虽然许多人末了没有胜选。终极是JD万斯脱颖而出,因为他在斯坦福时就与Thiel有打仗,后来在Thiel的Mithril Capital工作过三年,之后创立的Narya Capital也是Thiel资助的,他应该算是Thiel最忠实的门徒。 Peter Thiel是个非常激进的脚色,他特殊希望能有进步,以为许多建制都会拖慢经济和科技创新的脚步。以是在硅谷一片蓝色的状态下,他冲破共识去支持特朗普。即便觉得特朗普做得不够好,他还要更激进地去影响共和党。我个人感觉,这些缘故原由导致他大概没法变得特殊主流。Bloomberg的报道中夸大的是一种“超越特朗普的特朗普主义”。 泓君:前次我们讨论到这次特朗普能够胜出,实在也是全球反政党、反建制思潮的连续。 王浩岚:从全球视野来看,无论是万年执政党,照旧像美国如许政治极化严肃的执政党,或是在英国政治中过去百年执政70%以上时间的守旧党,再好比五五体制后在日本根本一家独大的自民党,都遭到了选民的惩罚。 这阐明整个全球在疫情后几年,对政府的态度从最初感恩其接济和维持经济不瓦解,到后期的反抗,再到如今对后疫情期间沟通障碍以及因国际局面告急导致的能源危急等一系列宏观因素产生了强烈不满。以是我们看到全球的反建制、反现任政府、反执政党情绪都很浓重。 相比守旧党在英国的惨败,民主党今年的败北远没那么严肃,因为美国的政治极化格局确实存在。即便特朗普今年在大选中取得明确胜利,也不是压倒性胜利。在所有七大摇晃州加起来也没赢多少票,每个州根本都是以2-3个点的优势低空飘过。除了亚利桑那外,在真正决定胜败的锈带三州,他加起来也就赢了20多万票。普选票末了赢了300多万票,大概两个多点。 从汗青角度看,这个成绩不如拜登4年前——虽然比拜登多了6张推选人票,但普选票少于拜登,更比不上奥巴马12年、08年,甚至推选人票也就比04年小布什多一点,在国会推选和普选票上都不如小布什的程度。 民主党人感到心态瓦解、怀疑本身的道路和信奉,是因为特朗普如许一个特殊的存在,一个过去8年不绝累积政治包袱的候选人,还能被选民当作宣泄反对现任政党情绪的工具。这打坏了他们的信奉,特朗普甚至还组建起了一个雷同奥巴马的多元化选民同盟,冲破了民主党以为能靠多元化和现代主义称霸美国政坛的幻想。以是这个推选结果从整体来看,反映了反建制主义在全球的抬头。 Peter Thiel这个人大概都不是用左右能够权衡的,用中文互联网的说法,他大概就是个加速主义者。他最符合硅谷最初那些自由意志主义者(Libertarian)的特征,他们本身对政府,岂论是民主党的大政府照旧共和党的大政府,都持反感态度。他的抱负状态大概是一种魔戒式的天下——听说他本人读了许多遍魔戒和托尔金的作品。 这些科技界富豪的政治倾向很故意思。马斯克相对来说比他还主流得多,虽然马斯克如今也常常会信赖和转发一些互联网流传的经典谣言,但他大概更多是出于个人宣传需求。而Thiel这个人确实很特殊,大家管他叫"Contrarian",翻译成中文就是“最美逆行者”——什么时候是主流趋势,他就往相反方向走。 硅谷一片蓝的时候,他跳出来支持共和党、支持特朗普。这次虽然他对特朗普的支持没那么鼎力,但万斯是他亲身挑选并推荐给特朗普的棋子。万斯能以一个资历尚浅的畅销书作家出道,就与Thiel的幕后支持有直接关系。2022年万斯能获得特朗普背书竞选俄亥俄参议员,也是Thiel等人在背后推动的结果。今年虽然万斯终极被选为副总统大概更多是特朗普两个儿子的功劳,但硅谷这些金主、VC的意见也起了作用。 副总统职位对未来很告急,因为当了副总统后,他的职业发展路径根本就是对准总统候选人。大多数副总统候选人在未来参选总统时都会处于很有利的职位。如果万斯在2028年顺利成为共和党初选的领跑者,那Thiel在美国未来的政治影响力会一连很久。如果在未来四年内发生意外环境,副总统接任总统,那他的影响力就不容忽视了,甚至大概超过如今的“一字并肩王”马斯克。 Jack:这次Thiel选择不那么激进地站在一线,我猜测尚有一个缘故原由是他的“逆势”哲学,就是"Contrarian"精神。这次他大概看到硅谷有太多人站到右派了,觉得没必要再力挺右派,因为人多了就不算逆势了。 这一点也体如今他对加密钱币的看法上。他确实很推许科技自由主义,比较有趣的是,在今年五六月份的时候,他之前特殊支持加密钱币、比特币如许的资产,因为它完美体现了科技自由主义——去中心化、去政府化、无政府主义这些特征。但在今年比特币ETF通过后,他在采访中明确表现已经卖掉了许多本身的比特币。他说不确定是比特币招安了华尔街,照旧华尔街把比特币招安了,他觉得大概更像是后者,以是需要稍微退后一步。这是他很故意思的逆势哲学,大概在这次大选中也产生了影响。 王浩岚:以是我很好奇,如果特朗普上台后真的把美国建立成他所说的“加密钱币的天下都城”,甚至把比特币纳入战略储备(strategic reserves),那这种“逢政府必反”的Thiel会怎么看这个题目,就因为他这个"Contrarian"——最美逆行者的逆反哲学申明在外,他在特朗普年间会如何反复横跳,是个非常值得关注的动向。 03 硅谷右转:过度寻求多元化和Woke文化的高压 泓君:硅谷传统上在总统推选中是一个非常典范的蓝州,民主党不绝是以压倒性优势胜出。但我们也观察到,今年大选中支持民主党和支持共和党的比例在逐步缩小。我本身在硅谷能感受到民主党的某些政策让硅谷非常不满,好比他们有一个950美元以下就不算重罪的47号法案,这个法案导致了许多旧金山的零元购,许多商店因此撤出旧金山。 尚有一个在硅谷引起很大争议的是如今推行的儿童性别认同政策。在加州,如果一个男生觉得本身的性别是女生,学校可以不消关照家长。马斯克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原由很受刺激——他儿子变成了女儿,这让他在加州无法忍受,也是促使他搬离加州的缘故原由之一。 王浩岚:硅谷的不满尚有许多,好比说DEI(多样性、同等、包容性)这些寻求。由于这种多元化情势主义在企业大行其道,让许多企业和员工都很头疼。虽然反藐视本身很告急。 泓君:是的,包括这个多元化如今在硅谷有点过度寻求了。好比说在硅谷,大家可以写长帖骂总统,但如果你说女性步伐员写代码的本领不如男性,像谷歌就有一个步伐员因此发表了一篇论文,末了以不恭敬多元化为由被开除了。以是大家觉得硅谷的文化如今变得越来越极化、越来越情势主义。 在硅谷有一个专门的词叫"woke文化"。Woke的原意是觉醒,指大家对社会不公、种族藐视和不同等题目的关注。我们刚提到的diversity(多样性)、equity(公平性)、inclusivity(包容性)都是其中的一些体现。 王浩岚:即便是自由派本身有时候也会很反感。这个东西你要是天天做,好比HR天天追着你问,大家都会非常头疼。 不过员工和精英、向导层本身照旧有区别的。今年我们可以看到的大概是一些精英的转向,但具体到员工怎么投票或支持这些人,我信赖在这些科技企业,尤其是移民较多、亚裔移民较多的企业,肯定照旧民主党支持率更高,甚至大概有压倒性优势。 但对向导层来说,企业家有本身的考量,而且有钱人支持共和党、支持减少监管和减税政策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也是与科技行业主流化有关。华尔街也是一样,他们大概更倾向共和党,但也是两头下注,保证本身在政界有很谎话语权。我觉得如果科技业也如许,在未来不可克制。 在美国政治中,不但要选边站,还要同时能和两边都打交道,这才是对一个行业来说的长久之道。以是随着科技业进入主流社会体系,它与其他行业的同化性会越来越明显。这实在也不能说特殊让人意外,就是科技行业从30年前的边沿变成了社会主流,这大概是大家的认知还没有调整过来。 04 被政治播客影响的大选:Joe Rogan倒向特朗普的心路历程 泓君:今年实在是一个播客元年,因为像播客界最大的主播Joe Rogan,他一连采访了马斯克、JD Vance尚有特朗普。而且他采访特朗普的那一期播客,在YouTube一天的播放量是2700万次。类比一下Fox晚间消息黄金档的收视量是270万,是它的十倍。以是说他帮助共和党竞选照旧有比较大的贡献。 但是我去看了一下Joe Rogan之前的一些经历,他实在之前是不绝支持民主党的。2022年特朗普还说想去参加Joe Rogan的节目,他其时许多次都拒绝了。我觉得他从左往右的转向,从网上查阅的报道来看,是因为对刚刚提到的加州犯罪处置惩罚方式和儿童性别认同政策表现不满。整体上来说,这也与政治越来越激进、政策推行越来越极化有关。 王浩岚:我们从这些新媒体或新平台的政治转向,也能看出这些年执政和政治风格变革导致的新后果。Joe Rogan早年实在是奥巴马的坚定支持者,16年甚至还支持过桑德斯。 Jack:Joe Rogan他实在之前恒久是一个左倾的脱口秀演员,实在大部分脱口秀演员早期都是左倾的。但是Joe Rogan比较关注城市管理这件事变。他觉得现许多大城市已经没法居住了,这是他比较看重的一件事变。他实在是很同情工人阶级的,大概说他比较同情铁锈地区这些人的生活环境。 从这个角度来看,实在大多数人是站在一个相对中立的角度的。因为支持公民权利对许多像Joe Rogan如许的人来说一点题目都没有,只是说如今的民主党大概在意识形态上走到了一个“极左”的状态。当然这个“极左”大概不是一个贬义词,只是说在这个坐标轴上来看,如今民主党的意识形态在左倾路线上走得大概有些远。Joe Rogan实在只是停留在了相对左倾,大概说逐渐回归中立的状态。 特朗普这一届竞选时,他常常会提到"party of common sense",他觉得共和党如今是一个寻求知识的政党。他会自动地去迎合这种大概中立大概说相对左倾的人群。尤其是在最近这一两年,加州的性别确认医疗(gender-affirming care)这种涉及到未成年人性转变的政策,让许多家长持守旧态度,马斯克就是一个典范案例。 以是大多数人实在并不是从左到右,而是大概说原本是跟大家逐渐一起继续向左走,但大概像Joe Rogan这类人就是停留在了相对左倾大概相对中立的脚步,他们停下了向左走的脚步。 实在在硅谷去反对Woke,反对DEI是有其他缘故原由的。硅谷寻求的progressive和左翼阵营寻求的progressive是两种不同的意识形态。这两拨人都会夸大一个词——progressive(进步主义)。 激进民主党夸大的progressive是在少数族裔或少数人群的公平权利方面。但是硅谷寻求的progressive是在科技自由主义,就是libertarian这个方面。他们在对科技或对社会进步、解放更多人群这件事变上是大抵统一的。但是如果在服从上面出现题目的时候,这种progressive就会产生分歧。 如今很明显地看到硅谷,尤其是在AI创业这波海潮里边,许多公司会因为DEI活动出现服从题目,许多甚至是在投资时也会遇到资金的效益题目。一旦这种实质性的优点被触动,硅谷就会出现如今如许的反戈环境。 Scale AI的创始人Alexandr Wang发的那个推特说他把DEI改成了MEI,就是Merit, Excellence和Intelligence. 我觉得这一波AI创业海潮在肯定程度上推动了反DEI情绪的上涨。 这种小圈层的反Woke情绪,不绝在硅谷风投圈存在,只是作为一个小圈子在不绝扩大本身的感染力。Peter Thiel和他的好友David Sacks在大学期间就持有这种守旧主义的意识形态了。今年比较突出的是马克·安德森A16Z,媒体报道说他结束了长达十年的精神之旅后开始回归政坛,采取了一个相对右倾的意识形态。他会和朋友开始逐渐聊一些反Woke的笑话,大概去打仗一些守旧派的人群。在A16Z之后,马斯克也逐渐公开表现转向中立或守旧主义。 这实在是一个小圈子逐渐扩大的环境。Peter Thiel、A16Z的Mark Andressen和马斯克,他们在硅谷虽然圈子比较小,但影响力足够大。因此他们会影响许多硅谷的新创业者或从业者,在公司的意识形态层面产生肯定程度的影响。究竟许多公司被他们投资之后,在意识形态上面,尤其是会受到Peter Thiel比较大的影响。 05 提高关税,回迁制造业 泓君:尚有一块大概对中国影响很大,就是特朗普会如何改变他的商业政策。他如今说要加关税。 王浩岚:特朗普对关税确实非常热衷。如果看美国战后的经济汗青,根本上关税不绝在低落,自由商业的趋势在过去几十年都非常明显。但特朗普上台后正式逆转了这个周期,开启了加关税的周期。拜登政府不但没有废除特朗普的关税,反而又增长了一些针对新能源和其他范畴对中国的关税。 特朗普政府上台后,我觉得在这方面的动作会比较明显,因为这是容易实行的政策。特朗普之前利用的“203条款”,也就是国家安全相干的关税权利,国会根本无法干预,法院也对他开了绿灯。以是只要他想,就可以在许多题目上继续滥用这种所谓的203权利。 但题目在于关税从经济学角度来说是低效的,甚至大概产生反作用和副作用。过去经济学家或主流经济头脑都在推动低落关税壁垒,因为这确实涉及经济服从题目。 泓君:它的副作用体如今,如果涨关税会加剧美国国内的通胀形势。 王浩岚:不但是通胀,尚有企业为了克制关税增长的成本,会加剧供给链的告急。好比我们说特朗普 1月20号宣布要加关税,那你可以想象1月20号之前,许多大企业大概会大规模囤积货物。这在短期内大概造成货物价格失调,出现市场颠簸。 通货膨胀带来的压力,是过去四年拜登政府执政最主要的题目。当然,这是否是他的政策直接导致的值得商讨。全球所有国家在疫情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高通胀,这大概与供应链告急有直接关系,也与疫情期间的经济接济步伐有关。特朗普年间就已经开启了接济步伐,但那究竟只是在2020年阑珊周期之内。 通胀是拜登政府过去四年执政的最大题目,同时也是民主党今年败选的罪魁祸首之一。如果特朗普上台后实行大规模关税,施加关税的出口商肯定会把利润下滑转嫁到价格上,这是可以理解的。终极买单的照旧美国的消费者和企业,肯定导致家庭开支上升,通胀程度大概继续增长。同时,如果再加上移民政策打出组合拳,对于许多本来就需要劳动力的美国中下层企业,打击大概是双面的。既然美国民众选择了特朗普这条道路,那也可以看看完全释放的特朗普主义会给整个社会经济生活带来什么影响。 泓君:以是预期他的这一系列政策大概会导致更高的通胀? 王浩岚:这个很难说。试图预测经济周期每每会出题目,就像试图预测推选结果一样。 以是这也不能说肯定会发生,因为你不知道特朗普会不会在其他方面做调整,大概会有一些意外因素影响整体经济走势。但从整体来看,关税肯定会对全球本已脆弱的经济格局带来新的打击。至于是利好照旧利空,这要看具体环境。因为我不是经济学家,只能从政治分析或政治观察者的角度来看。 泓君:那对中国的影响呢? 王浩岚:对中国这个题目,从特朗普的交际班底来看,他对华强硬的根本面不会改变。这也是中美关系在2017年之后进入的新常态,大家也不消太过震动,这是可以预见的。 共和党这么一个阵营,在这题目上的态度,包括特朗普第一任期内告急的商业政策操盘手莱特希泽,其时是商业谈判代表。他今年虽然看上去不会回到同样的岗位,但大概会出任商务部长。如果莱特希泽当上商务部长,大概会在拜登政府雷蒙多的底子上,进一步放大所谓的“小院高墙”政策,也大概是“大院大墙”了,就是全方位地和中国进行科技战。这肯定会对硅谷、对整个社会、对全球都有直接打击和影响。这也是Trump 2.0期间最大的未知数,大概说一个政治风险。 Jack:我比较推荐大家去看特朗普在推选日前两周参加Bloomberg的一个谈话。其时台下根本都是美国的企业,和他对话的是一个传统的全球化坚定支持者。他和特朗普谈话时最主要的攻击点就是说,特朗普的外贸税收政策会给国内带来很严肃的通胀,甚至会导致国内大批依赖全球化产业的工人赋闲。 特朗普反驳的论点是,他的税收政策不是为了通过加高关税创造税收收入,而是想通过一些比较高的关税,去欺凌在外洋生产的企业把生产搬回国内。他还举了许多企业的例子,说它们本来计划在墨西哥建厂,但相识到税收政策后停止了这些工厂的建立,转而把产业链搬回国内。以是他实在更想要实现产业回迁的目的。当然具体想法或政策能否乐成还要观察。 至少如今来说,对特朗普这个关税政策的反感情绪或反感共识在华尔街比较强烈。大家以为这种高税收政策会增强通胀和强化美元,他们不绝在对赌这两件事。以是在资金层面共识比较高,但我个人觉得不确定性照旧存在的。还需要看后续关税抬到什么程度,以及会不会真的有国际企业愿意在美国境内建厂。但从过去来看这不绝比较困难,还要看美国的企业能否逐渐回迁本身的产业链。 06 800亿美元的驱逐难题 泓君:另一个是驱逐非法移民。这个在美国主流媒体的报道中,包括在特朗普本身的发声中都是非常主流的议题。同时不但是非法移民,还包括收紧合法移民的签证。因为硅谷的繁荣实在跟移民是分不开的,你们会怎么看移民政策对硅谷的影响? 王浩岚:从移民题目来看,美国这种兴起的反移民情绪是本土主义、民粹主义头脑作祟的直接后果。这也是全球化框架中最大的核心缺陷,就是全球化让资源可以随意流动,人才和技术可以随意流动,但劳动力或生齿不能随意流动。因为人是有国界的,而资源是没有国界的。这就导致了分配失调,整个民众情绪的焦虑,以及2016年开启的对反全球化的反思和全球化逆势的推动。 对移民题目来看,非法移民和合法移民虽然差异很大,但总体来看他们的运气照旧高度捆绑在一起的。在缩紧移民政策时,他们肯定不会只缩紧非法移民。当然会低落许多通过边境进入美国的非法移民数目,大概会在执法力度加大后有所改变。 实在为什么拜登年间涌入美国边境的灾黎更多,这照旧一个根本面的题目。这些灾黎就是淳厚地以为拜登和民主党政府会对他们更好。如果特朗普上台,那他的强硬态度肯定会把许多人吓退,这方面大概会有所改善。 但就合法移民来看,特朗普刚刚任命了他的副国务卿是史蒂芬·米勒。第一任期内,大概许多华人已经相识到这位的存在,他是特朗普第一任期移民政策上的首席顾问。在特朗普任期末了两年,我记得看到另一个数据,就是H1B的申请和允许速率在特朗普年间大幅下降,同时RFE(增补质料要求)增长,重新稽核的数目和频率也大大增长。 如果米勒在第二任期内照旧移民政策的主要制定者,那可以预期在H1B,尤其是对中国的H1B,包括OPT——米勒还提过把中国门生的OPT从三年变成一年,甚至大概取消。这些都是政府有比较大自由裁定权的,都有大概会发生。当然,我不是说这些肯定会实现,但在这个题目上肯定照旧有肯定的一致性。 至于非法移民这些事变,想驱逐所有非法移民当然是个想法很好,但现实实行起来大概极其困难。首先美国政府有两层,叫二元制,联邦和州政府许多时候联邦政府未必能有足够资源和精神去找到所有在美国的非法移民。怎样实行这个政策,是不是会引发整个社会的巨大动荡和分裂? 尽管非法移民是违法举动,我们也不鼓励非法移民,但美国许多基层劳工是由非法移民在充当。尤其是农业州,大量农业需要劳动力,而美国人民又不愿意去做这些。以是如今很大程度上依靠拉美洲来的这些既有签证的移民,也有无签证的移民,就既有靠农业签证来的人,也有许多干脆就是没有身份但可以帮助他们干活的。 整个社会如果彻底把这些都打扫了,也许美国人的岗位会更多一些。但如果没有这些非法移民对整个社会的润滑剂作用,也许整个社会会陷入更加杂乱的状态。具体照旧得看实行。因为大家之前为什么说驱逐非法移民不现实?因为它会花许多钱,一年至少要800亿美金的支出。 特朗普政府当然会把它作为重点推动,同时也任命了一位所谓的移民题目“边境沙皇”。这个人当年是个纽约警察,说他当纽约警察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去抓人,以是会用这种履历指导。如果纽约市拒绝共同工作,联邦就会派超过两倍的联邦特工去纽约挨家挨户查抄。我觉得这个大概说起来很好听,能不能实行要打个很大的问号。究竟对美国这种社会来说,要求挨家挨户查抄恐怕会出现许多直接的题目,尤其是在民主党州政府不共同工作的环境下。 泓君:确实是一个非常浩大的工程。而且我在推特上看到了一个挺故意思的帖子,说有一位女性在2016年的竞选中支持了特朗普,结果没多久以后发现她本身的老公是被驱逐的对象,傻眼了。 王浩岚:而且如今那位沙皇被问到,如果会造立室庭分离、骨肉分离会怎么办?他干脆说一起驱逐了。当然他肯定也是在口嗨,究竟想实行照旧很难的。但是我觉得这方面至少会在开始的这几个月、百日之内,特朗普在这方面的关注程度或实行程度会非常之高。但会引发怎样的政治题目和经济题目,都是来岁1月份开始到5月份之前非常值得关注的一点。我信赖这个对整个社会也会有直接影响。 07 复盘民主党败局:糟糕的经济环境,含糊的政策和态度 泓君:你觉得民主党在这一次的竞选中有哪些计谋上失误的地方? 王浩岚:民主党的这次失败当然有多重缘故原由,也许最典范的就是经济周期的题目。经济议题始终是民众最关心的话题,这个经济指的实在是通胀。以是说全球都处于反执政党的情绪之下,那根据政治钟摆效应输掉推选也没有什么太多意外。换句话说,大概最开始民主党就是一个必败的局。 另一方面,候选人本身是一个题目。哈里斯作为一个加州的黑人女性,她大概在许多白人选民,尤其是白人男性选民当中存在着肯定的布局性题目。但是哈里斯在其他方面,就是在摇晃选民群组、关键选民群组当中的拓展都是不敷的。这当然大概和她本身的个人形象有直接关系,同时也是因为她大概无法跟拜登政府切割,因为她究竟是副总统,也不能完全背弃这过去四年的路线。 同时她有一些竞选方面的错误,好比在计谋方面选择过度夸大特朗普。哈里斯的竞选大部分广告都是说特朗普怎么样,我们应该阻止特朗普。这大概跟16年希拉里犯了雷同的错误,就是她的选民不相识她的真正态度是什么,你不知道她跟其他过去的政客有什么区别,她的经济主张是不是有更多新颖的意义。美国民众寻求改变,希望跟过去这些年发生变革,是厘革的力量,厘革之风。哈里斯显然没有提供这方面任何的东西。 具体的这些包括在摇晃州的地推邓,这些战术层面该做的当然也都做了,大概做得比共和党还好。但推选的局面显然不是只靠这些地推的。 构造选票、敲门拜票这种在传统政治中是非常告急的,大选中也大概是一种胜败手。但是过去三次大选中,胜者末了都不搞这些东西。今年特朗普把这个交给了马斯克,马斯克根本上也没怎么干。2020年的时候拜登因为疫情,民主党不怎么搞这个,特朗普其时搞得如火如荼也输了。 以是这个也是对许多战术层面的反思。更多的大概就是说一个人形象,二是大的环境,三是一些具体的小选择。这就大概总体因素加在一起,导致了民主党这次的推选失败。 关于这方面的讨论是不会停息的。民主党同时也要担心本身,好比跟硅谷的疏远,许多实在就是一个精英和他如今的根本盘,尤其受这个左翼政治影响,过度精英化的题目。某种程度上来说肯定是准确的,因为这确实存在这个题目。但如果放到四年前,这个题目不严肃吗?实在也是一样的。那为什么那时候他们就能赢得推选呢? 以是说这个照旧我觉得和政治计谋选择以及大环境相干。对于许多民主党的支持者来说,如今是一个反思,是一个痛定思痛的过程。但实在更多的时候大概就是一个等候政治变革的过程。四年前你能想到特朗普主义能在四年后这么强势地卷土重来吗?恐怕未必。 以是我们照旧要看看,特朗普在未来两年的全面执政,毫无疑问他的权利是非常突出的,但这个周期是有循环性的。政府尤其是在如今这个大的政治环境之下,全球都如许,就执政党没有几个受欢迎的,不管什么时期,上来之后都出题目。 还就是一个选民永久不能低估的简单二元思维:如果觉得如今日子不好,那就肯定反对执政党,不管是谁。这个在政治中非常突出。 以是我们照旧要以一个更加跳出当下视角来观察整个未来政治变革,这是一个比较妥当的综合分析。当然我们究竟活在当下,也不能说汗青都是长流。以是我们照旧要先看看特朗普新的这两年会给我们整个社会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尤其是对外对内,对生活在美国的这些华人华侨同胞,以及在中国的那些听众都会有巨大的影响。 |
2022-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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