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一口老炮

很多网友戏称： 李子柒四年才返来，我结婚了，又离婚了。

已往的几年里，短视频的江湖，风谲云诡，一个又一个现象级的网红，纷纷彻底倒下或者阶段性翻车或者销声匿迹，薇娅、李佳琦、辛巴、小杨哥、张同砚、郭有才无一例外，乃至一度被称为“文化人”、“优等生”的董宇辉，最近也屡屡翻车，塌房迹象严重，最告急的是，司马南，他也司马难了。

网红们怎么了？这个游戏是不是快玩不下去了？人们开始发出这样的质疑。

当网红渐渐开始从一个中性词走向负面词的时候，李子柒返来了，连续更新了两条视频，一下子让整个舆论圈炸开了锅，她已经停更三年多了，但是人们从未忘记这个名字。

李子柒在这个时间点返来，对于整个视频行业的从业者来说，是一剂强心针，说真话，一贯喜欢阴阳怪气的我，想找个点来批评她，也找不到，吃了四年方便面，突然给我来了一碗米其林的大餐，我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好的内容太昂贵，贵的不是代价，人凡间，时间最贵。

李子柒的乐成为何不能复制？为何她的生命周期如此之长？为何她可以跨越国界，在举世范围内披荆棘？

深思这些问题之后，答案，对于我们所有内容创作者，都有极大的开导，我把我的一些思考在这里分享一下。

起首，我们愿不愿意恭敬作品？

最近，村上春树时隔六年，出版了一本新书《小城与不确定性的墙》，在日本，村上春树的粉丝非常之多，是家喻户晓、老小皆宜的作家，每一本书都可以引起巨大的轰动。

为什么举这个例子？由于我不愿意把李子柒与其他网红等量齐观，网红在我看来是快餐的代名词，但是李子柒是一个艺术家，和作家、画家、音乐家一样，她就是个导演，只是作品发布在新媒体平台而已。

一个接近四年，一个六年，他们之间的共同点，是穿越时间。

她的每个作品，有几个核心要素时间、美、感情、传承、劳作，很多人试图模仿过她，也收获了不少粉丝，但是始终无法超越，大部门人知道模仿时间、传承、劳作，但是美和感情却模仿不到，这是为什么？由于这就像我们这些写小说的人，写作语言，那是一种天赋，模仿不来，余华永世可以用最简单的汉字，给你一种震撼，李子柒镜头里的叙事伎俩，是天赋带来的美，而视频中的感情，则是她天生而来的性格。

在我对她仅有的了解之中，我非常承认，她是无师自通的天才，而且对于本身的作品，有着无比挑剔的执念，她在做一件她本身无比热爱的事情。

真正，可以跑赢时间的作品，是来自创作者的真心热爱，以及反复打磨，绝对不是日更乃至周更的快餐，我是一个码字的，我太清晰，一天写一篇文章，和一周写一篇文章，和一个月写一篇文章，在质量上的巨大差别，没有任何“质”可以跑赢时间，唯有“量”，量大质好，不存在，它们是反义词。

其次，我们能不能克制住世俗的诱惑？

作家要用饭，画家要用饭，导演也要用饭，我之前写过大量月亮与六便士之间的均衡问题，很多时候，这两件事情，也是反义词，当你由于“月亮”拥有巨大“六便士”之后，你的“月亮”很快便会黯淡无光，很多着名导演都是很好的例子，早期的成名作之后，越来越差，为了贸易电影，乃至不惜连续拍出烂作，财富带来的巨大物质诱惑，会导致人丧失安静思考的状态。

说真话，我不知道换一个人在李子柒的位置上，是否也可以等四年才更新？任何时间段复出，直播带货、贸易广告都可以接得手软，毫不浮夸地说，李子柒的品牌价值绝对充足一个平常人财富自由几十次了。

但是，所有网红风俗性的赢利方式，她都没有采用，从发布的两个作品，我们可以看到，她已往的几年，仍旧在持续创作。

纯粹，是内容创作者最应该保持的状态，内心的纯粹，生存的纯粹，创作的纯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作家踏踏实实写好书，画家安安心心画好画，媒体集中心智采好访，这就是段永平所说的“本分”。

顶级的内容，永世不缺钱，那是顺理成章，纷至沓来的事情，多余的钱，对于艺术内容来说，永世是附赠品，不是必需品。

最后，我们理应面临内心的公理。

我熟悉很多千万粉丝的大网红，私下也和他们她们喝过酒吃过饭，我问过一些事情，好比你们发的很多内容，你真的就是那么想的吗？很多时候，他们的回答很真实，我们大家都是流量的仆从，流量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玩来玩去，一个字，蹭。

蹭，潜台词是什么？是没有自我，随波逐流，只需要在流量之中，制造感情，感情到位，就可以把流量拽回本身的池子里，然后转嫁给甲方，变成现金。

这样的结果就是，内心之中的是与非，并不告急，只需要想办法点燃公众的感情，管他左还是右，燃起来就行。

任何做内容的人，无论大与小，哪怕只有10个人看你的东西，你也会影响10个人的认知，网络是一个放大器，扩音器，你在马路上，喊破嗓子，也不会有10个人来看你，所以不要小看10个完播率高的点击，你已经比实际中，强了。所以，不作歹，不说谎，不违背良心，不向流量妥协的违背良心，这就是一种善良。

走极端主义，煽惑感情的内容，终究会被本身反噬，咆哮的小杨哥，怼天怼地的辛巴皆是如此。

所以，李子柒的视频，假如能多一点，我想我前段时间写的那篇文章《我的妈妈被短视频抢走了》，大概率就不会成立了。

最近，我本身也在尝试做短视频，真话实说，我做的东西，跟我对笔墨的执着来比，那乃至连一碗方便面都谈不上，那就是一块没有任何味道的变质面包，没有时间沉淀、美的叙事、感情维系，所以注定没有转机。

道理，我全部都懂，但是做起来比登天还难，我控制不住乐成、赢利、流量的欲望。

所以，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形状的？37岁的我，答案是，金字塔形状。

失败与乐成，高雅与卑鄙，形成一个巨大的阶梯，失败和卑鄙在最下面，是绝对的大多数，然后按照程度依次向上接近乐成和高雅；我们在电视里，电影里，小红书里，抖音里，可以看到无穷无尽的玉人帅哥，但是在实际生存中，平常的脸才是芸芸众生；哪怕是在美食之都巴黎、东京、香港、罗马，米其林餐厅也会淹没在众多口胃无彩的平常餐厅中。

实在，熟悉我公众号的人，应该都清晰，我不喜欢短视频，由于我总以为这玩意在降低社会的审美、认知和道德，但是这并不代表这种情势有问题，所以我之前不停建议短视频平台，不能完全交给算法，要有总编辑制度，假如李子柒这样的创作者，可以获取更多的平台资源，那么短视频今天的很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人凡间的一切，都是双刃剑，有两面性，这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人类永世都有选择权。

就像今天，大部门的网红，实在，都可以走出一条新的路，周期效应完全可以逃离。

你想快，你就走老路，短视频把流量打击到最高，然后开始收割市场，带货、广告、卖课，然后走向塌房；你想慢，你就向内找答案，热爱内容，对峙内心，忘掉款子与光荣，回到你的内容中去，享受内容给你带来的持久性的愉悦。

那种愉悦，是夏季穿堂而过的风，是躺在阳光里的猫，是嘴里的糖，是故乡。

李子柒，才三十多岁，我坚信，五十多岁的时候，她的视频内容，会有更多的纬度，那也许会是一种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