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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男子救下遇难少妇,少妇倾力报恩,他却说:你谋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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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酉Lv.6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23-9-27 14:03:34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明末清初,青州有个少年名字叫庾鸿飞,他出生在一个珠宝世家。
浊世之中,贼寇四起,庾氏珠宝行遭遇多次洗劫。万贯家财尽失,以后窦氏家道中落,父亲庾大忠郁郁而终。
母亲窦氏备受打击,卧床数日。
幼年的庾鸿飞,不忍看着母亲受苦,欲重振家业。他将家中搜刮一番,能换钱的物品悉数变卖,只为筹得资金重开庾氏珠宝行,这一年,他才十八岁。
自从庾大忠走后,庾家凭空多出了许多不明债务。
所谓人走债来,以往的互助同伴,生意朋友纷纷以庾大忠生前欠下自己的货款为由,上门讨要。
窦氏知道这些账目为假,陵暴孤儿寡母是真!
她是个十分聪慧的妇人,夫君生前的为人,她一清二楚,全部债务在他生前已经变卖地产还清。
可一个贫穷家庭的妇道人家,人微言轻,说不外人家,也打不外人家,要强的窦氏只得默默吞下无中生有的债务。
窦氏曾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贵妇,如今只得帮人洗衣、做饭还债。
庾鸿飞一改以往公子哥的作风,上山砍柴,下河摸鱼,努力减轻母亲的负担。
旁人见了,都在感叹,曾经挥金如土的纨绔少爷,竟落得如此田地,真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庾鸿飞照旧少爷的时间,朋友无数,可一朝流浪,树倒猢狲散,以前称兄道弟的人都躲着他,生怕他张口乞贷。
一天,两母子收工回家,却被几人堵在自家门口。
原来是父亲生前的供货商马老板!
窦氏大方跟他打招呼,谁知马东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他的侍从立即上前按住母子俩,说道:“嫂子啊,大忠哥生前在我家拿货,尚有一笔货款未结,父债子还,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
“你这是抢啊,马东!”窦氏愤怒道,“夫君走前的两个月,已经卖掉庾氏酒馆,还清了你家的债务,你这是陵暴我孤儿寡母,各人快来评评理啊!”
众人见马东刚上来就动手,没有人敢出头说公道话。

窦氏又说道:“马东,你想要钱,要有凭有据,你倒是拿出白纸黑字来啊!”
马东眼珠子一转,说道:“谁人不知道大忠哥诚实?我们家和他做生意时,从来都是口头协议,无须立据。想不到他光明磊落一辈子,却娶到你这个赖账的泼妇!”
马东也不再跟窦氏耍嘴皮子,直接搜身,将两母子的工钱悉数拿走,随后又进屋搜寻,将两母子辛辛苦苦攒下的几两碎银也都拿去。
窦氏大哭起来:“马东,你不得好死,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窦氏挣脱按住自己的侍从,一头撞到墙上,顿时,她头上汩汩地流出鲜血。
马东怕闹出人命,带着侍从扬长而去。
庾鸿飞跑进厨房,拿出菜刀,欲追赶几人,与他们搏命。
窦氏喝住儿子,说道:“撞一下墙,伤不及性命,你爹一辈子光明磊落,你要是喊打喊杀,岂不是变成和他一样的忘八了?”
“娘,那我们就任由别人陵暴吗?”庾鸿飞不平气地说。
“事不外三,再无耻的忘八,也不会逮着我们一家一直薅羊毛,你放心,下次他们不会再来了。”
翌日,头部受伤的窦氏身子更加衰弱,她躺在床上,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
庾鸿飞面露难色,可家中已经没有余粮,他看着脸色惨白的母亲痛澈心脾。
“娘亲,你再对峙一会,孩儿出去挖些野菜、茎果,将就对付几天。”窦氏点点头,在被子下,伸手使劲地按压肚子,让它不再发作声音。
天灾人祸打仗年,家家户户都困难,墟落附近的野菜早已经被挖光,庾鸿飞走了半天,一无所获,走着走着,他忘记了时间,转眼已经入夜。
两手空空的他悲观地瘫坐在地上,想抵家中水米未进的母亲,哭泣起来。
就在此时,他听到一阵女人的呻吟声,他以为附近有人家,便想着已往借宿一晚,就算被拒之门外,自己在房子不远处过夜也安心些。
循声而去,很快他便看到发作声音之人,突然,他的双腿如筛糠般抖动,面前的景象太吓人了!
此处并没人家,只有一条小溪,边上有两名女子,此中一个背着婴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无神地望向远方。
另一名女子躺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抓挠脖子,她的身段像是一条被火烧过的蜈蚣,痛楚地扭动着。
旁边有一个火堆,上面还挂着一锅汤水。
背着婴儿的女子好像看不见在地上扭动的女子,场面十分诡异?
庾鸿飞顾不得那么多,他跑已往扶起年轻女子。
他看了一眼锅里的混有蘑菇的汤水,猜想她肯定是吃下毒物,便拿开她抓挠脖颈的双手,使劲地箍紧她的腰背,一收一放,帮她挤出腹中毒物。
不一会儿,女子吐出一大堆秽物,不再动弹,陷入昏迷。
此时,坐着的女子也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她大叫道:“锦灵,快醒醒,锦灵,快醒醒!”边叫边摇晃她的双肩,半炷香时间,女子清醒过来。
两名女子感激庾鸿飞脱手相助,拿出干粮招待他,饥肠辘辘的庾鸿飞马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背着孩子的妇人是名叫李萱柔,是城里陈员外的小妾,名叫锦灵的少女则是陈员外的妹妹。
陈员外为了拓展生意,将陈锦灵许配给年过半百的张老板做妾。
才十六岁的陈锦灵不乐意,李萱柔心疼小姑子,便带着她离家出走躲婚。
两人娇生惯养,吃了两天干粮,嘴里淡寡得慌,陈锦灵出了个馊主意,挖野蘑菇一起煮干粮吃。
但二人认错蘑菇的花色,误食有毒的蘑菇,刚才毒发,失了心智。
若不是庾鸿飞搭救,两人不知道会迷糊多久,不被毒死,遇到歹人、财狼也会丢掉性命。
庾鸿飞好说歹说,终于说动李萱柔带小姑子回陈府。

陈员外得知妹妹的决心,不再为难她。
他见庾鸿飞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但说话有条理,带点文气,举手投足不像平常托钵人,猜出他身世富贵,只是当下流浪。
为办理他眼下的窘境,陈员外便聘请他们母子来陈府打杂。
庾鸿飞大喜过望,马上答应下来,转头就带来母亲窦氏。
有陈员外这棵大树罩着,再也没人敢找窦氏母子的贫苦。
陈锦灵喜好上了庾鸿飞,但碍于兄长和母亲的压力,也不敢体现出来。
虽说是救命恩人,但婚姻大事,讲求门当户对,庾鸿飞心里也清楚,癞蛤蟆怎么能吃上天鹅肉呢?
而陈家也不像表面看上去光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员外祸有间歇性的呆症(现称老年痴呆),连十六岁的陈锦灵也出现类似的征兆。
李萱柔为了斩断两个年轻人不切实际的念想,她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小青许配给庾鸿飞,并在城郊买下一间农舍,让他们搬已往,为陈府养些鸡鸭。
窦氏非常开心,本来走投无路的娘俩,如今有吃、有住、有工钱,连儿媳妇都是现成的!
为了报酬李萱柔,窦氏一领工钱,便煲特长的养生汤,让庾鸿飞给李萱柔送去。
一日,窦氏从行脚贩子处,买来两颗上好的野参,煲成参汤便让庾鸿飞给李萱柔送去。
可儿媳妇小青就不乐意了,她嫁进庾家三月有余,顿顿都是粗茶淡饭,可婆婆却给外人送参汤,一气之下,她打翻参汤,发起了性情。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个发髻缭乱的疯女人,她不停地大喊大叫,吵得人十分心烦。
小青拿起扫帚,出去驱赶。

庾鸿飞想跑已往帮忙,小青远远地叫住他:“你不要过来,这女子是装疯闹事的,万一你跟她接触,她便会告你非礼,男女授受不亲,到时见官,有理也说不清!”
庾鸿飞只得远远地看着。
小青用扫帚狠狠地抽打那疯女人,一直将她往远处赶。
庾鸿飞转身回屋,跟母亲说了这件事。
窦氏听着,突然神色大变,说道:“儿子啊,可能有古怪!我看那疯女人有点熟悉,像是我们熟悉的人!”
“有什么古怪?”
“就算要讹人,坏人不可能如此蠢笨,找穷人下手?从我们这里能得到多少好处呢?”
“有可能她并不知道我们只是陈府家丁!”
“儿子啊,你蠢,不代表别人蠢。真要做这下作之事的人,肯定会查清楚本相的,不然她还没骗到钱,自己早已饿死!”
“那娘亲的意思是?”
“小青在说谎!”窦氏肯定地说道。
“她何须说谎呢?”庾鸿飞不解地问道。
“和她生活这么久,我总感觉她有些古怪,她和李萱柔关系好得不像主仆!她克制你看清那个疯女人。”
庾鸿飞摒挡散落一地的参汤和品锅(古代盛汤的瓷器)。
“娘亲,这参洗洗还能吃,惋惜了新买的品锅。”
窦氏一拍脑壳,说道:“就怪在这里啊!”
庾鸿飞一头雾水地看着母亲。
“你会惋惜这碗参汤和品锅,可丫鬟身世的小青,居然眼都不眨一下,就打烂了它,为娘总觉得小青跟李萱柔是不相上下的。”
“你之前和娘说过,锦灵小姐吐出一大堆秽物?”窦氏接着问道。
“是的,我看见她们煮的蘑菇汤,猜想她是中毒,便箍紧她的身子,帮她将食物挤压出来!”
“那你可看到李萱柔吐出秽物?”
“这个我真的没有注意!也可能有吧,不记得了。”
“你不确定,那就是她没吐,如果真有那种场面,印象是很深刻的,你不可能忘记!才已往几个月的事。”
“那如今怎么办?”
“她没吐出秽物,那她是在假装中毒,锦灵小姐可能是被她毒害的!我觉得那个疯女人在陈府见过,陈府可能有大事发生,疯的疯,病的病!我猜疑有人给陈家下毒。毕竟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得做些什么才行。”
此时,小青回到屋里,作生气状,不答理庾鸿飞,独自进了睡房。
窦氏朝庾鸿飞招手,表示他过来,一边大声说道:“儿啊,去哄哄你媳妇!”
待他走到身边,窦氏凑到他耳旁,交头接耳一番,庾鸿飞听着连连点头。
原来窦氏让他与小青凑趣,晚上多闹频频,直至她精疲力尽入睡。
第二天一早,窦氏摸进小夫妻的房间,小青睡得跟死猪一样,想必昨晚没少折腾。
窦氏摇醒儿子,让他穿好衣服,去警告陈员外和锦灵小姐,他们有可能被人下毒,再找寻有没疯掉的女人,而且要避开李萱柔。
庾鸿飞立即朝陈府跑去,窦氏则将小青的衣服全部打湿,晾晒在屋子外面的竹竿上。
过了许久,小青睡醒,发现自己只穿着肚兜,叫了半天,也不见丈夫答应,找不到衣服的她急得团团转。
庾鸿飞来到陈府,偷偷地来到陈锦灵的房门前。他刚想拍门,便听到内里传来丫鬟与陈小姐的谈话。
“小姐,你昨晚去那里了?怎么落得一身伤啊?”
“我昨晚那里也没去啊!一直呆在家里,这些红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起床才发现。”
伤?难道小青昨晚打的疯女人是陈锦灵小姐?怪不得娘亲说‘疯女人’有些眼熟!
庾鸿飞等丫鬟走后,轻轻推开门,陈锦灵此时呆症又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丝毫没发现有人闯了进来。
庾鸿飞掀起她的衣袖,看到那清楚的棍伤,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陈员外一直和李萱柔在一起,根本没法接近。
如今自己能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庾鸿飞只能回家求助母亲。
庾家,小青正对着婆婆痛骂:“你是不是老糊涂啊?把我的衣服全洗了,让我怎么出门啊!”
窦氏打哈哈道:“我看今天阳光好,想一并洗濯,怕过些天会下雨,衣服晒不干。我还以为你身上穿着一件呢!”
“你们家如许陵暴我,我要找夫人告状去,那你的衣服尚有没有干的?”
“我的也全洗了,只有身上这一件!”
“鸿飞去那里了?”小青一脸无奈地问道。
“他去收鸡饲料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庾鸿飞赶回家中,小青马上脱下他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去找李萱柔。
庾鸿飞对母亲说:“昨晚途经门前的'疯女人'可能是锦灵小姐,她的呆症很严重,时常会做些出格的事情,而且她身上尚有棍伤,像是被小青打的!”
“娘亲,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要不去报官?”
“我们人微言轻,也没证据,就怕官爷不会听信,反而拿我们谎报案情,挨板子啊!”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窦氏想了很久,说道:“陈员外有个亡妻子,找她的娘家人,让他们去报官,你添油加醋地说李萱柔要毒害陈氏兄妹,霸占产业,让他们请医生已往诊断。”
“娘亲,万一是我们猜错了呢?”
“我们猜错,大不了被陈家赶走,没有了营生!可如果猜对了,那陈家兄妹没的是性命啊!”
庾鸿飞光着上身,快马加鞭地赶往陈员外亡妻的娘家。
他为了让亡妻的娘家人佩服,说陈员外常常缅怀亡妻,常常在她墓前痛哭,如此痴情的人,却被狐狸精毒害,说着说着,眼泪像断线一样落下来。
亡妻的娘家也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得知姑爷对女儿如此‘深情’,也没袖手旁观,他们带上最锋利的医生前往陈府,同时命人去衙门报官。
医生用数十枝银针扎到陈员外和陈锦灵身上,片刻,有几枝银针的末端变成玄色。
捕快来到,知悉此事,冲李萱柔大声喝道:“大胆毒妇,竟敢谋害亲夫与小姑子,速速跟我们回衙门受审。”
县令是个糊涂官,他审案子,不问缘由,先打三十大板,然后再过堂。

李萱柔那里挨得了板子?还未打完,便全招了。
原来她与小青是亲姐妹,小时间被酒鬼父亲卖到青楼,受尽凌辱。
青楼为了避孕,一直让她们服食水银,两姐妹察觉身段发生了变化,知道水银的毒性,于是萌生逃脱的动机。
她们看中了青楼里身强力壮的挑粪工,于是二人同时勾引他,见时机成熟,便央求挑粪工带她们出去,专门伺候他一人,挑粪工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一天夜里,他用粪桶将二人挑回自己家。
两姐妹不甘心跟一个挑粪工过日子,又逃跑了。
逃出生天后,她们想在深山种田为生,可二人除了卖身,并没其他武艺,不会种田,也不会养殖,生活过得十分困顿。
为了活下去,她们只得重操旧业,没有青楼的庇护,时常要不到嫖资。
一年后,她们攒够了钱,到陈府买了份丫鬟的差事,终于跳出火坑。
陈员外的妻子病逝,两姐妹攻其不备。
她们在陈员外的饭菜里,加入青楼常给顾客使用的狗鞭膏,趁陈员外鼓起时,发挥在青楼里魅惑男人的法子。没多久,陈员外便中计,李萱柔竟然怀孕了,本来想着只讨要点额外好处,没想到提升为小妾,真是福从天降。
好景不长,两姐妹在外嬉戏时,遇到以前常常白嫖的流氓赵强。
赵强见她们乌鸡变凤凰,起了歪念,对她们说道:“如果陈员外知道你们以前的丑事,还会让你做少奶奶吗?”
赵强靠诓骗她们,娶了两房妻子。可他并不满足,胃口越来越大,李萱柔的胭脂水粉钱根本满足不了他。
于是三人就商量出一条毒计,暗中给陈员外和陈锦灵下药,在二人的食物中混入少量水银和铅水,欲让陈氏兄妹慢性中毒而死,然后霸占陈家的万贯家财。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赵强和小青很快也被抓捕归案,随后县令将三人发配边疆。

陈员外和陈锦灵在医生的浸药调理下,慢慢地规复了健康。
一年后,庾鸿飞迎娶了陈锦灵,在陈员外的资助下,窦氏珠宝行重新开业,庾家重返辉煌。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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