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明朝万历年间,在河北保定府新安县,有这么一位位富商名叫朱勇,他家境殷实在新安县内,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
不外虽说朱勇有钱,可他却乐善好施为人非常仗义,只要有人上门告急,只要不是骗子根本上都会解囊相助,所以说朱勇在整个新安县内,名声非常不错,甚至有人给送了个外号叫“小宋江”。
这天,朱勇从本身经营的布匹庄内刚出来,就被一位穿着破烂的老道给叫住了。
“这位施主请停步,你有大劫临头。”
听到这话,朱勇只感觉一阵的不以为然,无非就是江湖骗子的老套路而已,先用什么大劫之类的话开头,然后勾起人的好奇心,最后利用骗人的勾当。
这些年来,像这种人他朱勇见多了。
这羽士五十来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道袍,脸上也脏兮兮的,整个形象就跟灾黎差不多。
平时朱勇都懒得搭理,可本日对这个老羽士,朱勇忽然来了兴致,想要跟这个老道掰扯掰扯。
“这位道长,你这话说的是啥意思啊?我好好的会有什么大劫临头啊?”
老道捋了捋他那已经发硬的胡子,然后笑着说道:“天机不可泄漏!”
朱勇不自发的笑了起来,果然一切都跟本身想的一样,这套路简直太老套了,先勾起你的好奇心,最后来句天机不可泄漏。
“既然天机不可泄漏,那我也不想知道了,道长您再寻找下个目标吧,再见!”
说完,朱勇就转身想要离开,可没走几步又被叫住了。
“施主请停步,莫不要把贫道当成欺世盗名之辈!”
朱勇愣住脚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老道。
虽说穿着破烂,可别说他还真有那么一点仙风道骨的气质存在,要是换上一身新道袍,还真能唬住不少人。
“既然你说你有真本事,那我倒还真想见识一下!你说说看吧,我能不能活到九十九岁?”
朱勇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看看老羽士的反应,活到九十岁朱勇是想都不敢想。
“施主的这个愿望恐怕难以实现,由于你活不外今年!”
一听这话朱勇愣住了,套路有点不短冖,以前碰到的拿着所谓“高人”,对于本身这个题目标答复,不是说能活九十多就是八十几。
“既然你说完活不外今年,那我哪个月会死呢?”
“这个月!”
“这个月哪天?”
“本日!”
说实话,听到这里时,朱勇不自发的有些颤抖。
实在也不怨他胆小,谁听到本身本日会死,估计状态都不会太好。
朱勇稳了稳心神,接着问道:“本日什么时候?”
羽士捋了捋那脏兮兮的胡子,然后叹了口气道:“恐怕施主很难活过三更啊……唉……”
朱勇听到这,顿时表情煞白,他嘴里不住的小声嘀咕着什么。
人都是怕死的,朱勇天然也不例外,特别是像他如许的有钱人,更加怕死。
“那敢问道长,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羽士摇了摇头说道:“破解之法是有,只不外这是你掷中的劫运,还要靠你本身去渡过,我不能透露太多。”
一看羽士如许,朱勇赶忙掏出一锭银子,正要给那羽士,了忽然间他就愣住了。
此时,他不禁在内心琢磨,怎么感觉我上了这老家伙的套了啊!从开始就一步步的引导我,最后不还是要钱的事吗,这骗子有点门道。
想到这里,朱勇之前那些恐惊一扫而空,转而换上了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
“道长妙手段!差点我就被你骗过去了,你要是缺钱直接上门要就好,我天然会解囊相助,云云下作的出来骗人,恐怕有些不好吧?”
老羽士脸上没见任何波涛,没有想象中骗局被揭穿的惶恐。
只见老道叹息一声道:“唉……施主如果猜疑贫道,那我也无话可说,总之小心身边人吧,贫道多有讨扰,告辞了!”
接着,老羽士对朱勇行了一礼,接着就扬长而去。
看着羽士远去的背影,朱勇内心有些忐忑,不外转念一想,大概这是骗局被本身揭穿,故意找台阶下的吧。
朱勇没有继承在这个题目上纠结,开始忙活起来本身的事情。
等到了晚上回抵家里,夫人李金莲早就备好了酒席。
朱勇就把碰到老羽士的事,当成一个笑话说给了本身的媳妇。
可谁知朱勇的媳妇李金莲,听完这个事后脸上忽然挂起一抹狠色,不外仅仅是是一瞬间而已,朱勇并未发现。
“现在的骗子手段太高明白,幸亏相公你明察秋毫,来先喝一个!”
说完李金莲就端起酒杯,递到了朱勇手中。
朱勇累了一天,此时正是放松的时候,接过酒杯就一饮而尽。
接着李金莲就又把酒倒满,一来二去就五六杯酒下肚。
平时朱勇酒量不错,可本日说也希奇,才喝了这么几杯酒,就感觉醉意袭来,脑壳晕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李金莲看着趴在桌上的朱勇,脸上又暴露暴虐的脸色,不外转眼就消散了,开始招呼下人。
“小梅,老爷喝多了,快扶到房里苏息!”
一旁的小梅赶忙上前,和李金莲一起,将朱勇扶到房里。
帮忙脱掉了朱勇身上的外衣,扶到床上躺好,李金莲就打发小梅出去了。
谁知到了半夜三更天的时候,忽然间整个朱府内,就传来一阵女人凄厉的哭喊声,正是朱勇的妻子李金莲。
“老爷你要干什么啊……快点返来啊……你们快点起床给我追老爷,老爷发疯了……”
顿时整个朱府灯火通明,只见李金莲正衣着单薄的在院子里跑。
家里的下人赶忙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别先管我,快去追老爷,他疯了!”说完李金莲指了一下正在前边跑的一人。
虽说光线有些阴暗,但从身材与穿着来看,正是本身老爷朱勇无疑。
下人们不敢耽搁,赶紧随着李金莲追了上去,没一会众人就追到了后花圃,可朱勇居然追丢了。
正在他们要分开寻找时,只听扑通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落水了。
循着动静追了过去,众人来到了一口井边。
打着灯往里边一照,众人们都傻了,只见朱勇正飘在水里,已经一动不动了。
管家赶忙安排人开始打捞,废了好大的劲,总算把朱勇给捞了出来,一摸脖子人已经死了。
李金莲看到这,当时就晕了过去。
下人们一阵忙活,总算把她弄醒了。
“当家的你咋就这么傻呢?你说你走了我可咋活啊……”
李金莲这哭声是撕心裂肺,周围有些女眷也跟着哭了起来。
趁着人还没有凉透,管家赶忙安排人,出去买了一身寿衣给朱勇穿上。
第二天,朱勇投井自尽的事,在整个新安县传开了。
天然也传到了老羽士的耳中,此时他不由得叹息道:“终究你还是没躲过去啊……”
说完,老羽士就消散在人群中。
人既然没了,赶紧安排白事吧。
像朱勇这种有钱人家,白事办的也相当隆重,一连办了好几天。
在出殡那天,根本上受过朱勇恩惠的人都来了,新安县县太爷吴瀚也来吊唁了一下。
毕竟是新安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和县太爷私交也不错,看着朱勇就这么走了,内心多少有些惆怅。
吴瀚吊唁完才刚出朱府,忽然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大老爷您请停步,我有话对您说。”
只见在一个角落里,正站着一个衣着破烂的青年,正左右张望着,好似怕被人发现一般。
吴瀚一看这人他认识,正是朱勇的跟班王小虎。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去衙门口等着你。”
说完,吴瀚装作什么没望见,就径自回到了衙门,然后在门口等着王小虎过来。
没一会,王小虎就鬼鬼祟祟的跑了过来,接着吴瀚就把他领了进去。
“小虎,看你这胆小如鼠的样子,是有什么告急的事吗?”
王小虎一听,当时就给吴瀚跪下,然后不住的磕着响头。
“还请大老爷替我家老爷做主啊,他不是自尽,而且被人谋害的!”
吴瀚一听就惊住了,这事当时他也猜疑过,可招人上堂问了问,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除了忽然半夜发疯有点蹊跷,不外后来有下人说,朱勇碰到老羽士的事,仔细一琢磨,朱勇应该是被吓疯的,也就没在意太多。
“我朱贤弟究竟怎么死的,快快道来!”
原来,在朱勇失事当晚,王小虎听到夫人的喊声也跑了出来,就跟着一起去追那个“朱勇”。
可毕竟是朱勇的身边人,虽说那人身材很像本身老爷,而且还穿着老爷的衣服,但是王小虎总以为有些地方不对。
所以说他留了一个心眼,悄悄的绕道旁边,没有跟大部队一起追。
很快他就在后花圃,发现了井边已经断气的朱勇,而且身上还热乎着,显着刚死不久。
而前边那些人,却仍旧还在追赶另一个“朱勇”。
当时王小虎虽说伤心,可他没有打草惊蛇,给朱勇磕了三个头以后,就躲到了旁边的假山后边。
没一会,另外一个“朱勇”就出现了。
只见他到了井边,一下就将朱勇的遗体给翻到井里,然后跑到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
王小虎看得真切,那另一个“朱勇”正是自家老爷的亲兄弟,朱武!
等大队人群过来以后,趁着周围乱糟糟的,朱武就悄无声气的溜出了朱府。
颠末两天的盯梢,王小虎又发现了告急线索,李金莲和朱武的关系有些不正常,经常半夜出来幽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切做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如果不是王小虎仔细,这朱勇的死因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吴瀚一听顿时气得直撮牙花子,现在事情很清楚了,显着就是叔嫂通奸,谋害朱勇性命。
他安排王小虎到后边苏息,然后安排差人果断去将朱武和王金莲拿下。
到了大堂,刚开始这俩人还都不承认。
吴瀚也不废话,给朱武安排了几十大板。
别看这朱武看着嘴硬,可才打了几板子,就什么都招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王金莲和朱武通奸已久,早就惦记取把朱勇给做掉。
在那天晚上,朱武早就藏身朱勇床底,而且朱勇的酒里也被下了药。
到了半夜,朱武就和王金莲一起,将已经被药迷晕的朱勇给抬到井边勒死,接着快速返回房间,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戏。
背面的事情,就跟王小虎说的如出一辙了。
这对奸夫淫妇,终极被判秋后问斩。
整个案件中,吴瀚最感到好奇的,还是那个老羽士,他是怎么知道朱勇那天会死呢?而且连时候都算得丝毫不差。
而在新安县郊野五十里,一座废弃的破庙中,那位老羽士正在闭目养神。
忽然间,他猛地睁开眼睛,然后看向南边,嘴里嘀咕道:“有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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