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说:“独处,是为了不陪他人演戏;不争,是为了放过本身心田;远离,是对伤害最大的鄙视;人与人之间最好的关系是没有关系。不远不近的关系,适合全部情绪。因为与任何人走得太近,都会是一场灾难。”
这可能是弘一法师悟透了情面冷暖,感受到世态炎凉后,他的心开始淡了凉了,没有了以前心田的火热与痴情,更没有以前对告别的伤感。以前他热衷于世俗的欲望与生活,朋友相聚而离开,朋友去世,他都有些伤感与哀愁,可以说他是性情中人,也可以说他是多情的种子。
他醒目音乐,醒目绘画,醒目诗词,酷爱文学,以是他敏感。他写的一首著名《送别》,把心田的情绪与情思道了出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寥落。人生难过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倘佯。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寥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弘一法师未出家之前的这首诗词,似乎已经在暗示什么?似乎在告诉我们,他对俗世间的留恋已经不是那么地浓郁了,因为“知交半寥落”“今宵别梦寒”,他要去青灯古刹了,他要去“夕阳山外山”。他临圆寂前,向众僧留下四字:“悲欣交集”。这四个字,总结了他的一生的情绪,有欣喜有欣慰有欣赏,有伤心有伤心有悲苦,悲欣两相交集,这大概是他人生的全部与圆满吧?
弘一法师什么时间有出家的想法?他对全部的挚友似乎都没有言说过,当他真正出家时,朋友苦口婆心的劝他,他不为所动;他对妻子亦不言明为什么出家,妻子苦苦哀求他回家时,他亦不为所动。妻子只好泪流满面地离开他修行的寺里。
弘一法师离开人世几十年,但时至本日,人们依然对他津津乐道。缘故原由亦可能是他的《送别》脍炙生齿,被人们不断地传唱,长久不衰,故而言说他;亦是因为他是近代的才子,未出家前就名动大江南北;出家后,他又在佛教界名声大噪。才子就是才子啊,像他如许俗佛两界都吃得开的人是物以稀为贵吧!无论俗佛两界怎样申明天下,最终他选择回归自我的寂然。他选择的“不与任何人联系,是怕受到更大的伤害。”这正如杨绛老师所说:“没有交换,就没有关系。”弘一法师与佛经交换,与青灯古刹交换,与俗世没有了关系。
弘一法师的“独处……不争……远离……”之言,目前正变象演变,逐渐成为在大都市工作的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他们放工以后宅家,已立室的,与家人相处相伴不与外人交往;没有立室的,要么与书为伴,要么与游戏为伴,要么与手机为伴,要么写文章。父母电话打过来时,聊一会儿。除了本身的父母外,险些不与任何人谈天与热乎。他们如果休假,要么独自旅行,要么继续宅家。谁都不想信托谁,谁都不想深交,独来独往。
而三年疫情,更加加剧了宅家的独处,更加加剧了互不来往与干扰。大概是他们瞥见人世间更多的尔虞我诈与互相伤害,布满欺骗与勾引。以是,他们时刻防范着伤害,最大限度地保护好本身。这么以来,情面似乎冷了,隔膜了。如果弘一法师还活着,他怎么以为当今这一现象?
独处,不争,远离。你是如许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