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做好预备,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大概会颠覆你的认知,让你感到惊悚不适,甚至会让你质疑这个世界存在的真实性。你大概会以为我在危言耸听,但是,我凌小光包管,我所讲的都是我的亲身经历,绝无半句虚言。
就你的职业来讲,我猜在你的人生中肯定也碰到过一些特别古怪的事,这些事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解释,你也没有能力将它探寻出一个毕竟。你大概会把它当作朋友们茶余饭后的小点心,玩味过后便将它丢弃在记忆中某个不见天光的角落里。
但是我不一样,我的经历事关重大,它影响深远,我真的没有办法毫无愁绪地将它抛诸脑后。另外,它的影响也不但限于我个人,而是作用到了好多人身上。
变乱发生得看似很忽然,但是从现在看来似乎是经历了好几千年的谋划。不外就我个人来讲,它是忽然的,忽然地就让我毫无防备地卷入到谁人巨大的漩涡里。
当时我刚大学毕业。我这个人不像其他人那样善于交际,我想这一点你能看得出来。所以当时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找到了工作,只有我还在无所适从地徘徊着。
在学校附近的网吧里闲逛了半个月后,我终于是服了软,收拾了行李回到了家里。
说实话,我真的不肯回家,不是我在意亲戚邻居的目光,而是怕我爸妈失望。毕竟上,我和我姐都不是我妈亲生的,我们是捡来的。虽然父母对我们很好,但是在这个家庭里面总有一种俯仰由人的感觉,所以我们姐弟二人行事都是鉴戒谨慎,唯恐招来别人的闲言碎语。
在到家的第二天的夜里,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唐晓燕,我的一个大学同学。我很意外,我没想到打电话的会是她,上学的时间因为她中途退学,我们便断了接洽,已经有两年时间了。
唐晓燕很会语言,在电话里叽里呱啦一大串,终于让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概是说她本身家境不好,退学以后就没有了继续再上的计划,而是去了南京找了份工作,预备挣点钱来贴补家用,结果一个很偶然的时机碰到了我姐。两人因为我的缘故见过几次面,也算是熟悉,再加上都是出门打工,都不轻易,于是二人一拍即合,住到了一起。不外,我从来没听我姐提到过这件事,这一点我也没有多想,因为我姐就那样,什么事都喜好憋在心里。
唐晓燕这人对我还是蛮了解的,知道当时是毕业季,又知道我谁人样子,便打电话来问问我工作的情况。在知道我还赖在家里,工作的事还没着落伍,她便让我去南京,说他们公司有好多岗位另有空缺,可以把我介绍进去。
我当时很开心,能在工作的地方有个熟人,又能和我姐在一起,这真的很好。于是我也没有再作延误,当天晚上就买了去南京的火车票,第二天早早便拜别了父母出发了。
到南京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钟,火车到站后,我就模含糊糊地拖着行李下了车,刚走出车站,就看到有人在蹦蹦跳跳地朝我招手。
唐晓燕变化很大,要不是她那招牌式的轻灵,我真的大概认不出她来。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短袖,下身一件浅灰齐膝百褶裙,妆扮得很美丽,不外很淡雅,完全没有那种社会女孩的艳俗感。只是她大夏天竟然戴了一副口罩,玄色的,把大半张脸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昏黄的灯光从她的头顶打下来,让她整张脸都隐没在了暗中里,只能看到个表面。
她看到我,连忙将手里的小电动车停好,一起小跑了过来,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
“我姐怎么没来?”我问她。
“轩姐在家做饭,就没来。”她回复。
不知道是不是隔着口罩的缘故,唐晓燕发出的声音特殊沙哑,还混淆着很重的鼻音,就像刚刚大哭过一样。我这个人话不怎么会说,也就没敢多问。
唐晓燕把我的行李放在了电动车的前面,让我坐在了背面,然后我们便赶去了她们租住的地方。她们住的地方隔断车站算是比较远了,骑电动车大概有四非常钟的路程。一起上我们什么也没说,唐晓燕不挑起话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再加上路上特殊吵,我就索性坐在背面掰动手指装哑巴。
到地方的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路上有点堵,又是晚上,我们走得比较慢。
她们住的小区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只记得那里的楼房都比较破旧,似乎是一个很老的小区。而她们住的那栋尤其旧,还比较靠里,特殊地不方便。我想那里的租金肯定是最便宜的,她们才会选择住在那里。想到这一点,我当时心都凉了。
唐晓燕把电动车放在楼下锁好,然后就带着我上了楼。楼道里很安静,灯光很暗,听不到一丝人声,就像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一样。
她们住在六楼,由于没有电梯,我们是爬楼梯上去的。到了她们租住的房门前,唐晓燕敲了敲门,然后喊了声“轩姐”。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我看到我姐从里面探出头来。我姐身段很好,但绝不是苗条到瘦骨嶙峋的那种。但是我看到的她面颊深陷,颧骨都凸了起来。两个眼圈黑黑的,包围着的一双眼睛就像两道深深的洞穴一样,阴森,茫然。
“姐!”我喊了她一声,我当时都快哭出来了。
我姐看向我,直盯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小光!”我姐惊讶地叫了我一声,然后立刻把脸转向了唐晓燕。不外我没有从我姐的脸上看出一丝那种见到我的高兴心情,而是从她看向唐晓燕的目光中看到了恐惊另有几分痛恨。
“轩姐,这就是我说的给你的惊喜。”唐晓燕说。
这个时间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我姐根本就不知道我要来。我这个人就是有点神经大条,什么变乱都不做深入思量,来之前也没有和我姐确认一下,典型地属于那种被人卖掉还要帮人数钱的“傻子”。
我姐叹了口气,把我们让进了屋里。她们住的是两室一厅,房子没有装修,客厅里面的摆设很简朴,只有一张桌子,几把凳子和一张简易小床,不消猜,那张床就是给我预备的。
我姐从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因为夜已经很深了,都没有吃东西的胃口,于是我们三个任意拔了几口饭便洗漱休息了。
躺在床上我拉起被单蒙头就睡,刚想入梦,手机“叮咚”一声来了一条信息。我打开手机,发信息的是我姐。
“小光,你感觉唐晓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她说。
“挺好的啊,很善良也很美丽的一个女孩。”我回她。
“你们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是啊,她的朋友很少,在学校里我们的关系应该算是最好的了。”
“弟,我告诫你一句。就你的自身条件和咱们家的情况来讲,是没有哪个女孩会对你感兴趣的。假如一个很良好的女孩刻意地靠近你,不消猜疑,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别回,睡吧。”
看到我姐给我发的这句话,我感觉很渺茫。但是仔细回想一下,确实有点不太正常。我这个人吧,说句不好听的,放在人群里那就属于垫底的那种,一点也不起眼。不外唐晓燕就不一样了,人长得很美,性格也很随和,在学校里追她的人也很多,可她都不感兴趣,唯独喜好和我耗在一起。但是谁又能否定男女之间芳华懵懂时光的交情呢?说她对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当时就想,我姐肯定是多心了,唐晓燕一个女孩还能怎样?她还能一口把我吃了不成?想到这一点,我就没有把我姐的话放在心上,蒙头睡了。
第二天她们两个自顾自地上班,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接下来连续好几天都是如许,我感觉很忧郁,说好的工作哪里去了?不外我也不敢问唐晓燕,毕竟是我有求她,所以只好怏怏地等候消息。
在我到南京的第七天,也大概是第八天,反正就是谁人样子,这不重要。那一每天刚黑下来,我和唐晓燕在家里,我躺在床上玩手机,她在厨房里洗菜预备做饭。
就在我把一个小游戏玩得正努力的时间,我姐打开门,满脸惶恐地从外面闯了进来,一双细跟高跟鞋将水泥地面踩得“塔塔”作响。她跑到我床边,蹲下,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说:“失事了,小,小光!”
“怎么了姐?”我问她。
“家里挖宅基地,挖,挖出了一副棺材!”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