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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四序轮回中的一场遇见—纪念我的儿子刘翀重生附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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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看球赛Lv.6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23-3-5 16:50:45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从春天大地上的烟雨朦胧,到夏日满天下的繁花似锦,从秋季的落叶缤飞到十月的丹桂飘香。四年的时间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已往了。有人说,经历过痛苦煎熬的人知道“度日如年”的滋味,只有沐浴着幸福韶光的人才会有“逝水流年”的享受。天地旋转之间,我终于明确了,大自然和人的生命一样,有着一种格局更大的轮回。更有人说,茫茫的天下上只有血管里流淌着同一种血液的两个人相遇,是一场概率很低的巧遇。在这个天下上,一个特定的时间段里,我和儿子是一对亲亲的父子,如今又因为时间的原因,我仍然苟活着,儿子却独自一个人去了远方。再到了另外一个时间段里,或许照旧因为时间的原因,我们父子俩都不在了。假如按照这个逻辑推理,转瞬之间我就成了这个天下走在时间节点上的可怜人。实在,人生就是一场尘缘中的沧海桑田,我与儿子只是其中的一只眇小的蜉蝣个体,都在渴望着认识一个与本身灵魂相似的那个人,以到达来这个天下上走一遭的目标。不敷为奇,三千年前的民歌手在三门峡江心洲的丰茂水草地上遇见了一群嘤嘤啭啭的水鸟,于是这个天下上便有了优美的诗,牛郎在牛官庄遇见了织女,以后人类的舞台上留下了一场缱绻的爱情以及年年夏夜里滞留在星空中永不褪色的神话。长大后,我也渴望着生命中的这种遇合。一九八零年四月二十二日,我的儿子诞生了,从那一刻算起,我又感觉到生命获得了延续,我又幸福地找到了另一个本身,只不外换了一副更加年轻,更有生机的脸庞而已。以后我生活所见、所闻、所感都成为了我与儿子一起快乐的理由。几十年了,我固执的认为,在这个天下,我并不等待拥有什么富有,拥有了儿子就等于拥有了完整的天下。
        人间间最令人感动的情愫,莫过于抱着本身的儿子,嗅着他满身散发的那种淡淡的奶香味,亲着他肉乎乎的面颊,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微笑。如今在上海的家里我又看到了这样的一组照片,许多年前的故事就像发生在昨天。除了有我把幼小的儿子高高地举起,父与子正在试图相互亲吻的镜头,另有布满阳光稚气的儿子微笑着举起手中的玩具手枪,向前方对准的镜头,再就是脖子上挂着望远镜,双手掐着腰,眺望着远方的儿子。
        这个世上,所谓的父子一场,只不外意味着我和儿子的缘分就是牵着他的小手,在九龙岗家门口的小路上蹣跚的学步,儿子骑在我的脖子上在家前屋后恣意地撒欢嘻戏,望着儿子背着小书包神气地去妈妈教书的学校去上学,在夕阳西下的薄暮,看着儿子 和他的妈妈欢迎每到月尾发薪水坐班车归来的爸爸和带给儿子最爱吃的半只咸水鸭………
        从呱呱坠地到咿呀学语、从逐步会爬到渐渐地长大,儿子从来没有脱离过爸爸的视线。直到一九九七年的夏天,儿子怀揣着国家重点大学的录取关照书,脱离了生他养他的淮南,走向了上海,在这座大都会里生根着花。上海的21年里,儿子是积极的,古迹和生活也是让人倾慕的,才学斐然,年龄轻轻出书了三本管理学著作。从一个大学天生长为上海交通大学的客座教授,爱情完满,和上海姑娘成了家,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古迹有成,还兼任一家公司的董事长。


        工作以后的儿子情商更高了,人情味也更浓了。每隔上几天都会通过电话、微信视频与我嘘寒问暖。尤其是近几年微信流行起来,时不时在我不知道的时间把手机费用交了,时不时还给我发红包,让我在朋友面前充充面子,类似于这样的惊喜让我怡然开心。退休以后我迷上了写作,出书过书的儿子文笔很好,只要有时间便会把我发给他的文章过细的阅读,并提出了中肯性的意见。二零一八年的七月,儿子末了一次回到生他养他的淮南,来之前通过微信对我说,“阿爸,我们下战书到家,晚上陪你喝点”。虽然我们早已在家里为他的返来做了精心的安排,但我在内心照旧担当了儿子的孝顺。我哪知道这是他生前末了一次回到故乡。在家里住了几天之后,他们爷儿仨要回上海了,我把他们送到了淮南东高铁站,月台上,儿子仿佛是想和我再多呆一会,戒烟的儿子又陪着我抽了一颗烟。看着他健步地登上了即将东行的高铁,火车越走越远,直到消散在视线的尽头。我哪里知道,儿子这么一走,父子俩在人间再难晤面。二零一八年十月五号清早,当我从上海家人的电话中知道了儿子走了的消息,刹那间,明确了儿子已经圆满地完成了人间间生命的跨越,实现了人与神的轮回。
        在儿子即将告别这个天下的时间,我末了一次亲吻了儿子的面颊和额头,儿子还像小时间淘气累了睡着了一样,那种皮肤中含有的糯糯的奶油味道,还像是许多年前我亲着他的脸蛋感觉一样。那一天的清早,儿子把他所有的淡泊、从容、定力全部都通报给了我,他仿佛对我说:“我走了以后,爸爸不要怕,不要伤心,就当您的儿子出远差去了,你要好好地把我的两个女儿抚养成人”。他把做一个做儿子的所有的英俊、笑容、善良全都给予了我。有人说,人间间的每一次回眸,都构成了一道风景,一次转身成绩了一段路程。这个天下,儿子的突然拜别,对我来说,只有苟活下去的责任,没有可以骄傲的未来。我不光送走了本身的儿子也亲手埋葬了大部分的本身。


        大文人胡适写给儿子的一段话:“我养育你,并非恩情,只是血缘使然的生物本能;所以,我既然无恩于你,你便无需报答我。反而,我要感谢你,因为有你的参与,我的生命才更完整。我只是可巧成为了你的父亲,你只是可巧成为了我的女儿和儿子,我并不是你的前传,你也不是我的续篇。你是个独立的个体,是与我差别的灵魂;你并不因我而来,你是因对生命的渴望而来,你是自由的,我也是爱你的;但我绝不会“以爱之名”,去掌控你的人生”。大家的语言无疑是机巧的,逻辑和头脑没有问题。但他的头脑却是冷静的可骇,他把原来血浓于水的亲情表述成了集市上公平买卖业务的买卖,或者说把本身妆扮成了一位从佛堂走出来的心如止水的大家,而不是一位爱的深沉的父亲。
        二零一八年的十月五号,儿子在横沙岛上度假的时间走的,考虑到儿子生前喜欢这个地方,我们便把他的坟场选择在了岛上的明珠陵园。坟场面朝大海,周边鲜花盛开。墓碑上有他两个可爱的女儿写的“江风吹,海浪摇,我们的爸爸刘翀,长眠在外婆的横沙岛”的碑文。我们之所以把儿子的坟场选择在这里,实在也是迎合了儿子喜欢阳光,崇尚光明,眼界开阔,热爱生活的秉性以及他对光辉的大上海和温馨的小家庭的眷恋。倚着儿子的墓碑,透过面前滚滚的长江水,可以清楚地看到直线间隔仅有19.1公里的浦东国际机场的飞机在回旋起飞、34.2公里外上海南京东路这一条中国最洋气、最顶级、最奢华的商业步行街以及间隔这条街只有咫尺之远的宁波路120弄的家。
        儿子走后,我每年都会去横沙岛,去的次数多了,对那里的海也就有了扯不绝的依恋。海大部分的时间像是一块蔚蓝色的玻璃平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只有当太阳快要落山了的时间,看海与遥远的天际合为一体,像一块渐渐隆起的我和妻子前几年去过的外蒙古高原,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太古洪荒般的光泽。一百多年前,英国有一个名叫乔治.马洛里的探险家,曾经三次实验攀缘珠穆朗玛峰。在他末了一次登珠峰失败了之后,有一个记者问他: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攀缘珠峰呢?他只简单的回答了一句,“Because it’s there!”,“因为它就在那儿”。这是一句重新到尾漾溢着哲学智慧的话,已经成为了近一个多世纪以来人们经常引用的名言。我突发奇想,何不借用他的天才头脑,这样回答我的所有亲戚朋友:“Why I like the sea? Because my son is there。“我之所以这么喜欢这片海,因为我的儿子就在这里”。
        倚着儿子的墓碑,我看到了吴淞口那一尊一动不动地屹立在长江中的白色圆柱形的航标灯塔。我知道,长江在那里接纳了它的末了一条支流—黄浦江之后,流过了这尊灯塔,意味着一条在中华大地上奔腾了6380公里的中国第一条大河已经疲惫地汇入到了星辰大海的度量。


        儿子走后,我专门来到人类灵魂的宿营地耶路撒冷。终于看见了梦中久仰的约旦河,显然它的名气太大,让我久久不敢相信本身的眼睛,岂非面前这条混合着污水的褐色小溪,真的就是被圣经中形容的那个水量充裕的约旦河吗?我虔诚地涉入水中,模仿着其他教徒那样洗涤,静立缄默。这一刻,无疑是对不远万里而来的异教徒心灵的洗礼。闲步在清冷的耶路撒冷,不自发地又把眼光投向了远隔万水千山,令我感动和伤心的上海。在耶路撒冷,我和儿子生前所有认识上的矛盾已经冰释前嫌。和许多家庭一样,儿子在活着的时间,爷儿俩为了第三代的教导方式所产生的呕气与烦恼在这里都飘散在耶稣地点的天堂。大多数的时间照旧三代人的欢声笑语,以及听到了儿子学问、古迹上的发展、以及又出了一本书的喜悦,说不尽的父与子的对话,望眼欲穿的两节期间一家人的团圆………儿子的突然拜别,一霎间让一个做父亲的明确了凡间“心疼”“后悔”这样的字眼中最根本的含义。我失去了与儿子对话权利的同时也失去了我们曾经拥有的幸福唠叨。走在耶路撒冷古老的石头路上,一时间大脑头脑竟然恍恍起来,就像喝了孟婆汤一样,割断了天堂与尘凡间的一牢影象。我知道,上帝假如不想让你在人间永生,也不想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没有出息的“木乃伊”,于是便给了你一个辉煌光耀的彼岸。是神奇的耶路撒冷欣慰的告诉我,人走了并不代表生命的结束,而是表现着另一段生活的开始。


        灵魂,到底是什么?我呼天叩地!有人说是附在人的躯体上一种非物质的东西,它虽不是实体但却与人的躯体共生同死。又有人说,它是一个人的品德,良心。生命真的是一场人生旅途中遇见吗?我倾慕我的儿子,从小到大、从生到走,生命的途中无病无灾,受到了亲朋挚友无微不至的庇护,还拥有一个完整的疼爱他的爸爸妈妈,而为你哭泣的爸爸妈妈却不能一生拥有一个全须全尾的儿子。余下的生命途中少了一个陪伴我们的人,少了一个暖床端粥的人,少了一个与我摩仿度及其高的儿子。从这个意义上说,生命何止是四序轮回中的一场遇合,更是一次锥心砭骨的拥抱。我相信,假如另有来生,上帝一定会让我在生命轮回的路口再一次等到我的儿子!
        天山.二零二二年十月五日.刘翀重生附近年.写于上海横沙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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