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谚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似乎必须要寻求比别人更高的地位，赚比别人更多的钱，才能得到快乐，而为了这种所谓的“快乐”，受苦受累都是值得的。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说法是否自己就是错的呢？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做“人上人”才能快乐幸福呢？这是不是外界社会强加给我们的想法呢？
对于以上题目，本书作者爱德华·L. 德西（Edward L. Deci）早已在书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只是寻求那些外界强加给他的价值和目标的人是不自由的，因为他丧失了内涵动机和真正的自主，也无法得到真正持久的幸福。
那么什么是内涵动机和真正的自主呢？
幸福来自真正的自主
中国有句谚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似乎必须要寻求比别人更高的地位，赚比别人更多的钱，才能得到快乐，而为了这种所谓的“快乐”，受苦受累都是值得的。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说法是否自己就是错的呢？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做“人上人”才能快乐幸福呢？这是不是外界社会强加给我们的想法呢？
对于以上题目，本书作者爱德华·L. 德西（Edward L. Deci）早已在书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只是寻求那些外界强加给他的价值和目标的人是不自由的，因为他丧失了内涵动机和真正的自主，也无法得到真正持久的幸福。
那么什么是内涵动机和真正的自主呢？
爱德华·L. 德西是社会生理学界着名的学者，他和互助者理查德·瑞安（Richard Ryan）共同提出的自我决定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推翻了恒久以来人们对于嘉奖是激励行为的最佳方式的信心，因此在生理学领域影响很大，而该理论最核心的概念之一就是内涵动机（intrinsic motivation）。
1969年，德西在还是一名生理学博士生时，就开始痴迷于一个题目：小孩子在刚出生的几年内，每每对外界有着极其猛烈的好奇心，他们像海绵一样不停地吸收着统统新的知识，渴望探索和学习。但是为什么到了学校，那么多的孩子都渐渐丧失了学习的动力？
当时的主流思想是受行为主义主导的，即以为人的行为是被动的，要么寻求嘉奖，要么制止惩罚，而行为动机的缺乏就是因为缺少嘉奖，因此老师和家长应该用嘉奖的方式激励孩子学习。不过，对于小孩子天生的好奇心的观察，让德西对受行为主义主导的信心产生了怀疑，也许人们长期以来的思考方式就错了：不应该问“我们要怎样激励他人”，而应该问“怎样做才能让人们激励自己”。
这种让人主动激励自己的东西就是内涵动机，即人们为自己而做某件事，为了行为自己固有的回报而做某件事。
就像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美国艺术教师罗伯特·亨利（Robert Henri）所说：“画一幅画的目标不是为了画画——不管这听起来多么不公道。如果画出来了，画作自己只是一件副产物，可能只是“已往”的一个有用的、有价值的、有趣的标志。每一件真正的艺术作品背后的目标，都是得到一种存在的状态、一种亢奋的状态、一个超越平常的存在时刻。”
固然，作为有数学配景的生理学家，德西对于内涵动机的研究和探索没有停顿在概念与哲学思辨的层面，而是运用科学实证的研究方法来验证自己的观点。
在1971年发表的研究报告中，德西让两组被试在三个不同的环节中玩一种叫作索玛（Soma）的拼图游戏。在第二个环节中，每乐成拼出一个图案，此中一个小组的被试就会得到报酬，另一个小组则没有。在第三个环节中，两组被试都不会得到报酬，而令人不测的发现就出现在这个环节。当德西宣布使命时间到了，让两组被试各自单独在房间里待一会儿时，在第二个环节中已经得到报酬的被试每每会去看杂志，而从未得到报酬的被试更乐意继续办理拼图题目。
由此，德西得出结论，那些被提供报酬的人不再有主动办理题目的动力——外部嘉奖反而会侵害内涵动机。不但是嘉奖，其他研究者还发现，末了期限、强加的目标、外在的监督和评价都可能会粉碎内涵动机，这与人们常用的激励战略恰恰相反。
德西的研究在当时引起了许多争议和讨论，固然也让他在1977年遇到了厥后的互助者，他最好的朋侪理查德·瑞安。瑞安具有哲学和精神分析的配景，与德西在数学和实验生理学方面的配景形成了完美的互补。在人类自主性和动机方面的共同爱好让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开始了互助研究，两人精密的互助关系连续几十年，并连续至今。
德西和瑞安最初的研究聚焦于什么样的情况和条件会激发大概侵害人们的内涵动机。通过研究，他们发现每个人都有3种最根本的生理需求：自主（autonomy）、胜任（competence）和联结（relatedness）。满足这些需求，特殊是自主的需求，才能连续激发人们的内涵动机，让人们全心全意地投入某件事情，同时拥有最好的体验和表现。
在根本生理需求理论的底子上，德西和瑞安逐步建立了涵盖内容更广的自我决定论，其影响力和应用范围越来越广，比如在教育过程中怎样促进孩子自主学习、服从规则，在亲密关系中朋侪之间怎样互相支持对方的自主性，在企业管理领域怎样激发员工的创造力，在个人管理方面怎样对峙康健的行为、进行自我改变，等等。
在德西写作本书的期间，美国社会盛行物质主义，人们对消费有着狂热的寻求，他们信赖，只要积极工作，就会得到他们日思夜想的休闲和奢侈。然而许多人并没有实现所谓的“美国梦”，反而出现了生理康健题目。
固然这一题目在当今美国社会仍旧存在，而且在渐渐富裕起来的中国社会也变得越来越常见。看上去生活富足、家庭奇迹完满的中年人，却压力重重，在焦急、抑郁中挣扎；学习结果优异的名校门生，却找不到人生的意义感，在茫然狐疑中迷失。类似的故事已屡见不鲜。
德西在书中对这些题目也进行了深入的反思和分析。也许许多人以为，积极寻求财富、名誉、地位和仙颜这些目标，就是一种只要“按精确的方式”做事就能乐成的自由。但德西告诫我们，这正是社会在限制我们真正的自主，也就是说，社会情况在向我们灌输某种价值观和规则。
德西指出，当今社会对物质积聚的高度重视，使得人们特殊轻易受到有条件的经济回报和有条件的爱的控制。现代社会为人们寻求盼望的结果提供了极大的自主，但矛盾的是，人们的生理自主每每终极受到寻求这些结果的限制。
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自主呢？
德西以为，真正的自主意味着人们的行为来自自己的真正选择，意味着人们在行动中被真正的自我所掌控。
德西的观点，也是我想说的：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实现心灵的自由，幸福终极来自心灵的解放。
彭凯平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院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