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三毛,看她的人生、读她的笔墨、品她的洒脱。书中呈现了这样一个女子:洒脱穿梭于撒哈拉戈壁,有义无反顾说走就走;在路上,寻一座座城,行遍千山万水,只为在流离中接近空想。跟随这本书,我们将看到一个潇洒的女人用本身的切身经历和灵性的笔触写下人生的修行,教会我们领略凡间最平和的快乐,最美的爱情。
序:
(一)
梦里花已开
你在夜空下孑然独行
缥缥缈缈的随风而动
寒津津的氛围穿透你的袍
不晓痛惜的风吹乱你的发
我多怕你的单薄无法抵御夜的暗沉
我多怕冬日的冰冷触到你温润的心
我怕啊,我怕啊
我怕你寒彻了心,永世地逝去
你在天地间步伐活跃
轻轻快快的若同重生
飞舞的衣袂间并没有悲戚的哀伤
漆黑的发丝间也没有飘忽的恐慌
我想哭你的永世逝去的孱弱躯体
我想哭你的寂然停止的鲜活生息
我哭啊,我哭啊
我哭着哭着却又生欣喜
因为你慢慢地走来了
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言说
你心上的暖和永不消失
我便明了了
你不是离去,而是涅槃
清风在天地间安闲地飘摇
妖娆的柳枝风情地舞动的纤细的腰
鹅黄色的草儿跟随着万物的节奏整洁地欢跳
我感觉到丝线一样平常的风儿在我的脚踝间缠绕
柔柔的仿若牵住了心儿一样平常的曼妙
满身的愉悦哪还管风丝儿将双腿缠牢
慢慢地我将担忧的心儿放好
随着清风迈开大步在无际的天地间纵情疾驰
我已听不见世事喧嚣
我也看不见俗事吵闹
自由的心儿也已记不起多情的纷扰
面颊上的脂粉沉默散去了
欣喜的耳朵听着风儿在一旁与树叶儿言笑
我释然地将心儿洒向大地逐风清闲
舒展的手臂向四边无限地招
直到风儿累了休憩在树梢
我才停下步伐来歇歇踏在云上的脚
——了了
(二)
不逝的暖和
若要讲起三毛,便要从巴渝讲起,那里有山河围绕,有浓浓的文化味道。人们常说巴渝女子外在温柔如水,心田却是满满的英气。三毛在这座都会出生,我便信任了这些传言应当是对的。
三毛温柔,一个女子热衷于烹饪,享受本身居所内的每一处细小装饰。同时她又挚爱着笔墨,崇尚着浪漫。她对生活有着透彻的熟悉,喜欢用温柔风雅的嗓音发言,又喜欢拖着绵长的嗓音柔柔地唱《在那迢遥的地方》。试想一个长发的女子,着一袭白裙,在暖暖的和风中轻笑,无论她的平生如何,我们都会认定她是一位心田柔软的女子。
若说三毛是充满英豪气质的女子,我也是绝对不会反驳的。别的不言,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可以只身远去,往千万里外的他乡,这便是一种寻常女子没有的勇气。在六七十年代于撒哈拉戈壁中经历着战役时,还每日饶有爱好地欣赏着芳邻们的种种啼笑皆非的活动,并可以用轻快诙谐的心境来描写和面对着身边的一切,我想不管这个女子日后怎样的平凡噜苏,她的心中一定有着坚定的英雄气节。
纵是云云,可她的笔墨总是透露着灵魂的惬意与生活的静好。纵是那失去爱情后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痕,在她的笔下也总能将哀伤若片片落花般轻散。虽然那深深的悲戚让人读来沉默心痛,但是总也没有让人以为惨淡不可散去,仿佛她所言说的痛楚也好似如她本人一样平常善解人意,不会给人尖利的疼痛。她总是让人的心暖暖的,纵然是痛,也并不会直击心扉。
众人总言热爱笔墨的女子都是心田充斥着唯美与梦幻的纤细优美之辈。故此有人以为若要叙写三毛的平生,定要将笔墨做得华美温婉。我对此却不以为然,我心中的三毛是简朴的,随性的,若要写她,我定要用心中最切实的感悟,用白水一样平常的笔墨淡淡地描画。如果浓墨重彩,我怕脏了心中那一位身着白衫的女子那轻轻荡起的干净衣袂。
若提及三毛,肯定是要说荷西的。谁人稚嫩帅气的“表弟”,谁人忠于本身的爱情的大胡子。谁人坚持等候的,着着风衣抱着三毛在风中飞转的痴情男子,谁人在戈壁中的小教堂里答应给三毛一生幸福的大丈夫。
这个从十七岁就认定本身心的归宿,将一生的爱情都付与三毛的诚挚大男孩。他用了六年的等候感动三毛,用了平生的所有护佑三毛。他在三毛的生掷中若影随行,从来不曾离去。荷西曾说他们是不死鸟,会永生永世地在一起依傍着翱翔。然而造化的捉弄,使得这一对神仙眷侣一个早早离去,另一个失了心在尘凡间孤单游荡。
最完整的爱情,大概就是如三毛与荷西这般,享受过静好的光阴,终也奏着凄婉的离歌。荷西的愀然离去带走了三毛的心,三毛的哀戚染伤我们所有爱她人心中崇尚爱情的那一份执着。关于爱情,三毛总是明白的,必不会躲闪,坦然相对。像她与王洛宾的爱情之花没有辉煌绽放,但是这并不能否认爱情曾经来过。只是时间没能让这份爱情跟上。
说三毛,不得不说的是那一天。
一九九一年一月四日,我总以为那应该是一个阴霾天,但在心中我却又盼望那是一个艳阳天,因为我怕冬季的凛冽寒风吹伤了那一抹单薄的灵魂。
那一日破晓,三毛在台北士林区荣民总医院病房卫生间里,用丝袜吊颈自杀身亡。在这个还未到深冬的日子里,三毛生命的竣事让这一年最寒冷的日子刹时来临了。不能信任这样一位乐观豁达的女子会云云轻描淡写地竣事本身的生命,那位一直用暖暖的温柔写尽凡间优美的女子竟会用这样冰冷的方式脱离。甚至有人抵触三毛的代价,这样一个教人乐观向上的女子轻易放弃生命,有人无法释怀三毛的自相抵牾。
可她的父亲陈嗣庆这样说:“我女儿常说,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愉快地活过。我想这个说法也就是:确实掌握住人生的意义而生活。在这一点上,我虽然心痛她的燃烧,可是同意。”
父女间真正的心有灵犀。三毛一生热烈活过,哪怕她的身材离去了,那辉煌的空想依然暖和人心——桀骜不驯的性情,捕捉优美的眼睛,创造生活的灵性,对人性纯真善良的信仰——我想,这大抵便是这个善良的女子在走过的地方留下的芬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