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江山的旧时石桥,磨去包浆的青石阶,一望消失在柳树沟那道走马帮的乱葬岗,我是要去石桥对面的石马村,听说那里的百年前的石马,好奇的心总是不辜负不太清冷的眼睛,一睹为快,不但是此刻的心境。溪河不是太宽,水却淹没了末了的龙须,走上桥的中心,清碧的水最能摄人心魄,乡下的旧谈说过河莫看水,小心水鬼诱惑你!我心是一紧的,匆匆速度与豪情,迈入了隔岸的千章树影。这里的青石板路我是分不清路在何方,只是好奇岩壁上的汉代崖墓载着当时的魂梦去向古道北还是南。
探索的排除道头的乱草,往山上去的路一座石龛欲言又止。时过荏苒,人稀草木粗,青色的条石在黄荆树的盘根错节折断了数节,曾划过数十道的币痕告诉厥后者,当时人银元也有真真假假,含糊间我听到了一丝吹银划饷的世间淳厚快乐!上了这道山,八月桂花沁人心脾,轻松的味道,惬意的感受,看来偶尔舍与得,也是得与舍!
对于巴山,只有青杠树叶泛红,秋日才是真真切切!我漫行山靠河的崖边田坎小路,几户人家,铺满的稻谷饱满而金黄,金色的柚子,绿油油的橘子,刚初长的红心萝卜青苗,还有在夏季酷暑中未结果的苦瓜花“万紫千红”!
一直走,一直走,似乎路上无止境,我只是不匆忙,享受山林的百鸟错音,有些犬吠迫近,有些牛儿远哼,这就是我的享受,别于哗闹和跋扈的繁市!心头,路头,坟头,还有山头不见索地名而来的其物,没有结果,这路上的过程亦是美好,残美本是秋与丰收的同根生,只是释怀的念想总是不免磕磕碰碰!
下午去的太早,斜阳西下,河西水满桥,呼渔家,载我“轻舟已过万重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