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梦回稻花丛中
王守本
食为天,农为本。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为本。——题记
一晃,十多年没有见到水稻了,前次见水稻,应该是在东北上学的时间。当时,看书累了之后,我经常会走出校门,到黑地皮的田间地头走走,东瞧瞧西看看。
记得,初到东北,面对茫无涯际的黑地皮,我在从松花江回江北的大桥问自己:“城里的粮食从那里来的?”当时,我照旧一个屈曲之人,尚未开化,自然会问这么稚子的标题。实在,现在想来,当时,我的头脑尚未买通,看什么都是片面的,孤立的。
而现在,万物相连,万事相通,思接万千,视连古今,目观中外,心装百态,胸藏天下,意含天地。自然是不一样的田地。
对许多事故的看法也完全不一样。由于人之变革,对待事物的结果也随之变革。由于这个变革是知识的变革,视野的变革,深浅的变革,通隔的变革。
自然,其结论也千差万别,前后迥异,今昔差别。
本日,特意去了一趟玉东田野公园,专门去看了看北京的水稻长什么样?
车出城外,绿地遍野,树木成荫,时雨猛下,气候阴凉。八月槐花,正簌簌而落,随处都是槐花的残骨。
进了公园,沿沟而进,斜穿而寻种稻之处。在路口,遇到了四四方方的石槽围成的水稻田,内里莳植了一些水稻,显然是观赏性的水稻,不是真的水稻。
去水稻田的路上,遇到一只喜鹊,雨中闲步,草上轻游,渐渐而前,对人一点也不恐慌,确实清闲。
转过树丛,我真的瞥见了水稻,三步并着两步走,从小路穿草丛,从木核道直接奔至田边,心心念念的水稻田与我总算不再迢遥,近在眼前,看着田地里长着脚杆粗细的水稻,内心非常踏实。
绿油油的一片,布满了生气。
田里无水,估计是北方,担心水多会影响水稻的生长大概结籽,大概收获。大概担心水太多,放不干,影响谷子成熟,以是才没有水。大概是忘记放水也不肯定。
但是从田塍边被割掉的小草来看,不像是疏于管理的样子。
应该是故意为之,而不是其他缘故起因。同样,田边的树,树上的凌霄花,大概柳树,以及田边的狼尾草,都应该是故意为之,由于别的草都被割掉了,就狼尾草没有被割,应该是特意留的,不知道有什么用。
但是狼尾草生命力太刚强了,对其身边的其他植物形成陵犯的压力和影响,影响其他植物的生长和存活,若不加以控制,恐怕会遗祸无穷。田中也照旧生长了稗草,在我们家这种叫“茅稗”,听父母说,茅稗对稻谷生长倒霉,见必除之。但是,茅稗生命力刚强,比水稻先成熟,成熟之后,新的果实直接掉在稻田里,第二年又生出来。云云反复,不可思议。
沿着水稻田走了走,频频想沿着田坎走走,都因田坎太滑而放弃。绕行至远处,又以为离水稻田太远,就如许急忙一瞥,又甚为惋惜,无奈,只好依着心愿,重回稻田,返回刚才到的地方,从别的一边去田中央走走。
刚才的田坎太局促又湿滑,很轻易跌倒,这次走宽广的田坎,踩着草棵子,蹑手蹑脚往前走,固然照旧有点滑,但是可以沿着田坎往前走,可以在田中闲步,也是相称不错了。
无雨无需伞,有雨独撑伞。田中撑伞,真是有点风趣,由于农夫在田地里干活是不能撑伞的,撑着伞就没有办法干活了。
农夫都是披着簑戴着笠在田里干活,由于双脚要在田里站稳,双手要忙着干活,哪有手撑伞,撑着伞怎么干活啊!
以是显得非常风趣。
撑着伞在田地里走都是嬉戏,都是观赏。不是干活的。
远看,水稻刀斩斧切般划一,大抵一样,高矮雷同,颜色同等。连山铺地,东西一体,南北相连,一片青绿。近看,高低错落,青黄相间,宽窄相存,前后相依。绿穗黄花,谷茎饱满,长穗籽粒,不知丰否。
水稻连成一片,远处烟雾中藏山掩树,围成一圈,成林像墙。沿着纵横交织的阡陌由东向西走,烟雨之中,雨声嘀嗒,喜鹊欢鸣,夏蝉噪聒,渔夫垂钓,农人独坐亭下,水碧溪清,林笼溪边,荷开水中,凫鸭奔逃,溪岸的凌霄花完备而又美丽地盛开着,烟雨玉泉山,有江南烟柳岸的景致。
岸边观景台上,垂钓之人,雨中静坐,展伞如檐,稳坐家中。烟雨蒙蒙,柳绿草青,花木繁盛,游人三三两两,时东时西,铁栏围路,绕径而过,烟雨石径,湿亮调皮,光鉴水照,撑伞而前,别有一番意境。
告别水稻田,不知不觉间钻进了昏暗的松柏树林之中,油径光亮,小雨嘀嗒,木桥横溪,湖卧碧波,水仰其天,荷开叶绿,萍游水静,盛夏日节,雨中荫凉,岸有游人,嬉玩其间。
狼尾草盛,芦苇丛生,高出一人,青壮之景,烟雨其期。
中午而出,独行而回,半路寻食,小店门关,前行别店,汗湿肩背,享食而回,步行数百,骑行而归,天阴气爽,急行城中,也是一景。
穿荫过柳,折园横街,瞬息而回。烟雨送夏,时秋已至。
多少次的渴望,总算如愿以偿,南边稻成,东北稻稀而细,北京水稻与南边水稻无异。
闲步稻田,烟雨林中,沉思少许,食为天,农为本。然,归途之中,长思细补,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为本。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名之所出,能不慎乎!慎始慎终,长发其祥。慎终追远,牢记终生。永不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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