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怀上孕，婆婆立马找人算了是男是女。
当婆婆知道我怀的是女娃后，脸色就没好过……
从此以后，家里的脏累活全是我干，甚至还让我出去赢利……
老公刚开始还心疼我，直到婆婆对他说，养女娃是替别人家养的，一点用都没有！
男娃擦?鲱紧张的，养老送终全靠男娃，家族风水旺不旺还是得看男娃有多少……
生女娃但是会倒霉一辈子的……
我老公早先不信，直到他摔断腿后……
他信了，跟着婆婆一起苛待我，还和小姑子一起骂我是我贱人，说我水性杨花，是个只会勾引妹夫的贱人……
甚至还让我流掉，重新怀男娃，否则，就和我离婚！
01
“你怎么怀的是女娃啊！真晦气！”
婆婆怒气冲冲的从外头走进来，将一块脏抹布甩在了我的脸上。
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瞬间钻进了我的鼻子里，我不由得的干呕了起来。
婆婆却以为我在羞耻她，直接的我扬声恶骂了起来：“好啊，我只不外说你一句，你居然给我摆脸子！”
“唐清，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嫁进我们家，可不是来享福的，不仅要为我们老张家生男娃，还得服侍自个的老公，还要懂的恭敬我这个婆婆，婆婆说一就是一，你一个做儿媳的照做就行！”
“在我们老张家，万万是不能反抗婆婆的，这但是大罪！知道了吗？”
我强忍身材的不适，点了颔首，婆婆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转身扔了一堆脏衣服让我洗。
此中，还包括小姑子的贴身衣物……
我夷由了会，不确定的看着婆婆：“这好像是小姑子的衣服……”
“咋了？她也是我们老张家的人，赶紧去洗，别以为你有身了，身子就矜贵！洗个衣服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婆婆凶巴巴的吼着我，
我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立马抱着衣服去洗。
我很怕得罪婆婆。
我家的条件并不好，我娘又是个疯子，必要每天吃药控制病情，家里另有个七岁的弟弟。
要不是靠着婆婆家给的那块地为生，怕是我娘和弟弟都撑不住了。
烈日当头，我洗得满头大汗，甚至另有点难熬，整个人感觉晕乎乎的。
婆婆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娃，很晦气，可我却不以为，不管男娃还是女娃，都是我的娃娃。
我都会疼他们的。
我长叹了口吻，死后却传来了婆婆不满的叫骂声：“唐清，你少在哪里给我偷奸耍滑的，赶紧给我洗，一会还要给我们老张家做饭！我儿子和闺女要回来了，你想饿死他们吗？”
我吓了一跳，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半个小时后，我将一家子的衣服全洗完了，晾晒后，又匆匆的赶去厨房里做饭。
过了一会，我面前的东西忽然晃动了起来，分出了好几个影子……
接着，我便感觉到身子一轻，什么都不知道了。
02
“儿子，她就是不想干活，才会装晕倒的，孕妇哪里有这么娇弱啊。”
“想当年，你妈我有身的时候，还不是上山砍树挑水做家务，不也一点事都没有吗？”
“你可不要把她给骗了啊！”
我刚睁开眼，就听到了婆婆一个劲的跟老公告状。
我急遽起身向老公表明，我真的没偷懒，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晕倒了，大概是由于刚刚有身吧。
老公一听，眼里多了几分心疼，连忙问我有没有伤到哪里？另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婆婆非常妒忌的瞪了我几眼，生气的走了出去。
我知道婆婆是见不到老公对我一丁点的好。
我摇摇头，预备起身做饭，不然，婆婆又会不高兴了。
老公却拦住了我，说我刚有身，让我好好休息，还让我不要跟婆婆计较，婆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抿了抿嘴不说话，老公以为我是累了，就没多说，给我盖好被子后，去了厨房。
我忐忑不安的看向厨房，待会婆婆知道了，肯定会来说我的。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婆婆的脚步声，非常迫切，我身子下意识的抖了几下，计划装睡骗过婆婆。
没想到婆婆进来后，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好啊，唐清，你的胆子真大，竟然敢让我儿子进厨房给你做饭吃！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提示你一句，你嫁进来，不是来享福的，是来照顾我们老张一家的，你别忘了，你那疯子娘另有你那七岁的弟弟，他们但是依赖着我家那块地讨生存！”
“我要是不高兴了，那块地，可就被我收回来了，到时候你那疯子娘和弟弟饿死了，你就是罪魁罪魁了！”
我吓的立马从床上起身，去了厨房，从老公的手里接过了活，婆婆也走了进来直勾勾的盯着我。
“怎么进来了？”
老公不解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我婆婆。
还没等我开口，婆婆抢先向老公表明：“儿啊，她身材都好了，有身的人就是要多干活，这样生孩子的时候才气顺产。”
老公挠了挠头，又看向了我，好像在扣问我是吗？
我哪里敢当着婆婆的面说不是，只好点了颔首。
老公夷由了会，还是选择了和我一起弄。
婆婆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老公，又将老公拉了厨房外。
“儿啊，你为什么要帮她？你但是娘的宝贝儿子啊，也是咱们老张的希望。”
“这种女人干的活，你怎么醒目呢！”
“另有啊，妈刚才一直都没有跟你说，妈都找人算过了，她头胎怀的但是个赔钱货！我们老张家倒霉死了！”
03
我冷静的听着婆婆说的这些话，麻痹的干着手里的活。
“妈，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都是我的孩子，另有，你别再当着唐清的面说这些话了，她是我媳妇，她要是听到了会难过的。”
老公说的话很清楚的传进了我的耳边。
我心头流进一股暖意，嘴角不自发的扬了起来，这个家就只有老公对我是好的。
“你，你，你这是把我给气死啊！真不知道谁人唐清给你吹了什么风，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婆婆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大，好像故意要让我听到。
“养女娃有什么好，还不是替别人家养的，男娃擦?鲱紧张的！”
“你看咱们村，险些家里都有好几个男娃，女娃险些少的可怜！”
“养老送终全靠男娃，家族风水旺不旺还是得看男娃有多少，生女娃但是会倒霉一辈子的！”
我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婆婆也是从女娃过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啊……
“妈，这些都是假的，我还是那具话，男娃女娃都一样，以后这些话别说了。”
饭桌上，婆婆黑着脸瞪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我没敢看婆婆，低着头，吃着菜，连块肉都不敢夹，生怕婆婆会对我扬声恶骂。
老公也没注意到我和婆婆玄妙的气氛，他见我一直吃着菜，以为我爱吃，就给我夹了许多。
婆婆坐不住了，立马咳了好几声，告诫我。
我吓的差点把手中的碗摔在地上，老公这时候才发觉到不短冖，他疑惑的看着婆婆：“妈，你不舒服吗？”
婆婆立马笑了：“没有没有，唐清做的饭菜太好吃了，妈刚才吃的有点急，以是就呛住了，以后，家里的做饭的事就让唐清来吧。”
老公想也没想，回道：“等唐清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婆婆的脸又黑了下来，直接不说话了。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小姑子从外面回来了，带了个男朋友，还拿了许多的礼物。
婆婆看到后，笑的合不拢嘴，直夸小姑子的男朋友懂事，有规矩。
“嫂子，你把这些鸡鸭鱼肉都弄了吧，阿恒爱吃。”
小姑子直接朝我走了过来，将活鸡鸭鱼塞到了我手上，丝毫不让我有拒绝的机会。
老公想帮助，却被小姑子和婆婆拦住了。
“哥，我男朋友第一次来咱们家，你就让嫂子一个人干吧，又不会很累。”
老公只好留了下来，我提着活鸡鸭鱼走到了厨房忙了许久。
04
“嫂子，我来帮你吧。”
一道好听的男声从我死后传了过来，接着，我的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有些告急的看着小姑子的男朋友，下意识的拉开了一些距离。
小姑子和婆婆的性子险些一样，要是让她看到我和她的男朋友靠得很近，指不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小姑子的男朋友注意到了我的活动，表明道：“嫂子，你别告急，”我，我只是想帮帮你，我听哥说，你有身了，又要由于我的到来，弄这些东西，我心里有些忸怩，以是才……”‘
我连忙摆摆手：“没事的，你，你不用致歉，快出去吧，这里我来就好了。”
小姑子的男朋友执意要留下，我急的伸出了手，推着他出去。
小姑子的男朋友却一个转身，又重新的回到了厨房，还握住了我的手腕：“嫂子，我对你没恶意，我只是想……”
“你们在做什么啊！”
小姑子忽然出现，很生气的冲了过来，用力的将她男朋友的手从我的手腕上掰开。
“我，我没有。”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尽量的阔别小姑子和她男朋友。
没想到这一活动落在小姑子的眼里却成了心虚的表现，小姑子如同火山发作，大步一迈直接在我脸上用力的打了一巴掌：“你这个贱人，敢勾引我男朋友！”
我的左脸先是一麻，接着疼的分不清到底是左脸疼还是右脸疼了。
“张兮，你过分了！”
小姑子的男朋友立马将小姑子拉了过来，神色不悦的开口：“你怎么可以随意给嫂子泼脏水！她但是你嫂子！”
“厉恒！你居然帮她说话！好啊！”
小姑子气笑了，她怒指着我，牙齿咬的咯咯只响：“你还真是个水性杨花，不要脸的贱人，我现在立马让我哥把你休了！”
小姑子立马喊来了老公和婆婆，将事变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唐清，你给我过来！”
婆婆立马向我发作了，脸上又凶又狠，我哪里敢已往，身子本能的朝着死后靠。
老公有些复杂的朝我走了过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要开口，小姑子的男朋友直接走到了我面前，冷静脸直视着老公：“你怎么可以怀疑嫂子？我算是看清楚你们一家人了，不仅小姑子无理取闹，就连婆婆也恶毒的很，另有你这个和稀泥的老公！”
老公的脸直接黑了下来，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悦。
我只好忍着头皮，动了动小姑子的男朋友：“你，你别说了。”
兴许小姑子的男朋友真的对我起了怜悯心，可我并不必要，这样的怜悯心对于我来说，无疑就是一把火，只会把我架在火上烤罢了。
小姑子的男朋友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末了将视线落在了小姑子的身上。
“张兮，我们分手吧，你们家的家风并不好，我要是真让你进我家的门，我们家怕是要永无安宁了。”
05
过后，小姑子将这件事变怪到了我的身上，连同婆婆一起针对我。
各种刺耳的话都落到了我的身上。
甚至，老公不在的时候，更是肆无顾忌的把我关进小屋子里，不给我水喝，直到晚上的时候，才把我拉出来做饭，饭做好后，又让我像狗一样戴着锁链站在角落看着她们吃。
我流下了眼泪，又怒又恨的种子不停在我心里发芽生长。
天还没亮，小姑子和婆婆直接闯进了我和老公的房间，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你睡什么，赶紧给我去卖菜卖萝卜去，我儿子都在积极的赢利养家，你别拖我儿子的后腿！以后，你都要早上去买菜，中午回来给我们做饭，下战书的时候给我上山去捡柴，晚上的时候立马给我滚回来伺候我们！”
“好。”
我低下头，眼光落在了肚子上……
“我可告诫你，你卖菜卖萝卜的钱记得一分不少的带回来给我妈，要是你敢藏一分钱，别怪我对你客气！到时候你肚子里的赔钱货可就要遭罪了！”
小姑子恶狠狠的戳了戳我的肚皮，那力度好像恨不得要把它给戳烂。
我感觉到了一丝痛意从腹部传了过来：“知道了。”
我捂住肚子将菜地里的菜和萝卜摘了出来，又将它们洗干净挑到了菜市场。
寒风簌簌，我冷的身子发抖，不得不用双手相互戳着取暖，旁边的人见我可怜，将暖炉朝我这靠了过来。
“姑娘啊，这么冷的天，你家人也舍得让你出来吗？”
我点了颔首，不知道说什么，旁人也就没问了。
一个早上，我的菜和萝卜都没卖出去，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我慌的不行，思来想去计划把婆婆和小姑子规定的代价轻微降一些，没想到我面前却出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
“怎，怎么是你……”
“嫂子，对不起，我和张兮的事变牵连到你了，这是你的卖的菜吧，我全要了。”
厉恒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两百塞到了我手里，又蹲了下来，将我摆在地上的菜和萝卜都收了。
我连忙克制他：“不，不用了，而且，你给的也够多了。”
这些菜哪里用的上两百，若是我带回了这两百，怕是会被婆婆和小姑子泼脏水的。
“嫂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厉恒有些失落的看着我。
我愣了下，重新审察着这张脸，不得不说小姑子的眼光是极好的，厉恒生了一张好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又亮又悦目，一不警惕就会被勾住的那种。
我的耳尖微微发热，连忙移开了眼光，摇摇头，这样的脸又怎么会出现在我记忆里。
厉恒叹了一口吻：“不记得也没关系，嫂子，你和那家人分开吧，你那老公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我可以资助你的，只要你愿意！”
06
我摇摇头，拒绝了厉恒的资助，将此中一百块重新的塞到了他的手里。
厉恒很受伤的看着我，我避开了他的眼光，快速的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预备脱离，没想到厉恒直接堵到了我的面前。
“嫂子，我对你真的没恶意，我只想帮你。”
我看着厉恒这张有些危险的脸，眉头微皱：“我真的不必要。”
“好啊，你们真的有一腿！”
小姑子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一把将我拽了过来，把我死死的摁在地上，想要打我。
我用力的推开了小姑子，小姑子直接受了力，重重的摔到了一旁。
这是我的第一次反击，看着小姑子痛楚的神情和啼声，我的心里竟生出一丝痛快酣畅。
“张兮，你总是这样蛮不讲理的对你嫂子！”
厉恒连忙走了过来，将我扶起，呵叱着小姑子。
我看着面前这个夫君宽大的后背，心里竟连一丝好感都没有，反而多了几分谨慎。
“嫂子，嫂子，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叫这个贱人的名字！”
小姑子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眼睛猩红的看着厉恒。
厉恒没给小姑子好脸色，冷冷的开口：“由于你嫂子比你好，比你善良，我要找的对象是你嫂子这样的，而不是你这样恶毒又貌寝的！”
我满身一颤，不敢信赖的看着厉恒，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让我的处境更难？
小姑子有些疯癫的大笑了起来，像只恶鬼似的死死的盯着我。
“我们老张家是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哥给你害的摔断了腿，你还不赶紧归去伺候我哥！”
什么？
我心里咯噔了几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刚回到家里，就听到了婆婆的哭啼声。
“真是家门不幸啊，娶了这么一个扫把星回来，把我儿子害成这样子！”
我看到了老公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双脚还被夹板固定住了，缠了好几圈的纱布。
“老，老公。”
我深吸了一口吻，压低了音量走到了老公的跟前。
婆婆一看到我回来，立马抄起了旁边的台灯向我砸了过来：“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怀了个赔钱货，害得我儿子这样的！”
我的额头上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又红又青的包。
07
我忍着剧烈的痛意，委曲的撑出了微笑，关心的扣问老公，有没有好点……
老公却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狮子，冲着我吼了起来：“你离我远点！你这个扫把星，我妈说的对，你肚子里的这个赔钱货会害我倒霉，还会害我短腿，赶紧给我打了她，重新怀一个男娃！”
“你，你说什么？”
我不敢信赖的看着老公。
“我说让你打掉你肚子里的赔钱货！重新怀一个男娃，你要是做不到就滚出我们老张家！”
我整个人如同晴天轰隆，脑袋嗡嗡作响，难不成连老公也要和婆婆她们苛待我了吗？
“哥，你终于清醒了。”
小姑子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高兴的走到了老公的旁边，还不忘给我泼脏水：“我之前给你说她水性杨花，喜欢勾搭别人的夫君，你还不信，你看，这下给我拍到了证据。”
小姑子拿出了手机，不知道给老公看了什么，老公整个人都变了，他恶狠狠的拿起了旁边的水杯砸向了我。
我下意识的躲开了，却引得婆婆不满。
“你躲什么，我儿子就算是打死你，那也是你活该，旁人更不会说什么！”
“张兮，给我摁住这个贱人，本日，我要当着我儿子的面，打掉这个贱人肚子里的赔钱货。”
我畏惧的看向了老公，没想到老公却转过身不想再看我……
这是默认了婆婆的做法……
当晚，我进了医院，孩子也在她们的拳脚下没了。
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全部的生气，空洞的看着病房的天花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发现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窗外了。
既耀眼又多了几分暖意……
晚上的时候，我的疯子娘和七岁的弟弟来了。
她们瞧见了我狼狈又可怜的容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疯子娘更是紧紧的将我护在怀里，嘴里还一直絮聒着：娘没用，娘没用，让娘的宝受了委屈……
我闻着疯子娘身上浓厚的药味，垂在两侧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第二天，我报了警，将婆婆和小姑子对我所做的一切讲给了警察听。
很快，婆婆和小姑子被警察给抓了起来，她们在警察局里大骂着我没本心，是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08
几天后，老公找到了我，他冷着脸问我，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甘心！
我看着老公冷血又无情的样子，心里的那份情一点点的损落……
“离婚吧，那块地就当是补偿我的。”
我下意识的摸向了肚子……
“唐清，你非要胡闹吗？哪家的媳妇不受点委屈？再说了，我妈和我妹妹又没做错事！她们打你不是应该的吗？”
“你要是守妇道，不勾引其他夫君，我妈和我妹妹也不至于会对你这样！”
“你怎么能把自己犯得错，怪到别人的身上！”
我抬起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夫君没说话。
张严皱起眉头看着我，好像更不高兴了。
这是一场无声的斗争，也是我正式向张家人反抗的第一炮……
终极，张严松口了，他的腿脚受了伤，吃喝拉撒都必要有人照顾，更是离不开我那婆婆……
离婚证和那块地得手后，我按照和张严的约定，去警局做了阐明。
几日后，婆婆和小姑子被放了出来。
她们知道了张严把那块地给了我后，非常生气，两人冲到了我家，想要逼我将那块地给吐出来。
她们没想到的是，我在拿到那块地后，就立马转手卖掉了，也包括我家。
我带着疯子娘和七岁的弟弟搬到了镇上，租了一间很小的房，三人挤在了一起。
日子固然也很苦，但对于我在张家所受的那些，已经好许多了。
固然疯子娘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但在我眼里，她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我和疯子娘以及七岁的弟弟商议，利用手里剩余的钱，在市场里摆个摊子，这样也可以或许个收入。
究竟，手里的钱总会有花完的一天。
就这样，我们的摊子在市场最内里的位置摆了起来。
疯子娘和七岁的弟弟都很积极的吆喝客人，但由于位置比较偏，一整天下来，我们的摊子都没开张。
我有些沮丧，在我们收摊的时候，却遇到了厉恒，他的死后跟着一群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
我心里猛地一紧，连忙将疯子娘和弟弟拉到了角落，想要避开他们，没想到还是被厉恒给看到了。
09
“嫂子。”
厉恒当着那些人的面向我打招呼。
我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已经跟张家没什么关系了。”
厉恒这时候才注意到我身边多了两个人，即便我没过多的表明，厉恒也明确了。
“那我叫你姐姐？”
我嘴唇微动想要开口拒绝，却发现全部人的眼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
有好奇的，另有探究的，甚至另有暧昧的……
“好。”
我终极同意了。
而第一单生意也在厉恒的帮衬下开张了，收摊的时候，我看着手里的五百块，心情复杂……
自从厉恒来了后，小吃摊的生意忽然爆火了起来，源源不停的来了许多客人。
有老人，也有附近干活的工人，甚至另有学生……
疯子娘和弟弟都高兴坏了，说我们的好日子快到了。
我却满脸愁云和担忧，总以为这跟厉恒是有关系的。
我暗暗下决定，下次见到厉恒的时候，肯定要和他说清楚！
我等了很久，都没再见过厉恒一面，就连那次他带过来的那些人都没有再见过。
小摊的生意越来越火，就在我忙的快忘记张家人时，前婆婆和前小姑子出现了。
她们带着人砸了我的小摊，还向客人们污蔑我，说我偷了她们家的钱，扔下爱我如命的老公跑了。
我害她们差点家破人亡！
前小姑子也加了把火，还说我是个坏女人，勾引了她男朋友，害得她男朋友和她分手。
客人们看向我的眼神徐徐变得希奇了起来。
我的疯子娘见不得我受委屈，扛起凳子冲向了她们，跟她们厮打在了一起。
我担心疯子娘会受伤，也加入了，种种的过往如同放映一样平常，在我面前一闪而过……
我恨极了前婆婆这张霸道无比的脸，更恨前小姑子这张摆弄是非的容貌……
我下了死手，打的前婆婆和小姑子惨叫连连……
末了警察来了，而我深压在心口多年的恶气终于消了一大半。
10
前婆婆和小姑子被我和疯子娘打的很惨，她们鼻青脸肿的警察哭诉，是我先动的手，我应该赔偿她们三十万！
警察相识到情况后，先是狠狠教导了前婆婆和小姑子一顿，随后，才看向我叹了一口吻。
“赔个医药费给她们吧。”
我和疯子娘对视了眼，冷静的掏出了一两千给了前婆婆和小姑子。
前婆婆和小姑子一看才一两千，又闹了起来，警察一脸头疼的看着她们，让我和疯子娘先脱离。
路灯下，我看到了疯子娘的影子紧紧的贴着我的影子。
“娘要一直一直保护你。”
疯子娘忽然停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上带了几分愧疚。
“娘之前疯疯癫癫的害你吃了不少的苦，是娘的错，也是娘的一大罪，以后不会了！”
疯子娘将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现在，疯子娘身上的药味已经淡了许多了。
快到住的地方时，我的余光意外的看到了巷子里有人在拿着刀打斗。
“娘，我们得赶紧归去，有危险。”
我告急的握住了疯子娘的手，加快了步调，就在我们要走过巷子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很认识，像极了厉恒的声音。
岂非是厉恒受伤了？
我咬咬牙，快速的将疯子娘送回了家里，又返回了巷子，冲进去的时候，我手里拿着一根粗壮的木棍。
我看到了历恒衰弱的靠在墙上，他的左手紧紧的捂住了腹部。
灯光下，我看到了历恒的血不停的排泄来。
我心中顿时一紧，将手中的木棍挥向了拿着刀子预备往厉恒身上砍去的夫君。
“姐姐，你怎么来了？”
厉恒看到了我，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又喊我赶紧脱离这里。
我没搭理厉恒，愣是凭着一股狠劲和勇气逼退了好几个人。
我将厉恒带到了医院，医生给他包扎好后，我预备脱离，厉恒却拉住了我，那双眼睛里多了几分冷意。
“你的额头怎么了？是谁弄的？”
11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却发现额头处破了皮，摸起来还是有些疼的。
我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了已往。
大概是厉恒找人探询到了那天的真相，我在第三天的时候，看到了他站在了我的摊子前。
“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
我故作没听到，弄着手里的活。
许久，我听到了厉恒的叹息声，他冷静的走到了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大概是不想打扰到我做生意吧。
我以为前婆婆和小姑子有了上次的教训后，不敢再来，没想到她们还是打了一帮人来到了我的摊子。
“唐清，这个摊子是我们的，赶紧还给我们！”
小姑子嚣张的指着我。
“唐清，你别以为你在这个摊子上赚了几个钱，就以为自己可以脱离我们老张家了，我告诉你，你生是我老张家的人，死也是我老张家的鬼！”
“要么把摊子给我们，要么就一辈子忍受我们的折磨！”
前婆婆抬着下巴，一脸不屑的看着我。
我死死的握着漏勺，痛心疾首的看着前婆婆和小姑子，心里的恨意再一次像野草般狂涨。
甚至对前婆婆和小姑子起了杀意。
这两人要是不除，我们一家始终无安宁之日。
我松开了漏勺，解下了围巾，预备带着疯子娘和弟弟脱离。
一道身影走了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起脸，看到了厉恒，也对上了那双眼睛。
“你，你为什么总要帮这个贱人！”
小姑子看到厉恒出现在我身边，又气又怒，不由得的打翻了我装调料的盒子。
我看着撒了一地的盒子以及调味品，眉头微皱。
“开个价，多少钱能让你们不会骚扰我姐姐。”
12
厉恒没有当着我的面和她们谈，而是把她们带到了对面的位置。
我看到了前婆婆高兴得不行的样子以及小姑子时而羞涩时而兴奋的容貌……
末了，厉恒带着她们脱离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看见厉恒出现，就连爱惹事生事的前婆婆和小姑子也没再出现过。
我意识到了反常，就去了前婆婆和小姑子的家，却注意到了一直敞开的大门加上了一把锁，锁上全是灰尘。
这是一家子外出了？
“你是老张家的亲戚？”
这时，我死后传来了一道认识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是墟落里的老婶婶。
老婶婶认出了我，尴尬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他们家的亲戚呢，婶子刚才嘴快，你别放在心上。”
我问起了老婶婶：“他们这是搬走了吗？”
老婶婶看了看四周，又朝我靠近了几步，只见她压低音量：“对，前段时间，我看到你前婆婆他们坐着一辆高级车回来的，那排场可大了。”
“哎哟，可把你那前婆婆乐的，还让那人开着车子带她在墟落里好炫耀了一阵，逢人就说，她女儿命好，找了个有钱的半子。”
“这半子啊，要带她们享福去了，连你那断了脚的前夫也带走了，怕是以后都不回来了。”
厉恒要做什么？
我盯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总以为有大事要发生。
几天后，我看到了警察出现在了门口，也注意到了不远处多了许多烧完的烟头。
“认识这个人吗？”
警察拿着厉恒的照片问着我。
我看着照片上的厉恒点了颔首，心突突直跳。
警察给我放了一段视频，我看到了视频里的厉恒穿着一身黑衣，蹲在了我家不远处的花坛上。
他的眼光好像朝着我家的方向看着，一直看了很长时间，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脱离，接连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
警察说，厉恒杀人了，杀的还是我前婆婆一家，然后逃跑了，至今都没有下落。
他们之以是找到我，是通过监控发现力恒一直在我家蹲点，担心我会受到厉恒的伤害。
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头脑里甚至一直在循环着警察说的那句：厉恒杀人了。
13
我不肯信赖，直到有人把一个小盒子送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才知道厉恒是真的杀人了。
那是一个录像带和一张银行卡，我刚放进，厉恒就出现了，在他的死后是我前婆婆一家。
他们被厉恒绑在了柱子上，身上伤痕累累，遍布血迹，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
我心里隐隐的跳出了答案……
“姐姐，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不在了。”
“我给姐姐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很小的小男孩，他的母亲是个很懦弱的女人，而他爸爸是个酒鬼。”
“每次，他和母亲都会被酒鬼爸爸打的半死，日复一日的如此……”
“小男孩甚至都麻痹了，也许他的此生就这样了吧。”
“直到有一天，小男孩上街帮酒鬼爸爸买酒，却遇到了此生救赎他的人。”
厉恒说到这，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火线，可我却以为厉恒在看着我……
“他遇到了一个比自己大两三岁的小女孩。”
“冬天里，瘦瘦弱弱的小女孩背着她的母亲去了好多家诊所，”都被人赶出来了。”
“可那小女该并不放弃，而是继续背着母亲求医，直到许多次后，终于有一家诊所肯收留她们了。”
“小女孩笑了，将母亲放下后，跑去了一家包子铺买了几个带肉的包子。”
“途经他的时候，小女孩忽然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着小男孩，与此说看着小男孩，还不如说是看着小男孩身上的伤疤，有新的，也有旧的。”
“疼吗？”
小女孩咬着嘴唇，警惕翼翼的问着小男孩。
小男孩一愣，下意识的颔首，又连忙摇摇头。
在他预备要脱离的时候，小女孩拉住了他，给他塞了两个肉包子，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小男孩看着小女孩的背影，用力的咬上了一口肉包子……
这是他第一次吃上带肉的包子。
很香……
很好吃……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会来这里偶遇小女孩，小女孩每次都会给他一两个肉包子。
有一天，小男孩等了很久很久，都没等到小女孩……
厥后，小男孩才探询到小女孩为了母亲的病，嫁给了别人。
从那以后，小男孩的世界就变了，他要很积极的爬上顶端，为她遮风挡雨……
我深深的震住了，脑海里很久很久的回想也如同海水扑了过来
我想起了那张瘦巴巴脏兮兮的小脸……
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原来真的会有人一直一直的记住自己……
屏幕里的厉恒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他伸出了手，那双手带着粗粝的老茧，朝着屏幕摸了摸，就像是在给我擦泪一样。
“姐姐，不要难过，也不要有任何的忸怩，这件事变是我志愿为姐姐做的。”
“这样就不会烂人再打扰到姐姐的生存了。”
“姐姐，假如有下辈子，我想当姐姐的亲弟弟，这样，我就能一直一直拥有姐姐的关心了。”
“姐姐，照顾好自己。”
14
五年后，我成了上市公司的总裁。
以厉恒的名义，成了许多个基金会，专门资助受了苦难的孩子……
我想厉恒知道后，肯定会很开心的。
（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