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写给女性的养心书,这是一本充满暖和力量的心灵读物。作者以暖和干净的笔墨,描摹了人间间那些于平常日子里踏踏实实生活的小女人,报告的也都是生活中身边人的一些琐碎片断。生活是柴米油盐一地鸡毛,灰尘是难免要沾染的,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坦然面对得失悲欢,笑看世间情面百态,以不疾不徐的姿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眼看着朋侪圈里的好友数量不断突破,我不禁思忖这里面有多少人是从来没说过一句话的,有多少是一年说不到一两句话的,还剩下几个是隔山隔水也要常常喊话的呢?
数来数去,也就只那么三四个人吧。是的,我的朋侪很少,由于没偶然间、精力去经营。不同于现实中的闺蜜,会因常常保持接洽而使得友谊之树常青,假造空间的朋侪更容易流失于日复一日的缄默沉静,走着走着就散了。
大浪淘沙,淘出来的是精华,网友也一样,能在时间的流逝中始终留在你身边的人堪称知己,正所谓“触目横斜万万朵,赏心只有两三枝”。
黄晔,网名墨痕之花(简称花),是我八年前“淘”来的文友。我们先是在博客上相互对上了眼,然后就你来我往地加为好友。早几年,我终日混迹于某大报论坛,怎奈学艺不精,身边高手如云,混得灰头土脸,连投六七篇稿,才能中一篇。于是,我自卑到灰尘,索性不去了。但是人家墨痕之花去贴三篇,就连续上墙三回,小红花戴了三朵!这成绩足以让我崇拜得两眼发绿光。这下她自信心爆棚,非要拽我同去。我只好战战兢兢地跟在她背面混,对她一再叮嘱,不要只顾自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就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把紧跟在背面的妹妹我碰得一头包啊!万万记得留道缝!好性情的她笑呵呵地满口允许。某次我又写了篇千字的话题稿,她认真地帮我做了修改,结果竟然就上了。之后,我似乎被买通了任督二脉,稿子成活得越来越多,被毙得越来越少。
花颇有御姐范,表明今后码字的奋斗目标是:要上就上大报、要写就写杂志,由于既能锻炼文笔又能收到较高的稿费!我比较财迷,一听稿费高就有了动力。今后,我就跟在她背面写杂志、上报纸,江湖路远,携手并肩,南征北战,把业余爱好发挥到了极致。不外盛世文章不值钱,这些年,也只挣了些买零食的碎银子。
鹿后来又是怎么混进我们队伍的呢?且让我回忆、回忆、再回忆,似乎是起源于《新民晚报》……相识太久,莫辨来时路。爱情不能三人行,友谊却是可以的,这便是友谊更宽泛、迷人的地方。于是,共同的志趣、相近的气场使我们一拍即合,构成了“梅花鹿”三人写字组合,旨在相互交流写作心得、共同进步写作程度。网上神交多时,照片也互换着看过多张,就算是走在大街上无意间瞅见了,也能一眼把对方从人群中揪出来。嗨,你不是那谁谁谁吗?
于是,就有六年前花到上海省亲、“梅花鹿”三人终于初见的聚会。地点是长乐路的藏乐坊,一席欢谈,没有见光死,却是相见欢,这依然是友谊比爱情更宽泛、可爱之处。后来,我们对峙一年一会,如今已是第六个年初。“梅花鹿”固然相识于微时(如今也并未发达,将来也未必可期),但多年来的三人组合,共同取得的进步还是有目共睹的,至少我们每个人都出版了自己的人生第一本书。而我们当中跑得最快的是长腿鹿,她已经出版第二本。
假如没有鹿在火线探路,我不大概出版一本八卦民国名媛的书;假如不是看我写了民国女神,鹿大约也不会灵感大发写了本关于外国女神的集子。当然,假如没有花引领我们写杂志,很大概我和鹿还只是在写副刊的千字文,毫无疑问,写杂志更能锻炼笔力,由于篇幅较长、内容丰满。
朋侪之间说到底也是必要相互借力的。
花的笔墨精致、简洁、老道,经得起推敲,这与她曾一度做校报编辑有关。读她的文,如见其人,徐徐道来,一碗粥、一杯茶、一壶酒、一束花,如温火煲出的一锅汤那般熨帖。
有人慨叹,他人即地狱,现实纷繁复杂,人性幽微难测,那是他想多了。因笔墨结缘有幸成为密友的“梅花鹿”,固然间隔近了,缺点也原形毕露,一言不合也会上演相爱相杀的戏码。但是,那些小摩擦、小龃龉往往如同家人之间的争执一样会自生自灭,这才是友谊的原来面貌,也因而才能得以恒久吧。
张大才女曾说,一个知己就似乎一面镜子,反映出我们天性中最精致的部分。她俩便是我的镜子。我天天在镜子前整装、梳理,理云鬓、贴花黄,对镜子里的自己说,你哪里有什么才气呀,不外是执着罢了,然后微笑出发。
“梅花鹿”一期一会,见证了彼此的共同发展,希望在笔墨的江湖,我们仨能相携走得更远。
梅莉,徽州女子,现居上海。公职人员,业余码字。《特别关注》签约作者。已出版《民国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