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五千年,既有文明之辉煌,也免不了战火之淬炼。自夏商周以来,铁骑喧天,刀光剑影,血色染红江山。风雨中走过春秋的割据,战国的纷争,直至秦汉的壮盛,效果了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等一代又一代豪杰英主
中华五千年,既有文明之辉煌,也免不了战火之淬炼。 自夏商周以来,铁骑喧天,刀光剑影,血色染红江山。 风雨中走过春秋的割据,战国的纷争,直至秦汉的壮盛,效果了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等一代又一代豪杰英主。 若问这世上谁的战争经验最为深厚,恐怕无人敢与我中华比肩。 这战事兴衰自有其出色之处,然而我们骨子里更向往宁静。 中国汗青上宁静时期最长的是什么时间? 千年刀光血影,今朝太平难得 中国的汗青,怕是比起一部王朝的更替书,更像一本千军万马的战场图卷。 自盘古劈山、三皇治世以来,这五千年文明长河,竟几乎就是刀枪不入的战争史。 我们有着天下上最多的人口,自给自足的农业文明,也曾因这地皮肥沃、人口稠密而政治稳固,但到了战争这回事上,却是从不缺席,乃至屡屡居于“头筹”。 若问何故? 这地大物博,物虽多但不够风雅,尤其与欧洲一比便显得捉襟见肘,加之闭门造车的自足之道,便使得先人们难以心平气和地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资源匮乏而心气不小,焉能不战? 于是乎,刀枪铠甲,戎马征战,一时一事,成了这片地皮上代代相传的记忆。 至于打仗的学问,中华民族可谓独步天下。 孙武之《兵法》、司马穰苴之《兵法》、吴起之《吴子兵法》,更不消说那鬼谷子的权谋之术,代代留给后人,为的是在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年代里,哪怕再闭塞也不失为一方强者。 这五千年汗青翻阅下来,怕没有哪一朝哪一代能平安享乐到三十年之久。 大战小战,小到乡邻争夺水田,大到王朝更迭,统共不过岁月浮光。 即便像宋辽之间签下的澶渊之盟,算得上是千古异景的宁静左券,但那百年不过昙花一现,十年不到便有西夏南侵,辽金北扰,哪得半日的安宁? 纵使贤人出世,再三谆谆告诫,恐怕也劝不住这千百年来积攒的战意。 战争,似是融进了这片地皮的基因,反正这太平盛世,总是恒久不得的。
要说起“太平盛世”之称,放眼中国数千年上下,怕也只有那盛唐堪当此名。 从贞观之治始,到安史之乱终,百年间内无大患,外无强敌,即便偶有边地骚扰,亦能灵敏平定,不算内乱。 这个效果,千年间,足以引以为傲。 然而即便云云,外敌亦未敢稍懈。 武则天一朝,坐稳龙椅仅十五年,便开疆拓土,动兵二十六次,胜二十一,败三次,其余两场不分胜败。 可见,这“太平”,不过是内安而外击罢了。 中国汗青上真正的恒久宁静,竟要比及新中国成立。 自1989年对越反击战告捷起,至今已有三十五年无大战之日。 而若以1973年抗美援越为宁静起点,至1979年对越反击战再起,六年无战事,亦可算作一段短暂宁静。 云云一来,自新中国诞生七十五载,其中四十五年无大战纷争,占时过半,实为难得。 这段宁静,来得极其不易。 在我党治下,内政稳妥,交际审慎,于四周强敌间行走如履薄冰,竟无一战,令人深感庆幸。 此等无旷日之战的恒久安宁,在中国数千年汗青上,怕是前所未见,且不知后有来者否。 这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不容小觑。 王朝兴替如烟火 中国古代的战争到底有多少次?至今无人能作准确统计。 宁静韶光又如何呢?也只能模糊其数,仅凭粗略估算。 说起这“兵戈之声未断绝”的岁月,《读史方舆纪要》引数百种史籍之长,自黄帝蚩尤战涿鹿之野,一路录至明代土木之变、倭寇骚扰,总计六千余战。 古往今来,清静似镜的年月,仿佛只在回忆中存在。 若论战事频仍之地,陕西独占鳌头,竟有1281例;次为南直隶与河南、京师一带,亦不甘落后,各有七八百战事记载。 然而,这陕西之名在明时,所指辽阔,广包今陕西、宁夏、甘肃以致青海东部。 且顾祖禹于记载时,将汉唐西域与安西都护府的战事也纳入其中,统至“陕西”之下。 若依今陕西一省之范围,战例不过574起;其中榆林镇之94次,多发生于今内蒙古。 云云一番减去算来,现实属陕西今日领土的战事,约五百次有余。 南直隶之战事841例,涵盖今江苏、安徽、上海,若再细分,江苏占406,安徽403,上海32起。 今日行政区划之下,战火蔓延最烈者,实当推河南,以820战居首,次则河北,记载达712例。 二者领土,较之明代,根本相称,几无增删。 而若按时段而言,魏晋南北朝无疑是战乱顶峰,共1677次战事,几乎年年烽烟遍地。 这段岁月,真是民生之大难、汗青之血泪,虽说每朝均有豪杰,然大概已再无人民敢奢望“恒久宁静”了罢。 自曹丕公元220年称帝建魏始,到隋文帝杨坚589年灭陈止,整整三百六十九载,战火不断,几无宁日,年均4.6次战事,几乎隔不了几载便是烽烟四起,山河破碎。 当时,诸侯角逐,豪杰纷起,百姓如草芥,生灵如瓦砾,堪称真正的“岁月如刀”。 排行第二的隋唐五代,共三百八十九年,虽有太宗盛世,然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五代十国又逢天下纷更。 此等时日,真乃乱上加乱,以致战事高达1411次,均匀每年3.7场,民生之苦,难以述尽。 列第三位者,元明两朝,战火未消,辩论四起。 元代南征北讨,扩疆开边,明时更是四周皆敌,后期倭寇更是趁虚而入,扰得江南不得安生。 顾祖禹记史,尽得详实,于是此二朝战事总数1141次,年均3次,几乎不歇息半晌。 再往下,秦汉二朝并立,尽管有帝国之威,亦不乏刀兵之事,总战数682次,年均1.6场。 至于宋辽金之时,虽有战事620次,年均2次,但此等争斗,多因边境之敌,天下虽不一统,却也勉强维持。 而再追溯至先秦时代,虽有六百六十一次战事,然从公元前771年周平王东迁算起,至秦王扫六合,跨越五百五十年之久,年均仅1.2次。 然而春秋战国列国混战,刀戈不息,怎样年代长远,史籍多阙,恐怕此数字远不及现实。 这661次恐岂非尽先秦真实战火频仍之情,其着实粗糙罅漏之间,也未必不能窥见一二:年岁漫漫,刀光剑影仍旧。 遥想那周平王在位的光景,竟是中华大地上少见的一段太平常光,长达十五年有余。 这份平和,并非因王室强盛所致,反倒是因“周室衰微,诸侯并起”,齐、楚、秦、晋诸侯纷纷崛起,各自为政,成了“政由方伯”的局面。 中央威严逐渐衰退,倒叫这群诸侯得以各守其地,相安无事,形成一种怪异的“共治”均衡。 此时的中国,几分似西方封建时代的分封体系,远未染上后代那种中央集权的狭隘,地方上也未有派外地官员来制衡的规矩。 于是资源得以充实使用,诸侯间相互牵制,却不至于兵戈相见。 这十五年,放在古代,是一个少见的长宁静——仿佛生来便未闻刀兵之声,眼看一代人从出生到婚配,再到育儿,都无战火骚扰。 平王在位时的这段岁月,大约就是那“周礼”犹存,安宁的最后一抹余晖。 可是,天下宁静安稳的日子终究不是恒久的。 当周室衰微到礼崩乐坏的边沿,分封制度难以维系,各国也不甘久居人下,纷纷寻求更强权力,以致扬弃旧有封建制,转而渐渐走上集权的道路。 此后,以秦国为首,率先推行军事化集权,把百姓一一编户齐民,连孩童都要按户归籍,渐渐形成了以家庭为单位的战争机器。 靠此法,秦国灵敏崛起,但也让天下失去了“礼让之治”,以至于“能者为王”的浊世逻辑日渐浓重。 自此之后,再未有如周王朝这般长寿的朝代,而战火的频率之高,密度之大,已然亘古未有。 五代十国更是将这“无规无矩”推到极致,所谓“有枪便是王”的乱象,已成千古未见的战乱高峰。 宁静崛起正是今朝 无论是跟班制抑或封建制,自古至今,“扩张与防御,内乱与统治”似乎总是汗青的双面铜钱,一面是锋刃,一面是坚盾,翻来覆去,周而复始。 然到了1949年,这东方古国再度立起,中华民族于这片地皮上发出了自大的宣言。 从内战纷争的泥淖中拔出头来,我们的每一次边疆保卫战,似是伐鼓鸣钟般,将昔日屈辱抹去,把东方的雄狮重新塑成了威震四海的巨龙。 50年代,我们便在朝鲜战场上,以一场抗美援朝之战,硬扛起了西方的刀锋,和环球霸主美国一较高下,打出了一个扬眉吐气,令西方天下不再小觑这新生的红色国度。 60年代初,又是面临美国与苏联共同撑腰的印度,我们没有丝毫夷由,果断脱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自尊的印军狠狠辅导了一番,南疆再度清净。 60年代末,珍宝岛上枪声四起,那是我们与苏联的直接交锋,以无惧无畏之姿回击北方的咄咄逼人,令苏联也不得不掂量中国的决心与铁腕。 而到了70年代,面临如跳梁小丑般的越南,我们更是毫不手软,以一场震撼四邻的战争,为西南边疆换来了恒久的平稳。 直至80年代,划时代的总计划师,深知国家建立之重,遂开启改革开放之大门,富国强兵之路今后奠基,为中国的真正崛起筑就了根基。 而今再观之,中华民族从未断绝对宁静的渴求,而每一场血火之役,既是对国土的保卫,更是对运气的夺取。 中国人自古便深谙一个原理:国虽大,尚武而不喜战,戎马虽强,非稳固之本。 倘若醉心于兵戈刀剑、以暴力凌人,那终究不过是自掘坟墓的把戏。 五千年来,这片地皮经历的血火洗礼,足以让这民族看清一个浅显而冷漠的真理——惟有发展,才是根本之根本,强国之根基。 可谓“战则危,和则兴”。 因此,当其他帝国醉心征伐、自取死亡之时,中国却以不动声色之势、行稳致远之策,选择了那条发展之路,默默耕耘,不求声张,终在这静水深流中灵敏崛起。 于是乎,在无数大国纷纷着迷于侵犯扩张、穷兵黩武之时,我国却以一段恒久的宁静换来了妥当的进步,堪称凡间难得的安宁。 数十年间,从积贫积弱的旧貌,蜕变为今日之郁勃,民族复兴的大潮便在这片地皮上无声无息地卷起。 倘若此势能继续延续,若干年后,必有一日,这东方巨龙将再度傲立于天下之巅,光耀四方,不负五千年辉煌之积淀,必将迎来那真正的民族复兴。 参考资料: 李天石主编. 《中国古代史研究 2》 |
2022-08-07
2022-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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