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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历史 2024-7-7 18:41 558人浏览 0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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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河湟之地,多民族杂陈,文化交融。自秦汉以后,汉、藏、回等族携手同桑梓,朝夕共处。然而,清代中晚期,清朝末世,甘肃境内宗教旧新教派纷争不休,加之人口膨胀,耕地减少,社会抵牾加剧。至1928年,“河

自古以来,河湟之地,多民族杂陈,文化交融。

自秦汉以后,汉、藏、回等族携手同桑梓,朝夕共处。

然而,清代中晚期,清朝末世,甘肃境内宗教旧新教派纷争不休,加之人口膨胀,耕地减少,社会抵牾加剧。

至1928年,“河湟变乱”爆发,如一场血雨腥风横扫中原,狂风暴雨般肆虐。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马仲英挥军猛火焚寺,无情屠戮汉族,残火燎原,血泊遍野。

河湟地区遂陷入族群与宗教的恶性循环,仇杀不断,社会陷于恐慌与阴霾之中。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河湟变乱,兴衰四记

自古河州,今名临夏,常被战火摧残,清朝以来,西北的诸族人民不甘屈服,屡次与清廷比武。

诸般反抗,历史上称之为“河湟变乱”,共四次。

乾隆四十六年,即1781年,循化苏四十三之反叛,号称初次河湟变乱。至同治年间,马占鳌领军再起,为第二次。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再到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马永瑞与马永林兄弟引撒拉族、回族大众起而反抗,成第三次。

至1928年,民国风云幻化,马仲英掀起最为惊天动地的第四次河湟变乱。

1927年冬,冯玉祥以北伐之名,电令西宁和凉州(今武威)各抽调一千五百名骑兵,前往河南到场战事。

甘边宁海护军使马麒和凉州镇守使马廷接电后,以地理偏远、军需困难等为由,一再耽搁,未显诚意。

其时担当国民革命军第一集团军兼第七方面军总指挥使兼甘肃省主席的刘郁芬,感到局面紧迫。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遂派遣甘肃高等法院院长韩骏杰赴西宁,教导厅长郑道儒和总指挥部总参议徐味冰前往凉州,以期疏通僵局,催促两地发兵。

然而,马廷在凉州仍旧故技重施,以借口推脱。

马廷的四弟廷贤忽然向郑道儒透露,西宁和凉州实际上与奉系军阀有所勾结,意图粉碎国民革命军的后方,拦阻北伐进程。

郑道儒得知此事后,立即让徐味冰先行返回兰州,向刘郁芬报告环境。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一时间,整个甘肃局面紧张至极。

与此同时,又传出刘郁芬的参谋长杨耀东在途中被土匪截杀的消息,使得局面更加空中楼阁。

土匪的头目,杨老二,属回族,这使得人们猜疑此事可能受到西宁或凉州的挑拨。

厥后杨耀东的遗体被送回,检查发现汽车中的文件未丢,只有枪支和银钱被抢,这似乎证实了土匪截车仅为掳掠,而非政治动机。

在其时的甘肃,军事力量被分成汉族和回族两大阵营。

其中,陇东镇守使陈毓耀、陇南镇守使佟麟阁、河州镇守使赵席聘及肃州镇守使裴建准均属汉族,忠于冯玉祥。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而甘边宁海护军使马麒、凉州镇守使马廷勷、甘州镇守使马麟及宁夏镇守使马鸿宾则是河州回族,相互之间气力雄厚,野心颇大,不易驾驭。

在1927年上半年,刘郁芬曾派人点验马麒和马廷的队伍,编为二十六师和二十七师。

国民军在甘肃的主要军力为戴靖宇的二十五师,而其他如第七军、十一师和十七师等,只管有番号,却多为新兵,无论在装备、训练还是战斗力上均不及戴师。

西宁与凉州的政治漩涡愈演愈烈。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到了3月,西宁方面的马仲英,受到当地政治势力的操控,公然挑起了反冯的旗帜。

马仲英,马麒的堂侄(马仲英的祖父马海渊与马麒的父亲马海晏是兄弟)。

由于其父因精神疾病恒久休养,年仅17岁马仲英已在军中以营副的身份暂代其父职务。

1928年3月,马仲英率领少数队伍从西宁出发,突袭了循化县政府,夺取了当地警察和国民军的武器,从而敏捷扩大了本身的力量,并继承向河州推进。

变乱爆发后,马麒立即向刘郁芬报告,称部下发生哗变并向河州方向扩散,声称已派兵追击。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刘郁芬接电后,洞悉这是西宁方面的战略,纵然内部有变节,也是有意放任,以此为名进攻河州。

因此,刘郁芬立即回电马麒,指示其追击队伍不要越过循化,以免误伤友军,同时在河州地区摆设堵截,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

与此同时,马廷勷的叔父马国良(马安良之弟,时任二十七师副师长兼七十旅旅长)因病去世,马廷勷以奔丧为由,请求从凉州返回河州。

刘郁芬对此表示高度怀疑,以为马廷勷借奔丧之机急忙返回河州,可能与马仲英的叛乱有所勾结。

在表达哀悼之余,刘郁芬连续发电,催促马廷勷尽快返回凉州驻守,以稳固防线。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然而,环境进一步恶化。

马仲英进入河州后,随着其队伍人数的增加,马廷勷的堂弟马廷斌(马国良之子,时任二十七师团长)所率领的队伍在与马仲英接触时,有部门武士变节参加马仲英。

别的,马廷勷在河州的其他下属也有部门人员与马仲英合流。

河州变乱,暴政与义旗

马仲英势力的日渐强大,马廷贤在1928年5月9日,放火烧毁自家住宅,以表刻意,与马仲英联手对河州发起了初次围攻。

河州镇守使赵席聘坚守城池,而刘郁芬则采取兼具剿除与安抚的双管齐下战略。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他派出队伍分两路进军河州,并同步构造战地政治委员会,以政治和军事并重的方式应对危急。

刘郁芬还特意约请了河州回族的知名士士喇世俊、马国礼等到场,以显示政府对回、汉民族同等对待的姿态。

别的积极睁开宣传,强调政府的宽容政策,即对此次变乱,只追究首恶,对于被胁迫的大众,只要他们缴械投降,便可免于处罚,并回家安居乐业。

主攻队伍自南大路出发,渡过洮河,通过太子寺向河州进军,而另一路由李松昆指挥,从漫坪、唐汪川的小路向河州东北方向迫近。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由于马国栋的熟悉地形与战地政治委员会的积极宣传,队伍希望顺利,终极在5月23日与河州会师,成功解除了城池的围攻。

马仲英及其队伍被迫向河州西部撤退。

在这场战役中,戴靖宇不幸胸部受伤,不得不返回兰州治疗,由李松昆暂代师长职务。

举措结束后,刘郁芬敏捷睁开善后工作,派遣总部参谋长俞嘉培前往河州,主持当地的招抚和管理工作。

俞嘉培入驻河州的八坊大公馆,开展积极的招抚工作。

鉴于赵席聘过去采取的强硬政策在当地引起不满,刘郁芬决定将其调回兰州,由陇东镇守使陈毓耀署理河州镇守使。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刘郁芬因此腾出手来,预备办理凉州题目,对马延采取断然处置。

省政府对河州的招抚条件为:起首,马仲英及其队伍必须撤回至大河家、韩家集,严禁继承进行掳掠、焚烧与杀戮,并须在指定地点担当点验和收编;

队伍的收编将基于武器数量,每三百支枪编成一营,三营再编为一旅,依此类推;

一旦收编,队伍必须绝对服从政府的调遣,不肯从军者须缴械,并将获发免死证,可回故乡安居,政府承诺不追究其过往。

外貌上,马仲英及其队伍担当了这些条件。

俞嘉培,作为主要的招抚官,沉醉在大公馆的舒适生存中,麻痹大意。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6月27日破晓,在一场雷雨中,马仲英发动了忽然袭击。

他事先在八坊的街口、商店和民宅中部署了偷袭手,并对河州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其时,大公馆已被敌军困绕,城内守军尝试了三次救援,均因马仲英队伍的偷袭而未能成功,且伤亡惨重。

河州的旅长赵钟华在城墙上指挥时,不幸被偷袭手射杀。

城内与大公馆的联系敏捷被堵截,仅剩的二十五师一个工兵营坚强反抗。

至下午3时许,马仲英队伍在大公馆四周堆积柴竹,计划焚烧大公馆。

环境告急之下,总部随行的军法官安有光提议挖墙突围。

工兵营的士兵们在北墙上挖开数个洞口,连通了几个院落,穿过一个马部占据的礼拜寺。

在这一路线上,他们遭遇了猛烈战斗,掩护俞嘉培等人一路冲向河州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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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段路途极为凶险,泥泞和马部偷袭手的火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工兵营营长陈玉清和军法官安有光均在战斗中阵亡,浩繁连长和排长也遭受重创。

俞嘉培本人在逃亡中腿部被矛刺伤,许多人受到火伤。

他们终极绕道至东门才得以进入城内。从原来的四百八十多人中,只有一百五十多人幸存,伤亡率高达三分之二,可见战斗之猛烈。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这场战役事后,马仲英并未停止攻势,而是继承加大力度,其队伍以致向河州东北的唐汪川、漫坪一带扩散,进攻牛心山附近的黄维城旅。

在局面告急之际,兰州派出学生和队伍增援,经过鏖战后,这一波危急才得以暂时解除。

烽火连年,乱世河州

自1892年河州变乱以后,兰州政府常委托马安良或其下属处理回族教争。

到1928年,马麒、马廷勷本以为刘郁芬会仍旧例讨教,未料刘郁芬破例独行。

马仲英起兵攻河州之时,马廷勷赶回大河家奔丧,尚站在刘郁芬一边,其表态从堂弟马廷斌的举措可见。

但马廷斌诱捕马仲英未果,三方反目成仇。马仲英意图攻打大河家,马廷勷告急调集撒拉回三千士兵守积石山,刘郁芬却视此为造反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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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廷勷逃离凉州,于五月十三日出逃,六月三日反攻凉州,七月十七日再战南大统。

八月十六日,他撤离凉州。该年秋,随孙连仲西进,河州战事扩大。

马廷贤因赵席聘焚毁八方而参加战斗,欲报私仇。

战争在河州膠着,冯玉祥无力办理,双方谈判无果。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中原战事因蒋介石和张学良妥协而停息,冯玉祥队伍西进,十月国民军大肆攻河州,局面暂歇。

马仲英等撤退至天水。

至十月,他已集结七八万人,依赖河湟广大回民。

刘郁芬率国民军大肆进军沯州,迫使马仲英撤退。

马仲英操持返回西宁,马廷贤思量逃往四川。两人意见分歧,马麒将西宁宁静交给孙连仲。

马仲英于岷县聚集力量,但终极因战略不合与当地民族抵牾,导致更深层次的冲突和粉碎。

1929年春,马仲英自藏区转入西宁,暂胜马麟。但面对孙连仲队伍的坚守,不敢深入,遂改道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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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5日,他到达永昌并攻破城池,随后退至民勤。

9月,马仲英撤出民勤,转战宁夏,但吉鸿昌部的实时增援迫使他退入河套,马廷贤则未能攻克宁夏,转战陇南。

冯玉祥与李宗仁、阎锡山之间的冲突使甘肃防御力量分散,马仲英趁虚而入,操持重返甘肃。

然而,马宏宾在宁夏将其扣留。

不久后,马仲英逃脱,得到中卫驻军的支持,重整旧部,并吸纳灾民,重返河西。

1930年12月宣布独立,自封甘宁青联军总司令,操持设立河西省。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1931年4月,面对马步芳的强攻,马仲英撤至嘉峪关,后逃入新疆。

1933年,马仲英支持哈密维族反抗金树仁的统治,但未能取胜。

随后金树仁反攻哈密,马仲英退守和阗。渐渐陷入窘境的他将残部交于知己,本身赴苏联购买武器。

厥后有传言马仲英在苏联进行飞行表演时意外坠亡。马仲英死后,其队伍部门归顺盛世才,部门被清除。

两马之争,天水之变

其时马仲英与马廷贤在宁夏的荒芜土地上再次起分歧,两马的路线相互迥异。

马仲英决意北返河西,马廷贤则领导队伍南下天水。

在浩繁宁夏与甘肃的回民支持下,马廷贤力挽狂澜,于1930年4月8日大肆进入天水。

1931年,南京政府看中其势力,委任马廷贤为陇南绥靖指按,不久后杨虎城亦授予其警备司令之职。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占领天水后,马廷贤继承扩张势力,南下攻占武都。

1931年冬,他又派遣队伍前往文县。

然而,川西汉军统领杨抚权率兵反击,不仅夺回武都,还怂恿智囊黄隐从武都和文县北向进攻天水,计划深入甘肃腹地。

在此背景下,川军敏捷抵达天水近郊。

12月初,马廷贤被迫放弃天水,而12月18日杨虎城的队伍向西推进,至25日黄隐担忧前后受敌,电请陕军接防天水,随即全军撤回四川。

川军撤退之时,马廷贤的队伍潜伏于北山,一支名为马背哥的队伍计划奇袭东门,却被马青苑师围困并迫使投降。

此役后,马廷贤再无统帅之力,只得带着少数知己隐匿于京津一带。

他的部下或投奔青海、宁夏,或散落归于田野,从而渐渐淡出历史舞台。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河湟变乱的进程中,汉、回人民广泛反叛反抗国民军,地区内不断爆发叛乱和宗教武装斗争。

数年的混战,使得甘肃暂时陷入大小军阀割据的局面,而随后全省渐渐被国民党的暗中统治所笼罩。

河湟变乱,实为一小撮野心家所引。

马仲英发动河州围攻,主因是对赵席聘领导下河州政府的贪婪与汉族对回族的不公。

这种横征暴敛及族群歧视激起了马仲英的义愤,从而使他的反叛在一开始便带有了正义的光辉。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年仅十七岁的马仲英,带着一种芳华的传奇色彩,赢得了河州广大回民的心。

在战事初期,虽兵力寥寥且装备大抵,他却得到了当地回民的刚强支持,与国民军在河州陷入僵持。

然而,随着战火蔓延至洮岷、天水、陇南、宁夏,直至河西与新疆,马仲英的举措渐渐失去了初志的光环,开始带来劫难。

他的队伍所过之处,首要举措便是搜刮粮食,对稍有抗议的村寨进行残忍攻击,以致屠杀。

河西的永昌城一役,夫君遭屠杀超过两千,浩繁妇女被侵犯。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民勤城的悲剧更是触目惊心:城破之后,马仲英部纵火焚城,城内的县长田毓炳悲愤自尽,城内士绅和百姓遭受极大杀戮,上百大众惨死。

这些行径令人胆寒,而实际的历史数据可能更为惨重,显见马仲英及其队伍给当地人民带来的劫难有多深重。

起初以正义之名,而终归于滥杀无辜。

参考资料:

读韩定山《马仲英与河湟变乱》 张海楠 张海龙

马仲英与河湟变乱 韩定山

河湟变乱:1928年的血腥风暴与民族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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