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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二毛孖
编辑|雪里红
2024年10月1日，75岁的乔玉峰
又站在了他的第二故乡——陕北，一别半个世纪。
这里有他的芳华，这里有他的空想，更有他的缅怀挂念的人——柳如月。这里是刻在乔玉峰心坎里的黄地皮，双膝跪倒在地，抓起一把黄土不松手牢牢贴在心窝儿上，满含热泪地亲吻着这片故土。
01
1968年，北京知青乔玉峰插队到陕北延川县柳条沟，在支书王奎虎故意安排下，乔玉峰被安排到寡妇柳如月家落户。
柳如月大婚当天，丈夫一家三口命丧黄泉，独留柳如月一人，连洞房都没入的柳如月以后就成了寡妇，而且还背上“克夫”的名声。
寡妇门前是非多，在支书王奎虎的挑唆下，一群老光棍天天倘佯在柳如月家外，王奎虎更是几次想直接霸王硬上弓，幸被老支书王山岳救下。
北京知青乔玉峰插队到柳如月家，他的到来，让原本饱受欺辱的柳如月看了一丝盼望。
乔玉峰几次智斗色魔王奎虎，也让王奎虎对他挟恨在心。而乔玉峰和柳如月在这场斗争之中，相惜相印，慢慢地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乔玉峰下乡插队的第二年年末，为了和柳如月一起过个好年，他想带着柳如月去县城逛逛，置办年货。
那天柳如月穿上了她第一次见到乔玉峰的红棉袄，人显得格外的妩媚多姿，两人一起坐着驴车穿越在这黄土高原。
这是柳如月第一次脱离柳条沟，她心田甭提有多开心，情不自禁地便唱起了陕北民歌信天游。
一道道沟沟，
一道道梁，
曲曲弯弯，
咋就那么长。
你还站在那道梁上，
泪珠儿湿透了我的衣裳。。。
伴随着这幽怨凄美的歌声，柳如月从小到大一直渴望走出这沟沟坎坎的黄土高坡去表面看看，却从来没有走出那条沟，拐出那道弯。。。终于在那天是她第一次走出了她守护了二十年的黄土高坡，她的心是激动的，她的眼早已看得眼花缭乱，最重要的还是身边的这个男子一起陪着他，她陶醉在黄地皮的芬芳中。
乔玉峰斜靠在驴车上看着柳如月，柳如月端坐他身边，闭目养神，静听着气流的气味声，乔玉峰呆了，如许的场景，如许的俏人儿，怎能不让民气动？
那天，乔玉峰第一次向柳如月求婚：
“如月，你嫁给我吧！”
柳如月浑身一颤，满脸通红羞愧地说道：
“我。。。。我不能允许你，我是寡妇，而且还是“克夫”的命，我嫁给你会害了你的。”
乔玉峰忽然笑了，柳如月一脸惊奇地看着他，由于乔玉峰总是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想法。
“你真不嫁？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柳如月一听乔玉峰又要讲故事，立马也不酡颜了，竖起耳朵就开始听了起来，由于柳如月最喜欢听乔玉峰讲特别古怪不着调的故事了，总能逗得人哈哈大笑。
乔玉峰看到柳如月坐好了等着听，于是就清了清嗓子开始讲道：
“孔子，孔夫子知道吧？”柳如月好歹也上过几年学，便点点头。
“那咱今天就来讲讲孔圣人的事，都说孔子是圣人，那么孔子职业到底是干啥的呢？”
“着实啊，孔子原本就是个神汉巫婆，好比谁家祭祀拜祖了，就请他去了，厥后才出的名，于是就有许多人去拜他当老师。”
“这孔子有个徒弟特别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个徒弟一直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于是便天天缠着师父孔子问。”
“孔子也没见过鬼神啊，他也不知道，但是作为名家老师总不能说不知道吧！厥后他着实被问得烦了，便给这徒弟讲了一个原理。”
“孔子说，你看我们每次祭祀总要在供桌上摆上猪头，以示敬仰神明，有一天又要祭祀了，一头肥猪就被选中了，这肥猪呢就非常的伤心，而且不服气地问祭祀的主人，为啥每次都拿我们猪的头来供奉神明，那为什么神明也没吃猪头，末了还是被你吃了，到底有没有神明呢？你告诉我。”
“这主人听了也气笑了，然后对着说道，到底有没有神明，只有供桌上的猪头知道，你上了供桌就知道了！”
“如月，你听了这故事你说到底有没有鬼神呢？”
乔玉峰一脸坏笑地看着柳如月问道，柳如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然后敦朴地摇了摇头。
乔玉峰接着问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
柳如月一听要说结果冒死所在头，乔玉峰一把拉过来柳如月在怀里，用手当刀在柳如月脖子一放，坏笑地说道：
“把你砍下来当猪头就知道了，哈哈哈。。。”
柳如月这才反应过来，一个劲地用小拳头捶打乔玉峰，捶着捶着力道越来越小，一头扎进了乔玉峰怀里。
这一起上的风景，俏美人在怀。所有的山山茆峁，沟沟坎坎，万万座窑洞，一样的赤黄颜色，一样的陡峭如削，随着驴车穿梭在小道上，万万道山梁都是屏障，说它是山却是沟，说它是黄土高坡上星罗棋布的窑洞，它却是深深扎根在每一个陕北民气坎里的黄地皮。
粱垣的远去，胡杨林的送别，一起东行向着县城。
也正是那次县城之行，让柳如月彻底放下了那个“克夫”的心田包袱，两个人很快就进入恋爱中。
此时的乔玉峰心中就一个念想就是和柳如月一起扎根在柳条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儿育女。有人欢喜有人就会妒忌，王奎虎一看柳如月居然没有把乔玉峰克夫了，他怎么能善罢甘休了。
时间来到1972年因9·13变乱后又恢复了征兵，此时乔玉峰的师长父亲在北京已经停止隔离查察，重复了职位。
12月中旬征兵消息一出来，父亲立即给乔玉峰发来电报，让他抓紧机会报名参军，此时的乔玉峰正陷入柳如月的深深爱恋之中，迟迟没有回信，而父亲的加急电报一封接一封，这让乔玉峰进入了艰巨的抉择之中。
乔玉峰那些日子里寝食难安，也引起了柳如月的敏感神经，在一次帮他洗衣服时，她看到了那一封电报，柳如月也陷入了沉思。
最终柳如月还是奉劝乔玉峰报名参军，乔玉峰一万个舍不得，柳如月发誓肯定等着他回来接她，乔玉峰这才准备报名。
当乔玉峰打算报名参军时，王奎虎可抓到机会了，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刁难乔玉峰，制止他报名参军，末了还是乔玉峰的父亲手下出面才把王奎虎摆平，乔玉峰这才报名参军入伍。
临行前的夜里，同样是一壶女儿红，两支红烛，三四个小菜，两人在窑洞里对拜天地，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乔玉峰说服完三年兵役就回来接柳如月，柳如月含泪点头，那一晚两人洞房花烛夜，一夜的情谊绵绵。
第二天早上，柳如月站立在村口的黄土高坡上用她那沙哑而凄美的嗓音唱着那首《走西口》歌，唱得人撕心裂肺的疼，唱得乔玉峰心伤得九曲回肠，更是唱得他一步三回头满眼热泪的眷恋中。
哥哥
你走西口
小妹妹
我苦在心头
这一走
要去多少时间
盼你也要白了头
……
乔玉峰走了，谁能想到这一别竟然是五十年呢？等到乔玉峰再回到柳条沟时，柳如月已经一头银发，柳如月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守护了他们一生的爱情，同时还给乔玉峰生儿育女。
那么乔玉峰当年走后为什么没有再回到柳条沟呢？岂非是他变心了吗？这是他心中一生的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