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饿了几百年的女鬼,为了吃饱,我主动让坏人把我卖到了小山村。
买我的人龇着黄牙,说让我给他生十个八个。
我眨眨眼:「生孩子可得先结婚呀……」
他扑到我身上,笑得猥琐至极。
「咱们这不是就结婚了嘛!」
我伸出白骨抓,抓住他的后脑勺:「我是说,阴婚,相识一下?」
1.
我是个饿了几百年的女鬼,吃货属性,但对食物极其挑剔。
那晚我缩在死胡同里瞌睡,忽然闻到一股奇香……
那味道绝了,勾得我口水直流……
几百年来,还是头一回!
睁眼一看,一个女孩儿脚步慌乱地走了进来。
我赶紧凑上前闻了闻——
呕呕呕!
简直奇臭无比!
我退回墙边,再次探求香味儿来源……
最终确定,味道来自女孩死后。
十几秒钟后,几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出现在胡同口。
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冲动得差点哭出来——
嗯!
就是这个味儿!
2.
我跟在他们死后正要动手,效果他们却忽然加快了步子。
再看那女孩,慌乱间已经走到了胡同死角——
无路可逃了。
他们扑上去,用木棍敲晕她,又用毛巾捂住她的嘴,最后把她塞进了麻袋里。
这时领头那人手机响了,他从夹在腋下的皮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骂骂咧咧的。
「他妈的催什么催!全村儿都是老光棍!老子抓得都要累死了!还催!」
电话那边,应该就是女孩的买主了。
这就难怪了——
作为恶鬼,我只爱吃险恶的东西。
坏蛋十恶不赦,我说味道怎么会这么香……
那买主也恶得很,岂不是也要鲜掉眉毛了?!
想到这儿,我简直要按捺不住了!
我慢悠悠地飘到他们眼前,从黑暗中缓缓现身。
「大哥,求你把我也抓走吧!」
3.
我闻着这浓厚的香味儿,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给啃了!
那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扭头向其他人。
「另有本身送上门的……」
说完笑容刹时消散:「那就带走!」
他们绑上我的手脚,也把我塞进麻袋,扔进了面包车。
车一路往西开,路上谁人领头的隔三差五就冲我瞟来一眼,眼里还尽是猜疑。
我不管他,缩在麻袋里美美睡觉。
第二天夜里,车开到了山沟沟的小村庄里。
羊肠小道七弯八绕,那司机却好像闭着眼都能开,就像来了本身家似的。
到了一户人家门口时,车停下了,几人抬起装着女孩的麻袋扔在了那户人家门口。
人应声落地,紧接着就从门内钻出几个人把人抬了进去。
「砰」的一声。
大门关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4.
车继续绕了几分钟,到了另一户人家门口。
我知道该扔我了。
只见领头那人下了车,对等在那儿的老头嘀咕了几句。
老头咂着烟袋,好一会儿都没语言,最后才点了下头。
那人也松了口吻,打开门把我拽了下去。
只是临走前还不放心:「村长,哥几个的脾气你知道!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把咱们给送进去了,以后你们村可就别想再过什么安稳日子!」
听了这话,老头不再咂烟袋了,望着远去的车屁股发愣。
而麻袋里的我则尽力憋笑。
嘻嘻嘻……
我都已经来了,他们哪儿另有什么安稳日子过呀?!
5.
我被村长带到小黑屋关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走了进来,应该是他儿子。
一进门,他就龇起大黄牙上下打量我。
「真白啊……生的孩子肯定也很白!」
我笑着迎合:「说的是呀……」
骨头也很白呢。
见我不抗拒,他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那就给我生他十个八个的!」
我眨眨眼:「生孩子可得先结婚呀……」
他扑到我身上,笑得猥琐至极。
「咱们这不是就结婚了嘛!」
我摇摇头,伸出白骨爪,抓住他的后脑勺——
「我是说,阴婚,相识一下?」
6.
吃饱喝足,我美美伸了个懒腰。
院子大门忽然「吱呀」一声,几个村民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
「村长……」
那村长正在屋里美滋滋地喝着大酒,听见有人叫他,脸上有些不耐烦。
屋里的灯光照亮几人惨白的脸,他们走到门口就停下了,只是又叫魂似的喊了声:「村长……」
村长放下酒杯,摇摇摆晃地走了出去。
几人对他交头接耳了几句,随后把手上的东西拿给他看。
月光下,那东西闪着湿漉漉的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正是坏蛋那被血泡透了的皮包。
我笑着欣赏村长那红扑扑的脸刹时变得阴森。
噔噔噔!
好戏开场咯!
7.
「啪」的一声,灯胆碎裂。
黑漆漆的屋里,我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救命!有鬼啊!」
表面一下子静了,他们愣怔地看着这间屋子,一个个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只有村长抄起一把铁锨,一脸决然地上前想要开门。
可他的手刚碰到门,人就被弹出三四米远。
铁锨弹到那帮人身上,打到、没打到的都发出了恐惧的尖啼声。
「哈哈哈哈哈……」
我一阵狂笑,声音围绕在院子周围,让他们感觉笑声来自四面八方一样。
「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都等着吧!」
8.
声音忽地消散,齐备重归平静。
一阵轻轻的风吹开了门。
村长冲进来,见我缩在墙角浑身颤动,像被吓得丢了魂儿似的。
「嘎嘣。」
他脚下传来一声脆响。
他下意识以后退了一步,又往旁边闪了闪身子,好让月光照在上面,看清那是什么。
月光下,那东西闪着白白的光,正是他儿子的骸骨。
他双眼蓦地猩红,面露悲痛,扶着铁锨强撑着站稳。
「是她……她返来报仇了……」
众人相顾失色,院子里一片死寂。
「嗝——」
我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他奶奶的,吃撑了。
9.
「村长,这下该怎么办啊……」
良久,有人开口问村长。
村长强制本身从悲痛中回过神,冷冷看向我:「那鬼的样子你望见了?」
我也像从噩梦中被惊醒似的打了个寒战,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开口。
「黑色长发,白色连衣裙,脸上有道很长的疤,好像是被刀……」
「行了!」村长粗暴地打断了我。
他脸上虽然很镇定,可身体却很诚实,双手抖得像筛子一样。
其他人脸上更是没了人色。
「看来真的是她……」
「她返来了,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村民一个个都跪了下去,有个人甚至吓尿了裤子,拉着村长就不撒手了。
10.
「村长,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死啊……」
「是啊!当时也是为了帮你家的忙才得罪了她!你可不能害我们丢了命啊!」
村长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又开了口:「你们都先归去吧……天一亮我就去山上请老道师!他肯定有办法!」
村民们走后,村长也回到了他本身的屋里。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他闷闷的哭声。
我不禁感叹——
哭得真是难听逆耳!
我关上屋门,把他的哭声隔绝在外,又悠哉地躺到炕上。
「下来呗。」
我对房梁上的家伙说。
11.
一个小鬼轻飘飘地落了下来,看年龄,不过才五六岁大。
我指着房梁一角:「她怎么不下来?」
小孩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吓着她了!」
「切。」
我翻了个白眼儿。
明显我来那会儿她就哭得跟没气儿了似的,我还没嫌她吵得我没吃好饭呢,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这小鬼头真是蛮不讲理!
不多跟他废话,我飘到房梁上去检察那女鬼的情况。
见我上去,她向后缩了缩,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两眼凄楚含泪,活像电视剧里的谁人林黛玉。
看着她伤痕密布的身体,尤其是隆起的小腹,我挑了挑眉——
怪啊。
真怪。
12.
怪在两处:
一是这黛玉生前有孕,那么村长他们为什么还关键她?
二是她被人施了锁魂咒,而村长他们却好像并不知情,那么对她施咒的又是谁呢?
难不成是村长口中的谁人老道师?
要知道人生时有三魂七魄,死后仅剩一魂。
而她剩下这一魂被锁魂钉牢牢钉死在这间屋里,不光不能投胎或是出去游荡,还时时间刻都承受着灵魂扯破之苦。
也因此,她才这么痛楚衰弱。
因为每一秒对她来说,都煎熬至极。
云云阴毒的咒术,对她施咒的人要不是恨她到了顶点,那就肯定是有什么企图。
想到这儿,我高兴地舔了舔牙缝儿——
不管是谁,好吃就对了!
13.
「小孩儿,锁魂咒是谁下的?是谁人老道师?」
小鬼闪现在我死后:「少探询别人隐私好么?」
我冷笑一声:「切,人不大,词汇量倒不少。」
他傲娇地扬起头:「我爷爷可是我们那儿的小学校长!我两岁就能背唐诗三百首了!是我们那儿远近著名的神童呢!」
「这么说,你也是叫人拐来的?」
他愣了,眼里的光刹时黯了下去,只有眼睫毛扑扇扑扇的。
然后他低下头,蚊子哼似的说:「嗯。」
「那你是怎么死的?」
沉默沉静半晌,他抬起头瞪了我一眼:「知道那么多干嘛?反正你又帮不了我们。」
然后就躲到了黛玉死后,不再理我了。
哟!
什么档次,敢瞧不起我?
不过——
我怎么忽然觉得哪儿那么怪呢?
想不起来。
但就是很怪。
14.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我饿醒了,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
我皱眉看向表面,见村长带着个穿灰袍的白胡子老头走了进来。
那老头手上拿着一个拂尘,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应该就是村长口中的老道师了。
两人走到屋前停住,那老头看了屋里几秒,边看边捋着胡子颔首,村长则满脸忐忑地看着他。
「老道师,咋样啊?我儿他能超度吗?」
老头高昂着头:「这有何难?有我老道师在,齐备都不在话下!」
听了他的话,村长露出笑容。
他小跑着从屋里搬出一张桌子,拿出一对蜡烛、一把香、三个酒盅、三双筷子放在桌上,又拿出一沓纸钱放在了地上。
老头将这些东西逐一摆放好,随后又点燃蜡烛,将放在酒盅上的香点燃后放回原处。
齐备预备就绪,他拿起纸钱凑近蜡烛。
眼看火引到了纸钱上,我轻轻吹去了一口吻。
15.
纸钱上的火化成一缕青烟。
老头见状,皱了眉头。
他又重复试了频频,但每次引到纸钱上的火都化成了烟。
于是他开始气急败坏:「是那女鬼在作祟!看我给她点颜色瞧瞧!」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嘴里「唔哩哇叽」念叨着什么,然后用拂尘一扫,符纸烧了起来。
符纸一烧,黛玉就被一股气力从房梁上架了下来,紧紧贴在门后不能动弹,还发出了低低的痛啼声。
「姐姐!」
小鬼也急匆匆地下来了,把他姐姐冒死往外拉。
可他越用力,他姐姐就和门贴合得越紧,不仅救不了她,反而是在帮倒忙。
「省点劲儿吧,也不嫌累。」
小鬼狠狠瞪了我一眼:「都是你把坏人引来的!要是害死我姐姐,我要你好看!」
嘿!这小白眼儿狼!
说得倒也没错儿。
16.
看着眼前这风趣的画面,我使劲憋着不笑出声来。
虽然表面谁人老的贴了符咒,但火还是点不起来,他又气又尴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里边这个小的就更不用说,急得鬼火刺啦乱飞,眼看就要把本身给折腾没了。
热闹看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轮到我表演了!
我从黛玉身上抓了一撮鬼火,吹到了那堆纸钱上。
纸钱「噌」地一下就点着了。
老头见纸钱着了,一阵狂喜。
可有村长在旁边,他还是装得不动声色地把纸钱扔在了地上。
「那女鬼已被我收服,你儿也可顺遂超度了。」
村长听了,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头。
「老道师惩恶除鬼,我村民必当牛做马回报!」
老头听了他说的,头越发高昂,好一副大师气势。
只是——
他全然没注意到烧出的火焰是黄绿色的。
或者说,他根本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也是——
他怎么大概看得出来呢?
他就只是个江湖骗子而已啊!
17.
「啊……」
火焰越来越大,黛玉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可不嘛。
她原来就快嗝屁了。
如今我取了她仅剩不多的鬼火点燃,她也离死不远了。
就在她表情青到不能再青时,她的灵体在门上显现了出来。
同时显现出来的,另有一根发着青色光芒的钉子。
这便是折磨她的锁魂钉了。
看着门口出现的女鬼,那骗子两眼瞪得差点掉出来。
他心慌意乱,只能更加浮夸地摆动手上的拂尘。
两只眼睛滴溜乱转,显然是在寻思怎么跑路。
痛惜啊,他跑不了了。
我懒洋洋地下了炕,然后一个优雅的抬脚,把小鬼踹回房梁上。
再不停下,他就要被活活烧死了。
18.
我附到黛玉身上,感觉她的气味已经极其微弱了。
然后我催动法术,手握住那根锁魂钉一鼓作气向上拔。
「啊!」
才刚刚动了一下,黛玉就诈尸似的大叫了一声。
这锁魂钉不光压迫灵体,时间长了还会和灵体粘连在一起。
所以想要把它拔出来,就像是扯着皮、带着肉,天然是痛楚万分。
但我手上没停,又使了些力气,好歹把那狗钉子拔了出来。
「扑哧——」
一股黑血喷到我脸上。
我低头一看,血是从钉子底部喷出的。
锁魂钉要用被锁魂之人全身的血作为引子,才能克制住灵魂。
血汩汩地向外流着,很快就流到了门外。
那两人被吓傻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而他们眼前的那堆纸钱灭了。
门口的黛玉也没了声气。
19.
齐备静止。
只有那摊血像一条黑蛇似的,探出一个头向纸钱灰流过去。
过去后,那堆灰烬又开始烧了起来。
血是黑的,烧起来的火却是红的,触目惊心的血红。
血过去得越来越多,火也越来越旺、越来越高,渐渐显出一个人的形状。
我用黛玉的鬼火烧纸钱,是为了把她的灵体转移出去。
留在门口的,只有一小撮残识罢了。
而她的血滋养了灵体,这一来黛玉就恢复了泰半。
看到这儿,那两块货终于反应过来,扭头往院外跑。
尤其是谁人骗子,拂尘都不要了,哪儿还像刚进门时谁人故作姿态的大师?
两人走到门口时,火人张开手臂,隔空一收,把他们二人抓了返来。
好巧不巧,那骗子正好摔到了火人底下的火堆里。
没几秒钟,就成了一堆灰了。
见状,村长也瞪着眼昏了过去。
「嗝——」
我打了个烧烤味儿的饱嗝。
嘿嘿嘿,障眼法而已。
黛玉的灵体早就被我收到屋里了。
20.
「谢谢您……」
锁魂钉拔除,黛玉终于不再鬼哭狼嚎了。
「给你下锁魂钉的人是谁?去哪能找到他?」
黛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啥?
这一顿白忙活了?
「那你总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吧?跟我说说!我要找给你下锁魂钉谁大家!很急!」
真的很急。
吃货都懂。
黛玉说她本名叫张楚然,去年死前才刚和相恋八年的男友订了婚。
原本的日子虽然平庸却很幸福,直到去年 8 月 16 日那天。
那天她在医院上夜班,不知道怎么地忽然失去了意识,再醒来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这里。
还没等她说完,房梁上被我踹昏的小鬼忽然醒了。
望见黛玉在给我下跪,他气冲冲地杀了下来。
「姐姐,她是坏鬼!她刚才想关键死你!」
哟呵,这小东西。
还挺会倒打一耙啊。
不过——
倒是忽然觉得他这气嘟嘟的小鬼脸儿还挺可爱的。
尤其是看到他刚才不顾齐备救黛玉之后。
21.
「程程乖,这个姐姐帮我拔了谁人钉子,以后姐姐哪里都可以去了。」
小鬼愣了几秒,露出不敢信赖我会帮他们的表情。
我则傲娇地撇过头:「美意当成驴肝肺,也不知道校长是怎么教诲孙子的,愚蠢鲁莽还瞧不起鬼!刚才要不是我,有些鬼可早就死翘翘了」
「求你别怪他。」
黛玉向我报告了小鬼来这的经历。
他原来只是在放学后回家,却在路上遇见了一个请他带路的孕妇,然后就被坏人带到了这里。
来了后,他一直想方设法逃走。
终于有一天,他在大人放松警备的时间跑进了林子里。
可林子太大了,他迷路了。
后来他被石头磕倒昏迷,再醒来时,就发现本身已经没了。
再后来在村长家发现了她,便相依为命了这么久。
哦~
听黛玉说完这些,我忽然想起之前觉得哪儿怪了!
一样平常来说,鬼的样貌都与死相有关。
比如黛玉,死时有伤,现在身上另有伤。
可这小鬼的脸上干干净净的,看不出一点死时受过罪的样子……
不对。
我摇了摇头。
他不是磕死的。
肯定有什么其他的缘故原由。
22.
「把你们送来的人另有印象吗?领头的是不是手上拿着个皮包?」
「对,送程程来的也是那批人,找到他们应该能问出点东西。」
「嘿嘿嘿。」
我干笑一声。
话说得有点点儿晚哈。
「另有呢?另有谁跟这件事有关联?」
听见我问的,黛玉眼中有什么感情一闪而过。
她摇了摇头:「没有吧,想不起来。」
呵呵。
显然在撒谎。
我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不会是你谁人未婚夫吧?」
她下意识摇头:「不大概是他!我们俩感情很好的!他不大概会害我……」
「是么?」
我翻了白眼儿。
苍天无眼!
怎么偏偏让我救了个恋爱脑?
23.
瘟袅得再跟她语言了。
她也不说,低着头若有所思。
几分钟后,表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村长醒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身子摇摇摆晃的,两只眼睛警觉地扫视附近,跟个喝高了的猴子似的。
见黛玉不在院子里,他松了口吻。
我飘到窗户后面对他喊话:「村长……谁人女鬼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要是你把她的债主找来……她就可以饶你不死……」
恋爱脑油盐不进,只能从他身上动手了。
可他好像并不想理我,踉踉跄跄回了屋里。
几分钟后,隔壁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看在我过去帮过你的份儿上,你就大发慈悲来一趟吧!」
「看在你们过去的情分上,她是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要是不来,我就告诉她,这齐备都是……」
「唉!」
叹息声又气又急,显然是被人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又骂骂咧咧的,显然是再打不通了。
我看向黛玉,她在发抖。
我叹了口吻:「这下能说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