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巨细姐霍玉和镇南王的世子爷姜堰青梅竹马,指腹为婚。
霍玉要退婚,姜堰誓死不从,
姜堰大婚,新娘却不是霍玉…
1
将军府外人声鼎沸,围观看热闹的人们整整围了一圈又一圈。
原来是台甫鼎鼎的镇南王绑着自家世子爷姜堰跪在了将军府的门口。
提及镇南王,那是康和年间随帝平叛有功的一等功勋侯。
他的儿子姜堰更是京都小霸王,仗着显赫的家世一向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现在镇南王亲自绑着自己的儿子跪在将军府也是奇事一桩。
将军府,那更了不得,当家家主霍将军当年随帝平叛便立下赫赫战功,在军中极具威望。霍将军的姐姐一朝入朝为妃更是荣宠一时无两。
霍将军膝下无儿,只有一个掌上明珠,霍玉。
由于镇南王当年同霍将军一起平叛,这霍玉打小与那小世子爷姜堰是定了娃娃亲的。
现在这将军府门口演的这一出,怕是这婚事有变。
周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小姐,你快出去看看吧。”丫鬟青竹焦急的双手绞着帕子。
“怎么啦,天塌了吗?”我则悠然的躺在榻上吃着娘亲做的糕点。想明确这几日的事情后,我已经担当了这实际。
“不得了了,说镇南王绑着世子爷正跪在府外。”青竹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张望。
他还真的被绑来了?!假惺惺!
前几日好声好气劝他退婚他还一副宁死不从。
现在这一出,我倒要看看他演的什么戏码。
背信弃义喜好了相国府的嫡女,害我成为京都人生齿中的恶女,想着轻轻一跪就算了,做梦!
我拍拍手抖抖衣服,拿上帕子,待眼睛里升起朦胧雾气才逐步走出屋去。
“巨细姐出来了,都让开,都让开。”见我出屋,管家忙招呼看热闹的家丁们都散开。
老远就看到一红衣少年反绑双手单膝跪在地上,头高傲的抬着,那认识的面庞,正是姜堰无疑。
“姜伯伯好”我柔声唤道并屈身一拜。
“玉儿不必多礼,是我这孽子无德呀!”说完摇头太息,又狠狠的往姜堰身上补了一脚。
要不是姜堰旁边的老奴周叔扶着,姜堰怕不是就直接栽到地上。
我也是一惊,没想到姜伯伯对自己的儿子下手这么狠。
这戏怕不是太真了些。
我连忙上前拦住,说道:“姜伯伯息怒,息怒,莫气坏了身子。”
说罢顺势蹲下身子,要去将五花大绑的红衣少年搀扶起。
红衣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刚毅的脸上满脸愧疚,嘴唇张合火急的想对我表明些什么。
却不想我满眼冷漠,乘隙凑到他耳边悄悄低语道:“如你愿了,你可满意?”
少年闻言满脸的不可置信,身子一顿,僵了几秒就要起身。
却不想自己正五花大绑着,被身侧的镇南王又一脚重新踹回地上。
怒声大喝:“逆子,想造反不成!”
丫鬟青竹连忙护住我,技艺敏捷。我侧目瞅了眼她,关键时候照旧青竹给力,通常里没白疼。
少年不平,怒目瞪着我吼道:“霍玉,你说什么?你!”姜堰摆脱他爹的禁锢,一个箭步上前。
但是忘记了自己双手被缚死后,起身太急一个踉跄竟直直向我扑来。
太过于突然,论周围的人再如何反映也都来不及搭我一把。
我被姜堰生生扑倒摔在了地上。
四目相对,少年的眼里粉饰不住的愠怒。
那日确是我假意落水让他去救,也确是我想退婚的,可他救起相国嫡女轻尘是真,任流言诽谤我是真,他选了清尘姐要与我退婚也是真。
现在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2
那是康和二年,皇帝初登帝位,急必要人才来光复社稷。于是大开科举广罗天下英才。
也是在那一年,新科状元顾世安进朝为官。
“都让开!都让开!”熙熙攘攘的京都大道上,只见一红衣少年在策马扬鞭。
周围的摊贩们都惶恐的向两侧散去。
“小姐!小心!”是丫鬟青竹的声音。
但是现在用心挑着胭脂的我已经躲闪不及,眼见就要撞上。
“吁!”一声马嘶,马稳妥当当的停在了我的面前。
“瞧把你吓得,我的马术你还不相识,我能让马伤了你?”马上少年拉紧缰绳,不无得意的夸耀道。
这个姜堰,这个京都小霸王!真是骄傲的很。
周围的商贩们敢怒不敢言,可不代表姑奶奶我也怕你。
我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把他拽下马来。
一阵敲锣打鼓唢呐吹奏的声音由远及近,好不热闹。
我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簇拥着三匹洁白宝马,马上坐着三位俊俏儿郎,原来是新科三甲,刚殿试完正要回到新府邸去。
“好俊俏的少年!”只见最前面的白马上坐着一温润如玉的少年郎。
纵然一身藏蓝衣袍胸配红花,也没遮住他一身的脱俗气质。
我想我是看痴了,由于我感觉到青竹在拉我的胳膊,唤我“小姐!”
感受到我的灼热的眼光,少年郎微微一低头,微笑以示回应。
“哼!无趣!”要不是姜堰这一声呵叱拽回我的思绪,我想我的魂儿都要跟着走了。
我开始到处探询少年郎的消息,知道他是新科状元顾世安,住在城南的状元府邸。
要说当今皇上真是求贤若渴,赏赐了好大的一座府邸。
于是早晨晚上我都带着丫鬟青竹在状元府外闲逛。
“状元郎,好巧呀”,顾世安上朝去.....
“状元郎,好巧呀”,顾世安下朝来.....
一来二往,连状元府前的小厮也直接无视我了。
“状元郎,好巧呀”,又一日清早。
“霍姑娘,早,敢问姑娘已经在我府前徘徊多时,可是有什么事情找在下?”顾世安微笑的问道。
“我只是在此处闲逛,碰巧遇到。”我辩解道。
“姑娘莫要欺我,我府中下人已来报说你已经在府门口徘徊数日?”
“那,那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被人当中戳穿,我有些恼怒。
“在下不是此意,只是姑娘既有婚约在身,日日徘徊在我府前,怕是对姑娘不好。”
语气不轻不重。
他怎么知道的我有婚约?哪个忘八告诉他的?
我闻言火冒三丈,脑海中刹时浮现姜堰那不怀盛情的笑脸,拔腿就要冲到镇南王府去。
“小姐,小姐,切莫冲动!”丫鬟青竹连忙抱住我,继承说道:
“不是世子爷,应该不是世子爷!”
“小姐和世子爷的婚事满城皆知,想必不是世子爷说的...”
满城皆知?
“青竹,你说,真的满城皆知吗?”
“小姐,确实满城皆知,想当初你跟世子爷指腹为婚的时候,老爷和镇南王高兴的在同福楼大宴三天宾客。”
“另有小姐及笄的时候,镇南王带着世子爷到府上亲自送的稀世珍宝鸳鸯佩。”
说着指了指我的脖子:“喏,就是你脖子带着这个。”
我摸了摸脖子上带的鸳鸯状的玉佩,如泄了气的皮球在没半分朝气。
是呀,话说这玉佩本是一对,另一块在姜堰手上。
“就没什么别的法子了吗?”我懊恼的跺脚。
“也不满是没有法子,小姐如果与世子爷退了婚,想那状元郎.....”
“对呀,青竹,你真是太聪明确,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要与姜堰退婚!”
“喂,小姐,小姐,你等等我。”
将军府内
“厮闹!简直是厮闹!婚姻岂是儿戏!是你说退就退的!”霍老将军坐在正厅的椅子上。
拿起的茶由于听到急匆匆跑进来的玉儿的退婚用力重重的放下。
“爹爹,可是我不喜好那姜堰,爹爹你也不忍心我过的不开心不是?”见爹爹震怒,我赶忙上前去,撒娇摇晃爹爹的手臂。
“那你喜好谁?喜好那状元郎?”
“爹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都干嘛去了,我只当你一时好玩。”
“此事不要再提!”说罢茶也不喝就要抬腿出门去。
“对了,田管家,小姐这几日身材不适,就好生在家歇息吧,给我看好她!”
“爹爹”
无视我的撒娇,老将军拂袖而去。
3
“想什么呢,给你爱吃的话梅果子。”
由于被禁足家中,我已经有两日未上街去。现在正趴在宅院里的石桌上发呆。
面前突然落了一包包好的点心,一看就是我最爱吃的唐记铺子的话梅果子。
我赶紧坐起:“你是怎么进来的?”四下张望竟然一个家丁都没看到。
“我若想进府来,谁敢拦我!”说罢姜堰便绝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又是一身扎眼的红衣,不外固然招摇,穿在姜堰的身上却显得他格外的斗志昂扬。
我撇撇嘴,打开包装拿出一颗果子放进嘴里,真好吃。
“对了,这两日我在街上怎么没看到你?你不是每日都要到那胭脂铺上转上一转?”
我没搭话,继承吃果子。
“你这是被禁足了?我看霍伯伯前几日去找我爹,脸色不太好,你惹他了?”
见我不理睬,姜堰继承说道。
“你惹他干嘛?你难道不知道他最疼你?”
“姜堰,我们退婚吧。”我嘴里含着果子,暗昧说道。
姜堰要拿果子的手僵在半空中,迷惑的看着我,随后又似乎明确了什么一样,脸色越来越丢脸。
“你真的每日去找那状元郎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含着果子,一动不动。
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霍玉!不大概,我是不会允许退婚的!”
没有给我再表明的机会,姜堰负气离去,临走还狠狠的踹了一下地上的石头。
也不知道他脚疼不疼。
随后几日姜堰都没来找我,听丫鬟青竹说世子爷又在街上策马扬鞭了几日。
吓得京都的小贩都不敢出门。
想起姜堰那骄傲的样子,如果真被我退了婚,他京都小霸王必定颜面扫地。
我赶紧摇摇头,想都不敢想。
“小姐,世子爷不自动退婚也是功德,说明他心中有你呀。”
“心中有我?可别,消受不起,他心中怕是只有镇南王吧。”
提及这个我就更生气了,小时候的姜堰每次我去找他玩,不是在念书就是在练功。
我让他偷偷跟我上街去他都不敢,还悄悄告诉我爹爹,害得我被抓回去。
“可是每次都是世子爷半夜来给小姐送吃的呀。”丫鬟青竹提示我。
“你这丫头,到底是哪边的?”
“我固然是小姐这边的。我是说世子爷对小姐的友谊认真是不假的。”
可这婚照旧得退的。
翌日清早,我拽着丫鬟早早的来到了相国公府,本日我约了清尘姐去游湖。
管家带我们来到了相国后院,陪同着悠扬的琴声,只见亭中一白衣少女正沉醉的奏琴,举手投足间都是恬淡优雅。
她眉黛如画,手在琴弦上下拨弄,与周遭的景融为一体,美好的如一幅画。
“清尘姐!清尘姐!”
我拎起裙摆跑上前去。
“冒失鬼,慢着点。”
闻声白衣女子站起身扶住差点跌倒的我。
好奇的对着我转圈圈,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半天,看得我都有些不盛情思了。
“妹妹,你这是?”瞅着我这一身同她一样色调的白色裙摆惊喜的问道。
“开窍了??”
什么跟什么嘛,不想让清尘姐继承戏弄我,我连忙拖拽着她走出府去,上了马车。
清尘姐说过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要淑女要端庄。
赵清尘,人如其名,清尘脱俗,相国府嫡女,我跟姜堰一起长大的玩伴。
话说当年要不是我爹及锋而试,与姜堰文定的还指不定是谁。为此,我爹同那相爷在朝堂上斗了好些年。
还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来到湖边,只见那姜堰已经早早的在船上等候,看到我的装扮先是一惊还透着几分欣喜,怕是以为我专程为他妆扮的自己。
待看到清尘也随行,脸色又是一沉,将之前的欢喜全隐了去。
船行至湖中,我眼色表示丫鬟青竹将我的白衫偷偷丢入水中,捏着鼻子嚷道:“快来人呀!快来人呀!有人落水了!”然后快步闪到船尾。
我的本意是假借落水让姜堰救人,再以同样白色衣衫肴杂视线,来一出姜堰救清尘的好汉戏码。
我在船尾紧张的张望着,听到呼喊的姜堰奔出船舱,一切按筹划举行。
突然扑通一声,我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白衣落入水中,什么情况!清尘姐落水了!
姜堰来不及多想一头扎入水中,将清尘姐救起,此时正是酷夏,衣衫本就单薄,沾了水更是如薄翼。
被救起的清尘姐玲珑身材尽显无疑,我见姜堰尴尬的扭过头去。
”想什么呢?!快救人呀!”我一掌拍在姜堰后脑勺上,现在的变故是我千万没想到的。
几下腹部挤压,咳出水来,清尘姐才悠悠转醒,与姜堰四目相对,害羞的转过头去,脸上浮上一层红霞。
好歹是没有闹出大事,我和姜堰把清尘姐送回了相国府,我又是被爹爹一顿数落,关了禁闭。
“小姐,小姐”丫鬟轻生唤我,拉回我的思绪。
“小姐,你已经在这在宅院中憋了好几日了,不如我们本日上街去吧。”看我这几日都忽忽不乐,青竹想带我出去散心。
好几日吗?好几日怎么不见姜堰来找我?
“青竹,你说那日,清尘姐是为何落得水?”
“小姐,这我可不知。”青竹瞅瞅见附近无人继承说道:”可是最近外面都在传,说世子爷喜好上了相国府嫡女?!”
“什么!他跟清尘姐吗?哪个眼瞎的传的?”我拍桌而起。
“小姐莫急,这不正是小姐想要的吗?小姐不是盼着同世子爷退婚嘛。”青竹忙递上一杯茶水,安慰我道。
对啊,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固然过程不太一样但是效果是一样的。现在大家都在传世子爷姜堰喜好上了赵清尘,还要和将军府退婚。
我拍拍脑袋,把克日来的胡思乱想通通拍掉,喃喃自语,我是要退婚的,我是要退婚的。
晚上,爹爹让管家唤我用膳,我本意推辞,奈何管家田叔说有紧张的事情商量。
“玉儿,你快过来,尝尝为娘的手艺。”母亲唤我,把我按在桌前椅凳上。
一张臭脸的爹爹冲着我无奈太息道:“听管家说你最近几日都没出门,想必你也是知道错了,爹爹知道你是无意的,那相国女落水想必也是无心之失.....”
背面的话我没有听进去,什么叫无心之失?怎么听着像是我害她落得水。
“等等等!慢着,爹爹你等等,我害清尘姐落得水?!”我有些冲动。
我怒目看着丫鬟,命令到:“你来说,怎么回事?”
“现在满京都都在传,说是小姐把相国公女推下水的,说小姐见不得她同世子爷走的亲近就一怒之下就.....还说....”青竹怯怯仰面瞅瞅我和将军,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还说什么?!说呀!我吼道。
“还说小姐学人家穿衣妆扮.....东施效颦”
啪!我把筷子折断了。
“那姜堰怎么说?哑巴了吗难道他?”
“世子爷什么也没说,好像也几日没上街了。”丫鬟的声音越来越低。
听到姜堰竟然什么都没说,我的肝火直窜脑门。
“好!很好!好得很!”说罢顾不得众人抬脚离桌。
“回来,你要干嘛去,还嫌事情不敷热闹吗?本日我听那镇南王的语气,怕是要退了这婚。”
“本日爹爹就是问你,你喜好那姜堰不,要是喜好,爹爹为你夺取来。要是不喜好你前几日不嚷嚷退婚吗,爹爹也就把这婚退了。”
头脑有点乱,信息太多了,来的太快了,以为难如登天的事情这么轻易就办理了?却不是我想的方式。
心里空落落的,另有姜堰,死了吗?为什么不辩解,照旧说?照旧说他是真的喜好上了清尘姐。
思绪乱如麻。
我想出府找他去,去诘问?诘问什么?不是我想退婚的吗?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末了从床底搜出小斯的衣服偷偷混出府去。
以前我常常这样去找姜堰,他们镇南王府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完。
我来到认识的房间偷偷蹲在窗下,正欲敲窗,里面传来姜伯伯的声音
“你可想好了,确定要与那将军府退婚?”
“想好了”是姜堰的声音。
“那嫡我便绑你去那将军府谢罪,将这婚事退了。”
“好”
如遭雷击,头脑轰隆隆的,他说什么,他说要与我退婚,前几日不是还誓死差异意嘛。
哼,善变的男子。
我一声轻哼,有些浑浑噩噩的回到将军府,心里却格外清明。
他选了清尘姐,也许他早就喜好清尘姐了,现在的落水恰巧给了他合适的理由。
4
“小姐!”青竹快步上前一把推开压着我的姜堰,护在我身前。
“霍玉,你刚说什么,如我意,是如我意照旧如你意?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是你推清尘入的水?”姜堰咄咄逼人。
又是我推她入水,照旧从姜堰的口中,一股无名肝火直冲脑门。
“对,就是我推她入水的,我就是见不得你们这么假惺惺!”我反击道。
“我假惺惺,我为你为你....你竟然说我假惺惺!”姜堰显然被这句假惺惺深深刺痛到了。
只见他继承吼道:“对,是我假惺惺,显着知道你每天去状元府我还骗我自己!显着知道你要退婚我还执意不放弃!我才是天底下最傻的大傻子!”
吼的我有点发蒙。
许是以为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了,,姜堰直勾勾的盯着我,随即失落的转过头去低声说道:
“就当我假惺惺吧,清尘那边我会替你表明的,你最近不要出门。”
替我表明?表明什么?表明我不是有意推的她?
“我不必要你的表明!替我表明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说完我不想看到这里的任何人和任何事,他们都让我恶心。
“青竹,我们走,世子爷请回吧。”说罢用力一拽,把脖子上的鸳鸯佩拽了下来扔在地上。
啪嗒一声。
我的手紧了一下,可是我不敢转头看,随着这一声碎裂周遭刹时都安静了。
丫鬟青竹说世子爷很悲伤,一块一块的捡起碎玉佩握在手心里都出血了,什么也没说,跟着镇南王回府了。
这一出闹剧末了收场的时候爹爹也没出来圆场,我就知道我和姜堰完了。以前我多么的不懂事,只要爹爹一打哈哈这事情就过去了,现在我深深的知道,这婚是真的如我意得退了。
我应该是病了,否则怎么每天都浑浑噩噩的,青竹看着每天无精打采的我想尽方法逗我开心,可我的心里总是压着一块石头,说不清道不明。
直到青竹带回姜堰和清尘被皇帝赐婚的消息,我才大梦初醒,我大概是喜好姜堰的。
我从床底再次拿出小厮的衣服换上,鬼使神差的我又来到了镇南王府,我想见一见姜堰,想给她表明下不是我推清尘姐入水的。
就这么熟门熟路的走着,却被火线一段嬉笑声止住了脚步。
仰面认识的身影认识的人,红衣的姜堰暮色中辣的我眼睛疼,白衣的清尘姐灼的我心也跟着痛,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就只见清尘姐娇羞的打了姜堰一拳,姜堰没有躲开,我落荒而逃。
都是假的,我竟然还理想姜堰被蒙蔽了,想必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人设计好的,我快步在空旷的街道上跑着。
哎呦一声,我似乎撞到了个人。
“哪家的小厮这么的不长眼睛,没看到这么大个人吗?”一个同样小厮妆扮的男子叉腰站我面前横眉冷对,他死后一翩翩少年正好奇的打量着我。
状元郎?
霍姑娘?
顾世安走上前来伸手扶起我,对我这一身小厮的装扮充满了好奇,但照旧很绅士的什么也没问护送我回了将军府,我任他搀扶着没有拒绝。
我想我其时应该回下头的,转头就能看到闻声追出来的姜堰,另有他那紧握的拳头和负气离去的背影,我想我被顾世安搀扶的背影一定像极了我躺在他怀里。
5
街道上在没看到那抹宣扬策马的红衣了。
我也许久没吃过唐记铺子的话梅果子了。
状元郎不知道哪根筋开了窍,有事没事的就往将军府到访,爹爹倒是喜好的很。
“玉儿呀,别总院子里呆着,去陪世安上街替爹爹买些东西回来。”是爹爹的声音,还冲我眨眼睛。
好老套的招数,想那姜堰就从来不必要爹爹出面,每次都大摇大摆的进府来约上我上街嬉戏。
怎么又是姜堰!我懊恼的摇摇头,这样下去不可,我得让他从我生活里彻底消失掉。
我随顾世安上街了。
几日不见的街道仍旧热闹非凡,街道两旁都是小贩的叫卖声,我来到认识的摊贩前看着新上的胭脂。
青竹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我不为所动,青竹拽的更加着急了:“小姐,小姐!”
“怎么了?天塌了?”我不满的瞪了一眼青竹,什么时候这么冒失了。
却不想一扭头看到了那抹刺眼的红,人群中那么的刺眼,是姜堰,另有清尘。
对视几秒中我假装看不见低头继承挑胭脂,倒是顾世安率先过去问好。
“妹妹”清尘看到了我,小碎步走上前来要拉我的手,我躲开了,不是没想过当初是清尘姐自导自演的落水,只是一直想不明确缘由,现在看来两个人本就两情相悦,倒是我延伸了人家。
见我态度冷漠,清尘姐有点尴尬,我才不惯着你这些,要是委屈就找姜堰哭去,我没剖析周遭的一切,自顾自的挑着胭脂,突然一只大手捉住了我的手腕。
“上次的事清尘都不与你计较了,你还闹什么气?”
姜堰握着我的手腕让我直视他,又是上次,又是我的错?
“我怎么敢闹堂堂世子爷的气,我是自觉自己身份卑微不配和你们语言,像我这么行迹恶劣的人跟你们语言怕辱没你们的名声!”
“你!”在噎人这方面,姜堰自小是没赢过我的,看着他被我气得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突然就心情大爽。
还好顾世安上前来打圆场,却被姜堰一记白眼劝退。
姜堰可是京都出名的小霸王,真是乖巧了两天各人都忘记他的威名了。
“姜堰,别跟妹妹置气,她说的都是气话”清尘上前来劝架,说罢还去掰姜堰握着我的手。
这要搁以前,姜堰才不理他们呢,拽着我应该就跑了,但是现在他还真的放开了我的手,满脸不甘的看了眼顾世安,又愤怒的看着我,眼神似乎说我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眼见姜堰就要放手,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拽起他就跑了出去。
那是八岁那一年,爹爹的部将给他从西域弄了一匹上好的千里马,爹爹非常喜好。
我知道姜堰也是爱马之人,很想在他面前夸耀一番,便又偷偷溜去镇南王府找他玩,果不其然,他又在练功,我不由分说上去拽起姜堰的手就跑,徒留死后一边追一边跺脚的老管家。
“你要带我去那边?”姜堰任由我拉着。
“给你看个宝贝,保准你喜好。”
等我把姜堰带到千里马的面前,我看到姜堰的眼里都是星光,姜堰上马了,可是八岁的娃娃怎么能降的住西域的宝马,姜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昏迷不醒。
我担心姜堰的伤势,姜堰却以为在我面前落马失了面子,对我周到献好闭门不见,害得我只能晚上偷偷溜到镇南王府去看他。
姜堰那是在干嘛,只见他在一个木制的摇摇马上“策马扬鞭”,手上拽着一根绳子,有模有样的上下摆动,滑稽的动作配上认真的表情,我噗嗤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我趴在窗沿边笑的放肆的样子,姜堰的脸刹时就红了,一把把我拽进去摁坐在座位上。
“找小爷我干嘛”气势不能输。
我赶紧谄媚的从兜里拿出上好的金疮药:“给你送药来了,不知道你伤得重不重。”
“这点小伤能伤到小爷,你要是着实忸怩的话,你允许我件事情,这件事就既往不咎了。”
我最是怕欠大家情,连连颔首应承。
现在的我掉臂街上众人诧异的眼光,拽着姜堰一路跑出了人群,我把他拽到将军府的马厩里迁出那西域宝马,不给姜堰反驳的机会:“八岁那年你说过,让我允许你一件事,就是等我会骑马了跟你堂堂正正比一场,现在你被赐婚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本日我兑现承诺,以后就再不相干了。”
我一口吻说完,然后翻身上马,奔着府外的竹林策马而去,我在赌,赌姜堰追上来,赌他还喜好我。
但姜堰没有追上来,我在竹林独自哭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马蹄声,仰面是顾世安。
此后顾世安拜访将军府更频仍了,大有我当年每天去状元府的架势,而自从上次竹林中姜堰没有追上来后我也就明确了我和姜堰再无大概了。
最近爹爹总是有些愁眉不展的,不知道朝堂上是不是有什么糟心的事情,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固然跟顾世安也上过几次街,但始终没见过那刺眼的红,不像姜堰的作风,京都安静的出奇。
果然几天后一道诏书打破了这平静,边关有造反权势,皇帝降旨让爹爹率兵平叛。
近年来边关确实不太安分,皇帝念爹爹年迈已经几年不在降旨让爹爹出征了,现在的旨意透着几分蹊跷。
而姜堰自请要同爹爹一起出征,更是匪夷。
爹爹出征前把我托付给了顾世安,而我出征前不争气的偷溜去了镇南王府。
我在镇南王府围墙下徘徊,进去?不进去?脚下的石子已经数了不下百回也没得出个结论。
“在等我?”姜堰的声音。
我一惊转头看,姜堰一身黑衣隐没夜色中徐徐向我走来,束起的高发夜风中飘荡,敛去了几分浮滑透着丝丝沉稳。
被人抓包我扭头想走,却迈不开步子,来这里不就是想见他一面嘛。
“听说你要去平叛了,我想托你路上多照顾照顾我爹爹,他岁数大了身材不好。”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借口了。
“然后呢?”姜堰问
“没有了”我低下了头,心里默念然后希望你也平安,可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口。
我好似听到了姜堰低低的叹息声,他走到我面前拽过我的手,将一个精制的小盒子塞到我的手中,郑重的说道:“等我回来,等我回来一切就都好了。”然后转身离去,那样的断交。
徒留我在夜色中发呆,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做什么?看着他和别人大婚吗?
等我打开手上的盒子,是那枚被我负气摔碎的鸳鸯佩,修睦了,固然还能隐隐的看到裂痕,但是不细瞅是看不出来的。
6
姜堰同爹爹出征了,我把那枚鸳鸯佩藏在了枕头底下,顾世安倒是如爹爹嘱托的那般日日来将军府转一圈,街上都说将军府功德近了,全然忘记了几个月前还在津津乐道的将军府和镇南王府指腹为婚的佳话故事。
变故来的太突然,一个月后我没有等来爹爹凯旋的消息,竟等来了抄家的诏书,诏书上说爹爹通敌叛国,罪不容诛,将军府所有家眷下狱,秋后问斩。
直到被押解进监狱中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玉儿,玉儿”我还在对着地上的草铺发呆,听到有人唤我。
是顾世安。
也不知道用何种手段买通了狱卒,只见他一脸焦急的唤我,我如望见救命稻草般冲过去拽住顾世安的手问可是有我爹爹的消息了。
顾世安说霍老将军身陷敌营是姜堰拼死救出来的,可是霍老将军伤重怕是难支撑回京都了。
“顾世安,我求你一件事!”
说罢我直直跪了下去。
似乎早料到我会求什么,顾世安塞给我一个包裹将我偷偷带出了大牢,远处是一辆等候的马车。
我掀帘上车,仰面见坐着的竟然是几月未见的清尘。
她的脸上看上去也有几分干瘪,她告诉我不但仅是我爹爹重伤难愈,就连姜堰也生死未卜。
“清尘姐,你喜好姜堰是吗?”我鼓起勇气问出心底的迷惑。
“那样妖冶的少年郎,谁人不爱呢,也就只有你,不知道爱惜。”清尘看着我,似是在感慨。
三家本都是开国功臣,偏偏将军府和镇南王府定了娃娃亲,三个人显着一起长大,偏偏霍玉和姜堰众人赞称青梅竹马,同为人,怎么的命运却是如此的差异呢。
“以是!以是你就可以污蔑我吗?!”我愤怒,为这稚子可笑的理由,为这付之流水的十几年的情份。
“我没有污蔑,我只是没有去辩解。”清尘直勾勾的看着我,她不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众人爱那般臆测与她何关。
“以是你就任由流言发酵,重伤我!”我想掀帘下车离去,可是想到现在的处境又只能不甘心的收手重新坐回马车里。
“你现在助我出城有什么目的?”
清尘把手指放在嘴上表示我噤声,说道:“妹妹说错了,不是我助你出城,这可是杀头的罪,是状元郎助的,一旦事发,状元郎自会揽下所有的罪责的。”
“看似薄情的他没想到竟然痴情的很呢, 猜你如果知道了霍将军即将离世一定会拼死去看末了一面,竟然求到了我这里。”
“我也不是无情之人,现在姜堰也下落不明,那就由你去带个好消息回来吧。”
听到顾世安去求了清尘,我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傻子。
“你怎么肯定我一定会带回好消息?”我以为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固然清尘也没有告诉我,当日姜堰上战场前夕告诉她,等他凯旋是要皇帝收回赐婚诏书的。
清尘怎么会让自己沦为京都的笑话,现在放我离去如若我能死去那便最好,如若我活着也难逃越狱的罪责,就算我找到了姜堰,我也会成为她威胁姜堰妥协的把柄。
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我现在只想快快出城去。
爹爹,你一定要等我呀,另有姜堰。你们两个千万不能失事。
我出了城一路跋涉,竟然顺畅又荣幸的找到了回京的队伍,却不想由于行动鬼祟被当成敌军奸细逮了去。
等我被押解到姜堰的营帐时清晰的看到了姜堰好好的在给我爹爹喂药。
不是说他生死未卜吗?
听到禀报转头看到我的姜堰亦是受惊不小,端着药碗足足停住一分钟,才欣喜的冲过来一把把我拉进怀里,狠狠的抱住。
我顾不得自己蓬头垢面,任由姜堰抱着,这一路的委屈刹时如决堤的水顺着脸颊流下,待看到床上爹爹面如死灰的脸时,我跪爬上前。
"爹爹,是我,我是玉儿,你看看我。”我顾不得满脸的泪痕,握着爹爹的手不绝的呼唤。
床上的人毫无生气,我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守着。
“玉儿” 羸弱的声音,是爹爹。
他吃力的睁开眼,眼睛里透着慈祥和不舍,想伸手摸摸我的脸,却怎么也抬不起胳膊,又有点无奈的笑了一下,末了什么也没说,遗憾的闭上了眼睛。
徒留我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我晕了过去,等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了,姜堰陪在我的身边,无暇顾及儿女私情,现在爹爹依然是罪臣之身,必要回京审理,也不能入土为安。
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看着姜堰端来的膳食,我食不下咽,我同姜堰讲了是清尘助我出的京都,姜堰怒不可遏的摔了杯盏,怒喝清尘这是关键死我。
但是我不怪她,我谢谢她让我见到了爹爹末了一面,我死而无憾了。只是苦了姜堰,回京恐怕是再没有理由可以抗婚了。
是的,我偷偷看了清尘写给姜堰的信,信里说如果他回去用军功抗婚那我就只有一死。
唯一能救我的办法就是与她完婚。
我想悄悄离开军营不拖累姜堰,京都大牢里另有霍府上下几百条性命等着我,可姜堰将我看的死死的,他让我相信他,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没想到相国府的权势这么庞大,到了手眼通天的程度,我又被悄无声气的送回了缧绁,就如同我未曾出去过一样。
顾世安来看过我几回,他说姜堰在朝堂上为爹爹申辩周旋,让我且耐心再等等。
不几日,我等来了将军府被赦免,也等来了姜堰和清尘的大婚。
一切灰尘落定。
我策马扬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着一身红衣,如姜堰一般,一路奔到了竹林尽头。
在那边我看到了同样红衣飘荡的姜堰,手牵骏马等着我,让我们酣畅淋漓的比一场吧。
我赢了,末了的时刻只见姜堰快马追上我,一个纵身竟是跃到了马上,他在死后紧紧的抱住我,我霎那间失了神,姜堰赶紧拉紧缰绳,我们就这么同骑一匹。
“你这是闹得哪出?这样还怎么分出胜负?”我定定心神说道。
“分什么胜负,一直以来都是我输。”姜堰望着远处的重山,感慨道。
纵有万般不舍,我照旧从怀中掏出那枚精致的鸳鸯佩,塞到姜堰手中:“给,物归原主。”
姜堰低头看了看玉佩,又盯着我的眼睛:“我不认命,幸福靠自己夺取。”
说完携我策马而去。
等我回到将军府,顾世安已经早早的等待那边,模样形状焦急,往返的转着圈圈,待看到我无恙归来才算松了口吻。
围着我碎碎念,说我不省心,颇有几分爹爹的模样。
“状元郎,我嫁你可好?”我仰面笑问道。
顾世安显然被我这突然的一问给问住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立马收敛笑脸,问我是否认真。
我很肯定的回答他无比认真,他摇摇折扇,连连应“好”。
第二天,京都街边小巷都传开了将军府要与状元府接亲的消息,也不出我所料我被姜堰堵在了院门口。
他的手里拎着刚买的我最爱吃的唐记果子。
姜堰显然是生气了,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也这么回视他,两方僵持不下,末了照旧姜堰先泄了气,上前来要拉我的手,我躲开了。
7
从牢房出往返到将军府,我就被邀请去了相国府,见到了独自抚琴的清尘。
情况和当初我约她游湖时如出一辙,只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清尘姐告诉我说姜堰为了救将军府已经允许了娶她,她也守约放了将军府,可是姜堰是多么人也,她不相信姜堰会乖乖束手就擒。
想当初她那样逼迫镇南王才换的皇帝的一纸婚书,不成想姜堰转头就出征上了战场,要用军功抵婚。
这样的姜堰是没人能驾御的,固然他现在允许了婚约,但是清尘照旧不敷放心,姜堰最近在朝堂的动作反复也让清尘不安。
“以是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我不想听她多言,直奔主题,只想赶紧离开。
“我让你嫁给顾世安,断了姜堰的心思”随着末了一个音符落下,清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哼,你也太高看我了,我想嫁,人家就一定想娶吗?”我随即坐在琴旁的凳子上,随手拿起一个果子放进嘴里,可真酸。
“他会娶的,想你那一声声状元郎早就叫到人家心里去了,只有你自己怕还浑然不知。”这般美好的事情怎么从清尘的嘴中说出来竟然这般龌龊了。
“那我如果差异意呢?”我看了一眼清尘,又吃了一个果子,照旧那么酸。
“你会同意的,你也不想堵上镇南王府全府的荣辱和性命吧”说完,清尘不剖析我,抬手一曲高山流水,可我已全然没了心思和她在周旋。
来之前就想到了这般结局,我不能再让姜堰为我涉险,更不能搭上整个镇南王府任性妄为,只是这个时刻真来临的时候,心里堵的很,这果子可真酸!
姜堰的手扑了个空,我将手背在死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姜堰,算了吧,这样挺好的。”
“至心话?”姜堰不甘心追问道。
我强迫自己仰面直视他:“至心地,我有点累了,我也不想折腾了,爹爹死了,我只想清静的生活”
我看到姜堰的眼睛在听到“折腾”两个字时是震动不可思议的,但是听到“爹爹死了”又温柔了下来,是啊无论结局如何,爹爹都因此而死了,如果不是相国府从中作梗,爹爹怎么会上了战场又怎么会战死,还背负一身的污名。
姜堰欲言又止,别的他尚且可以反驳,唯独对霍老将军的死他难辞其咎。
姜堰无力地把话梅果子放在桌案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差异于我第一次对他提出退婚时,这次他的背影无比的落寞,我知道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京都好不热闹,由于嫡将军府和状元府,镇南王府和相国府两队新人喜结连理,这是京都几年不遇的大喜事了。
清尘也是妙手段,竟然让我们同一日大婚。
看着镜子里穿着喜服的自己,我握了握手心的鸳鸯佩,是的,上次姜堰把它放在了话梅果子里,终是有缘无分了,相互都要幸福呀。
婚事举行的很顺遂,本就不热闹的将军府天还未黑就安静了,兔死狗烹,朝堂的人们天然是都去了镇南王府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顾世安怕我思家心切,竟是走了入赘的路子,做了将军府的上门女婿。
他挑了帕子,却是搬去了书房,固然喝的有点酩酊,思绪却很清明,他说能照顾我一生就是他的福气,临了他竟然祈求我唤他一声“状元郎”,像当初初识那样。
清尘说的没错,当年那一声声的状元郎,真的是唤进了他的心里。
8
康和五年,镇南王府平叛有功,姜堰仗着赫赫战功权倾朝野。
相国府被翻出旧案,查明当年的将军府通敌案乃是遭相国府构陷,使得霍老将军蒙冤而死,姜堰大义灭亲,抄相国府全家,镇南王妃清尘不堪受辱,饮酒自尽。
霍老将军坟前
姜堰提着一壶酒伫立着,:“霍将军,你可以瞑目了,玉儿很好,那状元郎待她如心尖上的宝贝,你说得对,这都是我给不了的。”
说罢,生生拽下脖子上的另一枚鸳鸯佩放在了霍老将军坟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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