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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夫君贪淫乐,扬弃新婚娇妻当托钵人,师父:知错就改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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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那声Lv.6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23-8-17 07:29:44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明朝时期,在顺天府昌平州境内,有一个大户人家,主人姓李,祖上三代做生意,攒下了万贯家财、良田百顷。
唯有一点,这李家三代单传,到了李老爷这一代,他固然娶了一妻一妾,却久久未能抱得麟儿。

李老爷广做善事,夫人刘氏四处拜佛进香,直到42岁那年,李老爷和刘氏才终于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李天保。
老来得子,难免百般疼爱。李天保周岁那天,李老爷在家里郑重预备了很多物件,为他举行了抓周礼。
众人瞩目之下,刚能蹒跚学步的小天保晃晃悠悠走到桌前,左手抓住一支毛笔,右手抓住一本《大学》。
旁边的人一看,连连称赞说:小少爷动作不俗,爱好学问,将来一定能金榜题名、出将入相。
李老爷和夫人一听,喜上心头,抱着天保又亲又逗,还连带着奖赏了家里所有服侍的下人。
这李天保在父母的经心呵护下一日日长大,人很聪明,也很淘气——偷偷尿在鸟食罐里、把贴身小厮当成马儿来骑,这都是家常便饭的事。
不过,碍于老爷和夫人的威严,下人们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只管哄着小少爷开心。

早在李天保3岁那年,李老爷就做主,为他定下了娃娃亲。亲家姓王,也是昌平州内做生意的人家,两家由于有生意上的往来,彼此信任,两家的夫人又常在一起叙话,看两个孩子年龄相仿,就在笑谈中定了娃娃亲。
一转眼,李天保就长到了17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偏偏这一年,亲家出了大事,王老爷采办的一批货品,牵涉到宫里的一场纷争,被问了罪,王老爷散尽了家财,才保下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听闻这个消息,李老爷在心里犹豫了几天:为了儿子的出息,他故意想和王家退亲,但又觉得不该薄情寡义、雪上加霜。终极,他决定找儿子一谈,让儿子自己做主。
不料,儿子李天保非常痛快:既然已经文定,就非王小姐不娶,否则传扬出去,别人岂不是要说李家长了势利眼,不仁不义。
李老爷一听,胸中正气大震,不由得对儿子刮目相看,就带他去王家提亲,把王玲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了家门。
不过,任李老爷和夫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儿子这么做,心里想的可不但是仁义、诚信,他执意要娶王小姐,主要由于早就听朋侪们说过,这王家小姐生得花容月貌,是个绝色的尤物,谁要娶了她才叫有福气。
王玲珑嫁过来后,对李家的不念旧情也心存感激,因此格外用心地侍奉公婆,知心地照顾丈夫,还按婆婆的嘱咐,嘱咐丈夫好好念书、将来考取功名。

刚成亲时,李天保还觉得希奇,和王玲珑有些闺阁之乐,但过了一年半载,就开始看老婆不顺眼,一闻声她规劝自己读书,更是觉得言语无味,恨不得赶紧逃出去,和朋侪们玩个痛快。
李老爷和夫人更不知情的是,这李天保固然在他们面前表现得乖巧懂事,但背地里,没少瞒着父母做些犯上作乱的事。
好比,李老爷盼着他金榜题名,让他进了县里最有名的白鹿书院,请了学问最大的夫子教他读书,李天保早早出门,却在街上东游西荡,迟迟不肯进书院、坐那冷板凳读死书。
再好比,李天保在外朋侪众多,大多是陌头混混。狐朋狗友们带着他喝大酒、进赌馆、逛青楼,反正李少爷有的是钱,只要哄得他开心,自己也能跟着吃香喝辣。
这一日,李天保刚悄悄地从家中溜出来,正寻思着去那边玩,朋侪赵四就一路小跑跟了过来:“李兄,在家待的闷了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放松放松去!”
说完,还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听得李天保脸红心热,跟着他就走,一路来到了春香楼门前。

刚到门口,一个老鸨就带着几个花红柳绿的姑娘迎上来,挽着他的胳膊在耳边莺声燕语:“公子,你怎么才来呀;公子,让我们好想啊!”
这春香楼,是街上最大、最热闹的青楼,逐日里都是迎来送往、脂粉香气扑鼻。李天保之前从门前经过,都不由得多看几眼,但无奈家里管得严,他年纪又小,还没敢进来逛过。
可自从结了婚,知晓了男女之间的那点情事,又听赵四说得生动,一时把父母的交待全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漂亮姐姐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自此以后,李天保更觉得老婆王玲珑无趣,父母管教太束缚,常常借着出来读书的名义,和赵四、孙五等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在春香楼里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这一天,他又在春香楼喝得醉醺醺地回了家,一进门就感觉氛围不对,旁边的小厮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原来,书院的先生见他经常逃学,就告知了李老爷,李老爷听说他在青楼里饮酒狎妓,勃然大怒。
“跪下!”李老爷高声喝道:“把祖宗家法请过来,打断你的腿,看还敢不敢逃学!”
“老爷,天保还只是个孩子……”李夫人一看儿子要挨打,不由得心软讨情。
“你要护他到什么时候?他都已经成亲了,那边还是小孩子?你看看他,撒谎、逃学、还跟人赌钱,真是你惯出来的好孽子!”

说着,李老爷就狠着心,拿棍子噼里啪啦地打在李天保的屁股上,把他疼得龇牙咧嘴、哭爹喊娘。
眼看儿子挨打,李夫人气愤得怪起儿媳妇:“都说你知书达礼,我看也是榆木疙瘩,你若在家里照顾晴天保,他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王玲珑觉得委曲,却跪在婆母面前一声不响。自此以后,李天保再想出门,她便好言劝阻。
早先,李天保怕她去父母面前告状,还收敛一二,到了厥后,愈发肆无忌惮,以致还拿了她妆奁里的金饰,去青楼里做赏物。

这一天,他悄悄从家里溜出来,却不敢直接去春香楼,而是在一个酒肆附近看热闹。突然,一个人从死后拍了他一巴掌:
“李兄,几天不见,你藏到那边去了?”语言的人,正是赵四。
“唉,还能去哪儿,家里看得严,不让我出门啊,可把我闷坏了,最近有什么希奇的事,赶紧说给我听听。”
“希奇的事儿么,那还真不少,有一件最当紧的,你还不知道吧,春香楼新来了一个嫣红姑娘,不但身段好、长得风流无比,那小曲儿唱得也是勾魂夺魄。这嫣红来了几天,还是个雏儿,老鸨可说了,谁要能拿出白银百两,又让嫣红看上眼,就能做她第一个恩客。李兄,如许的好事,非你莫属啊。”
“哈哈哈,那是固然。不过,这白银百两……”李天保犯了难,他最近手里可没多少钱。
“那还不简单,你回抵家里想个来由,去求老夫人,她能不给你?”
“有钱还不可,最近父亲盯得紧,万一再被他发现,我这条腿怕是都保不住了。”
“李兄,我有个好办法……”说着,赵四就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了一个能瞒天过海的招数。
原来,赵四听说顺天府最近出现了一位活神仙,法术通天,不问就知人的心事,挥手间即可帮人告竣心愿。
这个活神仙就住在郊野的一个大桥下面,每天只做法一次,他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李天保催着赵四赶紧带他去,两个民气里发急、脚下生风,不出半个时候,就到了赵四所说的那座大桥附近,不过他们左看右看,并没有什么威风凛凛的神仙,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托钵人半躺在那边晒太阳。

“真是不利,我们白跑一趟!”李天保气喘吁吁地说,还一脚踢起了一块小石头,不偏不倚,恰好朝托钵人劈面飞去,眼看就要砸在他的脸上,那托钵人却不慌不忙,抬手一挥,那石块竟然硬生生改了方向,落到别的地方去了。
“李兄,这就是神仙啊!”赵四眼神机灵,一下子就看出了托钵人不一样平常,拉着李天保就要拜。
托钵人懒洋洋的,看着他们说:“想求什么事?”
赵四赶紧说:“神仙大能,可有分身的法术?”
托钵人把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等二人再多说,就明白了他们心中的全部想法,轻描淡写地说:“你不肯做的事,别人正求之不得,找个人顶替你就行了。“
赵四两人一听有办法,又是作揖,又是递上身上的银子,向托钵人追着问怎么做。
托钵人告诉他们说,只要找到一个身形相貌和李天保相似的人,两个人互换了贴身之物,他再作法就行了。
李天保为难地说:“我上那边去找如许一个人来?”

神仙笑而不语,侧身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个年轻托钵人。赵四他们也随着看过去,突然惊喜地说:“李兄你看,这个人固然脏兮兮的,长得和你还真像!“
李天保仔细看了看,就知道赵四并没有骗他。这个托钵人也就一二十岁的光景,固然身上衣服破烂,但头面还算整齐干净,看起来并不像恒久行乞的人,大概只是一时遇到了难处。
赵四就喊那人过来,问他:“小子,有个大好事,你愿不肯意做?事成之后,包你锦衣玉食、吃香喝辣,可比住在这里痛快多了!”
赵四他们猜得没错,这个年轻托钵人本来也是一个读书人,但不幸父母双亡,自己又被兄嫂赶了出来,一时没有落脚的地方,才暂住在了这桥洞下,听说可以去过富家生活,还有书读,他固然乐意。
人找到了,“神仙托钵人”就开始作法,他让李天保和那个年轻托钵人各拿出一块贴身物品,互换给对方。
李天保取出一片贴身汗巾,这是王玲珑亲手为他缝制的,上面还绣了一支快意,他毫不犹豫地递给托钵人,没有一丝惋惜之意。
年轻的托钵人在身上摸来摸去,却找不到符合的物品,赵四看得发急,随手从他脖子上扯下一根红绳,说:“这个不是恰好。”
然后,“神仙托钵人”又拿出一把小刀,让两人割破手掌,双掌相对,血液交融。李天保把手按在托钵人的伤口上后,有一种希奇的感觉从手臂蔓延到全身,但他也来不及多想,心里只盼着赶紧作法完事,他好去青楼里快活。

等统统完成,李天保再看面前的年轻托钵人就像照镜子,两人连语言的声音也很像。
赵四眼珠一转,又心生一计:“李兄,咱们身上不能没有银两,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李伯父给咱们送来银两,还能顺顺利利地把这个假少爷接到府里去。”
原来,他是让李天保假装被人绑架,让李老爷拿1000两银子来赎人。等银子到了,就让年轻托钵人装作被人欺凌后的样子,回抵家里去,如许就不会被猜疑。
李天保鬼迷了心窍,赶忙答应,从家里骗到银子后,就和赵四一起,急忙忙忙地赶到了春香楼。老鸨一看他们有钱,果然笑脸相迎,极尽谄媚,还把嫣红带到了李天保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李天保就没有出过春香楼,除了嫣红,还有其他几个姑娘,唱曲的唱曲,陪酒的陪酒,他们夜夜笙歌、日日欢笑,过得好不快活。
有一天,嫣红正在陪他饮酒,突然被老鸨叫走了。他前往理论,老鸨却嬉笑着说:“公子爷,那边来了一个贵客,花了300两银子,想让嫣红姑娘陪她说语言呢。”
李天保大怒:“不许走,老子有的也是钱。”说着,他想从口袋里摸出银票拍在桌子上,掏了几掏,却空空如也,别说银票了,连一块碎银子都没有了。

老鸨一看他没了钱,立即变了脸:“没钱充什么大爷呀!不拿银子来,就赶紧给老娘滚蛋。”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也不去探询探询,昌平李家,什么时候缺过银子?”
“李家有钱,与你有何相干。别在这里装阔少,那赵四可早说了,你只不过是他一个远方亲戚,进城里找些乐子的。”
“赵四他……”说到这里,李天保突然觉醒过来,赵四什么时候不见了。当初那1000两银票,他还拿了一半呢。
李天保还想再辩解几句,老鸨这边却叫人,把他连轰带赶,撵了出来。他狼狈万状地滚出来,被面前的大太阳晃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自己家门前。他累得一屁股坐在大门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看门的人走过来喊道:“哎,你是什么人,别坐在这里,挡了老爷太太回家的道儿。”
“李福,你喊什么,还不扶我赶紧进去。”李天保见看门的不认识自己,气愤地说。
“进去?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任意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
“混账,我是你家少爷!”
“少爷?”李福冲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哈哈大笑:“瞧你这乌眼青鼻子的破落样儿,也敢冒充我们少爷!我们少爷这会正在书院跟先生讨论功课呢,你赶紧滚滚滚!”说着,就用扫帚把他轰走了。
李天保心中郁闷,一想自己曾经和托钵人互换了身份,让他代替自己去书院、欺瞒家人,也不敢多说,就思忖着先去找几个熟悉的朋侪,和他们探讨接下来怎么做。
之前,他和赵四、孙五等人,常去酒馆、赌坊,眼下不知道他们具体在那边,只好一家一家地寻,幸运的是,才找到第二家酒馆,就看到赵四和几个朋侪抹着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赵兄,可找到你了,赶紧带我去吃点东西!”李天保一见赵四,发急地抓着他说。
“放开,你是什么人,敢挡爷的路。”赵四却一脸冷漠,毫不留情地把他甩在了一边。
“我是李天保啊,赵四,昔日里我可对你不薄,对了,你还拿了我几百两银票吧?”
“李天保,哈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那李家公子能有这么狼狈?”这赵四,实在早就认出了面前的是李天保。
只不过他偷偷卷走了五百两银子,又知道李天保和托钵人互换了身份,李家不会再给他钱花,才不肯意认这个朋侪,给自己惹贫苦呢。
不但他这么想,身边那几个朋侪也都是一丘之貉,恨不得把李天保赶紧踢到一边去。
李天保走了半天的路,饿得饥肠辘辘,腿脚发软,眼下再被赵四等人一气,差点晕了过去。
眼下有家回不去、昔日的狐朋狗友对自己冷嘲热讽,实在没办法,只能流落在陌头,求别人救济点吃的。
又过了几日,他正坐在路边发愁下一顿饭去哪儿讨,远远地传来一阵锣鼓声,再一看,是一队人敲锣打鼓、披红挂彩,热热闹闹地往前走,最前面的两个人,是白鹿书院里的两位同学,一个叫孙文、一个叫陈科。

“孙兄,陈兄,你们这是去那边?”李天保心中好奇,腆着脸上前询问。
还不等这两人语言,后面有个嘴快的人高声喊:“李家公子高中,赶紧一起去道喜啊。”
还有人附和:“是呀是呀,这李天保李公子真是浩劫不死,必有后福,前段时间听说他被人绑架,殴打受伤,没想到很快就中了举人,真真是文曲星转世……”
李公子?那不就是自己!可看孙文和陈科的神态,几年同窗,他们却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
“要饭的,赶紧让开,别挡了大家的路!”有人一把推开他,一脸的嫌弃。
“我就是李天保!”他发急地高声喊,但哪有人会听他的话,只当他说胡话呢。
李天保叫每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早知现在如许狼狈,当初何不听父母的话,安分守己、用心读书?否则,那高中举人,被大家拥戴喝彩、风光无限的,不就是自己?
正在痛恨时,突然闻声旁边有人念了一句:假作真时真亦假,镜花水月一场空。
声音不大,却无比清晰和熟悉。他扭头一看,语言的正是当初在大桥下为他作法的“神仙”。
“神仙救我!”李天保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求他让自己变回原来的样子,酿成家人朋侪都认识的李家少爷。

托钵人闭着眼睛,渐渐地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命由天定,亦由己造,你若不珍惜,别人如何救得?”
“神仙,我错了,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一定改。”李天保发自心田地懊悔,不由得流下泪来。
“如梦如幻,如死如生。其心已改,其身还形。也罢,知错就改好丈夫,你若至心悔改,自然有人能认出你,你也能继续做回自己。”托钵人笑道。
“我这副狼狈万状的模样,谁能认出我呢?”李天保心中疑惑,可等他抬起头一看,托钵人早已飘然而去,只留下一个含糊的背影。
李天保放下屠刀,决定重新回到自己家里去。不过,不是以李少爷的身份,而是以仆人的姿态,去李家找一份能营生的工作。
他把自己摒挡干净,重新来到李家门口,恳求管家留下他,再苦再累的活儿,他也愿意干。
管家想了一下,家里的马夫年纪大了,恰好需要带一个徒弟,就让他来试一下。
之前,李天保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自然有人备好马车等着的生活,现在需要自己去照顾家里的两匹马,喂料、饮水、洗濯、备车、赶车,起早贪黑,非常辛苦。
第二天,李老爷就要出门,看见他在给马刷鬃毛,便问原来的马夫呢。李天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岑寂地喊了几声父亲,但李老爷对他一脸生疏,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又过了几天,管家又让他备车,送少爷和少夫人回外家探亲,李天保赶紧答应,不多时便看到穿着一新的李家少爷和少夫人走过来。少夫人被少爷搀扶着,一只手还扶着微微凸起的肚子。
李天保顿时红了眼,这个“李少爷”,不就是和自己互换了身份的小托钵人;而这王玲珑,什么时候有了身孕?

“李少爷”目不转睛,扶着少夫人就要上车,少夫人看到她却面露惊奇,一脚踏上车后,还不由得扭头来看,欲言又止。
“难道她认出我了?”李天保心情复杂,不过,等“李少爷”轻声催促她后,她便转身过去了。
当天夜里,李天保躺在马厩附近的柴房里,满脑筋都是王玲珑一手扶肚的样子。他不由得想起两人初入洞房时,郎情妾意,他在老婆的耳边说“我要让你为我生很多孩子”。
眼下,老婆有了身孕,但这孩子究竟是自己的,还是那个托钵人的呢?越想越头疼,越想越懊悔,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突然,他闻声外面有脚步声,他赶紧起身去看个究竟,推开房门,劈面撞上一个人,正是少夫人王玲珑。
“玲珑……少夫人你……您还没休息呢?”
“哦,宵夜吃得有点多,我出来散散步。”王玲珑温柔的嗓音里有一丝忙乱。
“少夫人,马厩脏,还有异味,要不我陪您到其他地方转转……”李天保定了定神,故作冷静地说。
“不消了,我也是任意走走。听李管家说,你是新来的马夫?还不知道你的姓名,是那边人氏?”王玲珑试探着问。
李天保看她眼神恳切,便说了真话,不过有意隐瞒了自己就是李天保,以及和托钵人互换身份一事,只说自己也出身大户人家,因忤逆父母、做了很多不妥的事,才沦落到如此田地,也无法和家人相认。
“有道是浪子转头金不换,若家人知道你已放下屠刀,想必心中也会很欣慰,愿意和你相认的。”王玲珑朴拙地说。

“真的吗?你还愿意认我吗?“李天保情绪激动,不由得上前抓住了老婆的手:”我就是李天保,你还认识我吗?“
”真的是你?“出乎料想的是,王玲珑并没有急着抽脱手,反而又反复打量着他,嘴里喃喃地说:”难怪这么熟悉,这么长时间了,你究竟去那边了?怎么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李天保见他认出了自己,心中无比激动,索性把自己的全部遭遇都讲了一遍,讲完,双膝跪下,对着王玲珑说:”娘子,我辜负了你,所有的统统,也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你能原谅我吗?“
王玲珑泪眼婆娑,微微颔首表现答应。李天保这才起身,王玲珑又长话短说,把家里的事向他说了一遍。
原来,另一个”李天保“来到李家后,对家人都态度恭谨,孝敬父母、受苦读书,李老爷和夫人开始还觉得希奇,厥后一想,肯定是儿子长大开窍、变得懂事了,就特别欣慰,等他中了举人,两位老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只不过,王玲珑却始终觉得不对劲。这个”李天保“似乎对家里的很多事变不甚熟悉,言谈举止里带着疏离,而且还推说她怀了身孕,从未和她有很亲昵的举动。
最离奇的是,她多次从背后轻声地叫夫君的名字,他却几乎毫无察觉,没什么反应。按理来说,人对自己的名字最敏感,除非人和名字不符。
但王玲珑看到真的李天保后,感觉立即差别。她觉得这个人固然面相有差别,但眼神很熟悉,而且他脚上穿的鞋,一看就是自己亲手做的。所以,她才不由得到马厩这里,想找人问个究竟。

”什么人?在这里偷偷私会?“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传来一个粗壮的声音,李天保扭头一看,正是带自己的师父,李家的马夫李三。
”少夫人,你怎么在这里?“李三看到居然是王玲珑被小马夫揽在怀里,有些吃惊,转过头来,就要怒斥自己的这个徒弟色胆包天,冒犯了少夫人。
王玲珑表示他小点声音,还说面前这个人,就是李家的少爷李天保。
李三不信,李天保便提及自己小时候的一件事——八岁那年,他躲在马车里玩、不知不觉睡着了,李三没有察觉,等他驾着马车到了城外,小天保突然往下跳,把腿都磕伤了。
李三那时候刚到李家做工,他一看自己的疏忽让少爷受了伤,吓得脸都白了,还是天保安慰他说没事,一定不告诉别人。
李三很吃惊,也不由得信任面前的人就是少爷了,于是赶紧想去禀告老爷和夫人。李天保拦住了他,说来日诰日一早,他亲自去找父亲和母亲认罪。
说来也怪,短短的一夜之后,这李天保的面相竟然有了变革,等他换上老婆预备的衣服后,就彻底规复了原来的样子,任谁一看,都能认出来。
更希奇的是,那个托钵人酿成的”李天保“突然没了踪影,好像家里从来没有来过如许一个人,也找不到他的任何痕迹。
自此以后,李天保放下屠刀,在家孝敬父母、和老婆举案齐眉,在书院敬重先生、饱读诗书,他在如许的日子里,重新找到了人生的兴趣和意义。

三年后,李天保受白鹿书院的邀请,做了一名先生,为学生传道授业解惑。
一日,他外出访友,路遇大雨,就进入一家道观里避雨,恰好遇到一个书生,两人一见如故,言谈甚欢。临分别时,李天保突然想起往事,他和此人曾经在大桥下相遇,并互换了身份。
那书生却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笑着说:当日为我们作法的托钵人,现实是我的师父,也是一位道家高人。当日我父母双亡、被兄嫂赶出家门,万念俱灰,就拜他为师,预备出家做道士。他却说我命里该做读书人,为生民立命,还说自己年轻时曾受过李家恩惠,欠李老爷一份恩情,才有了那一场“你我互换身份”的把戏,成就了咱们两个人。
李天保大吃一惊,想不到原形竟是如许。
好在,他遍历了赌场、青楼、劣友,从鲜花怒马、纵情声色到乞哀告怜、破落不堪之后,还有重新来过的时机,他发誓:要加倍珍惜如许重新来过的时机,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和学生,不负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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