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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已去世,说好各过各的年,我独自一人踏上归乡路,回老屋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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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4-2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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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已去世,说好各过各的年,我独自一人踏上归乡路,回老屋扫雪
#佳构长文创作季#
许多个夜晚,我躺在黑暗里,惦记父母几乎疯狂,常常做梦,梦见本身在老屋里完全孤独的一个人,而父母是走了,明明是看着他们下葬的,我的心便狂跳起来,跳得好似也将死去一样平常的忙乱,开灯坐起来看书,就听见风的声音,这样一来,便是失眠到天亮无法再睡。
夜是那么长,窗外的雪,是我心里的泪,永远没有滴完的一天。
我总是在惦记父母,总是又在心里自言自语:
“想父母了,就回老家坐坐吧,只有在老屋,才气治愈一颗疲惫的心灵。”
人在县城,心在老屋,多了一份牵挂,下大雪了,就会想,这么大的雪,老屋能不能承受得住?
阳光妖冶的一天,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孤身一人坐着公交车,前去十几公里以外的故乡,只想为老屋扫扫雪,给父母上坟,再探望邻居。
父母去世20多年了,我也50多岁了,老了,我坐公交车往返十几公里,只为看一眼老屋,我以为好坏常值得的。
坐在公交车上,追念起和父母在一起生存的韶光,不由得流下了眼泪,回家的路布满浓浓的亲情。
当公交车驶进村落时,满眼都是熟悉的场景,虽然是寒冷的冬天,但在我眼里,故乡是那么的亲切,白雪覆盖了一切,仿佛进入了银装素裹的童话天下。
我在故乡长大,长到30岁时,才出嫁离开了故乡。
我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弥足贵重的。
从车站走到巷道这么长的路,我没遇见一个人,故乡越发显得苍凉。
近乡情更怯,我不是情怯,是胆怯,因为我知道,家里没有父母等我了,没有热乎乎的炕,也没有香馥馥的饭菜了。
这时候,我的心脏又欠好了,走路多了,胸口的克制感来了,绞痛也来了,竟然不能一口气走进院子。
我在墙角的砖缝里取出了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锁,推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大门,白雪覆盖了整个院子,野鸟仍在屋檐下筑巢,地上没有一串脚迹,整个院子显得那么的安祥。
“父亲母亲我返来了!母亲!我饿了,饭做好了吗?”我望着凉棚下的土灶台轻声召唤。
从前一进门就喊妈,只要一回到家,看到母亲在家,听到母亲亲切的声音,我就心安了,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是舒坦的,一切挂心的事都没有了,如今再也听不到母亲唤我乳名的声音。
土灶台悄悄地待在原来的地方,好似在等我回家来。
从前,每当我急忙忙忙由外面赶回家去用饭时,总是望见母亲腰上系着花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站在土灶台给我们做饭,就是这双手把我们这个家管了起来,没有缺过我们一顿饭菜。
母亲的腿上好似绑着一条无形的绳子,那条绳子的长度,只够她在厨房和家中走来走去,大门虽没有上锁,她心里的爱,却使她毫不委曲地把本身在家中锁了一辈子。
一个看上客岁华渐逝的母亲,将她一生一世,毫无怨言,更不求任何回报地交给了父亲和我们这些孩子。
父母搭建的凉棚下还剩点无烟煤块,在我的记忆里,再冷的天,我家的火炉里的火,始终烧得旺旺的,屋子里暖和如春,花卉欣欣向荣。
父母在村里的煤矿上上班,每逢冬季,煤矿上给工人每人发2吨煤,我家就是4吨煤,一个冬天根本烧不完,父母有空闲了,就拎着小桶在马路边上捡煤渣。
“咱家那么多煤,为什么还要捡煤呢”我仰着小脸疑惑地问母亲。
“煤哪有多余的呢?另有些亲戚买不起煤,咱家要救济一下,给他们送去冬天的暖和”母亲慈爱的答复我。
当我走进父母的卧室时,所有的家具摆设都是老样子,和父母生前一个样,床底下放着一个小木凳,见证了我少女时的快乐和幸福,那是我上初中时候,父亲专门给我做的,当时,怕我屁股垫着疼,父亲还特意在木凳上钉了一层毛羊皮,坐在上面又暖和又舒适。
我走过去,用手拂去灰尘,坐在小凳上,心里默默地诉说:
“父亲母亲,我返来了,返来扫除一下卫生!”
屋子里,满眼的亲切,地面红砖缝里因潮湿已经长出了白毛,父亲当年的木匠工具,仍旧整齐地摆在墙上,墙角处,另有一个小方桌,落满了厚厚的灰尘,睹物思人,眼前的小方桌,让我的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记得有一年冬天,雪纷纷扬扬地下着,父亲已经下班回家来了,家里人都在,连小猫咪也进了屋,屋里的炉子烧着正旺, 我和哥哥们坐在小方桌旁,等着母亲把饭做好,我心里非常安宁,因为“各人都在一起,各人都在家里”。父亲对母亲说了一句什么话,母亲看着父亲笑了,我们也笑了,我从心里感到快乐。
虽然父母的老屋已渐衰,但是它是我的心灵栖息地。
人生的暮年,身心倦怠,而我最想来的地方就是父母的老屋,只有在父母的老屋,心灵才气得到真正的抚慰。
我拿毛巾擦去家具上的灰尘,又拿起笤帚细细将屋里扫除了一遍,又找来大铁锹将院子的雪,统统铲到花园里。
想到我们一团和气的各人庭,仍然布满着温馨和欢乐的回忆,父母仍在的感觉一日强盛一日,想起来父母,我心是幸福的,我仍是个富足的人。
干完了所有的家务活,我的体力也斲丧的差不多了。
父母的墓地离老屋不远,我踏着厚厚的积雪去了墓园,一起上只留下了我的一串脚迹。
总有那么一天,在逾越我们时空的地方,会有四张手臂温柔平和的将我迎入永恒,当时候,我会又哭又笑的喊着他们——父亲母亲,然后没有回顾的狂奔而去。
上完坟,在返来的路上,我望见一位中年妇女,她穿着一件花棉袄,头上包着头巾,正拎着一桶垃圾向路边的坡坡走去,我歪头看着她,她也扭头上下审察着我。
“马小雅!你返来啦!”她忽然丢下桶子奔过来,满脸堆笑地朝我肩头猛拍一下。
“你是?欠好意思,我实在认不出来你了”我尴尬地摊摊手,苦笑了一下。
“我是王梅呀!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她爽朗的大笑着,盯着我看。
“你是王梅呀!你变化太大了,真的认不出来了,太巧了!没想到遇到你”我伸出双手紧握她的手,她的手是热的,一股暖流暖和了我的身体。
“快快快,天太冷了,屋里坐”她不由分说的拽我进了院子。
王梅是我的初中同学,初中毕业那年,她刚满18岁,父母就带她回老家甘肃探亲了,这一去再也没返来。
听说她去了老家,更喜好老家的生存了,不肯意回新疆了,不久就完婚了,她是我们班完婚最早的同学,听说,嫁的老公勤奋夺目,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自初中毕业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一晃,30多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人生能有几个30年呀!
“你不是好好的生存在甘肃吗?怎么又回新疆生存了?”我边脱大衣边好奇地问。
王梅端过来一个果盘,又递给我一杯热茶,叹了口气说:
“唉!真是一言难尽呀!客岁我爸去世后,我妈出门不警惕跌倒了,大腿骨折了,走不了路了,瘫痪在床了,我哥又身患重病,嫂子身体也弱,照顾不了我妈,我只好回到新疆照顾我妈。”
“你嫁的远,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离多聚少,刚好趁这个时间多陪陪妈妈,我多倾心你妈妈健在,我妈去世多年了,我如今想尽孝,都没有机会了,只能把这份孝心用在公婆身上。”我轻轻插了几句话。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把我妈接到甘肃住,我妈不肯意回甘肃老家,她说一方面不风俗,一方面她畏惧去世在甘肃,她想睡土在新疆,睡在我爸身边”
“老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当年我妈想把奶奶从甘肃接到新疆来住,我奶奶不肯来,也是畏惧去世在新疆”一起到奶奶,我有些泪目。
“我尊重我妈的想法,所以我留下来伴随我妈,孝顺孝顺,光尽孝还不可,还得顺着老人的心思,我妈都是80多岁的人了,见一面少一面,我好好照顾她,就算她百年了,我也不留亏欠”王梅又拎起茶壶给我续上了茶。
“你别急着回家,我如今做饭,我们一起用饭好好唠唠嗑。”王梅麻利地系上围裙,端上面盆弯腰在柜子里盛面。
“我马上要走了,我来的时候没有给家人说,冰天雪地的,他们会不放心的”我低头看看手机,心里有点焦虑起来。
“这么大个人还能跑丢了不是?”王维重重地翻了我一眼,打趣的说。
“中午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最好能吃到我们小时候吃的饭菜,让我们体会一下儿时的快乐韶光”我一脸沉醉的心情。
“我妈就爱吃咸菜就着包谷面搅团吃”王梅朝里屋看了看小声的说。
“那就按老人的口味做”我爽直地说。
趁王梅做饭的功夫,我进里屋和老母亲谈天。
“你是谁家的丫头呀?”老人缓缓坐起家,疑惑地望着我。
“我是马树的女儿。”我轻轻坐在老人的床边,眼光落在她布满皱纹的双手。
“哦,是老马哥的丫头啊!老马哥当了一辈子的好人!老好人呀”当我报出父亲的名字时,老人豁然开朗喃喃自语。
我悄悄在老人的床头柜里塞了500元钱,算是孝敬老人了,就等于是孝敬了父母,我心想。
当绿绿的咸菜,金灿灿的包谷面搅团端上桌时,一股儿时熟悉的味道劈面而来,那是久违的味道,那是母亲常做的饭的味道,端起碗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真香啊!没想到我尝到了故乡饭菜的味道!
我要走了,我再一次回望老屋,我泪流满面,只以为心里满满的回忆和感动,过些日子,我还会返来的,父母不在了,老屋还在,这是我的根,我一辈子难以割舍的乡情。
下次来了,我另有个行止,我的发小王梅正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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