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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还在梦里呼唤 [打印本页]

作者: 老狮    时间: 2023-8-13 01:11
标题: 还在梦里呼唤

不是一马平川,没有滔滔不尽的江河湖泊;没有遮天蔽日的辽阔丛林;没有都市的喧闹繁华。就一个偏僻宁静的小山村,山高沟深路曲长的角落,横在面前的座座山脉,还有那弯来拐去时断时流的一条小河沟。
说来应该有个金矿或铜矿至少有个铁矿吧,可是啥也没有。满山遍野尽是些无用之材奇形怪状的大石头,没有一点花岗石的代价可用。
倘若那些山坡再高出二千米或许能生出许多宝物来,惋惜怎么也没高上去。即使地下几十米深厚也只不外是堆积的黄土地,不会藏着奇珍异宝。
可不是?前不久国家钻井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好不轻易来到山沟里忙乎一年多,结果只钻出放屁一样的小股天燃气,不够本村使用。后来就不见了钻井队的踪影。白白的让乡亲们狂喜了一阵子。
真的搞不懂我的爹妈为啥选择这么个地方来蜗居。还有滋有味很享受似的生活了几十年,恁大的中国非这里不行吗?
眼看着别的许多地方翻江倒海大兴土木开发起来,没几年功夫就是一座多数会。可是,这山沟沟始终是悄悄静,即使再过五百年这旮旯之处约莫也不会得到开发,只是由于它太靠边太冷寞。
这就是我的家乡我的丑娘,生于斯长于斯。说来奇怪,走出去的我纵使千万里之外还在梦里呼唤。如同无形的绳索拴住了我的心锁住了我的灵魂。
那些深刻头脑里的影象真的是抹不去逐一
常年翻越的山坡,蛇一样从山脚窜上山顶的羊肠小道。
抓鱼捉蟹的水凼、小水沟。
低矮破旧的土瓦房,窄长怪异的田土地。
山岗田埂上,弯腰驼背负重失态,缺腿少胳膊一棵棵的百年大树。
斜坡上挤眉弄眼幽黑的树林,树上的鸟巢,吊在高枝上惹不起的天雷蜂。
岩洞下树旁边汨汨甘甜的泉水一颤一停一滚动流下山底溶入小河。
放牛的小草坪,蓝色天空中轻逸瓢浮的朵朵白云。
薄暮时天边凄美光辉的晚霞。
雨过天晴万丈阳光照耀下,山坡七彩缤纷的野花异草鲜艳夺目显得特殊清新。
农舍前屋后院红艳的桃花,雪白的犁花给春天增添了一道又一道风景。
一大片一大片成熟饱满的金色稻穗。
夏日里曝晒山村一天的烈火终于远去,夜晚到临,玉盘一样的圆月从东方的山顶冉冉升起,温柔的月光洒向大地,拥抱着山村峡谷。
在那些物质严峻缺乏的年代,正值青春期的年轻人,只要有电影,不管远近总是精力十足高兴非常一定要去观看。
火把照亮了山村,三五成群嘻嘻哈哈的小伙子姑娘们搅乱了山村的宁静,一起喧闹吆喝赶往现场站着也要看完露天埧电影,得到精力上的满足,似乎忘记白日里劳动的艰辛。
即使过去了好几天,大团体一起干活的青年男女们还在评论着电影里或甜蜜或惊心或凄切或悲壮或紧张万分的故事情节。
乡亲们痛失亲人泪如泉涌撕心裂肺嚎啕大哭;喜结良缘生得贵子哈哈大笑满面欢颜。
儿时的同伴戏笑追逐怒骂狂吼嘶叫调皮捣蛋天真天真。
立着石碑长眠于地里的一座座祖宗坟茔。
春季里,早早来到山坡树林的苞谷鸟“苞谷 ” “苞谷” 声声尖叫,敲击在人们的内心。又似那声声哗闹在向彼苍哭诉履历的苦难?或许它在呼唤丢失的同伴?或许它有太多的柔情在为情郎歌唱?夏日酷热的中午,太阳正发威,人们躲在屋子里或树荫下纳凉午休,整个山村悄悄静,唯能听见的就是山中苞谷鸟那清脆悲凉悲壮的叫声。
谁也搞不懂那年复一年的夏日叫个不休的苞谷雀鸟到底是为了什么?
故土的一座座山,一条条沟,还有真诚善良的乡亲,曾经的往事装满脑海,时不时嘣跳出来闪如今面前。


少儿趣事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贫困落伍的农村一片潇条。
方圆好几里地,许多桃李杏犁尚未完全成熟就成了我们小同伴的口中美味。村里王家有一棵独一无二的桃树。一生勤奋的王奶奶年年给桃树施肥料灭害虫剪枝蔓,精心造就的桃树长得高大健壮粗枝绿叶。王奶奶美其名曰:天庭仙桃。这年不知为啥桃子特殊的多,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我早己看在眼里挂在了心头,冒出来的口水只能忍着吞下。王奶奶每天守在桃树下俨然一尊菩萨丝纹不动,使我无法靠近。一天,我不知不觉走近树下,王奶奶顿时警觉起来瞪大双眼,脸上乌云翻滚厉声呵斥:干什么? 我的心狂跳起来,装着无事的说转转。可是,我的故作岑寂能骗自已却骗不了王奶奶,她闭着睁眼也能看破我心怀邪意。
王奶奶吼道:走远点转!警惕老子打残你的腿!撕烂你的嘴!
我感觉从王奶奶口里喷射出来的是荆条棍子直接抽打在我的身上,让我的身体一阵的颤抖。
我小跑拜别,内心骂道好凶险的死老婆子,等着瞧你那桃子小爷我吃定了。
要吃上那鲜红的桃子真的太难,我的头脑转过不停。突然想起我老爹常说的啥兵书上的调虎离山,只要调开王奶奶,桃子自然手到擒来了。
第二天我叫来小同伴夏娃和白兔,三人密谋着悄悄打开王奶奶的猪圈,拿着荆条一阵向猪猛打,疼痛嚎叫的三头黑猪冲出猪圈往村头乱窜。桃树下的王奶奶大惊失色手脚忙乱跳起来去追赶三头猪。躲在一旁的我们乘隙飞快爬上桃树,摇动树枝呼啦啦落下一大片桃子。三人装满裤包双手拿上几个,一溜烟跑进麋集的柏树林,逐步的歇足气,狼吞虎咽吃起桃子来。末了我没有忘记留下两个桃子给我的小朋友玉儿妹。
可是,这事没完。王奶奶用脚想也能想到是谁干的好事,加之旁人指点。晚上王奶奶近直来到我家对着老爹大吵大闹,说她家油盐酱醋茶全指望那些桃子。
之后赔钱了事。丢了脸面的老爹捉住我一边打一边骂:狗日的虾子无血又偷吃别人家的东西了。
我也恨自己嘴太馋不争气。憋不住几天老毛病就会再犯,标题是那年代缺吃少穿太惆怅。
少儿无知的我干了多少坏事挨了多少吵架早己忘却。饿了就找吃,困了倒下就睡,管它在何时何地。痛了就夸张的哭闹。我天真稚子迷惑混沌的童少年也正是农村相当落伍贫穷的六十年代。
当时我那能知道这仅仅是少年的浪漫时刻,漫长艰辛的人生之路,看不见的大坑洼地就在前面等着我。


雷神* 闪电* 暴风雨


一个中午时分,晴空万里骄阳当空大地热浪翻腾。
天空白云里有几朵乌云,一会儿工夫乌云多了起来,太阳不见了。很快整个天空乌云密布,大地完全黑暗下来。
不断翻滚的乌云从高空中直压而来,到山顶到树枝上。整个山村己是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突然,不知躲藏在何处的雷神一声大吼,万物震惊。闪电也为雷神助势,在高空的某处发出“扑哧" "扑哧" 沉闷的巨响,绿色弯曲的光电撕破空旷疑重昏沉的天空,山村刹时明亮又刹时坠入黑暗。凶狠的雷电欲将大地的齐备物质撕成碎片炸个粉碎!
雷神越来越凶,越来越怒,使人越来越惶恐可骇。"轰隆"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从天空垂直砸下,在地面滚动着炸响,那感觉就在脚边。好几次我惊恐地低下头寻觅震动的地面是否会有大坑,庆幸齐备无损。
雷神在高高的天上发出低沉的咆哮,我感觉真有些像大人们传说的那样是在告诫妖魔鬼怪休得放肆不得胡来。
大地颤抖山河摇摆。呼啸而来的狂风掀翻了屋项上的瓦片,有的瓦片竞然飞跑起来。我好担心跑趟的瓦片掉下来砸伤我的脑袋,时不时仰面张望。
我和弟弟被这忽如其来的雷电惊吓得傻傻的相视无语,紧紧地靠在一起,脸上全是恐惊。这时也不在乎屋顶上漏下的雨点打湿了单薄的衣服。
屋外那一排又一排的杨树、椿树的树枝叶片呼拉拉响过不停。大树们扛不住狂风的虐待,身子狠狠的向前倾斜再倾钭。风过之后立刻又挺直,紧接着又一阵狂风袭来,树身再次向前倾斜弯腰,尔后又一次坚忍挺直了腰。风雨吹打过的许多树叶一百八十度的翻转阳面成了阴面。让人惊风狞恶雨的力量,有相当粗壮的大树被拦腰折断。好几天之后还能看出那些树尖向一边钭歪着直不起来。
狂风不断吹来,密布天空的暴雨似千千千万条水柱倾斜飘下,跌落在地面溅出朵朵雨花,砸在屋顶瓦片上,澼啪、澼啪清脆响亮,声声入耳。大沟小沟满山坡的大水横冲直撞张牙舞爪咆哮着向低洼处田间地角疯狂奔扑。
河沟的大水迅速澎胀,波涛汹涌。张狂的大水无视河堤的拦截一次又一次撞击拍打河岸,时时从缺口窜入田中。岸边的花卉树枝被大水强力拉扯,不得己颔首又哈腰,似乎在欢送翻滚的大水。一起咆哮的洪流从远处滚滚而来,巨龙一样平常冲向远方。
山村完全变了样,成为大水的天下,似乎就要被大水吞噬。
天空雷电声,地上大水声还有狂风暴雨声碰撞一起,震撼天地震人心魄,让人惶惶不安。这场雷阵雨三个半小时之后才逐步停下。
我自己强烈感觉到是一次死里逃生。
一次又一次狂风骤雨涤荡着山村,或大或小改变着山村的模样。不是田埂冲断,就是土地坍塌一片,或者,河床洗刷更宽更深。或者,山体滑坡露出大块鲜红的新泥土,看上去好像一块受伤的巨大疤痕。
记不清多少次雷电风雨在山沟里往返往返的疯狂过。一个午夜,雷声将我从睡梦中猛然炸醒,睡意沉沉的我没搞懂咋回事,迷糊的一下子坐起来。屋子里黑洞洞的,我吓得哇哇大哭。
更可笑的是邻居冯老二半夜里正在上厕所,被突然一个大炸雷吓破了胆,栽进粪坑,满身粪水湿透。过后传遍全村人,哈,哈,哈,笑背了气笑弯了腰。
别看人类平时上天入地吆五喝六的了不得不得了,在大自然面前渺小脆弱得不值一提。幼小的我不知道天公为啥会如此的大发雷霆,是人们做了太多不可饶恕的坏事?必须要滂沱大雨来洗刷污浊的心灵?必须要狠狠的拐弯抹角严峻告诫?



大雾沟,地狱之门
山村的前辈们一大爱好是津津乐道古老神秘而又可骇的妖魔鬼怪。
一个晚上邻居方建东来到我家与老爹闲聊。
刚坐下方建东就说:老兄, 大雾沟真的有鬼!前晚我从镇上回来就遇见了。
方建东的表情极差,有些惊恐。
我老爹微笑的脸带着不屑,但紧接着显出了吃惊。方建东绘声绘色讲起了他的遭遇。
向来性情温和拖沓懒散的方建东好酒贪杯误了时间,从镇上一起摇摇摆晃来到大雾沟,这时天早己黑尽。山路两边一棵棵又矮又丰富的小柏树,高低各异的山草,悬崖峭壁上许多黝黑的岩洞使方建东内心开始紧张起来。感觉到冷不丁这黑暗的夜里随时会蹦出妖魔鬼怪挡住去路。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方建东后背发凉满身冒出冷汗,两脚有些颤抖,头发竖立起来。山岰中回荡着一串串″嗒" "嗒" "嗒" 的脚步声。眨眼间,三团斗大的绿火在方建东火线十米处燃烧。他强压着心中的恐惊,提起精力快速几步向前想要踢飞火球。可是,滚动的绿火就是踢不着,始终十来米的间隔。眨眼间,绿火又一下飘落在悬岩上变成赤色,发出"吱" "吱" 的燃烧声。烈火不断抖动,里面竞然钻出三个高低各异的幽灵。一个身高二丈五尺,拳头大小的眼睛放射出酷寒的蓝光,冷酷木雕似的白脸,重新到脚通身的黑,蓬松的长发随风竖立飘起。二个小鬼一米来高又通身的白,双眼冷气逼人,一脸煞气。倏地一下飘落到方建东的身前。当方建东睁大将近绽出的双眼时,又瞥见几个鬼的鼻嘴耳里逐步地浸出滴滴鲜血。三个幽灵厉声尖叫着张牙舞爪将方建东提在空中,轴一样旋转起来,一阵之后又从空中飘落地面。万般恐慌的方建东闭上眼心想今晚老夫我这条老命算是丢在这大雾沟了。当他睁开眼时三个幽灵伸出四五尺长的舌头在脸上头上舔来舔去,那感觉有千万只毛虫在脸上爬动。
厉鬼们虽没有索取方建东的性命,但遭遇到灾难性的戏弄。他尽力让自已淡定再淡定,问自己怎样才气摆脱魔鬼的胶葛,历来不是说邪不压正吗?突然,他咬破手指向幽灵撒去血滴。″哇"的几声三个幽灵刹时逃逸不见了踪影。
方建东被几个鬼怪吓得着实不轻,魂魄早已出窍。满身软滩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才颤颤巍巍用力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悠长的大雾沟。
我固然知道闻名遐尔的大雾沟。人们为之色变讳言谈起,潜伏在垂直的两座高峰之间,山峰脚下有一处很长的开阔地,一条小路从沟底直通山顶。那边常年湿地烟雾环绕真容难见。有数不清的坟墓。相传这里是地狱之门,妖魔鬼怪的集结地。厉鬼常常出没夺人性命。假如有人路过山沟,厉鬼们从烟雾翻滚中冒出,披头散发青面獠牙露出狰狞的凶相,窜来飘去。或翩翩起舞或凄厉惨叫,行人提心吊胆吓个半死。白天行人绕道而行,晚间就无人有胆量路过。
方建东聊鬼时我恰在一旁,我的心受到强烈震荡,整个房间的空气沉重得将近凝固,煤油灯无力亮着暗淡的一团火光,我感觉别的每个角落仿佛都隐逸着鬼。我坐在桌旁不敢起身。那一夜我钻进被窝噩梦不断。
这个天下对于幼年的我有太多的好奇和凝惑不解。鬼,让我既畏惧又很想见见是啥样子。但我到底也没敢去大雾沟溜达一圈。
许多年之后我才发觉不光是我们山村而是满天下都有鬼的故事和传说。我不知道这天下有几人见过神秘而又可骇得要命的鬼。


奇术异士闹山村


人间四月春暖花开。
山村一年一季的农忙来到。刘旺盛的女儿二妞小妞弯着腰在水田里插秧。张光五赶集路过,脸上露入迷秘说:二位姑娘赶快插秧,慢了恐怕今天难干完这块田的活。二妞笑道:不就一亩田嘛!不信今天搞不定。张光五不声不响来到竹林扯上大束竹叶吹上一口气,趁人不备放入水中,脚一顿,竹叶变成了许多肥大的鲫鱼在田间里游来射去。二妞小妞瞥见鱼停了插秧抓起鱼来。
奇怪的是,水桶里明显是鱼,过去两三个小时就成了一些竹叶。张光五从镇上回来,大笑不止收了法术,二位女子方才苏醒痛骂起来。张光五魂飞魄散慌忙逃跑,差点折断两条腿。
近段时间刘旺盛的几间茅草房因年久失修,雨天来临大雨大漏,小雨小漏。刘旺盛决心倾力要彻底改换这破旧的茅草房。他和二妞小妞,山上山下十里八乡网络财草,准备烧一窑瓦盖几间新房。可是,事出蹊跷,整整三天的大财火就是温度高不上去,瓦始终不成熟。眼看财草所剩无多,急无办法的刘旺盛没精打采。他一仰面见不远处池塘的水直冒热烟。顿时,刘旺盛内心明白,几天的大火烧在了池塘里,有人在使阴招害他。气得呱呱大叫的刘旺盛拿来一枚钢钎插入瓦中,口中不断滴咕,不到一刻钟整窑瓦就熟透了。
暗中使用玄幻魔法的张光五忍着疼痛来到刘旺盛身边讨饶。二次戏弄刘家,刘旺盛不愿轻饶张光五。在浩繁乡亲的劝说下,张光五赔罪致歉,大摆酒宴才算了事。
调皮乖张的张光五外貌与刘旺盛一团和气,心田里却是一万个不平气。
一天,村里六七个人在山顶干农活,张光五满脸堆笑凑近刘旺盛说老刘,你看沟底的河岸上有位姑娘,个子高挑身段姿态不错。一定是位玉人,你可以让她脱下衣服让我们一饱眼福?刘旺盛睁大浑浊的双眼向下观望,确如张光五所说是位玉人在河岸边赶路。来了爱好的刘旺盛眯着眼看着张光五说:我做到之后你又赌什么?张光五说:让你瞧瞧我用两筐竹篓挑水上山的绝活。刘旺盛高兴起来说:好!他双眼微闭,口中一阵叽里咕噜。果真山沟里那女子一件一件脱去衣服,末了脱下内衣内裤。赤身裸体雪白的身体显出。众人欢叫起来。惊奇之余连连赞叹。张光五无不遗憾的说惋惜惋惜,太远瞧不清楚。
众人笑道:老张该你表演了。张光五也不示弱。竟然挑着满满的两竹筐水,一步一步从山脚挑上山顶,顾不上大汗一身忙着去浇麦苗。从古至今谁创造过这样的古迹,满身是孔的两竹筐水长时间能滴水不漏。
山村里刘张二人的斗法掀起阵陈惊涛骇浪久久难平。
刘旺盛千万没有想到的是被他施法脱衣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女儿大妞回娘家。羞愧难当的大妞知道是她老爹所为气愤难消。对着刘旺隆重吼:爹!你眼瞎了吗?没有瞥见是我!后来刘旺盛真的瞎了一只眼。
不少人走南闯北踏遍天下仍然贫穷不堪,而有的人不经意仿佛一夜之间就成了暴发户。刘旺盛鸿福天降没几年时间就腰缠万贯,家大业大人丁旺盛。在京东都城建造一艘巨轮大船气魄又豪华,边贸买卖搞得火爆。
迩来几天,十年不遇的风浪使大船摇摆不定。可是江中别的船只风平浪静并无非常。刘旺盛心中不悦,岸边散步突见一个认识的背影很快消散在人流中。苦想半天,刘旺盛终于想起是许多年不相往来的张光五。他又气又恨这厮总在背后捅刀,不愿放过自己。待汽船再次摇动时刘旺盛拿出三颗长铁钉深深打入船头,画符一张贴上。今后大船四平八稳无风无浪。
这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害人的货。见不得人好,别人富贵发财心态就不均衡,有着强烈的嫉妒之心将人拌倒之后内心才舒坦。张光五就是这等货。然而,坑害刘旺盛的张光五这一次反害了自己。
却说刘旺盛使用奇门异术钉在船头的铁钉正是扎进了张光五的脑袋中。他忍着疼痛跑回家中叫其妻王氏端来大蒸笼,自己卷缩进去。吩咐不断烧水蒸上七七四十九天,铁钉重新上退出来才气活命。
时间刚过四十六天时,三四个左右邻居围着王氏说:王嫂,食物蒸上半个时辰就熟,人怎么能蒸上一个多月?快断火恐怕老张早不成人样了。假如没标题就烧水再蒸就行。王氏不知是计,揭开了蒸盖,只见张光五头上带有血迹的三颗铁钉己退出二颗,剩下一颗没退出来。然而,蒸笼热气散去再升火烧水己经来不及,不一会儿张光五气绝身亡。
平时里张光五仗着邪术没有少戏弄人,邻居早有怨恨就乘隙除掉一害。
七日之后,王氏买回一床竹席,菜刀砍去四周,拆一根竹席哭一声,其声悲凉其状甚是可怜:我夫啊!你死得好冤!我的郎啊!你死得好惨!当王氏拆完竹席之时,刘旺盛的大船一块一块散落江中,齐备子虚乌有。
后来“ 文革” 时期刘旺盛成了批斗对象,说他会使用妖术有罪。
东蝉村万人批斗会上,刘旺盛被五花大绑推在台上,红卫兵拳打脚踢受尽凌辱苦不堪言。老胳膊老腿的刘旺盛着实熬不外又暗使玄术,雨点般的拳头,不断踢来的飞腿,"劈" "啪" "劈" "啪"的皮鞭全打在村长的几头猪身上,一头牛挣脱绳子嚎叫着狂奔乱跳摔死在悬崖下,刘旺盛却毫发未损。
末了,老天的怜爱刘旺盛平安度过了后半身。在他一百零八岁大限来临,刚吃完中午饭靠在凉椅上就没了呼吸。事前没有察觉也没一点预兆有什么病。他一脸安祥的样子就好像闭着双眼睡觉。


千回百转岁月悠悠,山村垒积了不少的惊险古怪曲折凄美的故事,人们代代相传经久不息。


我告别故乡己有一十八年,如同一千八百年之久。不知道如今的故乡又履历了多少变故,增添了多少故事。我迫切想回去看看曾经是那么认识而又依恋的山村,还有那边的乡亲,天和地,山和水。
黄角树*故乡
春节之际,气温陡降。
我不在意零下十五六度酷寒的寒风从脸上刮过的疼痛,归心似箭总感觉回家路是那么的漫长。
七弯八拐一道道山梁上,凝固般的空气里布满荒草树木和泥土的芬香,沁入我的心间。
久违的热土地,我不由得心情激荡热泪滑落。啊!这里的齐备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亲切!
仰面望,己不见了那棵让我景仰的黄桷大树,我的内心好迷惑。
家乡山顶的寺庙背后有一颗五百年的黄桷树,她高大挺拨,花朵似的巨大树冠,树叶绿油光亮,正值壮年之际。
老树是故乡的地标和乡亲们的灯塔。走出五六十里路程转头遥望也能瞥见她的身影高高屹立在青烟缭绕中。仿佛她在告诉人们她的身旁就是你的故乡。
大树的高枝上早已成了喜鹊的栖住巢穴,时不时成双成对的喜鹊跳上舞下,亮出清脆响亮的歌喉纵情歌唱,叫喳喳往返追逐打情骂娋。
记不清有多少次在盘根交错的大树下我与夏娃白兔还有玉儿妹一起游玩。
我们手拉动手把大树仗量,仰望着她大喊:喂!为啥你这么高这样大呀?看吧,它头顶着彼苍,神奇得快成树仙了。
黄桷树走过了五百年的春夏秋冬雪雨风霜,见证了人间间五个多纪的风云幻化时代更迭。孤独而又刚强地直挺于大地之上,默默无私的恩惠于父老乡亲。
然而,老树轰然倒地,人为的斧砍锯拉硬是罪恶的将这颗健壮的大树掀翻在地。让人惆怅心痛,使人扼腕叹息。今后家乡一道漂亮的风景在人们的视野永远消散。
让我吃惊不小的还有那一座座山坡,看上去比十八年前矮了许多。岂非是2008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的严峻影响?正所谓沧海桑田,几十年几百年之后这些山坡将又会是什么模样?不得而知预想不到。是不是郁郁葱葱摇曳多姿的茂密树林,厚厚的花卉掩藏了我的眼晴看不清山坡的高低了?
我环视山坡的柏树还有许多乔木,它们嫩绿肥壮显出勃勃气愤。从山脚覆盖到山顶,绿化了整个山村,再也见不到曲折的弯弯山路。几座沉旧灰黑的瓦房散布在河沟两畔,增添了山村的景致。村里己用了三十几年的电,一条小公路通往各家各户,大货车通不外,但小车畅通无阻。对于这偏远的山村来说算是一大进步。
看到绿装一身的山村,让我自然忆起当年潦倒落泊的模样。缺吃少穿又没燃料的乡亲们砍去了太多的树枝,稀稀拉拉的树木露出长长的树杆,树尖上顶着太少的几片枝叶,帽子似的撂在头上,又干又瘦营养不良的树木们站在山坡上显得可怜。为了施肥,花卉土地被铲个精光,满山坡红红的像人的头,没有头发成了秃子。
放眼望去长长的山沟疏弃的田土一块又一块,一片连一片,己经没有几块田土在耕种了。处在大变革大时代的乡亲受制于地势条件的限定绝大多数人已走出山沟散落在天南地北。不是在镇上买房就是在多数会安家,剩下的就几个走不动的老弱病残。
我曾经念书五年的东蝉村小学校剩下一串存旧破败的瓦房。石头墙和门窗黑迹斑斑。它们静默无语坐在那边任暴风雨吹打,任岁月浸蚀。
刺破山村宁静的嘈杂欢笑声,孩子们幼嫩甜蜜的童歌声,琅琅的读书声,让人强烈感受到对童年美好的回味和难舍的迷恋;对孩儿们未来满满的希望。然而,这拥挤热闹的学校早已成为过去,只停留在人们的影象之中。
微风轻轻的吹,小河悄悄的流,山村悄悄静,悄悄静。
儿时的小同伴夏娃、白兔、玉儿妹己不知在何方天涯。勤奋善良纯真的乡亲们许多已上了天堂,有的去了地狱见了阎王爷。鲜见认识的面目。
沉重、失落、迷茫、惆怅一起闯进我的心间,别是一番滋味。
或许,家乡的人会愈来愈少,末了荒无火食。
然而,不几天村里人传来重磅消息:一位企业大家己经确定就山村的地势搞一个三千亩的大型旅游区,在山沟截流创建一个湖泊,之后在湖岸边建设旅游观光区。
在旅游区外还要建设一个十公里大型野生动物园。
哇塞!山村又一次沸腾,笑脸又一次挂在乡亲们的脸上,故乡在甜睡中醒来,上帝唾青将鲜花抛洒人间。
遥遥祝福家乡越来越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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