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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老上海人将油条称“油炸桧”,价格真自制! [打印本页]

作者: 大宇转晴    时间: 2023-8-6 03:15
标题: 老上海人将油条称“油炸桧”,价格真自制!
毕大费/文

老上海人将油条称“油炸桧”,价格真自制!

这几天,读老上海媒体人孙玉声(1864-1940年)所著的《沪壖话旧录》,此中“上海当年之物价”一文说到,
“鱼肉面每碗二十八文,光面(即阳春)十八文,油炸桧每条四文”“。如米价在三四十年以前,上白米每石仅洋二元左右,最低时只二元五六角,至昂亦不过四五元。彼时洋价,每元可兑钱一千一百数十文,多或一千二百余文。”

由于大米是人类生存的刚需,因此以晚清末期米价做底子参照,1石米约90公斤价值大洋2元多,目前米价约5元每公斤,90公斤约500元人民币,由此推算大洋1元约值人民币250元;1元大洋若按1200文计,每文约人民币0.2元。
以米价推算1840年前后的人民币物价,鱼肉面每碗约5.6元,阳春面每碗约3.6元,油炸桧每根约0.8元。阳春面好像卖贵了,如今也这个价,油炸桧倒是真自制,如今市价约1-2元吧。
本文想说的重点不是物价,而是"油炸桧",现代上海人早已改称“油条”,而且与大饼、粢饭、豆浆一起列入上海传统早餐“四大金刚”序列,市面渐已稀少,所以越卖越贵,而《沪壖话旧录》出版于1933年,当时却还称"油炸桧",此事令人好奇,什么时候改称为“油条”?
查询资料,很多册本都在照搬照抄"油炸桧"源自南宋临安的说法,说是宰相秦桧和其妻王氏,里通金国,东窗定计,害死岳飞,引发义愤,于是有商家将这对狗男女形象用面捏成人形,粘在一起,丢入油锅,用以泄愤,谁料竟成一道美食。
那么,这种说法是否属实?不肯定。
就连祖籍杭州的著名散文家梁实秋都未予肯定。他在《油条烧饼》文中说:
“我生长在北平,小时候的早餐险些永远是一套烧饼油条——不,叫油炸鬼,不叫油条。有人说,油炸鬼是油炸桧之讹,各人痛恨秦桧,所以名之为油炸桧以泄愤,这种说法恐怕是源自南边,因为北方读音鬼与桧不同。为什么叫油鬼,没人知道。”
梁实秋的文章,引出油条的新名称,叫做油炸鬼,这个说法又源自广州。鸦片战争前后,广州人饱受洋人之苦,将洋人唤作“番鬼”“鬼佬”,同样的油条食品,便赋予了一个新的寄义。佛教十八层地狱,有拔舌地狱、蒸笼地狱、刀山地狱等,此中第九层叫做“油锅地狱”。以前人骂街,常要咒对方下油锅,大概便是广州人说“油炸鬼”的出处,与秦桧没一毛钱关系。现代人连“下油锅”也不骂了,大概以为其不讲科学,还不如咒人“微信帐号被盗”实用。
趁便多说一句,中英鸦片战争之后,清廷败北,被迫于1842年签《南京条约》开放上海、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为通商口岸,广州本来最具优势,早于1757年已成为清廷唯一对洋商开放的口岸,80多年通商底子,为何竟让上海后来居上和一枝独秀?太平天国运动起于广东附近、上海独特地理优势固然是一方面,广州人最早打仗外商,受其苦难较多,连续保持敌视态度,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然而,油炸鬼与油炸桧何时变成油条?竟已无从稽考,不过,名称一变,只有象形,不再见意,其作为美食的功能更加纯粹,其附着的汗青价值与文化寄义,已经荡然无存。

180年前老上海租房价格,好地段也很贵!

老上海媒体人孙玉声所著的《沪壖话旧录》“上海当年之物价”一文,专门叙述了晚清末期的上海房价。
“当年南市一带,租价皆以钱计,平房在弄内者,每间一二千文,每幢二三千文。大街上之市房,亦仅每幢四五千文。租界虽昂,且以洋计,然每幢住屋,亦只十元上下,惟与闹市靠近之处,始须十数元。市房则有二三十元或数十元一幢者。视市面之盛衰为衡,故无定值也。租屋之时,租户只须先交押租,少者三个月,多者半年,谓之顶首。他日迁移,如不积欠房租,房主仍须将原钱交还,与今之所谓小租者大异,一入房东之子,便己化为乌有。且其钱十倍数十倍于顶首。此当年租房之廉,与本日不可以道里计也。”
文中所述“南市”,是当时上海老城区,位于今上海豫园附近,房屋较旧,多为泥木结构。南市以西则为“租界”,此处是新市区,房屋建筑较新,多为砖石结构,位于今延安西路高架两侧,直至苏州河南岸。
前文以晚清末期米价做为底子参照,计算得出大洋1元约值如今人民币约250元,清末每文钱约与如今人民币0.2元等值,试列清末上海房屋租赁价格如下:
老城区:里弄平房房租,每间价格,一二千文——每月约需人民币租金200-400元,这是单间,没有厨卫,地处里弄之内,交通不太便利。
老城区:里弄平房房租,每幢价格,二三千文——每月约需人民币租金400-600元,这是套间,门内应该有好几间,地处里弄之内,交通仍不太便利。
老城区:闹市区的房租,每幢价格,四五千文——每月约需人民币租金800-1000元,此处地处大街,交通已很便利,“滴滴打车”可以叫一辆洋车或马车,直送至家门口。

租界:非闹市位置,每幢住房,十元(银元)上下——每月约需人民币2500元,这是一幢小洋楼的价格,至少要两室一厅吧。
租界:与闹市靠近位置,每幢住房,十数元(银元)——每月约需人民币3000-5000元,仍然是一整幢的价格,两室一厅及以上,交通较便利。
租界:闹市区,每幢住房,二三十元或数十元(银元)——每月约需人民币5000-15000元,肯定是一整幢,两室一厅及以上,交通已非常便利。
租房时,必须提前交押金3-6个月,当时还不叫押金,而是称为“顶首”。

上文看出,晚清末期,上海的房产租赁市场已非常繁华发达,可以满意不同消耗人群不同消耗条理的不同消耗需求。房租价格高低,重要以地理位置进行区分,交通越好,位置越佳,价格越贵。
南市老城区的房屋质量估计都差不多,街市拥挤,房屋破败,大抵就是本日我们看到朱家角、七宝、枫泾等古镇遗留的明清老房子,室内昏暗潮湿,透风条件也差,所以租价非常自制。
到了租界,由于建筑较新,使用建材远胜老城区的泥木结构,房间既大又豁亮宽敞,空间布置科学公道,租价立刻翻了十数倍。
本文所介绍的晚清末期上海租房价格,来自作者孙玉声的记录,比及他的《沪壖话旧录》成书并出版已是1933年,他已经以为当时的房价太贵,间隔晚清末期已有数十年之久,与如今则相差约180年,不知又有了多少道价格风景线?

“海派”说法从那里来?本与上海无关!

“海派”说法从那里来?清末民初文人徐珂编撰的《清稗类钞·戏剧类》,有段解释大概改变很多人认知。文中说到:
“海派,京伶呼外省之剧曰海派。海者,泛滥无范围之谓,非指上海也。京师轿车之不按站口者,谓之跑海。海派以唱做力技时好,添枝加叶,度越规矩,为京派所非笑。京派即以善于剪裁、干净老当自命,此诚京派之长处,然每每勘破太过,流弊亦多。”
大意是说,京城文艺圈称京城以外都为海派,非特指上海,海派不会固守规矩,善于创新,吸引眼球;而京派则在既定规则内上下求索,字斟句酌。作者徐珂对此评价:由于京派参悟太过,缺点也很明显。
很显然,最初的京派海派,只是雅俗之分,与地域无关。道光以后,昆曲衰落,南腔北调博取昆曲、秦腔、汉剧等众长,混成京调,为宫室所喜,在京南北伶人因得到皇帝太后宗室亲王的赏玩恩宠,摆脱原先俗风,自视越来越高,越来越具备良好感,好比是穷小子进了城,越来越看不起以前的泥腿子穷乡亲,全都藐称为“海派”。
《清稗类钞》书中纪录截止于宣统年,并于1917年11月在上海商务印书馆初版。宣统帝溥仪只在龙椅上坐了3年,即已退位。也就是说,在1911年辛亥革命前后,海派仍与上海无关。直到1933年北平学者沈从文在《大公报·文艺副刊》刊文,批评海派文人投机取巧、见风转舵、吃吃喝喝、哄骗读者、渴慕出名、招摇撞骗。由此燃起两地争议“战火”,引发地域以及社会学意义上的“京海之争”。

不过,上海文人并未在京派文人批评中屈服,而是奋起反击,指出海派缺点在京派同样存在。上海著名媒体人曹聚仁评论,“从文先生要叫京派来扫荡海派,只怕言之过早……应当英勇地扫荡了海派,也扫荡了京派,方能开辟新文艺的路来。”
常常收支于京海之间的鲁迅,则岑寂剖析了京海两个城市社会结构有差异,知识分子谋食方式有不同,但是命运同样可悲,“要而言之,不过‘京派’是官的帮闲,‘海派’是商的帮忙而已。”
此次论争,最终未分胜负,倒是将京派海派地域化了,成为后来无数口水战的肇始与发端。
(全文完)#上海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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