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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万万别报警之番外篇 [打印本页]

作者: 遇见时光    时间: 2023-3-16 12:03
标题: 万万别报警之番外篇
引子
河水冰冷。
我猛得在河中扬起头,用手擦掉脸上的水,我知道,新的循环已开始。
我陷入一个恐怖的无限殒命循环中。
我在河中醒来,然后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本身的婚礼,阻止现实中的本身被杀死。
------是的,在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天下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我:一个我活在现实中,一个我自16岁穿越而来。
如果现实中的本身在婚礼上被杀,循环的我必须从桥上跳到这条冰冷的河里开启下一个循环,在河水中醒来后,然后再去婚礼上救现实中的本身。
如此循环往复,我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反复循环了,我每次都没能找到好的办法阻止本身被一个叫李大力的人杀死。
像一首单曲循环的歌曲,以我在婚礼上的死为终,以我在河水中的生为始。
所幸每次循环我都能记住一些东西,那些残缺的影象碎片犹如小孩玩儿的拼图让事情的原形呼之欲出,而在这个拼图游戏中我却总找不到那关键的几片,导致这副图不完备,看起来不那么真实。
这都不紧张,紧张的是现在我必须快点去救本身,我用尽全力向前游,一刻也不敢停。
而循环的我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
-----每次循环我都会回到16岁,这也是件很操蛋但我却没办法改变的事儿。
-----所以只管我拼尽全力游泳的速度也并不快。
当我筋疲力尽游到案上时,看到了言言。
在残缺的影象中,言言是我妻子的伴娘,此刻她应该在婚礼上做预备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找到救本身的办法了吗?”言言问。
“嗯。”听到这句话我知道她也和我一样陷入在这无限殒命循环中了,由于在我的影象里,她在我的新房内被我一刀杀死了。
我甩甩身上的水走上河岸没搭理她,言言继续问:“那我呢?”
“你也应该找到方法救你本身。”
我说:“我已经杀了你七次了,难道你还没有找到躲开那一刀的方法?”
“你已经杀了我七次,难道还不能放过我吗?”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也没有办法,这好像是命,我根本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你必须改变,否则纵然你救了本身,也没有办法破解这个殒命循环。”
“没空和你扯淡,我要去救现实中的我本身,去慢了谁人傻叉又被李大力杀了。”
言言拦住我的去路,说了一句改变我的命运的话:“让现实中的本身死掉,我们取代他,这就是破解殒命循环的方法。”
“能麻烦您说得平凡易懂一点儿吗?”
不可否认我心动了。
“现在的现状是,我们一次次拼了命的救现实中的本身,而现实中的傻叉一次次的被杀,我们只能一次次的陷入循环。”
“您说得一点儿没错。”我说。
“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救了现实中的本身,那么,做为循环的我们要何去何从?”
我愣了,这个题目我不是没想过,题目的答案就像内心的一根刺儿明明知道它的存在会影响本身的身心健康可本身就是懒得去拔。
或说,不敢去面临。
现在,终于到了直面这个题目的时候了。
“我们会灰飞烟灭。由于这个天下绝对不答应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我’存在。”
灰飞烟灭?
这四个字让我的脚步慢了下来。
言言继续说:“救不了本身会进入下一个循环,救了本身会灰飞烟灭,反正都是死,为什么我们不赌一把?”
这操淡的命运。
一向循规蹈矩的我,早就想打破这该死的规则了。
就这么干吧,就让现实中的本身死掉吧。
让循环的我将现实中的傻叉取代。
“况且,”言言又说,“有件恐怖的事儿你一定没发现。”
我没语言。
“每次循环,现实中的本身都会年轻两岁,前次是28岁,这次是26岁,按这个速度,如果你再找不到救本身的方法,你就回到你娘的肚里去啦。”
“我早发现了。”我说:“我还发现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都会老一岁,只管体现极不明显但是七次下来我明显感觉到你成熟了。再这么下次你可就真成了豆腐渣了。”
“去你妈的。”
1
以下内容并非我亲眼所见,是言言转述给我的。
“那天,言言出现在我的追悼会上,她戴了墨镜围巾尚有一顶帽子,将五官包裹的严严实实纵然是亲妈都没办法认出她是谁来。
她这么做的目标是畏惧我的妻子若楠认出她,毕竟在循环影象中我刺向言言的那一刀的始作俑者是若楠。
她对我妻子若楠说:你的老公没死。信赖我,三天后,我还一个活蹦乱跳的老公给你。然后,她就被我妻子团结一群亲朋好友打了出来,差点把她绑住送进精力病院。”
“本来以为此计不成我们正预备另生一计的时候,我的妻子若楠找到言言,固然,言言见她的时候也做了伪装,若楠貌似并没有认出来。若楠体现出很爱我的样子并且希望再次看到我,只是有点不信赖世上会有起死回生这回事儿。
-----固然我知道她是装的-------要是她真爱我的话是不会怀别人的孩子的。
然后言言告诉她这不是起死回生,若楠问,我老公死了是不争的事实,并且马上就要火化了你却和我说三天后他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是谁也得把你当成精力病,固然我们不应揍你,无论如何揍人是不对的。
言言说,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三天后你的老公真的会回来,事到现在你尚有什么可怕的我既不图你的钱更不图你的色何不赌一把?万一你老公真回来了呢?
若楠说,你要我做什么?招魂儿伴鬼跳大神的事别找我,不信谁人邪。
言言说,按正常流程火化你的老公,然后,开车到这个地方。言言递给她一张写有地点的纸条,说,到了这地儿之后你就等着就可以了。你老公会出现的。”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言言说得不靠谱,我也曾问她为什么会选这样一个最离谱的方案让我重回世上,她说随便哪个方案其实都可以,紧张目标是让我重回到若楠身边,成大事者不可拘于小节。
我知道她在扯淡但我没能参透她的昏暗心理,直到最后我明白了她为何要这样安排,可一切都晚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若楠那灵活地去了谁人地方。
2
按言言的筹划,现实中的我再次被李大力杀死,而16岁的循环的我被他安排到一个叫“望乡桥”的下面去等若楠。
我本是个桀骜不驯不听人安排的主儿,此次完全听命于言言是由于我觉得本身欠她的,毕竟在之前的七次循环中我杀了她七次。
冥冥中我觉得我们两个有种特别的缘份,一个乐意在我手里死七次的女人,这是多爱我啊?怎么能害我呢?我曾灵活的这样想。
那晚的天气很好,若楠的车定时到达,当我上车后,若楠体现出来的惊恐与绝望比我想像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由于当时的我已通过外科大夫的手规复了本身的边幅。
只管言言安排了一名著名的外科大夫改变了我的造型使我看起来成熟许多,但是我知道我的心田仍旧是不成熟的,16岁少年的状态。
但我的模样未变。
但她很会伪装,很快用一种假装出来的惊喜将内心的畏惧掩饰,装出见到我很高兴的样子。
而我却无意和她演戏。
------只管言言再三叮嘱让我不要打草惊蛇,可是我一见她那造作的样子内心就恶心,现实中的‘我’怎么会看上她?
“我.....”若楠有点结巴:“我亲眼看着你火化的啊,你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我没理她,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本日过来这里做足了预备,不过我劝你一句如果你想再杀我一次的话那么你就想错了,你是杀不死我的。”
“你净开玩笑,我怎么会杀你呢,我最爱你了。”
若楠笑着说。
抵家后,我选择睡沙发,由于我绝对不会睡在一张别的男人和本身妻子睡过的床上。
第二天,依言言的安排,我带着若楠去了医院,当若楠看到我的体检结果时彻底惊呆,体检结果显示我很健康,血型、DNA都足以证明我是真的我,并不是冒牌的。
也不知道是由于看到这个结果让若楠紧张还是由于别的原因,若楠拿着我的体检陈诉书呕吐起来。
有护士对我说:“恭喜你,你妻子有喜啦。”
而我却知道,若楠怀的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我结扎了。”
在去停车场的路上我对若楠说,她愣了,“你的手术一定没有做成功。”她说:“没扎牢,肯定有漏的地方,否则我怎么有的孩子?履历再丰富的大夫也有堕落的时候,手术哪有100%成功的?你得答应别人犯错误是不是?”
要不是我亲耳听到她和李大力在我新房的床上发出的声音,我还就真信了她说的话。
“你说得对,”
我和她扯淡,“我也觉得本身应该给他写封表扬信感谢感谢他。”
“成,那我们等下去超市去买纸和笔,信封得多买几个,你不能只表扬大夫忽略了护士啊,那不公平,你得连护士一块儿表扬喽。”
我和若楠上车,启动车子直奔超市,此时下起了雨,雨不大,路上行人乱窜,所以我的车开得很慢,走到新世纪大道上没多远,不远处有人招手拦车,我打开双闪靠边停车,那人将伞收起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你朋友?”若楠见来人戴了墨镜、帽子将五官包裹得严严实实没认出是谁。
“我们的朋友。”
我说。
“我们的朋友?”
若楠从副驾上回头审察来人,身子猛得哆嗦一下,“是你?”
“是我。”
言言将墨镜摘下来,“你总算认出我来了。”
“出现在葬礼上的是你?”
“没错,是我。”
此时的若楠彻底慌了,她看看我,又看看眼前的言言,说:“这不大概,这不大概,你明明死了,我明明看到我老公用刀插进了你的脖子,你的脖子在喷血,喷了许多多少,然后....死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跟你解释不清晰也没必要和你解释,”
言言的声音变得凶起来,手里出现一把弹簧刀,“咔”的一声刀片抵住若楠的脖子,说:“我的尸体在那里?”
“啊?”若楠没明白过来,“你....你不是活过来了吗?那里尚有什么尸体?”
言言告诉她,我们其实是时空循环者,一定要找到本身的尸体,她对若楠说:“你老公的尸体被火化了,所以你老公才气在这世上存活,我的尸体还在这个世上,所以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尸体将它烧毁。”
我不知道若楠是否明白了言言的理论,我只是从反光镜中看到她眼中的惊恐徐徐消失了。
若楠将身材靠在座椅上,说:“我正愁找不到处理你尸体的方法呢。既然你回来处理你本身的尸体,那么我就放心了。”
“你一点也不怕?”
我问。
“我怕什么?”
若楠冷笑,“现实中的言言又不是我杀的,是你用刀杀死的,凶器上,现场,到处都是你的指纹,哼哼。”
事实是这样吗?
关于言言的死,我的影象中一片含糊。
3
我没有想到若楠居然将言言的尸体放在旅店6楼的新房里。
尸体在浴池内,外貌覆盖了一层冰块。
“还用冰块保鲜?”我说。
言言狠狠白了我一眼,若楠说:“为了保存她的尸体,我买了500斤冰块,天天我到这里定量更换,为的是让她的尸体多存放一段时间而不腐烂。”
若楠继续说:“我们将这间屋子租了长期,是由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处理这具尸体。”
若楠冷冷的笑,“你们俩个回来的真是时候,否则的话,我们还要定期回来打扫卫生,那可真是个累活儿啊。”
她看着言言,“现实中的你不是死在我的手里的,是我老公扎的你,所以你也用不着恨我,况且,我还买了这个天下上最贵的香水,洒在房间里用以消除异味儿,实话说,连我本身都没有用过这么高级的香水儿呢。”
“那我可真得谢谢你。”
“你筹划怎么处理你本身的尸体?”若楠问。
“我固然会有好办法。”
言言说:“找到本身的尸体并处理干净,我才气真正的活在这个世上,由于这个天下不答应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我’存在。我也不是一定要本身处理本身的尸体,我只是对你们这样ruo智的人类没有信心,由于我知道如果让你们处理尸体早晚有天会被人发现的。”
若楠瞠目结舌,她从未听到如此怪异的言论,她定了定神,说:“随便你们吧,我要走了,这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转身要走,而言言却忽然将门锁上,“你走不了。”
“你想干什么?”若楠的眼里袒露暴虐可是脸上却体现出十分畏惧的样子。
言言没理她而是转身对我说:“不能让她出这个房间,否则你就死了。”
我没明白,言言说:“你应该很清晰,若楠想致你于死地。”
“我固然没忘。”
“难道你忘记了吗?现实中的我是你杀死的,如果她出去报警,很快就有人来抓你,根本用不到她本身动手,你本身就交待在这里了。”
若楠眼里的暴虐不知何时已酿成恐惧。
“杀了她。”
我愣了,言言说:“大不了我们再进入下个循环,可是,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世上存活。有些规则我们是没有办法打破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
并且,我没办法差别意她的观点。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手里的谁人巨大的玻璃烟灰缸向若楠的头挥去。
不知为何,言言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在若楠倒地的那一刹那,我发现言言的脸色惨白如纸。
4
处理一具尸体和处理两具尸体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只是费劲儿一点而已。
我已按言言的指示将尸体处理掉,并且埋在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由于在现实生存中我的身份已不复存在(在现实生存中我已经死了并且火化)所以言言花高价委托人伪造了身份。
言言说这没有什么,只要我们能活着就是天大的功德,别的的事情,爱谁谁吧。
况且,我们属于循环之人本来并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现在委曲停留在这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们并不知道。
现在唯一得到证明的负面消息就是言言的身材,她恳蛟的时候越来越多,恳蛟的时间越来越长,但是,她笑着对我说:“真他妈的刺激,能安安生生的和你在一起,哪怕时日无多我也是极其快乐的。”
她的笑,很迷人。
我们找到一个火食稀疏的墟落,墟落在一座小山下。
那里有我们的三间瓦房,一片田地。
我们漫步于水堤,林边,湖畔,夕阳下,朝日里,薄暮时。
言言种了许多雏菊,她说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我们隐姓埋名,我们相互依偎,相互亲吻,亲密无间。
在那时,我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们曾做过同样的事情,可是后来好像是我不警惕,将言言弄丢了。
影象很含糊,我觉得是这样,但又不十分确定,每每我想追念起本身与言言到底是什么关系时,头便会疼的很厉害,如果要炸裂一样。
于时我索性不再追念之前发生的事儿,静下心来享受当下,不可否认,和言言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幸福,也很开心。
直到那一天,两个便衣找到我们。
那是初秋,阴天,微风,我和言言坐在遮阳伞下,品茶,读书,那两个人径直走到我们的眼前,一人天口语言:“我熟悉你。”
他说:“在几个月前我审理过一个案子,男主人公服用过量春药导致心脏骤停而死,谁大家和你长的一模一样。”
天下上长的相似的人多了,这并不能阐明什么,所以谁大家继续说:“能看一下你们两位的身份证吗?”
言言早已为我预备了新的身份,所以我十分从容的将身份证给了他----身份证是真的,是言言委托有关部分制作的,所以他根本查不出什么异常。
那人走后,我看着那人的背影,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也有第六感?女人才有第六感呀。”言言笑。小声的咳嗽。
“说不上来,”我说:“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对,他一定是怀疑我什么。”
“他能怀疑你什么?”言言说。“你的证件是有关部分特制的,是真的,任何人都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我觉得是尸体的事儿。”
“那更不大概。”
言言说的刀切斧砍,“除我之外没有人能发现尸体在那里,你放心吧。”
可是,第二天雷同的时间,那两个便衣再次找到了我。
那天,天气很好,我和言言相互依偎坐在草地上,他们走过来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发现。
我听到死后有人咳嗽一声,松开言言,回头看到一张严肃的脸。
我将衣服系好,问:“我们在草地上亲热一下,不犯法吧?”
“法律答应,但是道德不答应。”那人阴着脸儿说。“你看,旁边尚有不少小朋友呢,你们这个样子着实是......。”
“我错了下不为例。”
我拉着言言刚想走,被他叫住,我问:“尚有什么指示吗?”
他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小亭,说:“我们到那里细谈吧,那里人少。”
在亭里坐好后,那人开门见山的说:“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只管已开始腐烂但是我们通过先进的技术手段发现谁大家的DNA、血型和这位女士的一模一样。”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血型的DNA的?”
言言问。
“对于我们来说这很简朴。”那人笑了。
“你们监视我?”言言的脸色惨白。
“也不算,”
那人咳嗽了一下,说:“我们只是觉得这件事情着实是匪夷所思。”
那人继续说:“我们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题目,所以破例采取了一些手段。现在困扰我们的是,那人是怎么死的?她到底是谁?而你们.....”
他细细的端详着我们,说:“你们到底是谁?真实的身份是什么呢?”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说:“我觉得麻烦上门了,看起来这个地方不能久留啦。”
“什么意思?”言言问。
“我们应该找个地方躲一下啦。”
“你真蠢。”言言用手轻轻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嘴角有迷人的笑,她说:“我们不但不能躲,相反还要在这里好好的呆着,躲的话岂不是阐明我们内心有鬼?”
“我们内心没鬼,我们就是鬼。”
“你才是鬼。”说完这句话,言言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吻差点没有喘上来。
我们在街上逛到深夜,逛到每一家店铺全部关门,我们喝酒喝到吐,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在马路上,高声唱歌。
言言的身材越来越衰弱,那晚我看到,她恳蛟的时候咳出了血。
她将有血的手帕偷偷藏了起来,笑着对我说:“真讨厌,我最讨厌这种烧烤的味道了,熏的我咳嗽。”
看着她的笑容,我想哭。
第三天的时候,那人再次来到我的眼前,亮脱手铐,将我抓了起来。
5
死去言言和若楠的尸体都被找到,刀和巨大的烟灰缸也被找到,只管我们曾用无尘布细细擦拭了凶器的外貌,但他们仍在刀柄处找到了我的指纹。
-----循环的我的指纹与已死去的现实中的我的指纹雷同,不但如此,我们的一切物理特征全部雷同。
所以,我被列为第一犯罪嫌疑人也不敷为奇。
故意杀人罪,我被捕入狱。
死去言言和若楠的尸体已按言言的方法烧毁埋藏,按理说应该没有人可以发现,可是为什么他们可以或许找到尸体的残骸呢?
我想不明白。
那天,言言来看我,隔着玻璃我发现她瘦了,脸色好像更加惨白,恳蛟的也越加厉害了。
“对不起。”
这是她在话筒里说的第一句话。
“甭致歉,这不是你的错。”我安慰她,“我进来这里也算是罪有应得。”
她忽然剧烈咳嗽,我畏惧她将肺咳出来,忙示意她不要着急语言,先喝口水。
半晌她感觉好点儿了,轻声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她将手放在玻璃上,好像在隔着玻璃抚摸我,她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抓进来吗?”
“履历不敷丰富,下次熟练了就好了。”我是指处理尸体的事,我知道我在扯淡。
她摇头,“其实,是我告密的。”
“什么?”
“你难道不奇怪吗?我们处理的那么秘密那么彻底,为什么还会被人发现尸体?是由于我向他们举报了,我将部分细节告诉了他们,所以,他们才气找到线索,抓到你。”
“我知道你在开玩笑。”我笑着对言言说:“一般言情剧里都这么演,你知道本身时日无多,不想让我挂念或有更高尚的说法,不想延伸我,所以你故意这样说想让我恨你,你觉得这样可以减轻我失去你时的痛楚,我说的对吧?”
言言落泪,说:“你将我想得太伟大了,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一点儿也没有,我很自私,我说的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而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减轻你的痛楚,而是由于,恨你。”
“恨我?”
“是的,我恨你。”
直到此时我才名顿开,彻底明白了言言的诡计。
言言恨我。
固然不是恨我在循环中杀了她七次,而是恨我扬弃了她,循环了七次杀了她七次却仍未将宿世的影象拼集完备。
她说,宿世真正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和言言彼此相恋,若楠横刀夺爱导致我移情别恋,在婚礼上被我杀死后不知为何进入了循环,她以为循环后可以想办法让我回到她身边,却发现我对宿世的影象根本就是一片含糊。
而此时,她惊讶的发现我也有了循环的生命。
她试图叫醒我的影象阻止我再次循环,只管最后我们生存在一起可是她仍旧看得出我的内心对于宿世的影象是不清晰的。
她不想这样,她想要我100%的爱。
于是,她想让我再次循环,去寻找那失去的影象,或说,爱。
她不确定我能不能乖乖的按她的要求去做,所以想了这样一个损招。
她说:“反正我们有循环的生命,坐一次牢权当体验生存,也没什么大不了。”
言言说的是真是假?
我根本无从分辨,而事已至此,我只能按言言的话去做。
由于我着实不想老死在狱中。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我看着言言的脸觉得有点生疏,心想:“我真的会爱上这样的女人吗?”
“进行下一次的循环,然后,再次赶到你的婚礼上,在现实的你死后,代替死去的你宣布悔婚,离开若楠,这样我们就能永世的在一起了。”
我答应了她。
原因如下:
第一,只管此时的我觉得言言很生疏但说实话,我也不想和若楠结婚。由于在我的影象里,在和我结婚的时候她已怀了别人的孩子。
第二,如果不到场下次循环我大概会被枪毙,我可不想脑袋着花。
第三,我觉得我本身越来越含糊,事情的原形到底是什么?我到底爱谁?谁才是真的对我好?此时我根本搞不清晰了。仅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言言和若楠这两个女人在我的生掷中占据了极其紧张的位置。
我有一个吊坠儿,无论我循环反复它都在我的脖子上。
吊坠儿可以打开,我将此次循环的目标写在纸上,塞入吊坠,然后用蜡封住。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我开始了第九次的循环。
6
希尔顿旅店外,马路上,16岁青涩的我看着来往宾客,有些人我熟悉,有些人我根本不熟悉。
我知道,现实中,本日是24岁的我和若楠结婚的日子,不久之后我就会被一个叫李大力的人杀死在新房里,而那时就是我出现的时机。
我24岁时应该也很青涩吧?
外科大夫已将我变得成熟,此时的我和24岁的我看起来没有太大区别,我算好时间,此时应该是我被杀的时间了,于是,我偷偷溜入旅店,出现在谁人热情的司仪死后。
“新郎?”
司仪回头看到我时吓了一跳,“您怎么一个人溜达出来了?”
“我预备单飞了。”
“啥意思?”
我说:“我要在这里宣布一件事情。”
话音未落,见我的未婚妻若楠神色慌张的自电梯里冲出来,人未到,哭声先至:“不好啦,不好啦,来人啊,救命啊。”
我迎上前去,说:“怎么了?”
她见到我时就像见到鬼一样,吓得“嗷”的一嗓子叫出来,一蹦老高,嘴唇都哆嗦了,说:“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笑,“这是我的婚礼,我出现在这里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她的脸色煞白,“那.....死在新房里的谁大家是谁?”
“你说什么?”
我故意高声问。
“没....没什么。”
司仪及未来岳母将若楠围住,“怎么啦,出什么事儿啦。”
若楠的脸色极为尴尬,拿脱手机来低头发信息,一边说:“没....没事。”
我明白,她一定是出来告诉大家我暴毙的事儿,现实中的我被李大力杀死,她要想办法告诉大家,没曾想自新房出来后在婚礼大厅里见到了一个活生生的我......
她懵了。
她亲眼看到李大力杀了我,可是一转眼又看到一个活的。
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她拿动手机想必是给李大力发消息,确认我的尸体还在不在。
我想,李大力一定会给她一个惊人的答复。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已不紧张,紧张的是我接下来要对大家说的话。
我拉着若楠的手,我感觉的到她的手冰凉犹如死人,我站在众人眼前,高声说:“感谢各位亲朋好友本日的到来,原来是想请各位到场我的婚礼的,可是我忽然觉得这个婚我不想结了。”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我继续说:“至于原因,我就不在这里公开了。总之一句话,大家吃好喝好,临走的时候,每人一部iphone 17!”
说完后,我甩开若楠的手,走出旅店。
有许多人过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冷笑而并不作答,有聪明人猜测一定是新娘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但这都不紧张了。
我听到若楠的手机铃声响了,我看到她低头看手机,面无血色,瞠目结舌。
我以猜到李大力是怎么回复她的了。
在旅店门口,我碰到言言。
她看着我笑了,又是那迷死人的笑。
她也到场了这次的循环,此时,她的神色看起来许多多少了,只不过貌似又老了一岁。
她亲热的挽起我的手,我们渐行渐远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
旅店门口,人们对我们的背影指辅导点,有人羡慕有人骂,爱谁谁,我不在乎。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本身做了一件无比精确的事儿。
如果现实中的我没死我想我也会这么做,这完全符合我的人设,我是绝对不会和别人孩子的妈过到一起的。
7
像之前一样,我们到了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隐姓埋名,还是那座山下,还是谁人墟落,还是那片草地。
和前次一样,言言种了漫天遍野的雏菊,有着一望无际的黄色。
只是我们两个已不是之前的那两个人。
“只有这样,才有时机摆脱那两个便衣。”
言言看着远方,自言自语道。
只管现实中的我杀了现实中的言言,但与此同时我被李大力杀了,所以,现在李大力和若楠要面临处理两具尸体(我和言言)的题目,而我,在现实社会中已是一个死人,纵然被人发现有行凶的前科也不会再计较了。
的确,这是摆脱那两个便衣最好的方法。
现在看起来,之前我冒死想救本身不让李大力杀掉,其实是最错误的做法,由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无法逃脱规则的制裁。
原来想要打破规则就要日先致本身于死地而后生。
在谁人偏远的墟落里,我们的确实渡过了一段快乐而幸福的时光,然后,不可克制的像上个循环一样,言言的身材日渐衰弱,她的咳嗽也越来越厉害了。
“无论多么高明的大夫都没办法了。”
言言有气无力的说。
“我不答应你这么灰心。这才哪我到哪儿啊?你还没有给我生一堆小猴子呢。”
这么长时间的厮守,说没有一点儿感情那是骗人的。
言言笑,是那种委曲的笑,说:“放心,我没事儿的,我一定会给你生一堆小猴子.....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们在草地上开垦了一块田地,我们一起在上面播种,一起看着菜的种子发芽,我们一起在菜叶儿上捉虫,我们一起拔草,我们一起浇水......日子过的很快乐,而言言身材的健康情况却越来越差。
别说为我生一群小猴子了,现在看她的样子,走路都成题目。
我猛烈要求她去医院看一下,她严词拒绝,说:“这就是我的命,我们打破了循环的规则,这是我必须要负担的后果。”
“那为什么我没事儿?”
“你没事,因是为你是男人,你要知道在一段感情里男人总是要比女人潇洒。”
我不明白感情总是与她的身材间有什么关联,我不懂装懂,免得让她烦心。
又过了数日,我亲眼看到言言咳出了血,像之前一样,她将有血的手帕藏起来装作若无其事。
于是,我偷偷将大夫叫来,却被她连骂带打的赶走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这是为你好,你现在的样子真的让我很担心。”
“我知道,这是我的了局,我注定要死在这里,没有人能救得了我,纵然是天下上最高明的大夫也没有办法。”
“不过,”她的眼里有笑,亦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伤心,“能死在你的身边,我无憾了。”
我搂着她的身材痛哭。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言言为了和我在一起,付出了什么。
她付出了别人没有办法付出、也不敢付出的生命啊。
这是多么高尚与难得?
接下来的日子,言言躺到床上无法动弹,我24小时陪在她的身边,那天,她牢牢的拉住我的手,“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她牢牢的握住我的手指,好像怕我从她的指尖溜走,“如果有来生,那我们再见吧。”
我泣不成声,“你不要死,我现在马上就到桥上去,我现在马上就跳到江里,我要开启下一次循环,我要永世和你在一起。”
言言笑了,摇头,说:“循环的时候你总是忘记我,这一次你记住了我是由于我为你付出了生命,震憾到了你,下一次循环的时候,说不定你又会把我忘记了,由于,”
她的眼里有泪:“我已没有什么可为你付出的了。”
“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不会的。”
我忽然想起了本身的谁人吊坠儿,我说:“我把紧张的事情都记到了这里,无论循环几世我都是不会忘记你的。”
说着,我将吊坠儿上的蜡剔除将其打开,有七、八张纸团儿从里面掉出来。
打开一看,每张纸团上都写了同样内容:言言是我最爱的人,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循环了九世,为的是去寻找本身是爱的言言,可是阴差阳错,她却做了我未婚妻的伴娘然后失手被我杀死。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言言笑了,她的笑依然迷人,说:“一定要把我记在内心呀,不要再将我弄丢啦。”
说完后,轻轻将眼睛闭上离开了我。
而我,牢牢攥着那些纸条,牢牢抱着言言的身材,大哭。
我一定要进入下次循环,我一定不会再将言言弄丢,可是,我对本身说,我要先将言言安葬,在给她举行完葬礼后我才气到场下次的循环。
这是对言言最最少的恭敬,也是竣事此生这段感情最好的方法。
只管葬礼上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我觉得我给言言的是天下上最审慎的葬礼。
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差,我们的院子里,草地上摆满了言言生前喜欢的鲜花。
雏菊。
让我震惊的是,那漫天遍野的雏菊在一夜之间全部蔫了,难道它们也知道本身的主人已逝?
在葬礼竣事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来到我的眼前。
她对我说:“你的言言没死,三天后我还一个活蹦乱跳的言言给你。”
8
这个小女孩是谁?
为什么她会这么说?
我不明白。
可是,我仍旧决定要等三天。
万一言言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我绝不能干这样不靠谱的事儿。
这三天,我几乎没合眼,一直直直的看着窗外,我怕言言找不抵家,更怕言言认不出我。
到了第三天,就在我似睡非睡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门响,我自窗外的椅子上一跃而起冲到门前,我看到了言言。
是的,她回来了,带着那迷人的笑。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她的死后,跟着谁人小女孩。
“你还记得我吗?”
“我固然记得你,”言言笑,说:“我从来没有忘记你,这几世循环都是由于我的执念造成的,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那么,她是谁?”
我看着小女孩,问。
“她是你的女儿。”
言言绝对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我的女儿?”我目瞪口呆。
“没错。”
言言将女孩叫到眼前,我才发现这个女孩的眸子是灰白的,她是个盲人。
“我的眼睛固然看不见,但是,我的耳朵极其灵敏,我能听得出你的脚步声。
女孩的声音很响亮,她走到我的眼前,伸脱手,轻轻抚摸着我的手。
她的手很凉,骨节很细。她继续说:“我在那座桥上痴痴的等,就是想等到爸爸和妈妈一起来将我带走,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就像是几个世纪那么久,都没有等到你们两个一起来。”
“妈妈在等爸爸,而爸爸好像只是在桥上途经,每次您的脚步声都很急,就像是急着去做一件极其紧张的事一样,我多么希望您的脚步能在我身边停下,哪怕仅是一会儿,我多么希望您能留意到我,可是,您没有,一次也没有,每次您都是急忙的来,急忙的走。”
在一刹那,我忽然记起了循环前全部的影象:
我曾深爱言言并和她结婚,然后我始乱终弃爱上别人并和她仳离,我们有一个女儿,我爱上的谁大家叫若楠。
然后若楠并不是真的爱我,她只是看上了我的钱,在婚礼上,若楠和她的情人合资将我杀了。
“你想起来了?”
“嗯。”
“我们终于团聚了。”
言言说:“不管是生是死,我们终于团聚了。”
她牢牢的握住了我的手,也牢牢的握住了女儿的手,笑了,如此灿烂,如此迷人。
可就在片刻间,她竟然消失不见。
我感觉到她的手在我的手内心消失,忽然想起了她曾说的话。
“我们会灰飞烟灭。由于这个天下绝对不答应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我’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女儿将我带到言言的墓前,说:“这里面埋着的,是真真正正的言言,是现实中的言言,而在婚礼上被杀的谁人言言,以及刚才灰飞烟灭的言言,都是循环而来的言言,她们都不是真实存在的。”
“那我呢?我是真实存在的吗?”
“现在你的感情是真的,所以你是真实存在的。”
女儿如是说,而我却没太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那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灰飞烟灭呢?”
女儿没有回答我,而是问:“你是不是已预备好下次的循环了?”
我握紧吊坠儿,没有回答她。
我又站在望乡桥的桥头,看着奔涌的江水,思绪升沉。
女儿站在死后,她闭着眼睛,好像凝听生命的意义。
“你预备好要走了吗?”
“没有,”我只能顺从本心,“我舍不得你。”
我回头看她,她已睁开眼,脸上袒露微笑,颇有几分言言的样子。
“别,”她说:“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嘛去就干嘛去。别舍不得我,我也不用你舍不得。我早就风俗了等候。”
我无言以对,只是觉得她好可怜。她继续说:“我站在这个桥头,风里雨里,寒冬酷暑,就等着我们一家人团聚,现在我明白了,无论我在这里等多久,我能等来的只能是一个人,永世不会是两个人,也就是说,我们一家三口永世也没有再团聚的时候了。”
她的语调低沉,“既如此,你走吧。不要被我的思念牵绊。”
我愕然回头,忽然发现女儿又回到5岁时的模样。
那是一个傍晚,我们好像用过晚餐,在一个小公园内散步。
我和言言分别牵着她的左手和右手,女儿说:“爸爸妈妈,等我长大了,你们是不是就会死掉啊?”
我们点头,女儿又问:“那.....什么是死呢?”
我和言言对视一下,我说:“死就是,等你长大了,我和妈妈会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就看不到你啦。”
女儿没语言,只顾低头走路。
半晌,女儿抬头,我看到她流出了眼泪,我问:“怎么了宝贝?”
女儿说:“等我长大了,你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城市,还会回来看我吗?”
我泪如涌泉,牢牢抱住女儿,再也舍不得撒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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