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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知青岁月——关山岁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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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壶茶一笼点心观世界
时间:
2023-3-2 17:41
标题:
我们的知青岁月——关山岁月(一)
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步入知天命之年。回首已往,上山下乡的那些年实在令人难以忘怀!
那是1969年初冬的一个早晨,我们4个不满16岁的初68届毕业生被一辆嘎斯车载着离开了宝鸡。
平日里用来载货的嘎斯沿着崎岖的山路爬行,四周一片初冬的肃杀和荒凉。在引擎的轰鸣中,家渐行渐远,想起方才母亲在车下再三吩咐时眼中的泪光,心中不禁泛起了缕缕凄然……
车终于翻越了秦岭,把家河父母双亲抛在了山的那一边!嘎斯穿过太白县城转头向西,中中午分在一个小山村停下,卸下我们4个16岁的少年和4个简单的行李卷儿之后,消散在一片扬尘之中。
这就是我们“大有作为”的地方?太白县终南公社过扣大队第三生产——一个只有17户人家、83口人的墟落。
队长老刘的热情弥补了我们心头的落寞。他将我们带进了事先安排好的房子——被烟熏火燎得黝黑的顶棚和新近用泥浆抹成淡黄色的墙,同时在向我们展示着这里的贫穷和热情。两间屋子,外边是一个灶台上安放着两口崭新的锅,对面支着一个案板,里间是一盘铺着新芦席的大炕和一个新做的没有油漆的面柜。这就是我们离开家庭、跨入社会即将开始新的生活的家!
刘队长驱散了围着我们看热闹的女人和孩子,带我们到保管员继志家吃了第一顿饭。
一、关山第一夜
山里的太阳说落就落。转眼间,已经暮色苍茫,这时,我们才发现这里没有电灯。刘队长掏出火柴点着了煤油灯,副大队长王世奇、生产队会计崔志斌在吩咐了我们几句之后河几个来串门的年轻人相继拜别,这间大概已有上百年的老屋里只剩下了我们4个初来乍到的少年。
下午,我们从刘队长口中得知这个村落叫关山,离县城25里。从村中穿过的公路一头连着县城,一头通向留坝,其时我想这大概就是教科院上说的褒斜道了——厥后从当地的一些民间传说中证明的确如此。
在幽幽的煤油灯下打开行李,躺在刘队长下午烧过的炕上,4个第一次离家的少年难以成眠——由于,今天我们的名字:王英涛、魏延平、蒲惠民、王宝同已经写在了生产队的登记簿上;明天我们就要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里大有作为了。但是,明天、明天的明天,等待我们的又将会是什么呢?
屋里灯光摇曳,窗外山风咆哮,加上村后那条尚不知道名字的河里哗哗的流水声,让人以为仿佛置身在一片旷野之中!
现在,我的酷爱的父亲母亲在做什么呢?他们一定也在想着他们的儿子,一定也是难以成眠……
二、第一次劳动
在我们担当的教育中,劳动是神圣的、巨大的。以是,从报名上山下乡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怕劳动,乃至向往劳动。
到关山的第一次劳动是出窑,就是把烧好的砖瓦从窑里搬出来。
砖瓦窑在村后的塬上。记得到场那次出窑的加上我们4个知青一共有八九个人,窑门一打开,我们就抢着往里冲,刘队长拦住了我们。他说,要等烟气散散才能进去。这时我感到有一股热浪从窑里扑了出来——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熄火好几天了吗?
刘队长和几个社员坐在窑门口抽了几袋烟之后。先辈去看了一下。然后才让大家进去。
刘队长——这个善良的老汉走在最前面,我们4个跟着他从辉煌光耀的阳光下走进了砖窑。
窑里一片黑暗,刘队长不时提醒我们不要碰到磕着。一趟,两趟,三趟……汗水从颊头、鬓角流下,和窑里的烟灰混淆在一起,一个个都成了白居易笔下“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的卖炭翁,衣服上也被烟灰染得斑驳陆离。尽管如此,我们誰也没有在意这些,出出进进,个个跑得比其他社员快。由于我们不想给大家留下“这些城里来的洋门生怕脏怕累干不了啥”的印象,要知道,在谁人年代,手不能提肩不能担、怕脏怕累是很可耻的。
初生牛犊的干劲在展示我们劳动热情的同时也袒露了我们的莽撞。农村的活儿究竟与在学校的劳动差异。不是一朝一夕,更不可能一挥而就,快到中午,我们就徐徐赶不上趟儿了。接着酒感到饥肠辘辘、两腿发软,直想躺到地上去喘几口吻儿……
这次出窑一共连续了3天。在这担当再教育的第一课上,我初次实行了劳动的艰辛,懂得了做事变光有热情是不行的,梗紧张的是要有耐力,有韧性。至今令我感到自豪的是:就是这次出窑让队上的父老乡亲认识了我们,在厥后评工分时众口一词地给我们评了8.5分——这在其时的知青中是少有的。它让我在劳筋动骨之后了解到了劳动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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