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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女作家去做保姆——寻常的日子(459) [打印本页]

作者: 云变了样    时间: 2023-2-27 13:43
标题: 女作家去做保姆——寻常的日子(459)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书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缱绻》等。
简介:
许家是东北一户比较殷实的人家,雇主许先生在大哥公司做副总,女主人许夫人是医生。86岁的婆婆跟儿子儿媳生存在一起,居住在两层楼房的跃层里。育儿嫂小霞看护着许夫人的三胎女儿,我是做饭的保姆。苏平是打扫卫生的钟点工,暂时她在医院看护住院的老夫人。
——————



老沈把苹果送到我家楼上,他就开车走了。大哥晚上要用车。
我吃了一个苹果,挺甜的。这种苹果叫旮旯苹果,也大概叫嘎啦,很甜。我喜欢吃甜的苹果。酸的苹果不敢吃了,牙齿不行。


我领大乖到楼下散步,楼下阳光正好。医生曾经嘱咐我,要常常带大乖晒太阳。天冷了,晒太阳太紧张了,太阳还能缓解抑郁。据说狗也会抑郁,多领他出来奔跑,晒太阳,他的感情就会好起来。跟人一样。


我要去许家的时候,才发现从医院拿回来的褥单和被罩。这是昨晚去医院给老夫人送饭,拿回来的,我说要洗了,来日诰日给老夫人送去。但本日一早我就忘了这件事。幸亏午后回来一趟。


我提着褥单和被罩的袋子,去了许家,看看做饭时间还来得及,我先去地下室,把褥单和被罩洗出来,甩干,拿到楼上去晾晒。


我一样平常不会到楼上来,由于楼上没有我的活儿,我的工作就是楼下的厨房。本日去二楼阳台晒褥单,我才踩着楼梯走上二楼。


小霞已经喂妞妞吃过奶了,她跟妞妞正坐在二楼的地毯上玩呢。她握着妞妞的手,把妞妞的上半身抬起来,到坐起来的姿势,然后,又徐徐地把妞妞放下。


妞妞很喜欢这个游戏,每次被小霞抬起来,她就咯咯地笑。


我走上楼梯,妞妞的耳朵捕获到了,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就急忙向楼梯方向转过来,眼睛一下子就盯住我。这孩子的眼睛越来越像她爸。怎么就不像许夫人的丹凤眼呢?


我就把我的想法对小霞说了。小霞笑了,说:“我们村落有句话,好的不学,学赖的,长处不学,学短处,这是命吧?”


我说:“命什么命啊?由于好的东西学起来费劲,人就不爱学。人是有惰性的,就像爬坡,累吧?下坡,一骨碌就滚下去,不消学就会。”


小霞笑着说:“你可真能说,你总有歪理儿。”


小霞见我上楼,她要去卫生间,让我帮着看一眼妞妞。


我已经把褥单被罩晾上了。见小霞去了卫生间,我就赶紧已往,也像小霞那样,坐下来,伸开两只腿圈住妞妞。然后,我的两只手也轻轻地握住妞妞的手,把她从躺着的姿势拽到坐起来的姿势。


这孩子两只小手滑溜溜的,太细嫩了,像牛奶一样,真想咬一口。



我一拽妞妞起来,妞妞就咯咯地笑。这孩子一点不眼生,谁来都不惧啊,这份热情和大胆,也跟她老爹一个样。这孩子将来长大了,够一说啊。


小霞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我和妞妞玩得挺好,她就站在一旁,两只手伸到头顶,做了两下舒展运动。


我说:“妞妞好像有点犟性情。”


小霞说:“她可犟了!这么点就犟!她要是不想起来,你的两只手拽她起来的话,她的两只胳膊抻直了,身体像块肉饼一样,蘸在锅上不起来。”


小霞的话把我逗乐了。


小霞又说:“她要是乐意跟你玩,你的手指一攥住他的手腕,她的脑袋和肩膀,都往起拱。跟一只拉拉蛄似的。”


小霞的比喻太形象了。小霞又说:“她要没玩够,可不管你累不累,你只要不跟她玩,转身要走,她就开始吭唧,不高兴了,甚至一使劲就翻身了,将来学会爬了,这孩子就会越来越累人。”


我用手指点按妞妞胳膊上的肉膘,说:“小霞,妞妞这么胖,长大还不得成个胖子呀?这是不是婴儿肥呀?到时候她爸她妈还得带着她,去跑步减肥吗?”


小霞说:“你可真是啥也不懂,这是奶膘,宝妈的奶水好,宝宝吸收再好,宝宝就会胖起来,等她断奶了,奶膘就会掉一些。将来她能跑能跳,运动量上来了,她就瘦下去了。”


小霞说,来日诰日要带着妞妞去医院打疫苗。不知道打啥疫苗,我也没问。我儿子小时候就打过一回疫苗,难受得要命,后来再去打疫苗,就跟杀猪一样地难。再后来,他就是散养的了。


我多盼望我这一生是散养的呀。


薄暮,苏平打来电话,说二姐晚上还去给老夫人送饭,就不消我去送饭了。我问老夫人的身体怎么样,她说,一点点地好转,天天都有惊喜。
苏平还说:“我发现大娘的左手,颤动得不那么锋利了。”
那就最好了。要是手抖,老人肯放心塞,感情就不好。感情不好,就轻易生病。



我正做饭的时候,翠花表姐风风火火地来了,送来一兜新鲜的鲫鱼。她说是跟客人去大安玩,带回来的江鲫鱼。她知道许夫人爱吃家乡的鱼。


翠花表姐穿着大红的裤子,黑底儿红花的上衣,外面披着一件红色的风衣,整个人热热闹闹,跟唱戏地一样。她头发染得漆黑,但鬓角暴露几根白头发。


翠花表姐的脸上抹了粉,嘴唇涂得通红。眼皮上还涂了浅红色的眼影,弄得像被谁打了一拳似的。内里的红衣服有点修身的结果,把她腰里的五花三层都勾勒得特殊清晰,像用画笔描下来的一样。


翠花表姐看到老夫人没在家,她诧异地问:“我姨妈呢?”


翠花表姐一边语言,一边脱下风衣。哎妈呀,手腕上戴着一个明晃晃的金镯子。她是真热啊,要脱掉风衣,还是就为了让我看到她新买的金镯子呀?


她也不怕招贼啊。


我请翠花表姐坐,说:“大娘住院了。”


翠花一听姨妈住院,她屁股像被烫了一样,火烧火燎地蹦起来,说:“住院呢?这么大的事儿没跟我说呢?啥病啊?咋整的?是不是我表弟妇妇没照顾好啊?”


我笑了,好声好气地说:“人吃五谷杂粮,谁能没病?大娘病了,就是你表弟妇妇没照顾好?”


翠花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发急地说:“我姨妈到底啥病啊,我得去看看。”


我说:“还是跟前次差不多,有点脑梗,不过,现在许多多少了。”


翠花说:“谁在医院照顾我姨妈呢?你咋没去呢?前次我姨妈住院,不是你在医院看护吗?咋地,这次咋没去呢?不乐意伺候我姨妈了?我姨妈对你好的时候你忘了——”


翠花表姐太能说,我是甘拜下风,说不过她。她嘴还快,急眼了,她啥粗话都能骂出来,根本就给我骂灭火了。


我只好说:“表姐,你也不容我语言呀。是苏平在医院照顾大娘呢。”


翠花拧着眉头,问:“苏平?哪个苏平啊?”


我说:“就是去年,在许家做钟点工,扫地谁人保姆。”


翠花嘴一咧,跟个瓢似的,说:“就谁人保姆啊,那也太不行了,干活磨磨蹭蹭,还没眼力见儿,在医院能照顾好我姨妈吗?”


苏平干活是有点慢,但那是去年的时候,今年她干活快多了。

翠花表姐坐不住了,她刚才进屋就脱下了风衣,一听说老夫人生病住院,她又把风衣抡起来,披在身上,那动作夸张地就跟影戏里的慢镜头一样。特殊飒。


翠花表姐说:“红啊,我不能坐了,我去医院看看我姨妈,要是苏平不行,我就留下陪护我姨妈,我表弟和我表弟妇妇也真够呛,咋能让那么笨的保姆陪护我姨妈呢?差钱呢?我出,不消他们出!”
翠花表姐豪爽直率,热心肠。


表姐穿上风衣,用手指指地上的一兜鱼,说:“你给我姨妈炖点鱼,鲫鱼香,病人嘴里没味,吃着好,还有营养。”


翠花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等我从厨房出来,要去送她时,人家已经风风火火地出了院子,电瓶车的动静一响,翠花表姐的人影就没了。去医院看望老夫人去了。


小霞抱着妞妞下楼,问我:“刚才谁来了,语言牛哄哄的。”


我说:“是大娘的外甥女,听说大娘有病,去医院看望大娘了。”


小霞鼻子好使,问到鱼腥味了。她看着地上的一兜鱼,眼神都亮了。
我和小霞换工,我看护妞妞,她做了一锅酱炖鲫鱼。鱼香味飘出来,令人馋涎欲滴。
我给苏平打电话,让她和老夫人等一会儿吃,我给她们送鱼去。




许先生这天按时放工回家,他看到我要去送饭,就说:“红姐,别来回折腾你了,让小军送一趟吧。”


我就把饭盒递给许先生,许先生让他的司机小军给老夫人送饭去了。


我又告诉许先生,翠花表姐下午来过,送来一兜鲫鱼。许先生的脸上立刻五颜六色,开心地笑了。


我后来才明确过来,许先生放工进屋,看到桌子上的一盘鲫鱼,为什么没精打彩的了。原来,他以为这是许夫人的前夫——秦医生从大安送鱼来了。


现在他知道鲫鱼是翠花表姐送来的,以是他很开心。



许夫人看到鲫鱼,也很高兴,问我:“在哪买的鲫鱼?”
我说:“翠花表姐送来的鲫鱼。”
许夫人哦了一声。
我说:“翠花表姐说你喜欢吃家乡的鲫鱼,她店里的顾客送给她的,她特意给你送来。”
许夫人又哦了一声,这一声,比前一声柔软多了。




这天晚上,吃饭的人多了许先生。许先生回家,只要没发生什么大事,他总是插科讽刺,是家里的搞笑担当。他不是装憨装傻逗弄老妈,就是贱儿贱儿的逗弄自己的媳妇儿,要是他儿子智博在家,他就耍赖逗弄智博。


智博没在家,他就抱着妞妞吃饭,逗弄妞妞。他总想给妞妞偷偷地喂点饭菜,趁着许夫人不注意,他就用筷子夹点鲫鱼肉,悄悄地递到妞妞嘴边。


妞妞的小嘴就跟燕子的小嘴,刷地一下就张开了,把鱼肉吃进去,还张嘴要。


这丫头片子,可真是个小吃货。更要命的是,许先生晚上有时候会喝二两白酒,他也用筷子头沾点白酒,伸到妞妞的嘴边。妞妞这孩子不知道死活,伸出小狐狸一样的粉色舌尖,一下下地舔着筷子头,还冲她爸爸讨好地笑。


许夫人看到许先生偷偷地喂妞妞,她就啪叽一声,打许先生肩膀一下,或者给许先生一拳,再或者用力地拧许先生的大腿。


许先生最后也不高兴了,说:“孩子他妈,你要干啥呀?这一顿饭吃的,挨你多少打呀?我要是长得不结实点,都被你削零碎了!”


我和小霞在一旁忍着笑,不好意思笑出来。人家许先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两个保姆在一旁嘿嘿嘿的笑,成何体统?好像幸灾乐祸似的。


可又忍不住不笑,我就快带你吃饭,吃饭我就躲在厨房笑。小霞喜欢吃鱼,就得在餐桌上一边吃鱼,一边忍着笑。许夫人不管谁人,该揍揍,该吃吃。摒挡自己的老爷们儿,爱谁笑谁笑。


这天晚饭后,由于房间两天没打扫了,许夫人就让许先生跟她一起打扫卫生。许先生欣然允诺,热情澎湃地穿上一件干活的蓝大褂。

许先生看到许夫人头发上戴着一顶白帽子,就说:“媳妇儿,给我也整个帽子戴上,要否则我的头发上该落灰了。”


许夫人温柔地瞥了一眼许先生,淡淡地说:“我这儿只有白帽子,你要啊?”


许先生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戴白帽子不好,不吉利,你给我整个带颜色的帽子。”


听到许先生说“带颜色的帽子”,我着实是忍不住了,笑起来,手里正在刷的饭碗都滑落到水池里。


小霞也是,抱着妞妞,笑得浑身都抖。


许夫人却很镇定,说:“干点活,你还要帽子,还要带颜色的帽子,你说吧,你想要啥颜色的帽子?”


许先生一看我们都疯笑,他也明确咋回事了,自己也哈哈大笑,说:“除了绿颜色的帽子,其他的帽子我都能戴。”


许夫人把一顶白帽子向许先生一扔,说:“就这两种颜色,爱戴不戴!”


许先生伸手把空中的帽子接住了,往自己的光头上扣,就像往西瓜上扣帽子似的。他的光头有点大,帽子有点笑,没扣上。他把帽子刷地向许夫人掷去,嘴里说着:“走你!”


许夫人接住帽子,放到一旁,说:“别玩了,干活吧,一会儿要看孩子呢,小霞还要跑步呢。”
许先生这才收心去干活。可是,他拖地没拖两下,就把拖布立在客堂的地板上,下巴颏拄着拖布杆,看着干活的许夫人说:“媳妇儿,这么干活又累,拖地又不干净,买个吸尘器吧,再买个电动的拖布,再买个——”


许夫人拖地,拖到许先生脚边,用拖布一打许先生的腿,说:“上一边去,我看你像吸尘器,以前买过,不是不好使吗?”


许先生说:“这回我买,肯定好使。”

许先生不干活了,趴在沙发上,刷手机,找吸尘器和电动拖布。许夫人就自己刷刷地拖地,擦拭楼梯扶手,又抱着一抱衣服,去了地下室的洗衣房。


我看许夫人很疲惫了,就跟她说:“小娟,你叫海生跟你一起干活呀?”


许夫人转头往沙发上望了望,说:“那就是个懒蛋子,你让他吃行,让他干活,没门儿,找各种借口不干活。”


我摒挡完厨房,听到沙发上传来呼噜声。许先生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光脑袋的后脑勺,被大厅的吊灯照到锃亮。手机掉在沙发的地毯上,他也没有察觉。




小霞发急要去跑步,她已经穿上了运动服。


我笑声地问她:“跟老白约好了,跑步时间到了?”


小霞说:“二哥他们公司举行的运动会,没剩几天了,我再练几天。”


我把妞妞从小霞怀里抱过来,小霞就推门走了,去广场跑步了。


我抱着妞妞去了地下室,找许夫人谈天。


许夫人说:“小霞去跑步了?”
我说:“她跑步还真就坚持下来了。”


许夫人说:“海生就说,小霞身上长处不少,慢慢处吧。”
我说:“她带着妞妞玩,确实不错,妞妞挺黏她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许夫人说到我的护工日记。
许夫人说:“你写看护冯大娘的日记,我从苏平那儿拿来看看,看完了,你写得挺好,要是有人专门陪护老年痴呆症患者,全程记录下来,那对研究这种疾病,肯定有帮助。”


我说:“我看护冯大娘几天,感觉吧,假如亲人有时间,还是亲自看护父母,如许老人有安全感——”


我和许夫人正语言呢,许先生从楼梯上下来了。原来,小霞开门出去,关门的声音把许先生惊醒了。许先生把妞妞抱已往,让我快点归去。


许先生说:“红姐,早点归去吧,这一天做饭,也够累的。”


本日我倒是没累着,苏平没让我去医院送饭。



夜晚回家,骑着自行车,真是冷啊。路上,自行车碾过路上的落叶,一片又一片,前两天还是三两片落叶,本日却感觉马路上都是树叶。秋天就要过完了吗?


夜里,我特意穿了一件带点绒的风衣,到小区遛狗,结果,冻得我嘶嘶哈哈,两只胳膊抱着,相互取暖和。


夜里的室外气温,已经降到3度。是真冷啊,就快要结冰的感觉了。再过两天,预报上写着最低气温是零下一度。我感觉晚上遛狗,穿羽绒服都不热啊。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聚精会神地写作呢,就听到外面有叮叮咣咣的声音。


正要出去看看,手机响了,是震动,我正悦目手机。看到有电话打进来,是生疏电话。本来不想接电话,我写作时候手机静音,是不接任何电话的,这会影响我写作。


但这个电话,既然看到了,还是接起来。竟然是热力公司派工人来了,给我安装供热的阀门。


我在书架里找到供热的阀门。这阀门一共有两包,一包写着南楼,一包写着北楼。我居住的楼房,就是北楼。我把北楼的阀门拿给安装工人。


我发现一个不太好的现象,我家供热管道的阀门,和楼道里的供热阀门,有点对不上牙口。


安装工人说:“你们楼道的供热管道是去年新换的,工人在换管道的时候,牙口没给你对齐。但假如你没有停热,阀门本来就是安装在上面的,那工人就不会偷懒了。”


怎么办呢?工人说:“我试试看看吧。”


我便回到房间里继续写作,想快点把文章写完,好去上班。可我坐在写字台前,还没怎么进入写作状态呢,就听到楼道里咔吧一声,不知道怎么了。


然后,楼门就被敲响,是安装工人打门。我打开门,工人手里拿着半截管道,沮丧地说:“大姐,断了。”


我家的供热管道断了。工人说:“你家供热管道,已经十多年了,脆了,要是不动还没事,这一动,轻微一掰,就折了。”


我心里忽悠一下,就怕家里的破事影响我的心情,影响我的工作。
我说:“师傅,那咋办?”
工人师傅说:“只能把你家的供热管道换了。你可以换这一截,但我以为,你还是全换了吧——”
工人走进我的房间,查看了房间里的供热体系,最后说:“都换了吧,换一回。”


只能云云了。我决定午后放工,回来找师傅,买材料,把供热管道修睦。


人生啊,总是有预料不到的事变来找我。有好的,也有贫苦的。好在都不是大事,费钱就能解决。



到许家之后,我给苏平打电话,中午用不消我送饭。苏平说:“你送饭吧,外面的饭菜太咸,二嫂不让大娘吃了。”
我做了小米粥,蒸了鸡蛋糕,做了排骨炖豆角南瓜,盐放得不多。这次保温盒里我放了几块炖得酥软的排骨,又放了一些豆角和南瓜。


我到许家的时候,小霞刚刚抱着妞妞回来。她们上午跟着许夫人去医院打疫苗了。
小霞说:“二嫂让我抱着妞妞,把妞妞的脑袋蒙上了,到她奶奶病房待了一会儿,大娘好像瘦多了。”
呀,老夫人看到孙女去看她,她的病肯定好得快啊!


二楼,我昨天洗的医院的褥单和被罩都已经干了。我把它们拿下来,用熨斗熨平上面的褶子,熨得板板整整。
中午去送饭,我把我的饭菜也带上了,到医院跟苏平和老夫人一起吃。


路上,看到一家花店,小小的木质门脸儿,窗台上是一只大大的花瓶,内里一束红玫瑰,分外惹人注目。


我进去,买了一枝玫瑰,让伙计帮我用花枝包上。


骑着自行车,拿着一枝玫瑰,到了医院,去了老夫人的病房。进门之后,我把玫瑰花背在身后,走到老夫人眼前。


我故作神秘地问:“大娘,你猜我给你带啥来了?”


老夫人说:“排骨炖豆角。”
老夫人的话把我逗笑了。


我把身后的玫瑰拿到老夫人眼前,老夫人眯缝眼睛笑了。


苏平找到一个用过的矿泉水瓶子,装了一半水,把玫瑰插在瓶子里,放到窗台上,别说,小小的病房与众差别起来。


我问老夫人:“大娘,上午孙女来看你了?”
老夫人立刻笑了,脸上都是舒心的心情。她说:“妞妞又胖了。”
许夫人很故意,把妞妞包头包脸地运送到老夫人的病房,老夫人看到孙女,心情很高兴,那病就好得快。

吃饭的时候,苏平说起翠花表姐。


苏平说:“昨晚翠花表姐来了,跟护士吵起来。”


我惊讶地问::“她怎么跟护士吵起来?”


苏平说:“这回也不赖表姐,大娘的吊针快打完了,按铃,她们也不来,表姐就去骂了。”


苏平边说边笑,她说:“不过,护士态度非常好,也不生气,事后我看她们给大娘拿药,跟大娘语言都是柔声细气的,好像忘了被表姐骂的事儿。”


护士也不轻易啊。


老夫人的饭量可以。我还特意观察了老夫人的左手,还是有点抖,并不是像苏平说的,好了许多。


饭后,老夫人撑着助步器在房间里踱步。我和苏平把老夫人的床铺,重新换上洗干净的床单被罩。


苏平看着平整的被罩,说:“你把被罩熨平了?”
我点点头。
苏平说:“还是如许悦目,我洗东西就不爱熨平,下次我也熨平了。”


说句真话,我寻常穿衣服,也不熨,我的衣服都是随意的那种休闲装,熨不熨也看不出来。家里的床单被罩,我更没当时间去熨平了。


但是,在雇主家干活,就要精致一些吧,我特意把床单被罩熨平整。我也是个能装的人呢!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去许家,直接到了我家附近的一个水暖器材市肆。我跟这家东家很有缘,他长得很像我弟弟,我弟弟也是开如许的市肆,还有,这个兄弟对我很热情。
我已往来他的店里,要用塑料管做一个呼啦圈,他就帮我做好,也不要钱。还帮过我许多忙,本日我就到他的店里买配件。
我清早已经用手机拍下家里的供热管道,把照片拿给东家看,东家很快就算出必要多少管子,必要多少弯头,然后还发起我换个“分水”。由于现在的“分水”上面有开关,已往的分水没有。


既然换了,就换个好的吧,于是所有配件买下来。东家的市肆里就有“等活儿”的师傅。小魏师傅已往帮我干过不少活儿,今年换水龙头,就是他帮我换的。


我以为这次的工作也很简单的,没想到,很复杂,小魏师傅一会儿跪倒,一会儿爬起,干得热火朝天,满头大汗,衬衫的后背都湿了一大块。


我从冰箱里拿出半个西瓜,切一块给小魏师傅,又烧了一壶水。
手机突然响了,是老沈给我打来电话,他说:“我到小许总家送菜,没瞥见你,回家了?”
我说:“家里有点活儿,供热管道坏了。”
老沈说:“你怎么没跟我说呢?”
我说:“找师傅干活呢,你白天也挺忙的,这活儿晚上干不了。”
我心里说,这工作很专业,不是专业的人士,干不了。
老沈说:“我帮你照把眼儿也行啊。”
我说:“差不多快干完了,没事。”


和老沈挂断电话,我问小魏师傅,这个活儿必要干到几点能完工?
小魏师傅说,五点完不了。
我就给许夫人发了一条短信,说:“我家里有点事儿,晚上不能去做饭了,很抱歉。”
许夫人过了一会儿,回复:“家里的事变需不必要帮助?”
我回复道:“水管坏了,换个水管,师傅正修呢。”
许夫人又发来一条消息,说:“好,有事就吱声。”

正在家陪着小魏师傅干活呢,楼下走上来一个人。大乖听见动静了,急忙往楼下跑。不一会儿,老沈领着大乖上楼来了。大乖的嘴里还叼着一根香肠,显摆地给我看。


大乖的耳朵还不错,竟然还能听到楼下的动静。


我说:“哥,你咋来了呢?”
老沈说:“我不太放心,来看看。”
老沈背动手,板着脸,屋里屋外地看了看,又站在小魏师傅反面,看小魏师傅干活。
老沈看了一会儿,对我说:“你不去许家了?”
我说:“我已经给小娟打过电话,今晚不去做饭了。”
老沈没在说啥,就走了,大哥晚上有应酬。


快要六点钟,供热管道全部换好。我给小魏师傅付了工钱,送走小魏师傅。我又把地面擦抹了一遍。
我没干什么活儿,却也累得够呛。
躺在地铺上,想着晚上吃点啥呢?真不乐意做饭呢,这一刻,疲惫潮水一样地席卷而来,我就想吃口现成的。


正在这时候,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老沈打来的。
老沈在电话里说:“没吃呢吧?我请你吃饭。”
啊,很开心,幸福就是想吃啥,就有人请你吃啥。
我说:“你不开车接大哥呀?”
老沈说:“大哥让我两个半小时之后去接他。”
然后,老沈又说了一句话。他低沉的声音,说:“我们可以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吃饭,够了吧?”
我笑了。


今日国庆节,祝福各位朋友:国庆节快乐,阖家团圆,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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