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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故事:借三十万帮弟授室,婚后他却翻脸不还,我出狠计要回欠款 [打印本页]

作者: 说实话真的很高兴    时间: 2023-1-29 19:36
标题: 故事:借三十万帮弟授室,婚后他却翻脸不还,我出狠计要回欠款

本故事已由作者:啊珊的小板凳,授权天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得到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我借了三十万给弟弟帮他结婚。
说好三个月后还,到期他却翻脸不认人。
1
“妈,钱你必须还我,否则,郑广民就要和我仳离。”
因为冲动,我说话声音有点颤抖。
“离呗,你才三十出头,还怕找不到比郑广民更好的男人?”
我妈的语气平淡得像雪花落入湖面,不带一丝感情。
我心抖了一下,声音变尖利。
“你不为我想,起码为阳阳想想,他才六岁,你就忍心看他生活在单亲家庭?”
我妈终于正眼看了我,眼睛里满是不屑和冷漠,“你让我一下子从哪变出三十万给你?”
“我不要你一下子变出来,郑广民说了,给三个月时间,还了三十万,就不仳离,否则,没得谈。”
我妈咋么了嘴,眉头蹙了蹙。
“你先归去吧,我跟你弟合计合计。”
从娘家出来,我眼泪如山洪,喷涌而下。
我打了电话给闺蜜玲玲,“我本日跟我妈摊牌了,不还钱,我就要仳离,我妈居然劝离不劝和,你说我会不会是捡来的?”
玲玲在电话里冷哼了一声。
“现在知道哭了,当初我劝你不要借,你非要借,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郑广民不是给了三个月时间嘛?到时候,你妈要是不还钱,我就出山帮你。”
“出山……帮我。”
玲玲的俏皮话让我转悲为喜,我知道,她说到做到。
我拖着极重的步调回到家,郑广民在客厅吸烟,烟灰缸里已塞满烟蒂,像一座座墓碑,见我返来,他起身去客房,“我和儿子在外面吃过了,你点个外卖吃吧。”
娘家弃我如敝履,丈夫与我横眉冷对,我嘴巴里都能砸么出苦味。
而这统统都是我咎由自取。
都说人的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我从小就非常缺爱,因为爸妈把爱都给了弟弟,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家里的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而我则变成了一粒漂泊在空中的尘埃。
我不甘心做一颗无人问津的尘埃,我也渴望爸妈的爱。
于是我努力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从不跟父母顶撞,从不提过分要求,从不跟弟弟闹性情,从不让考试结果排名第二。
邻人夸我懂事,同砚也以我为榜样,可即使如许,爸妈依旧只关注弟弟,对我鲜有笑容和肯定。
我很伤心,但更让我伤心的事情还在后面,爸妈不仅把爱给了弟弟,物质上也非常偏向他。
我第一次来大姨妈,心里戚戚然,在饭桌上小声跟妈妈要钱买卫生巾,那会爸爸赋闲在家,家里经济捉襟见肘。
我爸只听到我小声跟我妈要钱,不分是非好坏就问,“你有的吃有的穿,要钱做什么?”
我当时很委屈,再没钱,我也不能把血流在裤子上啊!
我大声吼了出来,“我要钱买卫生巾啊!”
爸爸见不停乖乖的我居然吼他,筷子往桌上一摔,“买什么卫生巾?拿纸垫垫就行了!”
我望向妈妈,妈妈低下头没说话,夹了一块鸡腿往弟弟碗里送。
我放下筷子哭着跑出家门,裤子上还血迹斑斑,爸妈也没出来找我,我跑去了玲玲家,玲玲妈心疼我,给我换了新裤子,还给了我一大包卫生巾。
2
“昨天谈得怎么样?”
郑广民一边吃早饭一边问我,我坐在沙发上,脑袋晕乎乎,我不想争吵,只能和稀泥说,“我妈已经想办法凑钱了。”
郑广民没再追问,收拾东西送阳阳去学校,临出门前对我说。
“锅里还有一个煎蛋,是溏心蛋,本日你别去店里了,黑眼圈都快到下巴了,在家好好睡一觉。”
我抬起头和他对视一眼,他避开了,但我照旧捕捉到了他充满血丝的双眼,这让我内心更加愧疚。
郑广民家是做鹅买卖的,供应整个镇上大巨微小的饭店,熟食摊,公公婆婆在菜场还有一个摊位零卖鹅,这个行当赚的是幸苦钱,人当畜生使,郑广民半夜就要起来杀鹅,不停到早晨,然后不休息,开车送货,不停忙到中午才能喘上一口吻。
他的那双手粗糙得像钢丝球。
他从不让我资助,因为这活又脏又累又杀生,而我则在镇上开了家精品女装店,清闲自在。
生下阳阳后,他居然把我送去了市里的月子中心,虽然是四线都会,但四十五天下来,一共花费了四万多,我心疼不已,但产后我身材确实规复很好,红扑扑的双颊,纤细的腰身,身边朋友非常羡慕我。
郑广民对我非常宠爱,也舍得在我身上砸钱,他说那些整日郁郁寡欢的女人,不是缺爱,就是缺钱。
我既然娶了你,就会让你开心。
当时的我仿佛是一只坠落在蜜罐子的蜜蜂,甜蜜无比,但是我照旧越过了婚姻界限,我本以为郑广民对我好,就应该事事顺从我,为我思量,不让我心生烦恼。
而我最大的烦恼就是我的原生家庭。
我爸在我六年级赋闲之后,不停游手好闲,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以是我高中毕业后就和玲玲一起去了电子厂打工,因为包吃住,我工资能攒下一大半,攒下的钱一分不少全补贴给了家里。
到了第三年我当上了车间班长,工资也水涨船高,本想为自己攒些妆奁,可那会弟弟读了大学,学费米饭钱基本都是我出。
也有抱怨,也有不甘,也会哭泣。
但是人最难逃离的就是原生家庭的牢笼,妈妈会一遍遍在电话里对我说。
“你是姐姐,你不帮你弟弟,不帮衬这个家,岂非要我跟你爸和外人乞贷,让外人看笑话?”
“你和你弟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你对他的付出,他都会记在心里,未来也会对你好。”
“要是没有你,这个家真是撑不下去了,你再熬一年,你弟就要毕业了。”
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当中呆久了,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徐徐地,那些不平衡的感情徐徐变得理所当然,我变成了“付出型”品德。
“你爸妈这是给你洗脑,你看,她说亲情血浓于水,凭什么你弟弟不能去勤工俭学,要你起早贪黑赚来的钱?凭什么读大学的是他,而你就要放弃大学来打工?”
每次我打钱回家,玲玲都会苦口婆心对我一番“教诲”,我知道她是心疼我。
“你是独生女,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你就等着看吧,什么叫喂不饱的白眼狼!”
3
玲玲的话得到了验证,我本以为熬到弟弟毕业,他工作了,我就摆脱了,可现实冷冰冰扇了我一巴掌。
弟弟毕业后,谈了一个女朋友,女朋友要弟弟在市区买房,我妈跑到我店里,狮子大开口跟我要二十万,我当时一脸错愕,“妈,二十万!我到哪弄二十万去?”
我妈眼睛里蛰伏不明意味,“郑广民的钱可全都在你这,别跟我说你没钱,你做个月子都花冤枉钱去那月子中心,你看看我们镇上有几个女人去过月子中心,你弟弟买房结婚是人生大事,你就不能帮一下嘛?等他成了家,他会感激你一辈子!”
我妈瞪着她那绿油油的眼睛对我指手画脚,眼神暴虐如刀锋,一刀刀刺向我心脏。
“弟弟结婚,姐姐帮衬一下是应该的,你妈怎么说,要多少?”
郑广民见我眉头紧蹙,用食指轻柔我眉心。
“二十......万!”
当我说出这个数字时,我显着感觉他身子瑟缩了一下,手也缩了归去,我能理解。
因为家里所有存款加起来才差不多这个数。
“老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是两千你直接给,我不会多说一个字,但二十万,必须是借!要写欠条!”
郑广民眼睛不敢看我,但语气非常坚定。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欠条应该写的。”
我立即打了电话给我妈,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我妈在电话那头点头如捣蒜的样子。
“借!借!借!欠条,写!写!写!”
当晚我就和郑广民盘算了家里的存折,七七八八算下来只有十八万,我又跟玲玲借了两万,当然没少受她讥诮。
“完咯,完咯,就你这傻子相信你妈跟你弟会还钱。”
“郑广民都没说什么,你就别在这泼凉水了。”
凑齐二十万,第二天我就和郑广民开车去了娘家,带他们去银行转了账,我妈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老嬷嬷恭迎皇帝皇后般把我俩迎进屋。
弟弟顺遂在市区买了房,工作也干得顺风顺水,女朋友见他房子上写了她名字,对我弟弟温柔似水,结婚也提上了日程。
弟弟和弟妇工作都非常稳固,但一年多已往了,却绝口不提还钱的事。
郑广民对我开始有抱怨,体贴关心也少了。
我们的婚姻就像冰面上出现了一条缝隙,虽然还能在冰面上行走,但心里总是战战兢兢。
我也常跟我妈提这件事,她始终和稀泥。
“有钱会还你的,这不没钱嘛,你逼我也没钱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千年不还,百年不赖。”
郑广民没想到我娘家人会是这种态度,怨恨如一颗种子在他心底从小芽徐徐变成参天大树。
4
弟弟结婚前一个月,意外发生了。
我爸骑着电动三轮车送货,突然晕倒在路边,头着地,送到医院已经不可了,医生说要做开颅手术,不做的话最多活三天,做的话有一半概率能活下来。
当时一家人在医院外面都急疯了,医生让先缴八万块钱,我们一家人面面相觑。
我妈哭着对我,“你愣着干什么?去交钱啊?”
我望向郑广民,他脖子梗了起来,语气生硬,“这个钱怎么能让我们一家出呢,怎么说也应该儿子女儿平摊啊!”
我弟弟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跳了起来,“我哪里有钱,我一分钱也没有!”
郑广民终于爆发了,脖子上青筋爆突,“没钱?没钱结什么婚?办酒席的钱呢?彩礼钱呢?人命关天,不能先把钱拿出来用吗?”
我弟弟噎得说不出话,像瘪三一样蜷缩在医院旮旯,但就是不动,也不打电话,而弟妇重新到尾都没来过医院。
我妈急了,躺在医院过道像猴一样撒泼打滚,四肢毫无章法胡乱挥舞着,“死了算了,不救了,不救了,没钱啊!不救了,不救了!”
郑广民不忍心见死不救,打电话跟朋友借了点,凑齐了手术费,我妈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秒变脸,谄笑不迭,“我的好女婿!”
郑广民冷哼一声,走到我弟面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从牙缝里逼出三个字,“没人性!”
虽然做了手术,但我爸照旧没能扛过来,一星期后,他撒手人寰,家里哀嚎一片,郑广民没来加入我爸葬礼,不仅如此,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有温柔,而是变得冷冰冰。
因为我爸去世,弟弟的婚礼推延到了第二年,而这一年期间娘家绝口不提还钱的事。
我知道我和郑广民婚姻冰面上的那条缝隙越来越大了,我也变成了一朵无人浇灌的玫瑰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5
再次借给娘家十万块钱,是因为弟弟要买车。
当时弟弟婚期快要,酒店也订好了,婚庆也安排上了,亲戚也通知了,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不知道弟妇为什么突然冒出要买车的想法,而且态度非常坚定,用她的话说,现在谁家没个私家车,岂非以后我怀孕了还要挺着肚子坐在电瓶车后面吗?
有了之前的教训,我是千万不会乞贷的,而我妈像水蛭三天两头到我店里,又是哭又是闹。
我先是报了警,警员也执偾调解调解,完了之后,我妈妈照旧来闹,她一会大声嚷嚷,一会像唐僧一样碎碎念,一会声泪俱下,精力无限,要不到钱誓不罢休!
我店里买卖都做不起来了,精神状态也一天天变差。
“女儿,你弟弟这次要结不成婚,你爸在地府之下也不会安宁。”
“妈妈允许你,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弟弟顺顺遂利结了婚,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把你债还上!”
“女儿,你是不是要妈妈跟你爸爸一样,你才开心?”
我妈天天在我店里重重叠叠,反反复复就是这些话,我听得讨厌至极,就像谎话西游里的至尊宝被唐僧念佛。
我真的不想再被她烦了,一想到她那张一开一合的嘴,我睡着都能惊出一身冷汗。
我拿了十万块钱给她,此中有六万块钱是郑广民的钱,饭店欠他的货款,还有四万是我开店赚的钱。
以防万一,我让她和弟弟写了欠条。
弟弟婚礼顺遂举行,婚礼上我妈哭成了泪人,跟亲朋宾客诉说抚养儿女的费力,现在儿子女儿都有了幸福的家庭,她也熬到头了。
我听了只觉得讽刺,幸福?我和郑广民的婚姻已如履薄冰,哪里来的幸福可言。
纸终究包不住火,我乞贷给娘家的事被郑广民知道了,他没对我发火,只悄悄坐在客厅,一根烟接一根烟抽,半边脸陷在阴影里,我看不到他表情。
客厅门窗未开,而我受不了烟味起身开窗透气。
“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三十万要不返来,我们就算了吧。”郑广民语气非常平淡,但是却充满绝望。
我扭过头望着她,泪盈于睫,“你不是说过,我嫁给你,你会让我开心,不让我忧愁,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如许。”
郑广民捻灭烟头,眼睛已泛红,“我说的是让你开心,不是让你全家,我如果千万富翁,那点钱无所谓,惋惜,我只是一个杀鹅的,赚的是幸苦钱。”
四目相望皆是无奈和心伤,他要求并不过分,至少我爸在医院抢救的钱,他没提。
6
我不想失去郑广民,不想失去这个家,于是有了开头跟娘家要三十万块钱的那一幕。
三个月的限期眼看着就快要到了。
这期间郑广民虽然对我还有言语上的关心,但我们已经分床睡,而且我能感觉到他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如果我要不回钱,这婚,他铁定离,而且儿子他也不会给我。
因为儿子从小就跟他亲,他伴随儿子的时间多,就算让儿子自己选,儿子也会选他。
而我将空空如也。
娘家迟迟没消息,我急得嘴上生了一圈火疮,彻夜失眠,只能靠安眠药入眠,直到那天,我妈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娘家一趟,我兴冲冲赶回家,我妈和我弟笑若芙蕖迎我进门。
“钱凑好了?”
我妈和我弟支支吾吾半天,我妈开了口。
“女儿,之前是妈不对,都说劝和不劝离,是妈被猪油蒙了心,没顾及你感受,我和你弟探讨了一下,觉得郑广民是个好女婿,还有阳阳,他还小,这婚无论无何也是不能离的。”
“对!对!对!”我弟点头哈腰在一旁附和。
“那你们倒是把三十万还给我啊!就算撕破脸到法庭上,那也是我和他的夫妻共同产业,况且还有借单呢。”
我妈和我弟不说话了,低下头看地,我真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女儿,你跟郑广民探讨,探讨,究竟三十万呢,我们也在凑,你让他再给宽限三个月,实在不可两个月也可以,这次到了时间我们一定还!”
别说郑广民了,我都不相信。
我摇了摇头,“不大概的,这三个月是最后限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还不上,我只有仳离这一条路,而且就算仳离了,这钱也照旧要还!”
我妈和我弟面面相觑,四目聚满愁云,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愁我照旧愁自己,直到我接到玲玲电话。
7
“你妈是不是让你不要仳离了?”
“嗯,她照旧为我这个女儿着想的。”
玲玲在电话里笑得很大声,仿佛这辈子没笑过似的,撂下电话,我们约了老地方见。
半小时后,玲玲穿着玄色风衣,戴着玄色墨镜,踩着玄色高跟鞋火急火燎出现在咖啡厅,她花了非常高冷的妆,眼线都快上挑到眉毛了,口红涂得像一张血盆大口。
“你知道你妈为什么不让你仳离了吗?你还真当那只母白眼狼心疼你这只弱鸡?那是因为你故乡要拆迁了!你现在住的房子是郑广民的婚前产业,你仳离了户口只能往娘家迁,如许拆迁款,你就要分一杯羹。”
我拿咖啡的手抖了一下,咖啡撒了一桌。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我还要从哪听来的消息?我家离你家那么近都被划为拆迁区域了,按照你家那面积至少三百万外加一套房。”
我呆住了,玲玲继续说。
“拆迁款大概两个月就会下来。”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我妈让我先不要仳离,再宽限两三个月,原来是想等拆迁款下来,统统尘埃落定,而我什么都得不到,到时候再仳离迁户口也侵犯不到他们的长处。
他们关心的是钱,不是我。
我如坠冰窖,心仿佛被人捏住,呼吸困难。有些人从始至终都不会改变,人性之恶显现无遗,贪婪,冷漠,自私。
“你别哭,眼泪最不值钱,看样子你妈和你弟吃肉,连汤都不给你喝,想让他们还钱,做梦,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你有什么办法吗?”
玲玲带上墨镜,声音冰冷说,“周星驰在一部电影中曾经说过,对付奸人,你得比她更奸。”
三个月的时间还剩下十五天。
我经常在深夜痛哭,第二天眼睛炙痛无比。
我已经知道了拆迁款的事,我妈和我弟也不再演戏,直接说我别想分一杯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玲玲说得对,我从小到大的那些隐忍付出,在他们眼里就是理所当然,人偶然候真的还不如畜生!毫无原理可讲。
又是一个不眠夜。
我耿耿睁着双眼望着床头柜上的安眠药,真想一口吻全部吞了,辗转难眠,我哭着打了电话给玲玲,向她诉说内心绝望。
“我从小就像一颗漂泊在空气中的尘埃,拼命付出想得到爸妈的爱,渴望家庭温暖,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我真想一死了之。”
“那你就去死啊!你死了,你妈和你弟,笑得不知道有多开心。郑广民会再娶,有女人住你的屋子,开你的车,花你的钱,睡你的床,打你的孩子。”
“你嘴可真比砒霜还毒,不过幸亏有你。”
“你就是个傻子,傻子需要有人罩,放心,这几天我己经把筹划想好了,来日诰日按筹划行事。”
8
第二天一早,我就按玲玲说的,把欠条和三十万的转账纪录放大打印了出来,又去劳工市场租了三个大妈,把我的血泪史一字一句讲给了大妈听,大妈听完肝火中烧,摩拳擦掌,发誓要为我讨回公道。
统统准备停当,玲玲开车带我去了我妈逐日打牌的棋牌室。
我妈一看这阵势,仿佛吃了苍蝇,脸变成猪肝色。
玲玲搬了一张凳子,站在高处,大声嚷嚷着,“各人快来看呐,狠心母亲榨干女儿三十万不还,导致女儿闹仳离,女儿气得要自杀,现在拆迁分巨款竟然不给女儿一分钱,真没良心呐!”
农村人最爱看热闹,三个大妈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控诉我妈恶行,加上我确实有转账证据和欠条,不一会儿,我妈就成了过街老鼠,大家喊打。
我妈逃离棋牌室回了家,玲玲开车紧随,到了我家门口,玲玲让那三个大妈继续“工作”,不停到入夜,我家门口聚满了看热闹的人,对我妈指指点点的同时纷纷对我投来恻隐眼光。
而我那弟弟重新到尾都没出现。
晚上,我和玲玲吸溜着螺蛳粉喝着冰可乐。
“本日,第一天,结果不错,再搞个三天,你妈差不多就会社死,到时候看她还做不做人。”
果然三天下来,我妈支持不住了,给我打了电话,说拆迁款的事情好探讨。
“探讨个屁!先把三十万还了,否则免谈,来日诰日去市区找你弟弟!”玲玲的语气暴虐断交。
玲玲把转账纪录和欠条打印了厚厚一沓,让那三个大妈去我弟住的小区和单位派发,我弟妇妇的单位也没忘。
而我跟她则买了红油漆守在弟弟家门口,弟弟见了我,目露凶光宛如饿狼,那表情仿佛要扑上来撕吃了我。
玲玲把我护在死后,双手叉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大喇叭,劈里啪啦一口吻说了许多。
“你个没良心的,从小到大,你姐都让着你,大学没读去打工,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同心专心一意供你上学,跟夫家闹翻凑钱给你买房,买车,好好的家要拆伙,你呢?不仅不还钱,连原来就属于你姐的拆迁款也想独吞,你照旧不是人?
你当然不是人!你连自己亲生老爸在医院要死都不救,眼睁睁看着他死啊!作孽啊!作孽啊!你晚上能睡得着觉?不怕你爸夜里来找你?没良心的人当然不怕!你这种人也配结婚?我呸!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
玲玲那骂人的气魄吓呆了我和看热闹的邻人,她骂完收工,居然还有人鼓掌,我突然想起苑琼丹在九品芝麻官里和倡寮老鸨对骂的那一段,玲玲有过之而不及。
弟弟被玲玲这么一骂,头都要耷拉到裤裆了,而一旁的弟妇气得两眼珠子直往上翻,因为理亏也不敢报警,只能小声骂骂咧咧。
“我本日话撂在这,我们不是无理取闹,我们有凭有据有理,我们是老实人断港绝潢,我们是被逼无奈,你们但凡有一点良心我们也不会如许,你一天不还钱,我就来闹一天,负债还钱!天经地义!”
玲玲看了一眼手表,“本日我就不打扰邻人休息了。”只见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一挥,“我们走!”
9
我和玲玲没日没夜“工作”了十天,弟弟和弟妇丢了工作,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外卖都不敢点,而我妈整日被村里人指指点点。
玲玲却依旧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天一身黑,眼线画得非常上挑,在弟弟家门口不知倦怠地控诉。
“本日第十天了,我可告诉你们,我这统统可都录下来了,现在自媒体这么发达,我只要发到网上,全中国的人都会知道,看看你们这辈子还怎么做人,你们就是再不要脸,还有法律呢!我们但是有凭有据,就算打官司,我们稳赢!”
门徐徐开了,弟弟和弟妇顶着黑眼圈,一脸疲惫说,“我本日就把三十万转给你,拆迁款也按照规定分给你,求求你们别再闹了。”
“钱到账,我们就撤。”
到了下午终于等来了银行的到账短信,我冲动得眼泪直流,如饥似渴截图给郑广民看。
借三十万帮弟授室,婚后他却翻脸不还,我出狠计要回欠款
我的婚姻守卫战终于打赢了,太困难了。
晚上我请玲玲吃了一顿大餐。
“干杯!照旧你说得对,对付奸人,你得比他更奸。”
“你赶紧把户口迁归去,我们这一闹,他拆迁款也不敢少你的,到时候,你就是小富婆了。”
两个月后,我拿到了属于我的那份拆迁款,而我妈和我弟对我说,以后都不会与我来往,我听了他们的话,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从前拼命想要维护的家庭关系突然变得轻如鸿毛。
我常反思,为什么有些遭受原生家庭痛苦的人不乐意逃离呢?
因为偶然候不是原生家庭主动影响你,而是你选择了原生家庭对你的影响。(原标题:《扶弟魔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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