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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生命永久不能承受之痛——吊唁逝去的年老 [打印本页]

作者: 别回首    时间: 2023-1-4 03:06
标题: 生命永久不能承受之痛——吊唁逝去的年老

时间永久定格在2015年9月22日凌晨4:30分,在这一天我至爱的年老走完了他的一生,终年48岁;这一天,天空是那么的昏暗,已经沥沥淅淅下了近半月的秋雨,仍不见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冷风吹来,让人感到阵阵的寒意。
年老的突然暴病身亡,是我们众兄弟姐妹及全部亲朋好友所无法预料的,因为就在2天前,我们各人还在一起聚餐有说有笑的,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却未曾想这竟是永别,再见时竟是一张冰冷的脸,一幅安然睡着的边幅!
“年老,你怎么如许狠心!怎么就如许走了?家中尚有年近八十的老母亲,你也尚有一双正读高中和上大学的儿和女,你怎么就忍心丢得下……”望着年老安祥的脸,我在心里急切地一遍又一遍地与年老对白,眼泪大颗大颗地往着落,而两个姐姐及一众亲友早已在停放年老的门板旁哭得肝肠寸断。那一刻,我感觉到灵活的是塌了。摸着年老渐渐退去的体温,渐渐冰冷的手和脸,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不再抱有理想,不再抱有希望。是的,嫡亲至爱的年老终于走了,去了别的一个天下,听凭任何人都唤不回来!
年老得的是突发性脑溢血,短短几分钟,生命便戛然而止。
年老的一生,是短暂而又平凡的一生,也是极其悲壮坎坷的一生;没少吃过苦,没少受过累。
我的故乡,座落在一个远离县城四面环山的小村落里,门前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有很多的鱼虾和螃蟹,我们小时候就常常在小河里摸鱼和捞虾,带给了我们童年无尽的高兴。我们兄弟姐妹有六个,上面大的三个是姐姐,下面小的三个是弟弟,年老排行老四,二哥排行老五,而我就是老六。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家家户户广泛都吃不饱穿不暖,国家团体上都还很贫苦掉队。而我们家生齿众多,祖祖辈辈都是干农业的,也没有什么经济泉源,固然父亲有一份机关的工作,但单靠父亲那点菲薄的薪水,照旧无力承担全部家庭的各样开支。就如许,年老读完小学五年级后连初中都没上,就告别了心爱的学堂,急遽跟随村里的青壮年外出打工挣钱帮助养家糊口了,用他那单薄的肩膀挑起了这个家的大梁,用他那还显稚嫩的双手托起了这个家的希望。可那时年老也才十五六岁呀,也照旧一个孩子呀。
厥后,大姐二姐相继出嫁,而三姐也考上了地区的师范学校,年老就在他打工每月十五元的工资里面拿出五元钱供三姐读书,剩余的就全部寄回家里以补贴家用;还时常节衣缩食为三姐炒上一两罐油辣椒带到学校里去,而自己却舍不得吃一口。这段时期,年老通过自己的积极也考取了驾照,就来到贵阳给别人开运煤车,专门运煤到贵阳电厂和贵州水泥厂等。
1992年,我也考上了贵阳的一所学校,在谁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年代,在谁人一结业即分配成为国家工作职员捧铁饭碗的年代,年老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每到周末,如果不跑车,年老都会来看我,并给我买很多好吃的。最令我影象深刻的是,有一次年老在我们刚下晚自习的时候还开着他的运煤车解放142到我们学校来看我。当他从驾驶室下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大袋肉罐头鱼罐头什么的,浑身上下灰扑扑的,粉煤灰粘满了他的脸,只剩下两只眼珠子在滴溜溜的转。我心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而他却若无其事哈哈一笑说没事没事,只是煤山上风太大灰太大,早已风俗了。
就是在那样的艰难光阴中,我们兄弟姐妹一个个相互搀扶、相互拉扯、相互照应,一步步走过来的,直至最后一个个长大成人走向社会并立室立业。
按照故乡习俗为年老做了道场法事之后,在无尽的悲伤痛楚中,众亲友及故乡父老乡亲抬上年老的灵柩徐徐走出村外,葬在了小村后山上的半山腰,让他可以远望这个生他养他并带给他无数高兴和悲伤的小村。
至此,年老走完了他短暂而平凡的一生。
愿年老一起走好,愿天国没有伤心。



(ps:酷爱的读者,如果本文触及了您心灵深处某一永不消逝的影象或伤痛,请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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