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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极重的回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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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瞎搞
时间:
2022-10-4 21:52
标题:
极重的回乡路
只管父母都已经去逝,但在我的心目中清静依然还是家,每次到清静去,脱口而出的依然还是“回家”。清静人似乎也并没有因为父母的离去而排斥我,每次见到我依然还是像以前那样热情地招呼一句“桂军,问来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别样的模样形状。仿佛父母正在家里做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等候着我,心里总是暖融融的。
清静除了一室一厅的老套间外,还有一间不大的用作厨房的坡房。学校没有收回,别的子女也还在继承使用,只管母亲在世时曾催了几次,但我又怎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置他人于不顾而独行其事呢?所以就一直在那儿扔着。约莫七八年前邻近中考时,我顺道回了趟清静,第一次看到了这套房子。我们本来住在东院的单位房,在城里买房子时父亲说钱不敷,退了吧。我说:好歹那儿也是您干了几十年的地方,能不能看哪儿还有个单间,早晚回来不也是还有个落脚的地方?于是也就有了现在“教管会”院里的这一套。就是小小的,着实了还不算,虽说水和茅厕不配套,但也还算方便,而且院里每个住户还有一片面积不小的菜园,惋惜被父亲送给了人家。站在厨房门前我很纳闷:谁把这锁给别了呢?铁链搭落在门框上,门上一个比铜钱还大的洞。这时从圆门外走来了一个女的,五六十岁模样,个儿不高,较胖。认识,我上初中时在隔壁的镇小,听说性格不算太好,常与人争吵。小学的老师中学里都闻名,能幸亏那里去呢?后到临退休时竟然从小学调到了初中,我见了她几次,但感不到一点温暖,她也没代过我的功课,也就佯作不认识擦肩而过。她径直来到我的身边:“桂军,我们老婆子在这儿住了月把,八十多岁了……”我一听分外恼火:“这是我们厨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为什么连说一声也不说?”“说了,给开锋说了。”她所说的“开锋”,着实就是董开锋,故乡我们是一个村的,他虽是二队的,却住在我们一队的土地里。我虽然不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似乎也从没见过面,更没一言半语的交情,只是我们的父亲较熟,关系似乎也没得说。此时他正住在这个院二楼最东边那个筒子间里。我本来想说“这是他的房子?”似乎又有割裂关系的猜疑,于是说:“我们房子你们住内里不给一个钱也不好。”“我给开锋提东西了。”“你给他提的那是你给他提的,何尝到过我们手里?我不是争那些东西,这是习俗,你哪怕给我们一块钱也算是给我们钱了。”我想她最起码也要给十块钱,谁知在口袋里摸半灵活的摸了一块钱出来。
今后一年,约莫暑假,大概放什么假,董开锋从我一逐步形成发小那儿打听到了我的电话号码,于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给几个娃儿补课,想借那间厨房用几天。虽然普天下都知道禁止补课,但明里暗里补课的仍大有人在。想着那厨房万一有什么伤害,可又着实无法拒绝,也就只由简单地交待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罢了。
约莫五年前邻近放寒假的时候,父亲生前的同事王明金老师忽然给我打电话,说是他们一个熟人想借房子用几天,他们本来在租学校里的房子,可忽然间就不让租了,孩子在外地人小上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父亲调到镇中的时候王老师就和我们住邻居,厥后退休后又常常和父亲一起玩,所以虽然没代过我们也颇为认识,况且还是前后村的老乡。这有什么说的?放那儿不也是放那儿么?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然而就在我们签订合同时,那个不声不响就把她八十多岁的瘫婆婆搬到我们厨房里住的女人又来了,非要把一些亲杂东西也放在那间厨房里。租客对我说时,我说:“房子已租给了你,只要你愿意,我还有什么话说?”
这一用就是几年。说好了今年八月不租了,可就在这要交还未交之际那个女人忽然跑去处租客要厨房的钥匙,说是这厨房本来就是她的。租客岂能给她?辩论未果,租客只用给陈诉于我。滑天下之大稽?我一听很是生气,这不是公然来抢来夺吗?我老爹去逝都十年了,我们拥有这间房子也整整二十年了,怎么忽然间就成你的了呢?虽然诓骗勒索多的是,但有老师这么干的吗?出去打听打听,谁想用别人什么东西不还得事先给人家说一声?就是这学里的老师,谁想用不还是先给我说一声?假如不是不把我放到眼里不把我老爹放到眼里,那就肯定是厉害惯了。我的脸面可以不要,我老爹的脸面也可以不要,但到时候往人家学里交房,我给人家交什么?不可,我得归去,着实不可,就只有报警。
从城里到清静戋戋二三十里路啊,从小到现在我走过何只千百回,但是,又有哪一回会有本日这般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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