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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闹市巨商,竟是化名悍匪,曾逼人给柏树磕头八万余

历史 2023-1-21 17:47 896人浏览 0人回复
摘要

1951年冬天,河南省舞阳县贩子宋立宏,到郑州一家榨油厂采办年货,结账的时候,不测见到了深居简出的厂长陈相臣。宋立宏当时一愣,这个人不就是绰号“抵人牛”的惯匪陈禹祥吗。陈禹祥1882年出生于驻马店西平县权寨镇

1951年冬天,河南省舞阳县贩子宋立宏,到郑州一家榨油厂采办年货,结账的时候,不测见到了深居简出的厂长陈相臣。宋立宏当时一愣,这个人不就是绰号“抵人牛”的惯匪陈禹祥吗。


郑州闹市巨商,竟是化名悍匪,曾逼人给柏树磕头八万余

陈禹祥1882年出生于驻马店西平县权寨镇。原名陈国昌,禹祥是他的字。

陈家在当地是望族,陈禹祥的父亲陈占魁,是西平县首屈一指的大地主,坐拥良田2800多亩。

陈占魁心狠手辣,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对穷人狠,就富不了。

陈占魁所有的土地,都交给佃户来租种。出租出去的地,按定额收租,无论碰到什么年景,减产不减租。凭借这些良田,陈占魁一年就能收到30多万斤粮租。

陈禹祥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从小顽劣异常,不喜欢读书,却好舞枪弄棒。整天和些地痞地痞混在一起,横行陌头,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后来又学会了抽大烟,逛窑子,赌钱,是个五毒俱全的败家子。

1908年5月,清廷直隶提督马玉昆奏准,来办北通州武卫左军随营学堂。可怜天下父母心,陈占魁担心儿子不成器,花钱买通了考官。陈禹祥顺利入学,今后算是当了兵。

陈禹祥学的是骑兵专业,学制三年。他所在的这个班,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同学,都是没落的八旌旗弟。

这些入对带兵打仗没有爱好,平时更喜欢听书看戏,遛鸟,斗蛐蛐,赌博,抽大烟,是样样精通,样样出色。

陈禹祥和这些人臭味相投,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就如同从扬州来到京城的韦小宝,修炼得比以前更加无耻百倍。

郑州闹市巨商,竟是化名悍匪,曾逼人给柏树磕头八万余

陈禹祥毕业后,在袁世凯手下当了个小小的见习官,随军开赴潼关驻防。

陈禹祥不学无术,可他好歹是正统军校的毕业生,算是他的遮羞布。

投军太苦,陈禹祥更吊唁从前灯红酒绿的日子,所以1912年4月,当袁世凯办的“陆军将校讲习所速成班”招生时,陈禹祥绝不犹豫的报了名。

半年后,速成班毕业的陈禹祥已经30岁了。三十而立,陈禹祥也终于成为真正的军官,他当上了少尉副哨长(排长)。

1914年10月,老陈副哨长带着他的人,投靠了驻扎在河南的毅军。

陈禹祥投靠毅军的理由很简单,在当时的河南,民间有如许一个顺口溜:穷巡防,富陆军,豪杰爷爷是毅军。毅军中许多人都是蹚将(土匪)出身,打仗不可,祸害老百姓都是行家。

陈禹祥也由于这次跳槽,得到了一次升迁的时机,成为上尉哨长(连长)。

陈禹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在同级军官中,34岁的陈禹祥是年事最大的。但是他在八旌旗弟那里学来的那些技能,纵然是旅长、师长都不具备,能掌握这些技能,就是身份的象征,在军阀们眼中,陈禹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军阀们聚会时,都喜欢把陈禹祥带在身边。

陈禹祥也因此交友了不少达官显贵,尤其是和赵倜、徐永昌、阎锡山过从甚密。

陈禹祥和徐永昌在军校时是同学,当年入学时,名次分别为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可后来徐永昌飞黄腾达,1925年已经坐上了国民党第三军军长的宝座。

陈禹祥比徐永昌大五岁,还只是个小小的少校参谋。此时陈禹祥已经43岁了,他感觉仕途无望,便离开了军队,在石家庄北人字街定居下来。并于第二年,开办了华北第一家卷烟厂。

1928年,徐永昌找到陈禹祥,为他在榆次(晋中市)南关路家巷置办了四亩多土地,开办山西第一家机制卷烟厂“华北纸业公司”。

卷烟厂的利润丰厚,是尽人皆知的事,就连财大气粗的阎锡山都怦然心动。

1930年,阎锡山切身说服陈禹祥,将“华北纸业公司”迁往太原首义门外东岗村,更名为“华北烟草公司”。随后,由阎锡山和孔祥熙共同出资,成立“晋记烟公司”,随后更名为“晋华卷烟厂”。

陈禹祥任厂长,长达七年之久,这期间他赚了多少钱,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清晰。

1937年11月8日,日军攻陷太原,第二天就强占了“晋华卷烟厂”。

陈禹祥甘心受日本人驱使,在工厂门口悬挂其膏药旗,向日本人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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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日军的贪心,超出陈禹祥的想象,他们将烟厂改称为“日军管理山西第十三工场”,管理层也都换成了日本人。

陈禹祥捧臭脚拍到马腿上,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山西,回到故乡西平县权寨镇。

陈禹祥刚回到家中不久,另一位国民党军高官汤恩伯就找上门来。

陈禹祥在太原开烟厂赚得盆满钵满,现在也该汤恩伯分一杯羹了。

陈禹祥和汤恩伯合伙,在驻马店开办了一家面粉厂,随后又在西平县和上蔡县相继来办了卷烟厂,糖厂和造纸厂。

但由于汤恩伯和陈禹祥都各怀机心,谁也不愿多出资,这些工厂谋划的时间都不长,就相继倒闭了。

1939年冬天,两个人又在漯河开办钢铁厂和皮革厂。这一次陈禹祥想出一个损招来集资,自己发行货币环城票。

陈禹祥用环城票购买土地、原料、给工人发放工资,强制当地百姓使用环城票举行贸易。如果发现有人使用其他货币,陈禹祥就会给他按上“资敌”的罪名,当场“正法”。

1940年2月5日,适逢嫘祖镇年货大集,陈禹祥派出200多名爪牙,仅一天时间,就打死了50多名无辜的村民。

环城票仅一年多时间就被迫停用了,汤恩伯和陈禹祥收获的是真金白银,而老百姓手里是一堆堆花花绿绿的废纸。

西平、遂平、舞阳、上蔡、郾城等五县的百姓,无论贫富,绝大多数都被盘剥一空,更有1100多人,成为枪口下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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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破产的农夫,无法度日,只能以极低的代价,将房产和土地卖给陈禹祥。

陈禹祥得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收购土地3600多亩。

陈禹祥和他父亲陈占魁一样,土地租给佃户耕种,减产不减租,每年能收粮租110多万斤。

1942年,河南大旱,许多地方颗粒无收。

陈禹祥一边高价卖出囤积的余粮,一边威逼佃户们如数、准期的缴纳粮租。

许多交不起租子的佃户,只得卖儿、卖女、卖房子,用来还债。

陈禹祥把这些买来的孩子,都送进他的工厂做夫役,一天两顿饭,工作16个小时,还不给发工钱。

饿殍遍野,随处都是逃荒的难民,陈禹祥囤积了大量的粮食,自然引起不少难民的觊觎。

1942年冬天,有100多个难民,从陈禹祥在权寨的粮仓里,抢走了几千斤粮食。

陈禹祥外貌上不动声色,暗中却勾结土匪阎其昌,带着200多名土匪,抓来男女老少300多个难民。

陈禹祥以管饭为名,让难民们在蜘蛛山下挖了一个大坑。末了将难民们赶进坑里生坑了。

一个难民挣扎着从土里爬出来说:“陈老爷,抢粮食都是男子干的,跟娘们孩子无关,就请你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

陈禹祥冷笑着说:“做事就要干净利落,斩草除根,留下这群小崽子,着实是后患无穷”。

那男子又说:“要不你好歹赏他们一口饭吃,让他们吃饱了再上路”。

陈禹祥道:“吃土也能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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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匪阎其昌做了20多年蹚将,在当地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现在都动了恻隐之心,脸上暴露不忍之色。

陈禹祥面带不屑地对他说:“杀穷鬼非得手狠,婆婆妈妈的成不了大事”。

陈禹祥一次生坑了300多难民,在当地引起轩然大波,就连他的背景汤恩伯,也切身过问此事。

陈禹祥狡辩称:此事与他无关,案子是土匪阎其昌做下的。我储备的军粮被人抢了,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陈禹祥拿军粮要挟汤恩伯,汤恩伯也无可奈何,末了只得将阎其昌捉返来顶罪。

1944年二月,陈禹祥再次勾结土匪田更阳,到师灵镇、合水村、王寨等地抓壮丁,缴纳所谓的“军粮”“军饷”。

当地百姓不堪压榨,纷纷避难。

陈禹祥对这些避难的百姓大开杀戒,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有400多人惨遭杀害。

当地百姓对陈禹祥闻名色变,给他起了一个“抵人牛”的绰号。

牛会由于物体的摇动,变得高兴发怒,然后用牛角来攻击人。牛体型壮硕,人被牛角抵过,非残即伤。

牛是重要的生产物资,即便是用牛角抵死了人,人也只能自认倒霉,而牛却安然无恙。

只是牛发疯时,才会用角抵人。可“抵人牛”陈禹祥,仿佛不停都处于发疯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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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9月,新四军五师路过西平县,曾经在这里做过短暂逗留。

几天后,陈禹祥回到权寨,将为新四军提供住处,粮食的三十几名村民,全部生坑。

然后又带人偷袭了八路军随平抗日根据地,十一名八路军伤员,不幸落在陈禹祥手中,末了全部惨遭杀害。烈士们的遗体,被剥去衣服,挂在路边大树上示众。

当时适逢汤恩伯指挥的国民军,在豫湘桂战争中遭遇惨败,陈禹祥倒行逆施,向八路军举起屠刀,此举就是为了讨好侵华日军。

可陈禹祥没想到的是,此时日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无暇顾及陈禹祥。

日本投降以后,陈禹祥做了西平县的国民党参议员,第二年,陈禹祥组建了一支所谓的“豫南反共救国军”,他自任司令,频频窜犯解放区,大肆屠杀地方干部以及进步群众。

在苗张村、权寨镇、师灵镇等地,先后有150多人被陈禹祥股匪枪杀。

陈禹祥滥杀无辜,罪不容诛,可他偏偏照旧没有沽名钓誉之徒,尤其是在西平县,他冒死鼓吹“西平陈姓一家亲”。

早在1933年春天,陈禹祥就拿出700块大洋,支持重修《西平县志》。这年秋天他又拿出3150块大洋,在权寨修了一所学校,学生的学费、食宿费全免,前提是只招收姓陈的学生。

两年后,陈禹祥又拿出2万多块大洋,重修陈氏墓园,不但为他的列祖列宗重新树碑立传,还在墓园里种植了800多棵柏树。墓园有专人打理,外姓人不得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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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夏季,舞阳县贩子宋立宏,赶着马队路过陈氏墓园,到了中午时分,骄阳当头,酷热难当。宋立宏将马拴在墓园的柏树上,他自己躲在柏树下纳凉。

陈禹祥闻讯赶来,直接将宋立宏的马队全部打死。

宋立宏上前理论说:他的马只是在树下纳凉,并没有给柏树造成任何伤害,你凭什么把马都给杀了?

陈禹祥说:牲口犯法,牲口偿命。你也犯了法,念在你愚笨无知,就不消偿命了,这墓园里一共有818棵柏树,你给每棵柏树磕100个头,一共要磕81,800个头,我会派人去给你数着,磕不够数,我要你的命。

八万多个头,宋立宏足足磕了三天三夜,膝盖和脑门上都磨得暴露了骨头,累得吐了血。

末了他着实磕不动了,陈禹祥派三个人拖着宋立宏,硬摁着他磕头,等磕完末了一个头,宋立宏早就被折磨得不省人事。陈禹祥把他丢在大路上,任由他在骄阳下被暴晒。

幸好宋立宏的家人,闻讯后实时地赶到权寨镇陈家墓园,宋立宏这才荣幸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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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8月,西平县得到解放,陈禹祥指挥的土匪武装,在我军强大的攻势下一触即溃。可是陈禹祥这个老狐狸再次逃走,今后仿佛在人间间消失了一样寻常,再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1951年冬天,宋立宏到郑州一家榨油厂采办年货,由于账目上出了问题,宋立宏和厂里的管帐辩论起来。

双方争持不下,末了只能找来工厂的老板陈相臣,请他来主持公道。

陈相臣70来岁,个子挺高,也挺壮实,须发皆白,说话时总是面带笑容,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宋立宏见到陈相臣,马上断定他就是陈禹祥,几年前在陈家墓园的遭遇,太让宋立宏铭肌镂骨了。

宋立宏不停戴着帽子,陈禹祥并没有认出他来。

宋立宏很快担当调停,出了榨油厂的大门,他直奔当地的公安机关,陈诉匪情。

很快,陈禹祥被捉拿归案,面对宋立宏的指认,陈禹祥还口吐狂言说:“老夫当年一念之慈,竟带来杀身大祸,造化弄人,老夫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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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禹祥

毋庸置疑,陈禹祥是个罪不容诛的惯匪,但迩来有不少人,已经忘却了他所做的恶,公然称其是西平县的工商巨贾。着实是让人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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